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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付出代价,就此孤独终老于别院。
不想一夜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竟然死了?!杀她的人竟然是她曾经的恋人?!
“或许,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陈子恭甩甩头,叹口气回了客房。
小七哈欠连连,歪在马车里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已是深冬,小七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冷。美妇人拉出厚厚的毯子让她裹着,担心的摸摸她热热的手心道:“莫不是有了?怎么困成这样?”
小七愣愣的低头,摸摸肚子笑道:“真的耶,我就觉得肚子怪怪的,还以为真长虫子了呢。”
美妇人笑了笑,“就是怀上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感觉,七儿净瞎说。”
小七呵呵的笑,扒开车窗一角看看外面,嘟努道:“若水该嫁人了呢,不是该今天往街上贴红方的吗?”
美妇人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小七又摸摸肚子呵呵的笑,“我说抢她的福气呢也抢不成了,好可惜。相公还说给我放哨呢,唉,娘啊,我就不该提前走嘛,我该陪着相公的。”
小七笑的勉强,最后别开脸贴着车厢闭了眼。
马车缓缓的往城门口驶去,小七还是忍不住低喃道:“娘啊,相公还说什么了?”
美妇人愕然,“七儿……”
小七抬眼,目光前所未有的坚持,“娘,相公出事了对不对?我从前天半夜就开始难受,心里难受。客店的人说什么官家少爷杀人的话,娘,说的是相公吗?”
美妇人坐过去,搂着小七道:“良卓不想让你担心,他说一定会好好的出来去找你的,他没杀人。”
小七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想陪着他。”
“他是心疼你,七儿该相信他,他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想陪着他。”小七固执的重复。
“七儿……”
“我想陪着他。”小七闭了眼靠在车厢上,“娘,我们回去啊,不然我会难受的,心里会闷,闷的喘不过气来。我不哭,也不闹。他要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呜,别让我离那么远啊。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都不能第一个知道。”
美妇人抱住小七拍了拍,“别哭,咱家人都是大富大贵的。再说,设局陷害的事情,向来都会不攻自破。”
小七擦擦眼泪,倔强的扬着下巴道:“我相公才不会杀人。”
美妇人叹口气,看看小七有些浮肿的眼皮,想了下还是掉头回了宋府。若是小七有孕,可也经不起路上小十日的折腾了。
宋府气氛沉闷,小七下了马车直接就往里面跑,被美妇人一把拉住。美妇人看看小七的小腹,小七怔了怔,轻抚着小腹慢慢的往里走。见到宋母小七就笑着道:“娘,我回来等相公。”
宋母眼皮微肿,应是已经哭过了,见小七与美妇人回来有些惊讶。美妇人指指小七,让秋桐去请了郎中。
“娘别怕,相公不会有事的,我都没觉得会出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小七愣了下,摸摸胸口继续道:“婆婆娘你问问我娘,我的感觉都很准的。”
美妇人笑了笑,“姐姐可以相信七儿一次,她感觉确实没出过错。”虽然她从没有见过。
宋母勉强笑了笑,“该有这一劫,历过就好了。”
郎中把了脉,只说脉象似乎是怀孕了,因着日子还太少,还不敢确诊,但小七停了月信却是不争的事实。小七自己没在意,秋桐却一直留意着,此时一提她首先就断定小七是有喜了。
大家都自动把“似乎”转化为“一定”,这消息也给宋府带来一丝喜气。与此同时的府衙大牢,却是另一种局面。
出乎宋良卓的预料,上面的人来的很快。来的人是李巡抚,据说是早就出京巡视,可是如此凑巧的就到了汝州,更加确定了宋良卓心底的怀疑——这出悲剧,多半与付家付德甲脱不了干系。
李巡抚一到汝州就听说了这宗从四品官员家的少爷杀人案,直奔府衙而来。李巡抚一到,宋青云为了避嫌自然就停了职,连带着关押犯人的监牢,他都没了随便进入的权利。
宋良卓的状况很不好,本来是囚于普通监牢,李巡抚一接手就换做了死牢。他的这一动作不得不让宋良卓怀疑,这人与付家,或者说与贵嫔有没有什么关系。
李巡抚亲自问案,地点则是在死牢里。宋青云被阻在外,急的额头都隐隐见汗。不在京城,若是有什么意外,他连及时求旨的机会都没有。
宋良卓被绑在铁架上,冷冷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
李巡抚中指轻点椅子扶手,缓缓开口道:“曾经的状元郎,通许百姓爱戴的县令,从四品大员的独子,竟然犯下杀人之罪,不怕牵连家人吗?”
宋良卓淡淡道:“我没杀人。”
李巡抚点点头,“你有申辩的机会。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你狡辩。那些人证本官都提审过了,统一指证你先于死者发生争执。并且,证人指证,见到你时你手握匕首捅着死者胸部,见到有人过去才慌张松手,可是事实?”
