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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书急促地喘着气,手指抖动着打开提包,看了一眼手背,顿时好像被针刺了眼睛一样把目光缩了回来,费劲地从提包里拿出化妆镜,艰难地放在身前。
谢玲书的眼睛颤动着,看着化妆镜里边那个瞬间被剥夺了岁月的女人,化妆镜一下子摔在地上,捧着脸惊恐地尖叫起来。
“你这是什么神术?”李路由见证了安南秀无数的瑰丽神奇的神术,依然为眼前的这一幕感到震惊和毛骨悚然。
谢玲书在李路由眼前一瞬间苍老,不应该说是苍老,正如安南秀所说,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应该有着鱼尾纹,不再娇嫩的肌肤,不再清澈的眼睛,不再细腻湿润的嘴唇。
如果说被施展神术之前的谢玲书还是个年轻美人的样子,现在却是符合她真实年龄的中年美妇了,可是再美,加上“中年”两个字也就意味着她最美的时候一去不返,现在的她只是在挣扎着却不可避免地老去,必须学会淡然面对那女人天敌般的皱纹越来越多。
“命运长河,时间剥夺,未来构形,回溯创造,流体冻结,幻想具现,六个吟唱神术,三个默发神术,综合起来造成现在的效果,谢玲书,你满意了吗?”安南秀提着神袍,转身离开谢玲书身边。
谢玲书瞬间苍老,全身的皮肤透着一种奇怪的红色,脸上的皱纹越发醒目,她盯着安南秀的眼神中满是怨毒,迈开步子似乎打算豁出去和安南秀拼了,只是身体刚刚一动,就往前一头载倒。
李路由连忙过去试探了一下呼吸,还好只是晕厥了过去,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玲书大概也不会后悔,只会痛恨安南秀。
李路由能够为安知水做的,也就是阻止安南秀杀谢玲书而已,至于现在这种状况作为对谢玲书的惩罚,只能说是谢玲书罪有应得。
“我们走吧。”安南秀牵着李路由的手说道。
李路由看了一眼前方,一栋从摩天大楼后绕过来的直升飞机探照灯扫了过来,知道那应该是谢玲书找来的帮手,连忙跑过去把抱着电火锅默默流泪的螃蟹拧在手里,两个人一只螃蟹迅速离开了楼顶。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安南秀洗完澡又吹了这么久的风,自然是要再洗澡的,李路由正好去买电火锅。
刚刚走出门,就觉得走起路来抬腿有些不对劲,原来秀秀夹着他的鞋带子。
李路由抓住它扯,结果鞋带越扯越紧,螃蟹在楼梯上打了几个滚,依然至死不悔地和李路由的鞋带过不去。
“你是要和我去买火锅?”李路由奇怪地问道。
秀秀松开了李路由的鞋带子,两只大鳌捂着眼睛。
李路由只好带它去,不过他当然不会像安南秀那样找根绳子牵着只螃蟹,随意地抓着秀秀的一只大鳌就往楼下走。
秀秀身体一荡,像蜘蛛侠似地攀上了李路由的胳膊,李路由正觉得蜘蛛和螃蟹一样腿多,蜘蛛侠和螃蟹侠其实是近亲的时候,秀秀已经爬到了李路由的头顶呆着,两只大鳌死死地家住李路由的耳朵,让他跟带了个造型新潮的螃蟹款式耳机似的。
“给我下来??你这只蠢螃蟹??”如果秀秀是小女孩的样子骑在李路由的脖子上,李路由不会有意见,可是它现在这样,李路由根本出不了门,也无法和它沟通,只能使用暴力。
可是螃蟹本就暴力,李路由和它对峙了一会只把自己的耳朵扯的生痛,却奈何不了他,李路由灵机一动,跑到小区保卫室前,把二黑的绳子给解开了,然后踢了二黑一脚。
二黑嗷嗷惨叫就逃跑,李路由连忙指着二黑:“秀秀,快去遛狗!”
