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咬他,才发现就连咬人也是极艰难的,他的热气,他的力量,他的狂野,几乎吻得她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他就像是久旱逢甘霖,饥渴许久的人不断的汲取她的甘露,又像是被束缚许久的人一朝被解了枷锁,狂野的想肆虐一切。她主动的一吻,就像是打开了他禁锢自己的钥匙,他终于释放了自己,不再有所顾忌。
容晓蓉不知何时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大手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摸上她的腿,指腹上粗糙的茧,有些重有些疼,一寸寸细细的摩挲,他像是渴盼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
他疯狂的拥吻她,老旧的床板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的声响。
容晓蓉恨恨的想,以前觉得他是只听话的忠狗,现在才发现是只大狼狗!还是饿了许久的那种!
天微微亮的时候,高城突然就惊醒了。
宿醉得头晕目眩让他情不自禁抬起一只手想捏一捏额角,却发现胳膊抬不动。
一看,某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正窝在他的臂弯,二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高城一时没反应过来,如遭雷劈,他干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理了理姑娘的发,只约略看了她的眉眼,晓蓉!
心头一松,又是一紧,一惊,还有某种隐秘的欢喜。
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昨晚的情形,他虽然大醉,却还没到断片的地步,他清楚的记得一些事,虽然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了。
他记得自己疯狂的拥吻她,抚摸她的大腿,腰身,那是他渴望许久,而一直不敢做的事,他昨晚竟一次做了个完全。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找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魔幻”。
“醒了?”容晓蓉已经枕着他的胳膊,冷眼斜睨他,表情淡淡。
清晨,清冷的光辉照在她脸上,她的唇高高肿起,脖颈处都是青紫的吻痕,一副惨遭蹂躏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们……”高城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他不敢动,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没到那一步!”容晓蓉打断他,不悦的坐起身,带着些怒气,腰疼的要命,撩开衣摆,发现腰也被他掐的都是青紫的红痕,她忍不住骂了句,“卧槽!差点被你强奸!”
高城耳根一热,心脏一下子滚烫无比,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啊?一股浓稠的情绪就那样铺天盖地的将他掩埋,像蜜一样甜,又愧疚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晓蓉盯着他看了会,“你们男人上了床都这样的?”她这不谙世事的语气配上她纯粹的眸子,竟让高城止不住的想笑。一下子就冲散了他的紧张无措之感。
“我给你揉揉,”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腰,被她打开,“早知道你醉酒后是这幅德性就不该让你进门。”
高城模糊中忆起一些事,回道:“是你先亲得我。”
容晓蓉的眼睛再度瞪大,“记得这么清楚!昨晚是在装醉是不是?!”她喊的有点大声。
高城赶紧捂住她的嘴,她又被他抱进怀里。
她在他怀中挣脱不得,她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他一惊就放开了,手指滚烫滚烫的。
她大怒,却仍是压低了语气,“你再占我便宜,我真的要叫人了!你是想被开除军职坐牢吗?”
他的目光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柔情无限,“你不会的,要叫你昨晚就叫了。”
容晓蓉突的一笑,很邪恶的笑容,然后她就真的大叫了,尖叫那种。
高城大惊失色,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这女人翻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天际还是一片淡青色,他狼狈的消失在熹微晨光之中,但他的脚步是轻快的,都已经离的老远了,她还能看到他频频的回头张望。
正文 第145章、冲动
第145章、
容晓蓉大清早一声尖叫,吓坏了容老头等人,一问,里头极冷静的说了句,“噢,一只大老鼠进了我屋。”
房门反锁着,容老头进不去,一叠声的问,“那你怎么样啊?”
“啊,老鼠顺着窗户爬出去了,你们都回去睡吧,没事了。”
沈建设嘟嘟囔囔,“小姨你没事吧,大清早的,讨不讨厌!”
容晓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只是睁着眼了无睡意,昨晚那事到底叫她平静无波的心起了涟漪。
有件事,她必须重视起来,昨晚在高城野蛮的拥吻下,她的身体有了反应,这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事,当然,以她冷酷的性子,也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她对异性缺乏好感,身体也没有原始的冲动,所以她才可以自徐泽亚后一直不交男朋友,耐得住寂寞,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
只是,难道,年轻的身子更容易产生“性冲动”?
沈师长起了个大早,绕着训练场看官兵们训练,老远的就见高城在疯跑,跑了一圈又一圈。龚建安穿着作训服,原本想和他一边跑一边说话,根本追不上他,他才跑了一圈,高城已经跑了三圈了。
沈师长双手插着腰,由衷感叹,“英雄团就是英雄团啊,军事素质果然不一样。”
龚建安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高城是吃错药了,只附和道:“沈师长,咱们团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沈师长呵呵笑。
龚建安又说:“沈师长,你看我昨天说的那个小子,你瞧着怎么样?”
“哪个小子?”
“魏志华,X炮兵团魏政委家的儿子,刚大学毕业,好小子有前途。”
“你啥意思啊?”
龚建安一脸你懂我懂,你还故意装不懂的表情,“汝家有女初长成,一家有女千家求嘛。”
沈师长突然有种自家精心培育的大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恐慌感,他一板脸,“小龚啊,我说你跟你爹怎么都好这口呢?”
