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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变成十分之有理。
元极轻笑,将她拽起来,然后推着她到衣柜前,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直接将衣柜的门打开了。
衣柜里挂着很多御寒的衣服还有靴子,元极直接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来,一手转动秦栀,另一手将披风裹在了她身上。
“什么意思?”看着他,秦栀一动不动的任他给自己穿衣服。狐裘的披风十分柔软,她只是在来的路上穿着保暖来着,自从混进了司徒府,还有在客栈里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出去过,所以也没穿上。
白色如雪的毛毛紧贴着她的脸,舒服的让人不禁想把这狐裘当被子盖。
纯白的狐裘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更白了些,直至他动手将兜帽也扣在她头上,整颗头都被笼罩在毛茸茸的兜帽里,一瞬间就热的让她有些要流汗了。
“今日不冷,即便飘着清雪,但是落地便融化了。走吧,带你出去走走,整天闷在房间里,人都没精神了。”而且,因为没精神,所以就总是看他不顺眼,无数次的挑毛病,好像他身上一处优点都没有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元极垂眸看着她笑了一声,随后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略微厚重的银白色的大氅,不是狐裘,只是稍厚重的料子而已。
他有功夫,所以也不似秦栀那般惧冷,大氅将他罩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特别的挺拔。
抓住她笼罩在狐裘披风内的手,随后缓步的走出客栈。
天上还在飘雪,不过很少很少,稀稀落落的,落到地上时,基本都融化了。
不过,正因为融化了,所以地上有些脏。落雪被踩成了泥水,只不过走了两步要到达马车而已,秦栀白色的羊皮靴子边缘便成了黑色的。
元极直接拎着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很明显他也讨厌那些沾到靴子上的泥水。
马车前行,车子很朴素,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顺着泥泞的道路往崎山的方向走,马车行的慢,坐在车里的人也觉得很舒服。
元极一直扣着秦栀的手,看着她毛茸茸的样子,眉眼间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打算一直盯着我瞧?说吧,你都了解到什么了。”转头看着他,他一直用那种眼神儿盯着她,几分油腻感。
元极笑笑,“看你着急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说来的话,其实得从六年前开始说起。”
“嗯?”秦栀不解,盯着他,想让他继续说。
“六年前,正当红的程小云被绑到了西棠,事发地就在玉龙城。”元极若有似无的吸口气,缓缓道。
“被绑到了西棠?谁干的?”他现在逃出来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
“你认识,一个钟爱男色的老女人。”元极的语气几分鄙视,说的是谁,有脑子的都想得出来。
秦栀无言,他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公冶夫人啊。别说,她的确是爱男色。公冶峥把她送到北方来,明明就是两人之间有了矛盾,她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收敛。”可以说公冶夫人是个被伤害过所以精神已经扭曲了的人,不知她具体和公冶峥有了什么矛盾,所以被送到了北方来,不许她再出去。
由此一来,她的心理必定会改变更大。
“程小云被扣在了那儿,他的夫人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北方任何一个城池的官府都没有关于她的记录。只是有和程小云相熟的人知道他有个夫人,来历不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程夫人去了西棠,涉险救出了程小云,不过自己却中了毒。后来,就是四年前,程夫人被压制的毒复发,程小云也不再唱戏了。他们俩失踪了,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而此次,程小云又忽然出现,是为了给程夫人报仇。他要复仇的对象,是那个神经的老女人,还有当初助纣为虐帮助那个老女人将他绑架的人。你再想一想,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秦栀眨了眨眼睛,“西棠的人想要越过边界线,就得过边关守军那一关。所以,是司徒康。司徒康在和公冶夫人联系,而且从六年前公冶夫人刚刚被送到北方时就开始联系了。丢失兵器是年前才发现的,这六年来他们未必一直在交易兵器,可能还有别的东西。好嘛,这回事情大条了。”总算明白了。
元极摸了摸她的头,“所以,这次你还要参与么?回帝都吧,陪着儿子去。”
闻言,秦栀眨了眨眼睛,然后摇头,“不,我得在这儿。而且,我很想知道,那个程夫人到底如何了?”有没有去世。
胡颉颃兮共翱翔 310、另一个我?(一更)
崎山的雪积得很厚,似乎等着它们融化,显然需要很多的时间。
马车在山边停下,这是距离玉龙城最近的一条山脚,马车再往前便不能行走了,因为雪太厚了。
马儿一脚踏进去,就会没过半条腿,再走几步,大概就出不来了。
从马车上下来,大概是因为雪太多的原因,太阳在天上,它们在吸收热量,所以这里的温度好似也降低了许多。