秀秀眼睛一抖,大鳌一挥,就从李路由的脑袋上蹦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落地,一下子就夹住了狗绳子。
李路由看着二黑东奔西跑,螃蟹在地上磕磕碰碰,一会撞在石头上,一会掉进水坑里,一会卡在树篱之中,却依然坚定不移地遛狗,李路由感叹了一声:“蠢螃蟹。”
李路由去商店买了电火锅回来,二黑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李路由回家上楼,在厨房里切了点猪肉,放了些葱花,姜片,大蒜,酱油什么的,煮开然后打开定时防烧干的功能钮。
半夜,秀秀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窗户中爬回家里,钻进了电火锅中,大鳌拉着斜搭在火锅边沿的盖子盖住火锅,咦,猪肉味的火锅温泉?秀秀其实还是比较喜欢牛肉味的,不过将就吧。
遛完狗回来泡火锅温泉,美好生活不外如是,秀秀一边吐着泡泡,一边感到了猪肉味的幸福。
白天忙了一下,下午很晚才开始码字,七点到十点有事,忙完再码字,还会有两更。
第七十七章路由
早上李诗诗和李半妆是一块儿醒来的,晨间舒适的感觉让李诗诗不由自主地伸了懒腰,感觉身旁有个暖暖滑腻的身子,一把抱住,吸了吸鼻子,寻着那种自然的花香味就将脑袋凑了过去埋在其中,好舒服。
李半妆痒痒的有些好笑,推了一把李诗诗,修长的双腿分开,一只脚高高抬起从李诗诗的腰间跨了过去,然后双手撑着身子从李诗诗的身体上爬了过去。
“李子姐姐,你的身材真好。”李诗诗很羡慕地说道。
“你也不错啊。”李半妆不是随口敷衍,小女孩的身体谈不上多么的性感,可总透着一种让人瞧着绽放的鲜花似的美。
李诗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儿红了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起床了。
看了一下时间,李半妆惊道:“怎么起的这么晚?”
李诗诗也看了一眼,八点多了,连忙爬了起来,在别人家里做客睡到这么晚,李白哥哥以为自己是瞌睡虫怎么办?
李诗诗和李半妆起来了,出门一看,连安南秀都起床了,她正抱着大霸王龙蚂蚁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等着吃东西,厨房里有忙活的声音,李路由正在做早餐。
“李白哥哥,需要我帮忙吗?”李诗诗起得晚,感觉不好意思,到厨房门口乖巧地问道。
“不用客气,你看安南秀在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李路由的意思是让她洗手吃饭,李诗诗也坐到餐桌前,小声问安南秀:“你们是吃完早餐再洗脸刷牙吗?”
