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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生意说不得会一落千丈。
做酒楼的,最怕的就是人说你的吃食有问题。这才开的张没多久,生意正是上升期,若是落得个食物里有毒的名声,怕是此后都再难翻身了。
“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孙公子既坚信你夫人是吃的我家的粽子才遭的罪,初晓也不想占你们便宜,让你们吃这哑巴亏。咱们还是掰扯清楚的好。”林初晓扯出抹得体的笑颜,眸子里流光溢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转过头,看向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的大夫。
“还请实事求是,仔细说说昨日孙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大夫犹疑的瞥一眼莫子昊,见他点了点头,才略有些为难的道:“孙夫人确是食物中毒。”
林初晓愣了愣,有些愕然的望着大夫,似是向他求证,大夫默默地点点头。莫子昊皱了皱眉,握了握林初晓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同样的,林雨嫣也有些惊异,片刻便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颜。装模作样地惋惜道:“姐姐,本来妹妹都不欲同你计较了,你又何必硬要死抓着不放呢?”
孙公子暗地里扯了扯林雨嫣的衣袖,叹口气,“本就是一家人,初……将军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此番……我们便先回府了。”
突然让他改口,真的很不习惯呢,但是,又能怎样呢。
“即便她昨日当真食物中毒,也不能证实,就一定是我们的粽子里有毒啊,那么多人吃了都没问题。”望着往门口走去的孙季林同林雨嫣,林初晓抿了抿微干的唇瓣,不死心道。
停住脚步,林雨嫣挽着孙季林,撇撇嘴,“那就不知道姐姐是何居心了。只是,如今表哥已经娶我为妻,将军也是真心疼爱姐姐,还望姐姐收起心思,一心一意待将军,莫要辜负了将军。”
这话说的有意思,难不成她林初晓会为了同她争抢孙季林而算准了她会来买粽子,故意在粽子上下药?便真是如此,也不能就只毒害她一人吧,真是脑洞大开呢。
冷哼一声,“孙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初晓愚钝,还请明示。”
这厢林初晓不屑一顾,那边孙季林却是怔了怔,眸子里闪烁着微光,希冀地看向林初晓,然而片刻,便又被她那一脸的冷漠,伤的体无完肤。
“姐姐何必装傻充愣,话说开了谁都没脸不是。”离得近,孙季林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欣喜尽落入了她的眼底,心越发的寒,她一定要将林初晓从表哥的心里连根拔起。
林初晓轻笑出声,“妹妹何必说的那么隐晦,好似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姐姐……”
这边林初晓同林雨嫣唇枪舌战,那边一直默默无闻的采薇却突然扑了过来,拿起桌上林雨嫣他们带来的物证——板栗粽,拆开一个,大口大口的咬下去,吞吃入腹。
曾秋生当即傻眼了,想拦,却因隔得远而落了空,看着采薇憨厚老实,傻乎乎的一心护着林初晓的模样,心里头一紧,像是哽着个什么,不上不下的。反观杜仲却只皱了皱眉,很快的便又一如往常。
“二小姐,这粽子便是你所谓的‘毒粽’,现下我也吃了,若我吃了无事,是不是就说明,你食物中毒的事儿同我们毫无干系?”采薇仔细的把粽叶放到簸箕里,而后来到林初晓身前,望着林雨嫣的方向挑挑眉。
娇俏而憨厚的小模样,赤裸裸的挑衅着林雨嫣。
林初晓心下感动不已,面上却板着脸,把采薇拽过来,上下仔细打量她,“谁让你吃那粽子的,若真有毒可怎么办!”
“怎么会呢,昨日在府上我们也吃了,这福叔和贵叔做的自然也没差。”采薇嘿嘿笑道。
林初晓却抿着唇,不敢苟同。不是说她信不过“杯莫停”的厨子,而是……她信不过林雨嫣,这粽子,毕竟是她带来的,或许先前是好好的,谁知道现在的有没有毒。
幸好,一盏茶过去,采薇依旧无任何异样,林初晓这才松了口气。
“孙夫人,采薇吃了也没事,是以,你昨日食物中毒是怎么回事,想来该问问你自个儿了。”林初晓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无怪乎她以如此恶毒的心思揣测林雨嫣,只因在她这儿,林雨嫣绝非善类。
林雨嫣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眼眶隐隐泛红,握着孙季林的手心有些发白,“姐姐,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雨嫣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成。”
孙季林闻言颤了颤,低头看向身旁忍着委屈,小鸟依人的林雨嫣,暗地里思忖着方才林初晓的话,心下微沉,记忆里那柔弱无依,温婉善良的姑娘,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将军夫人,雨嫣是你嫡亲的妹妹,你们向来亲厚,如今,你怎么如此污蔑她?”孙季林越想越觉心寒,她忘了自己,投入莫凌霄的怀抱也就罢了,怎能待自己的妹妹也如此无情无义。
林初晓冷哼一声,“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总归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更无愧于心。”
“孙夫人昨日食用这板栗粽之前,可还有食用过旁的东西?”一直隔岸观火的杜仲适时插言,众人于是都把视线投向了他。
林雨嫣不动声色地瞄一眼杜仲,见他就站在莫子昊身旁不远处,冷哼一声,心道他定然也是林初晓的走狗,不愿多搭理。撇撇嘴,“并未食用其他东西。”
杜仲皱了皱眉,片刻又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在下家中世代习医,略通歧黄之术,只是想弄清楚夫人究竟是因何食物中毒。”
林雨嫣垂了垂眸子,有些迟疑。
杜仲于是趁热打铁,诱哄道:“夫人食用这板栗粽之前,可有食用过诸如牛肉这类食物?”
