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羽笑道:“没甚么。”他头一探,好似瞧见了白色的浴汤,问道:“这水里加了甚么?”
若是平常,陆商鸣早就把这啰嗦的男人轰出房去,可如今毕竟心虚,又在慌乱之下,反而没了底气,随意答道:“只是一些疗伤的药粉。”
“你受了伤?”南宫羽不由走近几步,“伤了哪里?严重吗?”他见陆商鸣对自己毫不避忌,还道他转了性子。
陆商鸣忙道:“别过来。”他见南宫羽退后几步,才说道:“没甚么大碍,你快走罢,我一会再来找你。”他搪塞着想先将人支开。
南宫羽“嗯”了一声,刚转过身,忽听身后一阵声响,他扭头过去,只见陆商鸣双手正抓着木桶的边缘。
“该死的道慧。”陆商鸣心底暗骂,他分明感觉到哇哈哈好似被道慧的舌头嗯嗯对的,也无暇去顾及道慧是有意还是无意,浑身哇啦啦啦,一见南宫羽望向过来,立时沉着脸道:“我洗好了,还不快走!”
南宫羽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匆忙离去,正要关门时,余光瞥见摆在地上的一堆衣裳,虽已被水浸得湿透,却仍然可以轻易地分辨出那是一套僧袍,他心头一震,又往房里望了望,才退出门外。
陆商鸣已完全失了分寸,哪里会发觉南宫羽的异样,房门堪一关上,他才松了口气,自己的哇哈哈已涨得难以自控,他一把抓住道慧的手臂,便想将他从水中拉出,谁知正在这须臾之间,道慧的身体摩擦而过,一股嘿嘿再也压抑不住,竟生生从水下破水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道慧脸上。
从头到尾只不过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陆商鸣未想到自己竟如此的不堪嘿嘿,不禁又气又恼,再瞧见道慧那副狼狈模样,不由心道:“大丈夫做便做了,我堂堂一教之主,难道还要与妇人一般见识,哭哭啼啼地扭捏一番不成?”
他欲火已泄,神智登时清明,说道:“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有他人知晓,我定不饶你。”顿了顿又道:“你好好洗洗。”
而道慧还未回过神来,他方才顾着水中吐纳已是十分困难,根本未存任何轻薄的意思,此刻被陆商鸣喷了一脸,又眼睁睁瞧着陆商鸣光|着身子从木桶中走出,不禁再次动了和尚不该有的心思,慌忙把整个脑袋浸在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那水……”陆商鸣想起方才那些物事流了许多在水中,正欲阻止,忽又想该给道慧一个惩戒,便不再说话,瞧见他那副惶恐的模样,方才的怒气竟也渐渐消散了,心道:“我该好好调理身体,万不能再这般失礼人前。”
道慧哪知他心中所想,将脸洗了干净,待心情平复,才走近前来,问道:“施主可有甚么可换的衣裳?”他说着便捡起已经湿透了的僧袍。
陆商鸣猛然醒起,方才一时大意,将原先的脏衣服丢了出去,自己重生之后身无长物,哪里有甚么换洗的衣裳,莫非与道慧要一直这般赤||身相见不成?
道慧道:“小僧倒是有几件僧袍,只是都放在小僧房中。”
“这边是你的房间罢。”陆商鸣跨上床榻,在床边的墙上敲了敲。
道慧点点头,又听他说道:“用我教你的掌法将此处打通。”
道慧先是一怔,随即觉得此法子确是唯一可行之计,当下提气于丹田之处,左手蓄力,右手往回一勾,立时猛然推出,这一招以退为进,正是“六合独尊掌”中的“回望天下”,。
那墙壁哪经得这等凌厉的力道,登时破开一个可容两人出入的大洞,道慧出手速度极快,并未传出什么惹人注意的声音。
那打落在地的砖头仍连在一块,断口平稳,竟未有丝毫的破损,陆商鸣点头道:“不错,此招最重刚猛,要义便是须将力道集中于一处,若是这砖头尽皆散了,便是你功夫不够。”
道慧赧然一笑,“施主你看,咱们的床挨着了。”
陆商鸣一瞧,果然这房间一通,两床合并,倒好似成了一张大床了,笑道:“如此也好,倒省了我叫你来念经的不便了,快去取衣裳来。”
他等了一会,便从道慧手中接过僧袍,两人身形相近,陆商鸣穿着倒也合身,只是觉得极是别扭,不由心道:“我并非和尚,穿起僧袍总是不妥,明日我便让道慧替我去集市上置办些行装来。”
道慧忽然说道:“是了,施主不是答应了要去找南宫施主吗?”