“你以为我们是野蛮人吗?”安南秀很嫌弃地摆了摆手:“没有刷牙,不要和我说话。”
李诗诗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去洗脸刷牙,呵了一下口气到手心里,闻了闻,没有气味啊。
一会儿后,四个人坐在餐桌前了,安南秀坐着不动等李路由把早餐送到身前,其他三个人是自己动手。
“谢谢李白哥哥。”李诗诗闻着牛肉蛋花粥的香味,很感动的样子,“我很少在家里吃早餐,都是在外边买,有一次喝白粥的时候,店里的榨菜中居然有一根头发,恶心死了,害的我一个星期没有吃早餐。”
“不吃早餐可不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路由叮嘱:“其实肯德基的早餐相对路边摊卫生很多,就是有点贵,一碗粥加油条要七块。”
“李路由就会关心女孩子长不长身体,真是奇怪,别人长不长身体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南秀去拿了白糖冰棒吃,她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不长身体了,禁术后遗症的唯一好处就是让安南秀有充足的理由抵抗李路由的说教。
“那哥哥关心女孩子长不长身体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半妆针锋相对。
“我说别人长不长身体和李路由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南秀毫不犹豫地回击。
“既然你可以质问哥哥关心女孩子长不长身体和他有没有关系那我就可以质问你哥哥关心女孩子长不长身体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半妆背书似的重复,一般人没有办法一字不差地重复前边说过的长句,李半妆可是例外。
“我……”安南秀继续。
“你……”李半妆能顶得住。
“厉害吧。”李路由小声对李诗诗说道,一边递纸巾给李诗诗擦嘴角的米粒。
“她们背书一定很厉害,我听得头都晕了,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李诗诗也小声说道。
“吃完我送你去补习班,我也要去上课了,早点走早点耳根子清净。”李路由说道。
李诗诗点头。
下了楼,听不到楼上安南秀和李半妆在拌嘴了,李诗诗又笑了起来:“其实也挺好玩的,早上喝个粥都可以热热闹闹的,我家里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很少,爸爸就会惦记着自己的工作,妈妈回来了也只问我的学习,然后给我零花钱。”
“现在当爹妈的都不负责,不知道结婚生孩子干什么?”李路由有些愤慨,人的社会学意义中最重要的就是家,不把最多的时间最主要的精力放在家上,干脆一个人过就是了,免得殃及别人同样得不到家庭的温暖幸福。
“还好啦,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也许只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已。”李诗诗看的开。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李诗诗不可能像李路由那样鼓足劲要证明什么,李路由也理解两个人这样的差别,骑着电动车先送李诗诗去补习班了。
下午李路由和安知水见面,安知水把生日舞会的请柬交给李路由。
“请柬有好几种,一种是需要先确认参加舞会的人的身份,然后被邀请的人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在请柬上的读卡区刷一下,再到现场把请柬交给工作人员读取身份。还有一种是发送到手机上凭确认短信就可以现场领取请柬,最有诚意的当然是这一种由父亲和我手写的请柬了,给你的就是这样的请柬……”安知水交给了李路由三张请柬。
请柬简直就是一本小书,封皮是手感十分舒适的绵羊皮,翻开就是安知水的字,写了李路由的名字,然后往后边翻有安知水的几张相片,小时候的和长大的,最后边是生日舞会举办的地址,还附送了锦安酒店的豪华套房门卡,这些门卡还没有等级,可以让客人在舞会后根据自身需要和工作人员的安排选择各种不同风格和规格的房间。
“这种请柬拿去卖都能卖个几千块吧?”李路由吃不准“安知水”这三个镶嵌在请柬内的字是白金制作的还是镀白金,不过即使是镀白金,这张请柬的制作成本也极其高昂,锦安酒店的房间可不是一般的贵。
“你想卖掉吗?”安知水知道李路由开玩笑,还是作出威胁的样子。
“卖掉了能赚钱,可是看不到漂亮的生日女主角,想了想,还是去看女主角吧。”李路由笑。
“这还差不多。”安知水满意了,“对了,我本来没有给你准备请柬的,想等你到了我就下来接你,可是唐姨说这样不行,生日舞会是很正式的场合,我这样做会让别人胡乱猜想的,不合适,必须注意点。”
“那是当然了,你是女主角,全场瞩目,别人都拿请柬自己来,你自己跑下去接一个没有拿请柬的年轻男性,有点常识的都会想那肯定是安知水的男朋友。”李路由很可惜地说道。
“你是在说我没有常识……还是在说我把你当那个了……”安知水脸红,感觉这样的话题会让自己和李路由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可是心怦怦跳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说,明明承受不住那种暧昧的气氛,又没有办法从心跳带来的羞喜中退步。
“我希望你在有常识的情况下那么做。”李路由瞟了一眼安知水,迅速转移话题:“你小时候真可爱,什么时候能够给我看你以前的相册啊?”
“这张是唯一拿的出手的啦,小时候我有婴儿肥。”安知水低着头,不知道李路由看了自己一眼,却不敢看他,明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