“不实。”宋良卓垂了眼帘,“或者说,只是表象。中间我被人击晕,醒来时发现……人已死。我只是检查一下伤口,准备抱她去寻郎中。”
李巡抚捋着胡子笑,笑罢言道:“且听本官来说一说你的犯罪过程。你与死者有一段感情纠葛,后被死者抛弃这才在郁郁不得间考取功名。为官期间结识你现在的妻子钱小七,但却对她感情不深。后来你回到汝州,却不想又遇到死者。死者想与你重归旧好,你碍着钱家人的钱势不敢休妻,又或者说,你想用当年的方法让死者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李巡抚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继续道:“案发当晚死者在途中拦截于你,想要你给个明确答复,你坚持不给。死者苦苦相求,后言语不和发生冲突。你嫉恨她当年带给你的耻辱,又恼她厚颜想覆水重收,恼恨之下用匕首杀了这个你又恨又爱的人。你说,本官说的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本官说的可对???诶诶诶???
68
68、相公,我等你 。。。
宋良卓皱眉,“大人,您官居二品,该知道即使我死了,总有一日此事会惊动朝堂,到时候圣上追究下来,您这些凭空捏造出来的故事,带给您的可不止去官那么简单。”
李巡抚点点头,“捏造事实自然后果严重,若是证据确凿,官家子弟犯案更要严惩。”
宋良卓笑了笑,“若判死刑,是不是该上报等着刑部审批?李巡抚想想清楚,莫要因为头脑一时混沌断送了自己的官位。”
“多谢宋少爷提醒。来人,罪犯逞口舌之快,逃避罪责,上刑!”
宋良卓绷了脸,“李巡抚似乎还没有查看现场,也没有检查死者死因是否可疑,这般动作是要屈打成招?”
李巡抚不予多说,摆摆手就见衙役拎着皮鞭上前。这衙役宋良卓没见过,此时再看周围的陌生人,宋良卓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鞭落下时,宋良卓才惊觉这件事绝不是巡抚下来巡查这么简单。或许在他们开始搜集付家的证据时,付家也着手安排着一个局,只是紫绡恰好就成了他们的一枚棋,一枚死棋。
死牢里传出冷冽的皮鞭声,一下一下,偶尔夹杂着宋良卓的闷哼。宋青云心慌意乱的来回踱步,忍不住想要进去时,照旧被李巡抚身边的人给阻了回去。宋青云心烦意乱的又走了个来回,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小跑着让人备车回了府。他要写奏折,想办法拖延着这边,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把折子呈上去。
死牢内宋良卓早已被抽的皮开肉绽,宋良卓不支,闭了眼垂了头。
李巡抚摆摆手,行刑的人随即收了手,端着凉水泼到宋良卓身上。宋良卓一个哆嗦睁开眼,入耳的就是李巡抚的轻嗤。
“听说,你搜集了付家勾结朝中官员买官的证据,证据在哪里?交出来本官或许可以帮着查一查这次杀人案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宋良卓闻言又闭了眼。
“你上有双亲,又有妻儿。呵,说不定有儿。怎可因为自己的罪行连累家人?本官劝你一切从实招来,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宋良卓抬头,“我掌握的不过是付德甲杀人的证据,李大人难道察觉了别的?”
李巡抚眉脚挑了挑,宋良卓又道:“却不知还有买官之说,看来,付家确实是,罪责难逃啊。”
李巡抚嘴角抽了抽,待一侧的人端着认罪书过去,哼笑着道:“画押了吧,杀人偿命,知法犯法就更该从重处罚。”
宋良卓看着那张纸苦笑,这种情况,认与不认又岂是他可以决定的。有人强行拽着他的手,宋良卓握紧拳头。
“若主动认罪,说不定本官还能考虑一下从轻处罚。”
宋良卓怒急,抬脚踹开身边的衙役,却被重重的一脚踢了回去。宋良卓疼得半天直不起腰,衙役掰开他的手指直接在他胸口抹了一把,沾着血迹就按了手印。
宋良卓抿紧唇,半天才缓过气道:“李大人刑判的轻率,总会,惹人怀疑的。”
李巡抚点头,“多谢提点。杀人犯宋良卓死不认罪,以其父官职为由要挟本官,且殴打衙役企图逃脱,三日后处斩。”
宋青云这边刚写完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赵丞相的手里,后脚就收到了宋良卓的死刑判决书和一张按着手印的认罪书。处斩之日就定在三日后。
三日,就是把绝世良马赶死也来不及一个来回。宋青云接到判决书就惊得滑坐在椅子上,这次他可以断定,付家年年大批拨出的银子,多半,或者是全部,都进了这个李巡抚的口袋。
小七似是没有大悲,愣愣的听着衙役把判决书念了,看着震惊的连哭都忘了的宋母,扯着嘴角笑着道:“不会有事的,爹娘放心啊。”
小七雾煞煞的往外走,被美妇人一把拉住,“七儿去哪?”
“我去看……”看谁呢?自己的公公爹都被阻在牢外,她又怎么会进去。小七迷糊的看向美妇人,半天才神色清明了些。小七笑了笑道:“我去找陈子恭,他有办法。相公又没有杀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美妇人回头看钱老头儿,见他也是一筹莫展,心情不禁跟着落到了谷底。官大一级压死人,钱老头儿前几年出海虽认识了几位高官,可是远水不解近渴,三天,他们难道只能坐等行刑?
小七推开美妇人的手,“我去找陈子恭,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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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恭还在那间客店,看见小七带着山子过来似乎也没怎么惊讶。小七安静的坐在桌子边,试了几次才能止住颤抖,勉强平稳的开口,“我相公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杀人。”
陈子恭挑眉。小七将从宋青云那里要来的先前搜集到的罪证放到桌子上,“我公公爹让带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