陆商鸣道:“明日他要与完颜新存比试,我该去传他些功夫。”他转念想若是这副模样去了,再瞧见此处的景况,恐怕一时说不清楚。
道慧道:“施主有伤在身,小僧皮糙肉厚的不碍事,不如就由小僧代劳如何?”
他的话正合陆商鸣的心思,陆商鸣颔首道:“如此也好,想一蹴而就本就是万万不行,你若能将我的掌法传授于他,他研习了那些精妙的招式,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就传他一套五行神掌罢。”
他见道慧转身要走,又补了句:“你演示一遍即可,不可多练。”他深知五行神掌与道慧的路子不合,若是强行修炼,只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奇怪,”陆商鸣待道慧出了门才得空静下心来细想,“我方才理应拼了性命与他同归于尽才是,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太久没和哇哈哈了,于是催生了这出戏码,可能会有点不合逻辑,但是男人嘛,就该敢作敢为~
一盘沙扔了一颗地雷
贝壳扔了一颗地雷
心情小日记扔了一颗地雷
感谢几位亲的地雷!!作者菌会继续努力!
☆、离开
陆商鸣在房中静坐,他已依着八荒心经的路子运行了一个周天,身上伤势却仍未能减轻多少,不禁暗叹这竹叶青之毒实乃天敌不假,只怪自己当时只求学遍圣教高深武学,未免有些不求甚解,更无法瞧见这其中的弊端。
他正自懊悔,忽听外头“砰”的一声,好似有甚么物事打在了木门之上,急忙跳下塌来,方走了几步,便见房门“哗啦”一下被撞开,一个男人直挺挺地倒了进来。
“南宫羽?”陆商鸣认得这人,急忙上前,只见他满面血污,捂着胸口喘气,定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陆商鸣一把扯开南宫羽的衣裳,果然见他胸口处有一道极深的掌印,可再细细一看,五根手指印皆有重影,分明是由许多掌印重合而成,隐隐约约似有五掌之多,他不禁轻呼:“五行神掌?谁打的?”
他忽又瞧见一人自远处跑来,抬眼一看正是道慧,他赶得太快,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南宫羽吃力地抬起手,往道慧身上指了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他。”
陆商鸣性子暴躁,立时便跳将起来,冲道慧骂道:“为何要对他动手!”
道慧一怔,忙摇着头说:“施主误会了,不是小僧做的。”
陆商鸣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天底下除了我和你,谁还会这五行神掌?”
