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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怪不到别人头上,要怪就只怪儿子没长着一双慧眼,识人不清,看人不明,种种后果都是因为当初种下的恶因。
可是真的见到了,又所有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纵意膝行一步,抬眼道:“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千万别生气,要打要骂,只管动手,只是千万别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
“你——”孟夫人抬手,指点着秦纵意,气道:“到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好话说?你如今年纪也渐渐长成,又有军功在身,从前就任性刁钻,何曾把娘的话放在心上一点半点?若是早早就懂事听话,又何尝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秦纵意低头不语,满目苍凉。他不知道孟君文若是活着,听着孟夫人这痛彻肺腑的教诲会做何感想。
如今他是孟君文,便将从前种种一并都承揽下来,诚恳的道:“娘若指出来,儿子必一一改正。”
孟夫人长叹一声道“罢了,家丑不可外扬,何必在这丢人现眼,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秦纵意便恭敬的应道:“是,儿子谨遵母亲的教诲。”
欧阳轩看完了一场母慈子孝的好戏,这才过来打圆场:“孟夫人与孟小将军母子重逢,小王特此来贺喜,已经备下了薄宴,还请孟夫人与孟小将军不要嫌弃才是。”
秦纵意只看着孟夫人。他没什么可怕的,也知道欧阳轩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但是孟夫人未必愿意在这再耽搁下去。
果然,孟夫人淡漠而有礼的道:“不敢再叨扰小王爷,小妇人已经在此滞溜数月,思乡心切,恨不能肋生双翅,即刻回家,小王爷的盛情,小妇人心领。君文,你送娘回家。”
秦纵意只应了一声“是”,便长身挺立,站到了孟夫人的身前。
欧阳轩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也不以为意,仍是笑盈盈的道:“孟夫人这又是何必?此一番冒昧唐突,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已经向孟夫人陪过礼道过歉了……若孟夫人还对小王耿耿于怀,那小王实在无颜见人了……如今分别在即,本王与孟小将军还有许多话不曾讲,何必急在这一时?若是孟夫人实在不愿意留下来,不如由本王派人将孟夫人先送回客栈,如何?”
孟夫人就知道欧阳轩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却也没想到他难缠到这个程度,当下就微微有些恼怒,一时又怕自己的儿子会禁不住他的撩拨,发起脾气来又冲动任性。当下只担忧的看向秦纵意,却见他丝毫不动容,只是垂眸敛目,一副洗耳恭听,任自己做决定的模样。
心里又是安慰,又是惊奇。惊奇的是儿子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从前是一点就着的爆竹性子,现在竟然沉稳如山。欣慰之情自然不在话下。
孟夫人有了主心骨,也就从容了许多,淡然一笑,道:“小妇人久居深闺,不懂国家大事,难免心胸狭窄……却也知道君文与小王爷所谈都是关乎社稷的大事,不敢在一旁相扰,有劳小王爷,小妇人还是先回客栈。”
她这一退步,众人皆大欢喜,也不为难秦纵意,可见孟夫人虽然说的不堪,却也着实明理识趣。
欧阳轩便道:“这便是好,来人,送孟夫人回驿栈。”
秦纵意却拦了,道:“不必了,我自带了随从,叫他护送便可。”
欧阳轩也不相强,知道秦纵意是信不过他。秦纵意自叫随从上来,嘱咐他把孟夫人护送回驿栈,这才转身对孟夫人道:“母亲不必焦躁,儿子一时便回。”
孟夫人看定秦纵意,眼神间就带了柔软,慈母心肠表露无移。秦纵意却觉得心头扑扑乱跳,手心里也有些潮,他不是个会懂得讨好长辈,说些温言软话之人,与孟君文相比,既不会撒娇发嗲,也不会在长辈面前一言一笑,彩衣娱亲,他真怕自己会露出马脚。
孟夫人却只是轻叹一声,道:“文儿,保重。”
这一声“文儿”,秦纵意知道自己在孟夫人这算是过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9、羞辱'
第三更
……
欧阳轩目送孟夫人出门,闲适散淡的看着秦纵意退而复返,笑道:“这下孟小将军可以安心了吧?”
人有父母亲情,便是心中挂碍。^//^秦纵意纵然不愿意承认,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软肋实在是太多,也因此掣手掣脚,做什么都得三思而后行,不能随心所欲。
秦纵意也不辩驳,只微微一笑,道:“谢小王爷体谅。”
欧阳轩便拍手道:“酒宴开始。”
桌椅重新摆起来,佳肴呈上来,美酒也有两个美婢软腰款步抬了上来。欧阳轩请秦纵意上座,道:“远来是客,孟小将军别客气。”
秦纵意也就微微客套了一番,施施然坐下。他和欧阳轩心知肚明,彼此都知道这假像的和平不过是最后一层庶羞步,谁按捺不住了,谁先按剑跳起来,两国的和平便就此告罄。
欧阳轩吩咐:“孟小将军难得来本王府上,是难得一见的贵客,本王不敢怠慢,来人,叫公主前来敬酒。”
秦纵意只是淡然的坐着,推辞道:“既是公主,身份高贵,孟某何德何能,敢得公主服侍?小王爷还是莫羞杀了孟某。”
欧阳轩道:“何必客气,孟小将军,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的话,再也传不到第三个人耳中。这长福公主可不是外人,孟小将军难道就一点都不想见见吗?”
