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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会百花宫?”景色把眼睛投在夜非尘的身上,质问的语气像箭一样向夜非尘射去。
“色色,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爹爹啊?”夜非尘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悲伤地看着景色。
“爹爹?”景色愣了愣,“可是你那么的年轻,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爹爹?你是不是骗我的啊?”
“难道你真的忘了吗?在你两岁的时候我把你捡回来,从那时开始你就叫我爹爹了,这一切你全都忘了么?”夜非尘一脸痛苦,淡淡地向景色说道。
景色不知道前身居然和夜非尘有这么一段纠缠,只是她真的忘了。“对不起,我对以前的事情真的记不起来了。”景色一脸愧疚地看着夜非尘。不是她想伤害他,实在是她想不起来了。
“色色,你回来,爹爹会帮你把以前的记忆全找回来了。”夜非尘柔声对景色说道,眼里全是悲伤。
“可是?”景色为难了,把眼睛投向展玉的身上,如果她走了,展玉怎么办?
“娘子,你别走。”展玉一脸痛苦地看着景色,脖子上的锦帕此时被风吹散,露出狰狞的伤口,让景色的心一惊,倘苦她走了,展玉肯定还会自己伤害自己的。
“相公,我不走。”景色对着展玉微微一笑。
“娘子,我就知道你不舍得离开我。”展玉的脸上一扫阴霾而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夜非尘的心一沉,像坠入无边无境的黑暗中,他怎么也没想到景色会选择了展玉?那么接下来他是打还是不打?
“夜非尘,景色已经选择留下来,你是不是也该收手了?”展玉带着胜利的笑容看向夜非尘。
“色色,我问你,如果展玉受伤了,你会不会心疼?”夜非尘对展玉丝毫不理睬,而是把目光投在了景色的身上。
“会。”景色看了一眼夜非尘,又看了一眼展玉,如果展玉受伤,她肯定会难过,至于心疼她不知道。
夜非尘苍白的脸更白了,削瘦的身体越发显得单薄,景色不禁怀疑如果有一阵风,他会随着风渐渐飘去。
“你没事吗?”景色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关心的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色色,你还记得我是吗?”夜非尘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就像一个被判死刑的人得到一线生机一样。
“我不知道。”景色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就不舍得让夜非尘难过,可是她又不得不伤害她。
夜非尘眼的亮光暗了下来,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鬓前的白发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像一副雕塑凝固在空气中。
“夜非尘,我们还需要打么?”展玉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重新躺在软榻之上,冲着夜非尘妩媚一笑。
“你们走吧!”夜非尘的眼睛落在景色的脸上,轻轻地挥挥手。
景色突然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哭。她不知道夜非尘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和展玉到底谁胜一筹,但是像现在一个有利的局面之下夜非尘居然放他们走。
“你是不想伤害我是吗?”景色怔怔地看着夜非尘,轻轻地问出一句话来。
“因为我不舍得看到你难过,不舍得看到你心疼。”夜非尘冲着景色露出一个微笑。
景色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的流了下来,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用心去爱一个女人,爱到了极致,爱到骨子里。
“你呢?你不伤心你不难过吗?”景色哽咽地问道。
“我宁愿我自己伤心难过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心难过,色色,我等着你记起我的那一天,只是这个日子别让我等太久好吗?”夜非尘的心一寸寸裂开,景色的眼泪同时又让他看到了一点点的光亮。
展玉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眼里看不到一丝笑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他明白他输了。不管景色是否失忆,她依然忘不掉夜非尘。
如意早就被夜非尘和景色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偷偷地擦了擦悄悄地滑下的泪水,不敢让展玉看见,另外四个抬轿子的宫女此时亦是泪流满面。
“展玉,你带着色色离开吧!只要百花宫不滥杀无辜,残害百姓,我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们。”夜非尘细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景色,慢慢地把目光投在展玉的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夜非尘,你当真会放过百花宫?”展玉一脸置疑。
“舅舅,不可。好不容易把他逼出来,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妹再一次被他带走?”对面的司北急了,向着夜非尘大声说道。
夜非尘一言不发,深深地看了景色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夜非尘走了,一场斗争悄无声息地结束了,景色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蓦然怅然若失。夜非尘孤寂悲伤的背影在她的眼里是一个永远的定格。
“娘子,我们回宫吧!”展玉搂着景色的腰妖媚地说道,手轻轻一挥,软榻向着百花宫的方向快速移动。
“如意,有没有止血的药?快点给我拿一点。”景色回过神来,一转头便看到展玉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当下顾不上许多,立刻对一旁的如意喊道。
“夫人,奴婢这里有。”如意连忙从身上掏出个一瓶子,红着眼睛递给景色。
景色从如意的手里接过瓶子,拔出瓶塞,小心地把药洒到展玉的脖子上。
“娘子,疼。”展玉吸了一口冷气,像孩子一般向景色撒娇。
“现在知道疼了,早以前干什么去了?”景色白了他一眼。
“我怕娘子离开我。”展玉低下头喃喃地说道。
“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知道吗?”景色一边替展玉包扎一边说道。