龚建安面上笑一堆,“没办法,组织上有需要嘛。”
“那你也不能将歪主意打到老子头上啊。”
“这怎么能是歪主意呢?魏志华那小子,一米八,高高帅帅,大学毕业,中尉军衔,不错的小伙子啊,我都打听了,追他的姑娘多了去了。人爹妈也都是有文化的明白人,哎,魏政委您又不是不认识,和我爸老交情了。”
沈师长呵呵一声冷笑,“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还知道你们俩家是老交情啊!那干我屁事啊!”
“沈师长,就因为是老交情才知根知底啊,您别将我当阶级敌人对待嘛,论交情,咱们俩家还更亲一些,您的岳父还救过我爸的命呢,救命大恩,我们家还能害了老爷子看的比眼珠子还重的亲侄女?”龚建安笑眯眯说完,见容老头刚好打远处过来,一笑,“我去跟老爷子说去。”
沈师长不悦,“站住!”
龚建安回头。
“我都没同意的事,你找我们家老爷子商量什么?”
龚建安乐了,“沈师长,容晓蓉只是您小姨子,不是您亲闺女,她的婚姻大事我当然要找她亲大伯商议啊。”
沈师长颇不痛快,掷地有声道:“我就拿她当我亲闺女怎么了?”他一挺胸,心情还很不好,“我们家的事,往后你少搀和,起开!”
龚建安又好气又好笑,他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啊。但仍忍不住叮嘱,“沈师长,我军内部有需要就别便宜了外面那些臭小子啊!”
中午,高城代表团里,为沈师长一家践行。
容晓蓉借口重感冒没出席,高城全程心不在焉,若不是碍于走不开身,他真想去看看。
他到底不是登徒子,现在冷静下来,除了回忆起来绵绵密密的甜蜜感,还有对容晓蓉浓的化不开的愧疚之情。
他倒想豪迈的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到底!”但他心里又清楚,容晓蓉不喜欢他。被不喜欢的人那样对待,心里一定是膈应透了吧?
负责什么的,不过是满足了他的私欲,她不会稀罕的,甚至会厌恶。
他无心伤害她,但他确实做了伤害她的事。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被自己这样那样对待了,要是遇到心思脆弱的,只怕就要寻死觅活了,
高城越想越愧疚难安,到最后简直如坐针毡。
沈师长举着酒盅说:“城子,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去吧!”他挥挥手。
高城怔了下,忙顺着梯子就滑了下来,“好的。”他拍了下龚建安的肩,小声道:“肚子有些疼,可能要耽搁些时候。”
龚建安大笑,“放心去吧!大活人别被……”后面的话及时咽了回去。
高城去了厕所,但他敏捷的从窗户跳了出去,以百米竞赛的速度朝招待所跑去。
远远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暗自嘀咕,高营长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就见他在风中狂奔?
难道是……难道是……
哦!再过两个月全军体能评比就要开始了,高营长真是时刻不忘加强体能训练啊。
高城爬上二楼的窗户时,容晓蓉正慢条斯理的吃饭,饭是警卫员送来的,她趴在桌子上,扭着身子,吃的慢。
军区的窗户不需要防盗,没有装钢筋,容晓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跳了进来,到嘴的饭又掉了下来,“你干嘛?”
“我来看看你!”高城额上都是汗。
“那你干嘛爬窗户?”
高城回头一看,是啊,他干嘛要爬窗户?
容晓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吃不下饭了,拿了杯子就要倒水,高城已经将水瓶提过来,给倒了。
她喝了口水,有些烫,她的嘴唇还是肿的厉害。头发没梳,人也无精打采的,因此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高城一阵心疼,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恨不得将自己踩扁弄死!
他愧疚的不能自己,一时竟忘记了说话。
容晓蓉等了半晌,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眼中竟慢慢凝上了痛苦之色,她心头讶异,面上不动声色,说:“若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陪我姐姐姐夫吃饭才对啊,你突然跑我这来,为什么?”
高城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所为何事,一想自己犯下的大错,暗想自己总要为她做点什么,可又不知做什么好,于是一脸痛苦的说:“你说,昨晚那件事该怎么办吧?”你想怎么着都行,哪怕是开除军籍,开除党籍,只要你不怨恨我了,我愿意承担我所犯下的错。
哪料容晓蓉骤然瞪大美目,不眨眼的盯着他,半晌,陡然拔高音量,“不会吧,你难道还要我对你负责?”
“……”
“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吧,是啊,你酒后意识不清,我不怪你,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事倒打一耙叫我负责吧?况且咱们也没怎么着啊?我都能当被猪啃了,你就不能当自己做了一夜春梦?”
高城看着她,看着她,忽而就笑了,突然就特别想将她按在怀里从头到脚亲一遍。
容晓蓉也看着他,不知为何明明气氛很正常,俩个人也什么都没说没做,她突然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耳根一阵阵的发热,仿若他昨夜的吻,燎过她的全身。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她凶巴巴的说。
困扰了他小半天的愧疚之情就因为她的几句话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之感。
这股幸福之感来的莫名其妙,高城不知从何而来,总之心里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