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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冻了这么久,快多吃点。”我把饭菜全部夹到了方倾庄的碗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方倾庄的眼神。
“夕姐,你为什么不吃啊?”我停顿了一下手,说道:“我不饿。”
“老板,再来一壶热茶。”我转过身向身后正在算账的女老板说道。
“好的。”
要完水,我无奈的把筷子放在了碗上:“这雪越来越大,看来公园的长椅上是没有办法让我睡觉了。”
虽说我不怕冷,但是我也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被一层雪覆盖住。难道今天晚上一定要住到宾馆里了吗。
我正想着,方倾庄突然开口说:“夕姐,来我家住吧。”我拿眼睛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方倾庄:“你还有家呢?”
“对啊,只是自从我妈住进医院后,我不经常回家而已。”
“那就吃完快点带我去吧。”
我可受不了我一身的臭泔水味了。
要不是我用自身的阴气遮盖住了气味,否则整个饭馆吃饭的人估计都会被我身上的臭味熏走。
片刻后,方倾庄把钱放在了桌子上,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方倾庄的家并不华丽,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他住在地方距离市中心几千米外的一个穷人区里,方倾庄把钥匙拿出来,“我家不怎么好,夕姐你就将就一些先住一晚吧。”外面看着很不堪入目,但是里面却是整洁的很。
一室一厅,开门映入眼帘的客厅里有一张狭小的木板床,在我的身边便是另一间卧室。
方倾庄把门关上,然后快速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把床上的衣服收了起来。我看着他慌张的样子,说道:“这是你的床吧。”
他红着脸挠了挠头:“我的床比较凌乱,你今晚就住在我妈的床上吧。”说着,他就打开了另一间房门,然后走到了里面。我向里面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这是我妈的衣服,你凑合凑合穿一下吧。”
“我知道了,你放在床上就好了。”
说完,我就开始环视起了整间房子。从我进门起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仔细观察起来又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夕姐,怎么了?”方倾庄疑惑的问我道。
我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你们这边有没有洗澡的地方?”
“出了门向西边走上十米,有一个收费的澡堂。”我拿起了床上的衣服就向外走去,“夕姐。”方倾庄把我叫住,我回过头向他看去:“我要去医院陪我母亲,所以夕姐你晚上小心一点。”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叫住。
“嗯,快去吧。”回答完他,我就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出去。
在我前方十米的距离,有一个大大的澡字灯笼悬挂在一个看起来非常岌岌可危的砖房前。
我站在门口环视了一遍里面,看到没有鬼才走了进去。
“唉,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不给钱?”我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在门口向我嚷嚷的男人。
我去,这澡堂子的收费人怎么是个男的。
而且我最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了找方倾庄要洗澡的钱。
我撩动了耳边的长发,冲着收费的男人抛去了一个媚眼:“对啊,人家就是新来的,忘记带钱了,门卫大哥通融一次,放我进去吧。”我嗲里嗲气的声音让我自己听来,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收费的男人并没有把我这样的举动放在眼里,“快给钱,没钱别洗!”我挫败的低下了头,难道我的魅术这么没用吗。我不甘心的走到他的面前:“大哥,通融一下嘛。”
“我在说一遍,没钱别洗。”
我有些生气的把衣服放到了横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然后拽起了他的衣领,凶巴巴的说道:“老娘就是要不给钱就洗澡,你要拿我怎么办?”
“怎么办?”澡堂老板把我的手掰开,然后语调上扬抬了抬。瞬间就从男浴室里出来了四个围着浴巾的男人。
我讪笑的帮澡堂老板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大哥,我的错。”不能动手伤及不相干的人,这是我的原则。
“夕姐,我刚才忘记给你钱了!”
