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ざ啊!�
“容姐姐,容姐姐!”小张亭看着东方容走进去,也想跟进去,但被男子拉住,死活动不了,“放开我,周牛!你个坏蛋,放开我!”
东方容听到小张亭叫嚷,进屋前转头看了眼他。
看到她的眼神,小张亭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住了嘴,甩开周牛拉着他的手,哼了一声将头偏到另一边。再说东方容,在确定屋里的女子得的就是痨症之后,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对不起小张亭的事情,但病人为大,身为医者的她也只能赶紧减轻她的痛苦。
屋内光线昏暗,厨具也扔在灶台上没有收拾。她看向土炕,炕上棉被都已肮脏得不成样子,在棉被里窝着一个形销骨立的女子,应该就是周牛的妻子翠儿了。她自怀中掏出一个青花瓷样的药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先给自己服下。
这药丸是神医莫轶所制,可以迅速增强对外界传染的抵御作用。
做完这一切,她也不嫌脏,坐到炕的边沿,将两根手指覆在翠儿的腕上,微微闭起双眼,看起症来。果然是痨症,并且肺部应该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如果再不对症下药,恐怕活不过七日。
东方容想了想,走出屋子,对站在屋外的周牛道:“令夫人的病我可以治,但你要看好亭儿,我去抓药,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他进屋。”
周牛还没来得及点头,小张亭就大声叫道:“容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乖。”东方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姐姐要速去速回,实在不方便带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张亭为徒
“乖。”东方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姐姐要速去速回,实在不方便带着你。”
说罢,她看周牛点了点头,便放下心来,足尖轻点,运用东方世家的水灵步法迅速离开了街尾,向“大仁药铺”赶去。走到药铺的时候,方才那名无耻男子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口中呼天骂地,正龇牙咧嘴地往伤口上缠绷带。
“我要几味药。”
“老子今儿不……啊,您随便拿随便拿!”他原本还想逞威风,待看清来人后,吓得一下子蹦起,立马让开柜台让东方容自己拿药。
由于她要的药材都不是什么贵重药材,一闻便知没有被造假。她拿了后,又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方子,对男子冷言道:“以后每日将这些药材送到巷尾的周牛家,听到了吗?”
男子连连点头。
东方容想了想,又拿出另一张纸写了些什么,然后折起放入怀中。
“喏,这是这些药的银子,够半年的了。”
“哪敢要您的钱啊。”
东方容瞥了他一眼,也不想和这种造假药的人废话,扔下银子就离开了药铺。待回到街尾,周牛和小张亭还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着。她拿出青花瓷药瓶,取出两粒药丸让他们服下,然后领着他们进了屋。
“这些药煎了吧,日后每日一副,不出半年就会好彻底了。”
周牛千恩万谢地赶紧去煎药,东方容又取出另一种药丸,拿起一碗白水,让棉被中的翠儿顺着白水将药丸服下。服下不到一炷香,原本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翠儿缓缓地睁开了眼。
“这位姑娘是?”
周牛听到翠儿的声音赶紧赶过来:“这位姑娘可是活菩萨啊,我的翠儿你可算有救了!”翠儿闻言刚想硬撑着起来跪谢,但眼角瞟过小张亭,一下子愣住了,刚刚转好的脸色也暗了下去。她不敢看小张亭,眼神躲闪着。
“这是我的房子!”小张亭牙齿咬着下唇,梗着脖子努力不让自己声音里有一点儿哭腔。
翠儿听到这句话,眸中的愧疚更深了。
反倒是一直在一旁静默无言的周牛开了口:“小亭子,张先生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
东方容闻言心思转了一下,不由地迷惑起来:难道事情和亭儿说的有所出入?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把我赶出去的时候,你,你怎么不觉得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小张亭终于没有忍住,眼泪顺着眼角不住地滑落了下来。
其实没有那件事之前,他们家和周牛比亲戚都亲密,周牛还收了他当学徒在药铺帮忙,甚至张亭娘亲在世的时候开玩笑让翠儿婶婶生下个女儿来当她的儿媳妇。因此,虽然爹娘意外去世了,周牛两口子都很痛快地收留了他。但哪里能想到,他们图的是自己手里的房契!
“小亭子,我们对不住你。”翠儿虚弱地拉过小张亭的手。
小张亭看她双手已经无力,偏过头,但却没有扯开。
“当初,我突然病倒,牛哥为了请名医把药铺都卖了。咳咳,咳咳咳。”她只能撑着说完这一句话,又咳了起来。周牛连忙把她扶着躺下,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卖了药铺后,我们没有地方住,就想到了你家。”
“但是为什么要赶走我?!还那么绝情!”小张亭已经泪流满面。
东方容拿出手帕轻轻地擦着小张亭脸上的泪水,微笑着柔声道:“亭儿,我来向你解释吧。痨症极易传染,尤其是对小孩儿。周牛虽然年轻力壮,但身子已经明显不行了。我想,他们的顾虑也在这儿吧。”
周牛偏过头看向东方容,好一会儿才开口:“姑娘,您把我想的太好了。虽然我们害怕痨症传染给小亭子,但还是存着私心,我们哪有多余的功夫去照顾他啊。这一点,永远是我们对不住他,对不住张先生。”
“亭儿,你想如何?”东方容轻声问小张亭。
“我……”小张亭垂下了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当初想夺回房子无疑是因为恨极了周牛自私自利的行为,但现在知道翠儿婶婶居然如此病重,他们虽然行为狠绝,但终归是情有可原。
“我想要回我的房子,这,这是爹娘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嗯。”东方容点了点头,她能明白小张亭的想法,他毕竟是小孩子,并且因为这对夫妇他也经历过差点儿冻死饿死的困境,她不能强求。轻轻地揉了揉小张亭的脑袋,东方容接着说,“那周牛夫妇就跟我……”
“牛叔和翠儿婶婶也住在这里吧。”小张亭抬头,“这是我的房子,我,我只是暂时收留你们!”小张亭说罢,别扭地偏过头。
周牛和翠儿激动地握起了手,连重病的翠儿也仿佛精神气好了许多。
东方容欣慰地将小张亭揽入怀里,柔声问他:“亭儿,你想做我徒弟吗?”
