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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景色的气色明显地比前几日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只是这奶水还是未下,这让景色心中诸多遗憾。
“尘,每天憋在屋子里好闷,我想出去晒晒太阳。”景色手撑在腰上,一脸渴望地看着夜非尘。
夜非尘稍一沉思,微微点点头,“好,不过只能在门口晒晒太阳。”
“我知道。”景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夜非尘的帮助下慢慢地向外走去。
外面的空气真好,清新自然新鲜,景色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景色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
“夜景色,你怎么跑出来了?”夜灵若正在调戏冷煌,一看到景色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冷煌司北等人听到夜灵若的声音也全都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着惊喜,看到景色能下地,能活动了,他们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夜景色,你不知道女人做月子不能见风么?赶紧回屋躺着去。”夜灵若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山里风大,别再吹着了到时落下毛病。
“夜灵若,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头上不还是缠着头巾吗?吹不到我。”
“不行,就是围着头巾也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屋躺着吧!”夜灵若不耐烦地催促着景色进屋。
“行了,别催了,我进屋还不行吗?”景色瞪了一眼夜灵若,无奈地看着夜非尘。
“色色,灵若说得没错,外面风大,还是赶紧回屋吧!”夜非尘对着景色轻轻一笑,然后扶着景色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无聊!”景色顿感一阵扫兴,嘴里嘟嘟了一句,脚刚一踏进门里,忽然脸色大变,她一把甩开夜非尘向前飞去。
夜非尘更是脸色突变,紧紧跟在景色的身后。
春花人事不醒地倒在地上,胸前衣服大开,夜灵凡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嘴里含着一个奶头津津有味地吸着,玉玲与灵然则没有了踪影。
景色与夜非尘一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顿时心中涌起不妙,整个人像掉入了冰窟里。
冷静,冷静!景色不住地对自己说道,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之前的那一丝不安再一次浮现。
“色色,别慌!”夜非尘毕竟是男人,他把景色扶着坐在床上,然后把灵凡抱起,最后手指在春花身上一点。
“我怎么啦?”春花幽幽醒来,一看到夜非尘站在眼前,心里一惊,刚低下头却发现胸前衣服大开,越发慌乱起来,背过身子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整理好。
“春花,玉玲呢?灵然呢?”景色一看春花醒来,立刻着急地问道。
春花这时才发现玉玲不见。她一脸茫然地说道:“娘娘,奴婢正在给小皇子喂奶,蓦地觉得后脑一阵疼痛,剩下的事情奴婢就知道了。”
景色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了,她一把抓住夜非尘带着哭腔说道:“尘,灵然不见了,一定是玉玲抱着灵然走了,赶紧派人去追。”
“色色,你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去追,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夜非尘安抚景色几句,转身向外飞了过去。
门外司北早已经听到了消息,他们亦是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公主竟然丢失了,当下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愤怒。
“司北随我去后山,冷煌寒玉守在这里,娘娘与灵若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如果她们有什么闪失,你们提着脑袋来见我。”夜非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后山飞去。
“是,皇上。”冷煌与沈寒玉齐声答道,眼里一片坚定,这一次他们会一定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外,不让一只苍蝇飞进来,誓死保卫景色与夜灵若的安危。
夜灵若旋风般冲进了屋里,一进门便看到景色神情惶然地抱着灵凡,眼泪扑索扑索地向下掉。夜灵若当下心里一阵酸楚,红着眼睛看着景色,“夜景色,你别着急,玉玲抱着一个孩子肯定跑不远。爹与司北轻功那么好,一定会追上她的。”
景色抬起眼睛看向夜灵若,愣愣地问道:“灵若,你说得真的吗?你爹真的很把灵然追回来吗?”
“当然能了,你放心,爹一定会把灵然追回来的。”夜灵若用从未用过的温柔语气慢慢向景色说道,然后把夜凡从她的怀里抱走,轻轻地放在床上。
景色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不明白玉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与他们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抱走灵然呢?
“春花,你说玉玲为何要抱走灵然?”突然景色的目光落在春花的身上,发出疑问。
春花又哪里知道玉玲心里所想?看到景色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当下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只知道尽心尽力地当好奶娘挣银子,又如何知道玉玲是怎么想的?娘娘,这事只玉玲一人所为,奴婢完全不知情,请娘娘明察。”
“春花,你起来说话。”
“谢娘娘!”春花抹了一把眼泪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春花,你跟玉玲认识,你跟我说说玉玲的一些情况。”景色冷声问道。
“玉玲人比较老实,婆家家丁不兴旺,到她男人这一代就是一个独苗。玉玲一怀孕,全家人都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小心呵护。这不,她嫌婆婆伺候不周,产前与他男人一同回了娘家,准备在娘家生产,可是不知怎么地也到这里当奶娘了。”春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景色。
景色的心顿时坠入谷底,她隐隐感到玉玲来到这里就是一个阴谋,她的目标标就是她的孩子。
“春花,你告诉我,玉玲的家境如何?”
