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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阿黄叫了两声,咬着景色的裙摆向外扯。
“阿黄,你要干什么?”身体单薄的景色被阿黄扯着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一直走到药房阿黄这才松开口,摇了摇尾巴,汪汪地叫了两声,转身又跑了。
“叛徒!”景色恨恨地冲着阿黄奔跑的身影骂了一句。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这夜非尘一回来便背信弃义,投奔到新主子的怀抱,把以前的好完全忘记了。
“色色,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屋里响起夜非尘慵懒妖娆的声音。
“白眼狼!”景色嘴里恨恨地念叨着,百般不情愿地迈着步子向药房走去。
“色色,来,把这颗药吃了。”刚一进门,夜非尘修长略显苍白的手掌心赫然放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爹爹,这是什么药?”景色抬眼警惕地看了夜非尘一眼,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
夜非尘对景色的迟疑不决微微有些不满。他用两根手指夹起药微微一弹,药丸箭一般射进了景色的口里。
“咳咳咳。”景色大惊,伸出一根手指到嘴里,想要把药拿出来。
她失望了。药丸入嘴即化,清香微带着苦涩顺着津液流入喉咙下了肚。
“爹爹,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啊?”景色用手指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无奈之下,只得愤愤不平地看着夜非尘。
“色色,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相信爹爹了?”夜非尘细长的眼睛闪了闪,一脸平淡地看着景色。
“不是的爹爹,色色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色色怎么可能会不相信爹爹呢?就算不相信全世界也不会不相信爹爹的。”景色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惹恼了夜非尘,赶紧陪着一张笑脸,如同哈巴狗一般向夜非尘拍着马屁。
夜非尘一眼就看出了景色言不由衷,只是他没有点破。以前的景色太沉默了,现在的景色浑身上下充满着朝气与活力,这才是他想看到的景色。
“这是一个颗补气补血的药丸,你的体质太差,要好好地补一补了。”夜非尘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景色,慢慢地对她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景色拍了拍胸口,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刚刚她还以为夜非尘又给她喂了什么毒药,害得她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色色,你该不会是以为爹爹又让给喂了什么毒药吧?”夜非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景色。
景色闻言,刚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个夜非尘高深莫测,喜怒无常,在自己根本没有对抗他的前提下,她是绝不会惹到这尊大佛的。
“爹爹说笑了,色色怎么会这样想呢?在色色的心目中,爹爹就是色色唯一亲人。爹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话。”景色脸色一正,义正严词的向着夜非尘说道。
“好,既然色色这样说,那你就把书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吧!”夜非尘满意地点点头,在药房唯一的一张摇椅上躺下,微闭着眼睛缓缓地说道。
“又来了。”景色心中悲鸣,这个死变态就不能忘掉这件事情吗?
“色色。”夜非尘见景色半天不开腔,斜眼看了一眼景色,眉毛挑了挑,平淡的声音里微微有些不满。
“爹爹,能不能不说啊?我的记性不好,几乎忘记得差不多了。”景色一脸为难。
“那就选你记住的说吧!”夜非尘作出了一个最大的让步。
“那好吧!既然爹爹想听,那色色就开始说了。”事已至此,景色也再无退路,她略略思忖一下,把现代所学的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拣一些重要的慢慢地向着夜非尘的说道。
第十三章节 怕了他了
“爹爹,那本书上写得东西很怪,不光有晕血,还有晕车,晕船。”景色也不管夜非尘听不听得懂,随口胡诌起来。
“色色,什么是晕车,晕船?”果然景色刚一开口,夜非尘顿时好奇地问了起来。
景色就知道夜非尘会这样问,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刚刚幸好自己没说晕飞机,要不然单单这个飞机也够她解释半天的。
“爹爹,书上所说的晕车,晕船是因为在乘坐车、船时,经受振动、摇晃的刺激,人体内耳迷路不能很好地适应和调节机体的平衡,使交感神经兴奋性增强导致的肾经功能紊乱,引起眩晕、呕吐等症状。”景色耐心地向着夜非尘解释着晕车晕船的原因。
“色色,内耳迷路是什么?”夜非尘越发好奇了。
还没完没了这是。景色暗自叹了一口气,“爹爹,内耳迷路故名思义就是指人的内耳跟迷宫一样的结构。”
“色色,你告诉爹爹,这些都是书上记载的么?”夜非尘忽然一脸怪异地看着景色。
“爹爹,色色愚笨,如果书上不说,色色又会怎么知道呢?”景色不敢看向夜非尘,垂头低声说道。
“真的吗?”夜非尘认真地看了景色一眼,眼里有着浓浓的怀疑。
“爹爹,我是真的没骗您。那此我是真的从书上看到的,只是那个内耳迷路是我自己瞎猜的,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景色一看夜非尘有些怀疑,便急了。
“你不用着急,爹爹相信色色。你接着说,那本书上还写了什么?”夜非尘认真打量了景色一番,在看不出什么异样以后,只得作罢,注意力再次移到景色所说的那本书上。
“爹爹,色色记性不太好,又不懂医术,所以根本看不懂,也没有在意书上写了什么。”景色故作为难地看着夜非尘。
“你不用急,慢慢地想,爹爹给你时间。”夜非尘丝毫没有为景色的话打动,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景色为难的表情。
拜托,大哥,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景色苦着一脸在心里哀号,然后皱着眉头装出极力思考的样子,实则心里是在想是再说点什么好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
“色色,你还没想出来么?”半响过后,夜非尘又开口了。