小张亭张大眼,眸子里溢满了欣喜,抱着东方容的腰大声答道:“想!想!亭儿做梦都想!”跟在东方容身边也有不少日子了,他见识了东方容神奇的医术,也见识了不同寻常的武学,现在的张亭已经不是以前作为私塾先生儿子的小娃儿了,他也想变得很厉害很强大,如此才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
“那好。”东方容从怀中取出一张折着的纸,轻轻打开,放在小张亭面前,“亭儿,这些医经是医道的基础,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勤奋苦学,不仅要熟读医经,还要将医经中常见的药草都亲自辨识清楚,知道吗?”
小张亭接过纸张,仔细叠好,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牛。”东方容转过头,“你们有愧于亭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
周牛和翠儿忙不迭地点头应允。
东方容拿出一袋银子,放到小张亭手里,揉了揉他的小小发髻,笑着说:“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等做完这些事,我就和你师公一起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江湖上悬壶济世,你喜欢吗?”
“喜欢!亭儿喜欢!”小张亭笑得咧开了嘴。
“乖亭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红袖坊,但万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去红袖坊找绾丝或者黛儿姐姐,她们都会帮你的。”
小张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东方容看事情都交待完了,她不愿意再多待等离别时又徒增伤感,便想起身告辞。周牛和翠儿不住地挽留,非得跪谢恩人,但东方容都一一扶住,只嘱咐他们照顾好小张亭。等走到门口,东方容狠了狠心转身,却听到双膝跪地的声音。
“师父,亭儿,亭儿会想你的。”
到底是年仅七岁的小小少年,东方容又是除了爹娘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怎能不留恋?东方容亦然,相处了一段日子,这孩子脾性天资都很适合做医者,自然也存了不少的感情。但自己要做的事情总是有些危险,带着他终究不方便。
踏出门槛的那一刹,她真切地听到小张亭抽泣的声音,心里不由地一软:“亭儿乖,为师一定会早点来接你的,到时候亭儿定要将这些医经背熟哦。”
看到东方容冲他微笑,小张亭止住哭泣,挂着眼泪,也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
走出长春街尾,街上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声入耳,东方容与人群擦肩而过,逆着人流而行,直到周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时,她才将堵在心头浓浓的不舍慢慢压了下去。
午时已经过了,七月时节还是有些燥热。
她摇了摇头,心里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离别的时候,因为一直有人跟着她,从她踏出红袖坊那一刻就已经在她周围了。东方容耳廓微微一动,转身拐进一条比较僻静的小巷子。小巷子里罕有人至,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也不太干净,东方容这才驻了足,转过身来,不知道向着谁说道:“阁下跟了这么久了,现在四下无人,可否现身?”
话音刚落,一个墨绿色的身影闪到东方容眼前。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东方世家的少主东方佑。虽然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但跟着自己的人除了东方佑她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可能因了自己的身体是东方容的缘故,她一见到东方佑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但现今也只能强撑着了。
“女医者。”东方佑拱手道。
东方容佯装镇定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东方少主,我尚有要事在身,还请见谅。”她说完拔腿就想走,但却被东方佑伸手拦住。他的眼睛在东方容蒙起的面纱上逡巡了片刻,沉声问道:“女医者这是?”
“偶感风寒而已。”感觉离东方佑太近了怕露了马脚,她赶紧退了几步。
“原来如此。”东方佑沉吟了一下,缓声说道,“在下向女医者打听一个人可好?”
“请说。”
东方佑紧紧地盯着她露出来的凤目,一字一顿地说:“东方容。”
作者有话要说:
☆、真名御凤
东方佑紧紧地盯着她露出来的凤目,一字一顿地说:“东方容。”
早在乐正世家的时候,他就觉得面前这位女医者的身形有些熟悉,但那时她的那张脸太过平凡无奇,和东方容的雍容之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但现在,她蒙上面纱,只露出那一双凌厉的凤目,倒是和东方容有七八分相似。唯一让他觉得不太肯定的,是她在乐正世家展示出来神奇的医术是东方容不应该有的。
“她?”不管心中有多慌乱,但东方容知道他这是在诈自己,幸好有个面纱挡着,她只要保证眼神不要出纰漏就好了。东方容弯起眼睛,笑道:“东方少主的妹子东方容,我当然知道。”
东方佑看她神色无差,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不知医者的东方家水灵步法是向谁习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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