就在我快被四个男人收拾收拾扔出澡堂的时候,方倾庄就像个救世主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四哥,这是我姐姐。我忘记给她钱了,对不起了。”我扭动着身体,把胳膊从四个男人的手里拿了出来。
我接过方倾庄手里的钱,嘚瑟的走到澡堂老板的面前,将钱甩到了桌子上:“我这是有钱了,可以去洗了吧?”我从他看我的眼神中读出,他看不惯我的嘚瑟劲。但又没有办法跟钱过不去,只能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一扭,不再理会我。
我心情大爽的走向了女浴室里,然后很酷的转过头对方倾庄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身上的阴气虽然给我带来了许多的不便,但也不是说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在进到浴室的一刹那间,所有的鬼在见我的那一刻,不用我出手就已经自动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冷,这个澡堂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将自己收拾好,然后出浴室的时候,再见到门口收钱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中年女人了。
方倾庄知道我没有钥匙,非常有心的帮我留了门。
我把头发吹干便躺在了方倾庄母亲的床上,开始想着以后的事情。
李诗琪一天都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而顾南生也在我签订契约之后没有再出现过我的眼前。他们两个都没有出现,不免让我内心产生了一些空虚感。
现在这个时间,放在前两天来说,顾南生此时肯定是守在我的床边。即使我当时看不见,他也不说话,我也能感受到他在我旁边平稳的呼吸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想起了那天自己为了逃跑而主动贴上了他的唇。我无奈的翻了个身。
果然对于他的思念还是比厌恶跟憎恨要多。
我拍了拍脑袋,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往前看不能向后。突然,我看到了床边涌上来了一堆头发,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那堆头发还是在床边,我一个激灵的从床上站起来打开了灯。
我一直感觉从我进门后,这里面很奇怪,看来源头应该在这堆头发身上。
可等我开灯后,那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钻进了床下。我趴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掀开了床单向下看去。心里同时想着,什么鬼,竟然不怕我身上的阴气。
只见一只惨白的眼睛正在跟我对视着,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稍缓过来一阵后,我立马下了床赤脚的站在地上颤抖的等待着床下的鬼出来。
一只没有任何血肉的枯手从床底伸了出来,发生了‘咯咯咯’的声音,忽然我莫名的就想到了贞子。紧接着她的半个身子都已经露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试着跟她沟通,希望可以不让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个人或者鬼受伤。
但是我想错了,不是每个女鬼都能像李诗琪那样跟我沟通的。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眼前的她正赤身**的站在我的面前,长发盖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头发下的容貌。她身上仅剩下的一些血肉也开始腐烂,流出黄绿色的黏液。
我向左边移了移,想着要是一会儿她威胁到我生命的话,我就赶紧开门逃跑。可她随着我的动作也向左边移了移,就好像头发下面的那只白眼正在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想干嘛?喝我血还是要吃我肉?”我把手放在门把上,又询问了一遍面前的女鬼。她依旧还是很安静的站在我的对面不理会我,也不与我动手,就好像是个被人操控的机器一样。
我等了许久,久到我感觉到了自己搭在门把上面的胳膊都有些酸痛了,她还是没有回答我。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大着胆子走到她的面前挥了挥手,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了那只枯手握住了我:“孩子……林夕……你的孩子……。”
会说话?
她的声音嘶哑不堪,嘴里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
“孩子?什么孩子?”
“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孩子,我的孩子……。”她松开了我的手,然后阴笑着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留下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我。
我走到床边,趴在了地上,甚至还把床翻了过去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我被她搞得瞬间没了睡意,只能再床上开着灯干坐了一夜。
“夕姐,是不是住的不习惯?你黑眼圈好重啊。”方倾庄一大早就拎着一顿东西回来了。我下床走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这些都是什么?”我没有回答方倾庄,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见鬼了所以才没睡好的吧。
“这些都是我妈穿过的衣服,我拿回来帮她洗洗。”
方倾庄的孝顺我是看在眼里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甘愿做女人应该干的事情。我把羽绒服里面的支票拍在了桌子上:“等我换件衣服,就去找个银行把钱转到你的卡上,然后去支付你妈的医药费。”
我转身把门从里面锁上,找了身方倾庄母亲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吧。”
“夕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不冷。”身上有了阴气按理来说应该是感觉越来越阴冷的,但是我却相反,不仅感觉不到冷,竟然还感觉出一丝温热来。
我和方倾庄出了门,来到了银行把所有事情都办好后,又回到了医院。他交完医药费就被他母亲的主治医生喊进了办公室已经半个小时了,而我觉得待在里面觉得很烦闷,所以没有跟随方倾庄一同进去,选择了留在外面等待他。
我靠在窗户上挽着胳膊透过门窗出神的看向方倾庄还在昏迷的母亲。
这家医院的孤魂野鬼有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敢向我靠近的。每一个都是躲在离我最远的地方胆怯的盯着我。“夕姐,我妈的手术定下来了,就在三天之后。”方倾庄手里拿着他母亲的病例,兴奋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说着。
三天时间……
看来我跟方倾庄的缘分也走到了尽头。
“嗯,定下来就行。”我低着头随意的敷衍了他一下。
他母亲醒了,他也有寄托了,我也不能在浪费时间了。
“方倾庄,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把我所有精通的偷盗技术全部都教给你。”我抬起头看着用疑惑的眼神跟我对视的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这么着急。”
“没什么,反正你只要努力学会就可以了。”
之后,我每天都让他背一些知名品牌的商标,逼着他留意任何知名品牌的动向。我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只做一遍,剩下的让他自己领教,会就是会,不会我也不会再教第二遍。
很快,三天之后,方倾庄的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他在我的面前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我觉得有些眼晕,便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的排椅上坐了下来:“你母亲只是动个手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野心勃勃()
“我怕手术出什么意外。”他坐在我旁边抱着头无助的说道。我瞥了一眼手术室,“相信我,你妈妈会没有事情的。”从方倾庄的母亲被推进手术室里已经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