“爹爹,我想出来了,我想出来了一点儿。”景色故作雀跃欣喜地对夜非尘说道。
“哦,那你赶紧说来听听。”夜非尘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记得书上有几页好像是在讲如何治疗外伤,当时我还觉得非常奇怪。”思索一番之后,景色决定再来编一段,反正那本书也是杜撰出来的,夜非尘就是不信也无从考证。
“怎么个奇怪法?”夜非尘眉毛微微上挑,有些不以为然。若论医术,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比他的医术高。
“那本书上所说如果伤口如果过大过深,处理的时候可用缝合的方式把伤口缝起来。”
“缝合?”夜非尘愣住了,眼里闪过惊奇。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呢!爹爹,你说伤口真的很像缝衣服那样给缝起来吗?”景色故作天真的看向夜非尘。
夜非尘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心中却颇不平静像掀起万丈的风浪,波涛汹涌。他真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处理外伤的方法,现在仔细想来,如果真的把伤口缝合起来,那么一些大的伤口痊愈的机率就大大提高了。
夜非尘吃惊之余又倍感惋惜。“色色,那本书真的没了?”夜非尘一脸可惜地看着景色。
“没了,当时我一拿出山洞,谁知那书一见到阳光便成了粉末,风就么轻轻一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景色双手一摊,无奈地耸耸肩。
“可惜啊!可惜啊!这真是天意啊!”夜非尘长长叹了一口气。
“爹爹,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不可以走了?”景色试探地问向夜非尘。
“色色,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你还记得什么?”夜非尘一点也没有让景色走的意思。
“爹爹,色色这次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景色急了。她真的是被夜非尘打败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在一名丈夫面前提起医术的事情,这对求知若渴的夜非尘来说,充满了无限地诱惑与吸引。
现在她就好比一只羊,而夜非尘就是一只饿狼,他要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鲜血。
“如果真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夜非尘失望地摇摇头。
“谢谢爹爹!”景色大喜,顾不上和夜非尘打招呼转身就走。她是真的怕了夜非尘了,生怕走的慢了,这夜非尘又逼着她问书上到底定了什么。
“色色,这几日你什么也不用干,就在房间想着书上写了什么,一旦想起什么立刻来告诉爹爹。”景色刚走出药房,背后便传来夜非尘的声音。
“天啊!饶了我吧!”景色仰天悲叹,一时身形不稳左脚拌右脚,华丽丽地跌了一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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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节 死缠乱打
景色回到房间后抱着小白倒头就睡。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夜非尘不管再问她什么,她就一口咬定再也记不想来了。
只是她低估了夜非尘的耐心与求知欲。
“色色,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吗?”晚上天刚一撒黑,夜非尘准时地出现在景色的房间,坐在床前温和地看着景色。
“爹爹,我已经说过一千次一万次,我是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了。”景色再一次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药房回来以后,接连三天,夜非尘每天晚上都要过来问候她一句,开场白永远是那一句话。
景色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长此以往地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因神经衰弱而死。
“色色,你再好好想想。”夜非尘依旧温柔地看着景色,从他的神色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
“爹爹,我求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向你发誓,如果我有一丝隐瞒,就让我一辈子呆在山谷里,孤独至死。”景色急了,腾地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举起两根手指对着天发誓。
夜非尘怔怀,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景色,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言不发。
“爹爹,你不信我说的?”景色一看夜非尘的表情,以为他不信她说的话,又急了。
“色色,有爹爹,阿黄,小花还有小白陪在你身边,你还是会觉得孤独吗?”沉默一阵以后,夜非尘语气平缓慢慢地向景色问道。
“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房间里的气氛因夜非尘低沉的语调显得有些压抑,这让景色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色色,你不用解释了,爹爹什么都明白了。”夜非尘打断了景色的话,白色修长的身影缓缓站起,“色色,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
“爹爹。”景色起身伸手欲去拉夜非尘的衣摆。
夜非尘身影一闪,飘摆的衣角在景色的手中划过一道弧线又飘然落下,留给她的是飘着淡淡药香味的空气。
“色色,明日早些起床,从明天开始爹爹不但要教你医术还要教你武功,这样你出谷以后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夜非尘临行前留下一句淡淡的话。
“唉!”望着空空的房间景色怅然若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夜非尘生气了。但是她真是很想去外面看看,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像这也没有什么错吧?景色双手当枕头,愣愣地盯着屋顶发呆。
夜非尘一个人站在山谷里,紫色齐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