景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
“她公公是镇长,家境富裕,根本不缺这些银两。”春花满脸疑惑地说道。
景色这下彻底地绝望了,整个人陷入极大的悲伤之中。
夜灵若脸上现出一丝戾气。玉玲是风佳谊找来的,难道这幕后的人就是风佳谊?夜灵若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中怒火越盛,忍不住一阵风跑了出去。
“寒玉,你现在立刻去镇上把风佳谊给我叫来,人是他找来的,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夜灵若一脸寒意地对沈寒玉说道。
沈寒玉的脸上略显得迟疑,眼下皇上与司北都不在,如果有人这时候来犯,娘娘与灵若那就要陷入危险之中了。左思右想之后,沈寒玉柔声对夜灵若说道:“灵若,风佳谊跑不了,等皇上与司北回来以后,我立刻去找他问个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这不是他使的阴谋?”夜灵若气不打一片来,没好气地说道。
“灵若,我相信这事也不是风佳谊干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八九不离十肯定与展玉有关。”冷煌在一旁冷静地分析。
“冷煌说得没错,这事铁定与展玉有关。”沈寒玉赞同冷煌的话。
“展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别让我逮到你,若不然我让你这一辈子还是一个废人。”夜灵若脸色铁青,心中对展玉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她一脸凶煞,恶狠狠地说道。
冷煌与沈寒玉身上一阵发凉,面面相觑,忍不住用手护住身体重要的位置。
“又不是说你们,你们紧张什么?”夜灵若翻了一白眼,转身向屋里走去。
景色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夜灵若与冷煌沈寒玉的对话。她的心中早有预感,在这个世上除了展玉没有人能干得现这种事情来。
展玉,展玉,景色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叫着展玉的名字,面上一阵杀机。她恨她当进为什么不下手再重一点?直接把展玉一掌劈死得了,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尘,你一定要找到灵然,一定要把灵然平安无事的找回来。”景色双手合在胸前,嘴里喃喃自语。
景色的脆弱让夜灵若心里一阵阵刺痛,她用瘦小的肩膀紧紧地抱着景色,心里与景色一样祈祷着夜非尘把灵然完然无恙的带回来。
后山,夜非尘与司北在林中快速地穿梭。玉玲是一个女人又抱着孩子,时间这么短,她肯定走不远,果然如夜非尘猜想一样,他们刚追出没多远便发现一个女人面朝下卧倒在一棵树下。
夜非尘与司北立刻飘了过去。
“皇上,是玉玲。”司北把那个女人翻了过来,忍不住惊叫一声,果然是玉玲没错,只见她双目圆瞪,七窍流血,人,早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
夜非尘的心顿时坠入谷底。现在玉玲死了,灵然不在身边,那一定是有人杀了玉玲又抱走了孩子。从玉玲的死法来看,这与夜宣晔死法一模一样,除了展玉没有别人。
展玉,又是你。夜非尘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蓦然间满头银丝飞舞,衣服随风飘扬,顿时四周狂风大作,树叶如飘舞的蝴蝶纷纷从空中飘落下来。
“司北,跟我追。”夜非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身子一闪,如一阵劲风转眼不见了身影。
司北心中大恨,红影一闪,瞬间消失在翠绿的树林里。
夜非尘与司北分头行动,他们在树林里快速掠过,可是那展玉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找寻也发现不了展玉与灵然的影子。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当最后阳光一缕消失在大地上,森林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夜非尘与司北重新来到玉玲的尸体旁。
“司北,把她带上,我们回去吧!”眼前着天已经黑了,景色在还在屋里等着他,夜非尘纵然心急灵焚,却也无可奈何,他不能让景色一人呆在那里,假如景色与灵若灵凡再出个什么事,他就是死也不瞑目。
景色已经濒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怀中的灵凡,她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她坐立不安,神色惶然,一遍又一遍地站在门口张望,每次满怀希望却是黯然失色,她期待着夜非尘很早些归来,却又怕看到夜非尘空手而归。
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着她,困扰着她,让她倍受煎熬。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夜幕开始降临,夜非尘还是不见踪影,景色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暗了下去,黑暗一片,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向后倒下去。
夜非尘刚一回来就看到这种情况,当下心里一紧,身影一闪,景色倒下去的身子稳稳地接在手中。
“色色!色色彩”夜非尘素来平静的脸上一片慌乱,他把景色紧紧地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担心紧张深情地呼唤。
夜灵若鼻子一酸,强忍着悲意对夜非尘说道:“爹,娘刚刚只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您别太担心了。”
夜非尘似是没有听见夜灵若的声音,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景色的身上,他把景色放在床上,手搭在景色的脉搏上,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内力。
冷煌等人亦是一脸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只得静静地围在景色的四周,看着夜非尘为她输送内气,沉默不语。
屋里一片寂静。本应在熟睡中的灵凡这时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景色的身子猛地一个激泠,一直紧闭的双眸竟然睁开了,脸上一片慌乱:“灵凡,灵凡。”
夜灵若赶紧把灵凡从床上抱了起来递到景色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