道慧挠着脑袋道:“小僧……小僧……也不知道,小僧真的是见到南宫施主受了伤,才往这边来的。”
陆商鸣抓起地下的南宫羽,飞身跃到榻上,道慧三两步赶到,右手便搭上了南宫羽的脉门想要为他疗伤,却被陆商鸣一手甩开。
“你还想动手?”陆商鸣怒目而视,体内真气源源不绝地传入南宫羽体内。
道慧急道:“施主你受了伤……”
“我不管,南宫羽不能死。”陆商鸣的头顶冒出丝丝热气,他已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来催发真气,对如今的他而言便如同以命换命一般,可他也清楚,若是南宫羽死去,自己也活不了了。
道慧哪知这其中的缘故,心头好似被浇了一盆冰水,凉得他直发抖,不禁低声说道:“他二人竟有这般的情分,你们是人人称羡的江湖少侠,而小僧我不过是个蠢笨的和尚罢了。”
他虽说得小声,陆商鸣却听在耳中,嗤笑道:“你一出家人莫非动了凡心?我早与你说过,无论是南宫羽还是别的甚么东西,我绝不会有半点情意。”他见南宫羽昏迷不醒,自然敢将话说得绝了。
道慧闻言心道:“小僧大概便是施主他口中的东西罢。”他一时间如遭雷电轰顶,忽的说道:“既是如此,小僧便不打扰施主了。”
陆商鸣本是自身性命堪忧,一时恼怒才会说出这般言语,此刻见道慧要走,想起自己当日因众叛亲离而死,竟觉着道慧与那些小人乃是一丘之貉,反而愈发生出几分怒意,骂道:“走便走,莫要再回来!”
道慧心下凄然,道了句“保重”便自顾自离去。
陆商鸣怒火攻心,加上强行逆脉运功,此刻再也支撑不住,“哇”一声口吐鲜血,硬是拼着口气,才勉力坐起不让身子倒下,好在见到南宫羽已悠悠醒转,心中才总算放下了大石。
南宫羽一睁眼,便瞧见陆商鸣面色苍白满额大汗的模样,他心疼不已,不禁伸手要去相扶,却未想到再一次被人狠狠挡开,只听陆商鸣口中说道:“走吧,我很累了。”他可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
南宫羽瞧见他这一身僧人装束,再看看那两张有意挨在一起的床榻,忍不住问道:“少侠与道慧……”
“莫要提他,”陆商鸣怒火又起,扯着伤势,咳嗽了几声,“他自己要走,那便走罢,难道还要我求他留下不成。”他忽的察觉到南宫羽面上一闪而过的喜色,才发觉自己说得太多。
道慧一走,南宫羽自然心下欢喜,说道:“他本就是少林僧人,与少侠终非一路,少侠切莫因此动怒。”
陆商鸣骂道:“是不是一路,轮不到你说!”
南宫羽知他脾气古怪,便不再提,又道:“少侠受了重伤,明日的比武……”
“必须要打,”陆商鸣偏是不愿服软,“是你打又不是我打,更何况我决定了的事不会反悔。”
南宫羽只得道:“我的伤已无大碍,少侠尽管放心,明日我定将那金人打得落花流水。”他说着便作势砍了一剑。
陆商鸣当日见过南宫羽的剑法,还道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可此番是助他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怎能轻易放弃,他想着左右是死过一次了,这一世若不过得轰轰烈烈,怎对得住自己。
南宫羽却暗道:“这姓陆的当真难伺候的紧,也不知是甚么缘故,非要我与金人为难,幸亏我早与完颜江军通了气,到时候我就看看没了道慧,谁还能来帮你!”他念及此处,笑脸盈盈地说:“少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陆商鸣点头应了一声,待南宫羽离去,方吐出积压已久的浊气,整个人向后倒在了榻上,他的脸正对着墙的那边,那张床上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有一丝烛光,他忽然的就想起了道慧,“这么晚了,也不知他要去哪里。”
他小心地从墙上的洞中钻了过去,只见厢房中空无一人,道慧果然一直都未曾回来,他竟觉着有些失落,再走了几步,正瞧见道慧的行李还放在角落之中。
“这个蠢人,连行李也不拿。”陆商鸣一把抓起那道慧的包裹,突然好奇心起,径自将它打了开来,只见里头还放着一些干粮,他随意地捡起一根几乎已然脱水的萝卜,正欲扔在地上,忽想起道慧瞧见萝卜时的兴奋模样,不禁说道:“你喜欢吃,我便偏不让你吃。”
他握着萝卜的两端往腿上一折,萝卜登时断成两截,他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