秦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呼吸之间白雾缥缈,可见这地儿真的冷。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莫不是想杀人灭口?”脑袋扣在毛茸茸的兜帽里,秦栀一边转着眼睛观察四周,一边轻声道。
元极无言,撩开她身上的狐裘披风,抓住她的手,叹口气,然后轻声道:“把你杀了,然后藏在雪地里,待得雪融化才会被发现。不过也没准儿你会被山中的乌鸦分食,的确是个好想法。不然的话,我们试试。”说着,他抓着她的手一一个用力,秦栀也在原地转了一圈,重心不稳,她整个人也直接摔进了雪地里。
雪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松软,她砸在上头,身下的雪形成了一层的硬壳。她眨了眨眼,还在想这雪地怎么能硬成这样,然后身下一软,她便整个人塌陷了进去。
两侧,有雪屑落下来,砸在脸上,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看她那样子,元极不由得无声的笑,蹲下,一边捏起一把雪,轻松的握成一团,然后直接扔进她的狐裘兜帽里。
秦栀立即动手,可自己手上也有雪屑,反倒都带进自己的脖子里,冷的她不由得整个人缩起来,使得周边的雪都在往下掉。
“好凉啊!在城里没觉得冷,这会儿才发觉这里的雪温度好低。快,把我拽起来,我要冷死了。”朝他伸出手,秦栀的声音软软的,更像是在讨好。
元极眉眼含笑,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拽起来。
却不想秦栀也在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他也拽到了雪地里。
元极直接扑在了雪地里,身体很长,他这一下子落下去,雪地塌陷了一大片,连秦栀都被连带着跟着倾斜了过去。
不远处,照顾马儿的人扭过头去,这种场面,实在不适宜这个下属观看。
“你太重了,把雪都压塌了。还说公冶峥发福,我看你好像也发福了。”翻身而起,身上的狐裘太重了,不过她动作依旧还算敏捷。直接压在了元极的身上,两个人立即又向下陷了几分,两侧的雪再次落下来。
抱着她,元极对于落入雪地里没什么意见,但对她拿自己和公冶峥相比,他就不是很开心了。
“提起这个人做什么?影响心情么?拿我和猪做比较,不止贬低了我,同时也贬低了你自己。”元极冷淡又高冷的说着,好似他十分不想与那个格调特别低的人做比较。
秦栀忍不住弯起红唇,“我可没比,就是这么一说。来,咱俩换个地方,小心的躺下去,不要压塌雪面。”说着,她移动身体,小心的滚到另一侧。
给元极让出一片地方来,只要动作够轻,接触雪面的面积大且均匀的话,这雪就不会塌陷。
她躺好了,立即招手要元极过来。
元极很配合,而且比她的动作要更轻灵些。轻松的就躺到了她身边,雪面没有一点塌陷的迹象。
躺在这里,抬眼正好看得到天空,随时还有些云朵在飘着,但大体湛蓝。
阳光照射下来,似乎也没那么冷了,有一种清冷的热意。
“真不错。往后,咱们俩的确应该经常做一些这种事情,这叫做约会。咱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确实应该刻意一些了,不然的话,接下来肯定就会痒了。”看着天空,秦栀小声道。
元极抓住她的手举起来,因为雪屑,两个人的手都湿乎乎的,“什么叫做痒?心痒么。如果说痒,那也是你。”随便弄个词儿便往他头上扣,有时他不知该如何反击,因为她的词儿他从未听说过,无言以对。
“七年之痒。所有男女之间都会出现的问题,因为长久的待在一起,会倦怠,腻烦,虽说是必来的,但总是伤人。”捏着他修长的手指头,秦栀一边淡淡道。
“我们已经不止七年了,再说,如果倦怠腻烦,那也是你。”绝对不会是他。
无言,“你这人,我就是在给你说这事儿,你又开始把自己摘出去。好吧,拿你没办法。今儿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看雪么?”握紧他的手,秦栀已经不想和他再说七年之痒这类事情了,他会痛痛快快的把自己摘出去,然后再推到她身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忠贞不渝,但更多的是让她无言以对。
“整天待在客栈,人都傻了,出来走一走,能够让你的心胸更开阔些。”元极假模假式的,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太相信。
“嗯,会开阔的给你找小妾。”秦栀立即接口,元极立即捏住她的手指头。
“你整日说我一把老骨头,你要找小妾给我,莫不是想让我早日归天?”他这个想法,也算是很清奇。
秦栀笑出声,“无厘头起来,你是老大。不和你争辩了,在这雪地里待得,我都想吃雪了。”抓起一把来,雪太白了,十分纯净,让她忍不住想尝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她话音落下,元极就捏了一小口直接放到她嘴唇上。雪接触到嘴唇,缓缓地化了,水流进嘴里,虽是不多,但是的确是有一股区别于水的味道。
“还不错。”咂了咂嘴,秦栀说道。
“一些闲的没事儿做的文人都会专门积攒雪水或雨水煮茶,说是风味儿独特。”元极没什么兴趣,不过听她说觉得味道不错,他又捏了一点放在她嘴里。
“文人雅士在你嘴里变成了闲人,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文人了。”缓缓的侧起身,雪地结实,没有坍塌。
听她说完,元极就笑了,“做一首诗熬了三天,你是文人么?”
翻白眼儿,“我那是在酝酿好不好?凡事都有个过程的。没见过你这样打击人的,我就想着不流传千古,但也能给儿子留下一些较为美好的印象,他母亲也是很有才的,只是才不外露,很低调。”如姚清和的夫人,那绝对是才女,据帝都的八卦说,他们俩平时在家都是用对诗来交流的,多高大上。
元极忍笑,“有才华,特别有,三天做出一首诗来,比一般不认字的人要厉害的多。”
“去屎吧。”抓了一把雪扔到他脸上,秦栀撑着雪面坐起身,受不了他了,太打击人了。
雪面有些塌陷,她速度更快的起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