秦纵意的脸色微微一黯,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良久才涩然一笑,道:“相见又如何?情愿不曾见。”
那意思,竟是恨不得把永福公主碎尸万断,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模样。
欧阳轩呵呵一笑,毫无一点愧疚之心,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计较?说到底。国家大事,和她们没有关系。”
秦纵意只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小王爷果然见解独到。”他把女人利用的如此彻底,到最后还假惺惺的替女人开脱。真是无耻到家了。
他接着道:“兵不厌诈,美人计也是其中之一,孟某无能,愿赌服输,倒还不至于拿个女人撒气。”
欧阳轩断章取义,哈哈笑道:“孟小将军果然是个爽快人。”
说话间,一个身着粉红色轻纱的女人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秦纵意抬头。''。状若不经意的一瞥,饶他自恃见过无数千奇百怪,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惊到他的事了,可见到面前的女子,还是惊的眼睛瞪了一瞪,耳根有一抹显而易见的嫣红,迅速的扭了头。
眼前的女子生的绝世无伦,轻纱之下。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只除了在重点部位用同色的绸布勉强遮了一下,竟是浑身**。一丝不挂。
欧阳轩把秦纵意的窘况看在眼底,露出淡然的嘲弄的笑意,朝向琅琊,道:“琅琊,还不向孟小将军请罪?”
琅琊便果然施施然上前,脂粉的香气一点点靠近,几乎将秦纵意整个人都淹没了。她缓缓的弯下身,雪白的高耸浑圆就这样不经意的撞进秦纵意的视线里。
只是他的脸,没有一点表情,甚至。连那抹可疑的红晕也消失了。他目光咄咄的落在琅琊那几乎**的身上,再挪到她的脸上,嗤笑了一声,道:“请罪不必,孟某也不敢当,只是从此以后。孟君文与你再无关系。”
琅琊本来就觉得孟君文的脾气不是很好琢磨。看上去阳光温文的一个人,性子和心思却多是打着结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从他眼底露出一种玩味十足的神情来。
说不上是什么,总之很恕�
过了这么久,她也经过了这么多,已经是没什么不可以再抛下再放下的了,对上秦纵意这张没什么怨恨却嫌恶十足的眼,倒是头一次很清晰的揣测透了他的心思。
他是不愿意要她的了。
可是怎么行呢?没有他,她就是活在地狱之中,宁可被他一个人折磨,也不要被欧阳轩拿捏在手心里,生不如死啊。
琅琊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道:“将军,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亦是身不由己,将离深明大义,想来也能体谅奴婢的一番苦心。”
秦纵意倒是笑出来。不管从前孟君文有多宠眼前的女人,他对她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不管这女人有多漂亮,有多风情,可她一来是敌国派过来的奸细,孟君文竟不能察,就是识人不明。况且她不过是个妾,孟君文却置苏岑于不顾,抬举一个来路不明白的侍妾,就是不辩是非。
有前车之鉴,他怎么还会上当?
秦纵意不再看琅琊,只看向欧阳轩,道:“小王爷,如果你此次叫孟某过府,单是为了这个女人做说客,那么恕孟某无礼,告辞……”
欧阳轩带笑的瞥一眼琅琊,不禁暗暗摇头。这女人空长了一副好胚子,还真是没用,孟君文她迷惑不了倒罢了,竟是连孟大人她都没能得手,更别提眼前的秦纵意了,他是压根都不带正眼瞧她的。
枉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
欧阳轩拦住秦纵意:“哈哈哈,区区一个女人,何必为她坏了我们喝酒的兴致,本王也不过是为了父皇的旨意么。既是你不待见她,那就稍后……再任你处置。”
他一挥手,对着琅琊道:“既是请罪,就该有些诚意,下去准备吧。”
秦纵意不置可否。欧阳轩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时间和机会,也就是说,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琅琊推给自己的了。
他自然是不怕,只是……明明一个没有用了的废棋,欧阳轩还在自己眼前显摆,究竟意欲为何?
其实根本不必大费周折的猜,定然与苏岑有关。只是一涉及到苏岑,秦纵意的心就有大片大片的空白。这空白很轻,却让他窒息,没法思考,他所有的聪明才智,在此刻全部失效,他现在只想看看苏岑……
不,看看不够。他已经看到了,甚至还对答过了,可是不够。他总觉得,他和她之间,似乎更疏远了。明明对面相视,却已经远远无法看到对方的心里。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解释,想澄清,想辩白,可是没有时间,没有机缘,没法让他紧紧的抱着真实的苏岑,不管是哄的求的还是威胁着的,让她听他说说心里话。
这不只因为横亘着欧阳轩这个最大的阻碍……
秦纵意无声的叹息,眼底掠过一阵无措的茫然。
欧阳轩不负秦纵意所望。一招手,丝竹之乐渐起,琅琊轻舒雪臂,就在眼前的空地上跳起了胡旋舞。
另有十几个舞女鱼贯而入,得了欧阳轩的召唤,其中有四个舞女便纷纷走过来,挨着秦纵意坐下,有的布菜,有的斟酒,有的倒茶,有的用纤纤素手把汤直送到秦纵意的嘴边。
秦纵意看向欧阳轩,脸上没什么笑意,却也没什么恼意,道:“我倒不知,原来小王爷喜欢在脂粉堆里泡着……”
欧阳轩笑道:“人生得意需尽欢嘛……这些舞女各个都身负才艺,孟小将军若是看中了哪个,大可以尽欢至归。”
他说着,随手就揽了一个舞女,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秦纵意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下,却只是淡淡的,从容的把眼前白腻腻的手都挡开来,道:“人有情有爱,否则什么欢娱,都不过与禽兽无异,孟某不感兴趣。”
“是么?孟小将军果然本性高洁。”欧阳轩淡淡的笑着,手臂却抚上眼前舞女的手臂,一边把玩,一边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