林雨嫣怔了怔,孙季林则讶异的的抬了抬头,“昨日,我们确有食用牛肉,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便是了,牛肉同板栗同食,便会引起食物中毒,这症状便是上吐下泻。”杜仲轻轻笑了笑,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采薇当即眸子亮了亮,倾慕的望着杜仲,仿佛魂魄都被他勾走了。
林初晓却抿了抿唇,世代习医,略通歧黄之术呵……他大概一早便猜测出来了吧,为何却要等到这时候才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节前比较忙,所以没能日更……真是不好意思(捂脸)
☆、毒粽后续
杜仲这话算是把林初晓摘干净了,真相大白,众人虽是惊愕,却也觉得合乎情理。只林雨嫣咬着下唇不愿相信,还琢磨着狡辩,诬赖林初晓。然而她还没想好托词,这边那先前请来的大夫就捋着胡子连连称赞起了杜仲;“倒是老夫遗漏了,昨日不论观其气色,亦或探其脉象,皆未察觉这个中缘由。公子好学识,好学识。”
所有人都认可了这结果,连大夫都这么说了,以至于林雨嫣不得不憋屈的闭了嘴。孙季林微微有些怔忡,讪讪地笑了笑,拉过林雨嫣,“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左右不过一场误会,那么我们便告辞了。今日……叨扰了。”
“确实是叨扰了呢。”林初晓冷哼一声,看着不明就里地把她这酒楼搅和的乌烟瘴气,现在却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孙季林同林雨嫣,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孙季林面上一僵,迈出去的步子慢了两拍,顿了顿,随即便灰溜溜的只想赶紧拉着林雨嫣离开这里。
然而,林初晓哪里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凌厉的盯着二人,“怎的,孙公子,孙夫人,你们给我这酒楼冠上了卖毒粽子的名头,使我们酒楼名誉受损。而今已证实是你们弄错了,你们就打算用一句叨扰了打发我们,拍拍屁股就走人?”
孙季林面露难色,僵硬的再次停下脚步,低着头,不敢看林初晓。林雨嫣则吸了吸鼻子,自腰间摸出方帕子,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抹着眼泪,樱唇微启,我见犹怜地望着林初晓,“姐姐,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你想妹妹如何呢?”
“收起你那副可怜模样,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林初晓面露不虞,什么嘛,做出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像她林初晓欺负了她一样,明明是自个儿找上门来的。翻了个白眼,想着这里虽没法让他们开记者招待会认错,但是广而告之还是勉强可以的做到的。于是林初晓也不跟他们废话,直言道:“做错了事儿就得道歉,你们今日这么一闹,不仅于我‘杯莫停’名誉有损,且必然会影响我‘杯莫停’的生意,我要你们召集乡亲邻里,在他们面前澄清,今日这一场闹剧,是你们没拎得清,未查明缘由便来我‘杯莫停’砸场子了。”
林雨嫣哪里会肯,她向来也是自视甚高,让她抛头露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承认自己无理取闹,查都没查清就来砸人家场子,她以后还要不要出来见人了。高傲的昂着头,眼眶里还蓄着泪水,“姐姐,便是妹妹做错了,但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你觉得过分?我还没要告官呢你就觉得过分。”林初晓撇撇嘴,眼珠子一转,无所谓的掀了掀嘴皮子,“既然你都说我过分了,那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啊。今日我就把话撂这了,你要么当众道歉,要么我去官府告你诽谤。”
林雨嫣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眶里的泪花也簌簌的掉了下来,歪在孙季林的身上,柔弱无依的嗫嚅着:“姐姐……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孙季林也是酸涩不已,拥着林雨嫣,难得的怜惜的揉了揉她的发梢。是呵,记忆里那抹柔弱的身影,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倒是往日里一惯有些娇蛮的人,却越发柔弱乖顺起来。往事如潮,似梦似幻,究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认清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林初晓眼也不抬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今日,她穿的一袭绯红长裙,青丝如瀑,却只用一根发带松松垮垮得束着,双手背在背后,此时看着慵懒而孤傲。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许久,孙季林苍凉一笑,“雨嫣如今是我的妻子,今日……确是我们莽撞了,稍后,我会召集乡亲邻里,还‘杯莫停’一个公道。如此,将军夫人可满意了吧。”
“表哥……”林雨嫣又是潸然欲泣,扯着孙季林的一片衣袖,期期艾艾的。
孙季林于是安抚的笑了笑,又抬手轻柔的替她把眼角的泪渍擦去。
林初晓撇撇嘴,“那初晓便静候佳音了。”
索性孙季林虽看着懦弱,但也是个说到做到的。当即便让家丁在外吆喝,召集了不少人来。依林初晓所言,当着众人的面,将“毒粽子”的事儿澄清了。事毕,便领着林雨嫣及一众家丁仆妇浩浩荡荡的回了林府。
渐渐的,“杯莫停”又开始人来客往。眼见着也到了午膳的点,反正人都在“杯莫停”了,林初晓于是提议便就在“杯莫停”用膳得了,反正她是不想再赶回去将军府就餐。
虽说心里对杜仲存了芥蒂,但杜仲毕竟明面上是跟他们在一条道上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齐全的。
饭桌上,待菜色逐渐上齐全了,林初晓便端过一壶青杏酒,替自己同杜仲皆斟了一杯。双手捧着杯盏,朝杜仲扬了扬,“今日,多谢杜公子替我‘杯莫停’解围,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杜仲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吃了两口,而后便眼珠子一转,语带三分奉承的道:“说来嫂夫人也是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