“只有娘子不离开我,我就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展玉轻轻地把头靠在景色的腰间,脸上一片幸福。
“唉!真是一个傻瓜!”景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向着夜非尘背影消失的方向看去,那里早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夜非尘回到皇宫后,整个人沉默了许多,话越来越少,除了上朝的时间,一下朝便钻进了景宫。
太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打发宫女唤来了瑞雅公主。
“瑞雅,你从小就跟皇上亲,你去劝劝皇上,别让他再这样消沉下去了。”太后把希望寄托在瑞雅公主的身上。
“母后,皇弟现在大了,对我这个皇姐的话也不听了。”瑞雅公主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
“可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自我折磨,一直消沉下去啊?”太后急了。
“母后,我也只能去试试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请母后另想办法。”瑞雅叹了一口气,辞别了太后在宫女的带领下向景宫的方向走去。
景宫没有了景色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没有了昔日的快乐,显得死气沉沉,一点生机也没有。瑞雅公主一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皱开了眉头。
“参见公主!”春花秋月这几个丫头正在为皇上担忧,看到公主顿时像见了救星一般,立刻向公主弯腰行了一个礼。
“皇上呢?”瑞雅公主径直向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回公主的话,皇上在里间。”如春带着瑞雅公主向里间走去。
瑞雅公主一见到皇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夜非尘日益消瘦的脸庞和满脸的憔悴让瑞雅心疼,可是一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弄成这般田地,她心中的火不可遏制地一下子上来了。
“皇弟,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这样做么?”瑞雅公主快步走到夜非尘的身后,痛心疾首地质问。
夜非尘背手站在窗前,眼睛望着一轮新升的明月,默默地一言不发,对瑞雅公主的话闻所未闻。
“皇弟!”瑞雅公主怒了,提高了声音。
“皇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夜非尘转过脸淡然看着瑞雅公主,好似这会儿才发现瑞雅公主到来。
瑞雅公主心中那个疼啊!眼泪一滚便掉了下来。
深凹的眼窝,突出的颧骨,一双黯淡无神的双眸,这,还是那个风轻云淡如谪仙一般的夜非尘么?
“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皇弟,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瑞雅公主看着夜非尘,哽咽地说道,她一把抓住夜非尘枯瘦苍白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拉到铜镜前。
“皇弟,你看看,你还是你自己么?”
夜非尘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皇弟,你既然放不下为何不把她抢回来?就算景色失去了记忆,可是凭你的医术又何愁治不好她?你怎么就这么傻呢?”瑞雅公主想不通夜非尘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为何总是与常人想得无异?
夜非尘抿着嘴唇还是静静地立在铜镜前,怔怔地看着铜镜出神。
“皇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瑞雅公主有些怒了。
“皇姐,你回去吧!”夜非尘嘴唇动了动,沙哑着嗓子轻轻地吐了几个字。
“你?”瑞雅公主恨铁不成钢,对夜非尘是爱恨交加,复杂地看了一眼夜非尘以后,脚一跺转身离开了。
慈宁宫,太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瑞雅公主,“瑞雅,皇上怎么样?”
“母后,皇上现在根本不听任何的人劝。”瑞雅公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一脸失望,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办?皇上再这样下去,不但他自己会垮,就连整个夜皇朝都会在他的手里毁掉。”
“现在除非是景色回来,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他。”瑞雅公主痛心地说道。
“不,绝不能景色回来。这天下女人这么多,哀家就不信没有一个人揽不住皇上的心。”太后此是恨景色入骨三分,又怎么可能盼着她回来继续祸害自己的儿子?她宁愿景色死在宫外再也不要回来了。
“母后,您想干什么?”瑞雅公主听了太后的话心里一惊。
“哀家自有办法。”太后眼睛一暗,脸上显出一抹胜算。
瑞雅公主心里突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她希望母后做得不要太过分了,不然依夜非尘的性格,只怕发怒起来连母后都不认了。
又是一个夜晚,景宫里忽然莫名出一个身穿薄纱的女人,面容与景色有几分相像。
“你是谁?”如春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警惕地拦在她的面前。
“我叫如色,是太后派来的,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如色冷冷地看着如春。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景宫一步,既使是太后派来的也不行。”如春一看如色的打扮,立刻心知肚明,这是太后派来迷惑皇上的。现在公主不在,她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皇上半步。
“大胆!”如色厉声喝道,扬手“啪”地扇了如春一个耳光。
如春的脸一歪,嘴角有一丝血慢慢地流了下来,半边脸瞬间红肿。
“今日就是打死我,也不准你踏进景宫半步。”如春狠厉地对如色说道。
“找死!”如色刚一说完,身子带着一缕劲风向着如春扑去,如春不甘示弱,向着如色迎了上去。
“谁在外面这么吵?”夜非尘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只听“吱呀”一声景宫的大门打开了。
“皇上,奴家是色色,特地来伺候您的,可是这个不长眼的丫头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