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馄饨就做好了,先舀了两大碗,要给楚怀一碗。又用小碗舀了两个馄饨,装了半碗汤。
用托盘把一大一小两碗馄饨端去餐厅,楚令宣便抱着大宝过来了。
两人都大呼“鲜美,好吃”。大宝吃完还想要,陈阿福没同意,说道,“晚上不能吃太多,不好克化。”
大宝就眼巴巴地瞧着楚令宣吃。
楚令宣抬头说道,“爹爹也要听你娘亲的话。她说你不能再吃,你就不能吃了。”
大宝“哦”了一声,又怕自己被赶走,往楚令宣身边挪了挪,说道,“我好久没见到爹爹了,想多跟爹爹说说话。”
吃了饭又说了一阵话,大宝都全程陪着,让楚令宣很无奈。他想了她那么久,别说拉拉手,就是心里话都不方便说。
几人说了一阵话后,楚令宣便要走了。陈阿福起身去送他,大宝还想拄着拐跟去,陈阿福没同意,说天黑怕他摔着。
大宝很想说,怕我摔着,娘亲可以抱我啊。但看到娘亲没有那个意思,似乎还有一点不高兴,这句话也没敢说出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出屋去。
陈阿福和楚令宣走出院子,楚怀跟在后面。
楚怀看主子站在院门前没动,便有眼力价地自顾自往前走去。
楚令宣见楚怀走远了,才从怀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菱形小镜递给陈阿福,笑道,“这是我托人在番人手里买的玻璃镜,送给你。”
这个时代的玻璃镜极少,属于有价无市,拿着钱都没处买。陈阿福穿越过来这么久,只看过两次,一次是在参将府楚小姑娘的房里,一次是在江氏的房里。
听说是玻璃镜,陈阿福高兴地接了过来,粲然笑道,“谢谢大爷。”
刚想看看,被楚令宣一把按住了小镜子。他说道,“晚上不能照镜子,明天再看。”
也是,就是前世许多人都忌讳晚上照镜子,别说封建的古代。陈阿福笑着点头,把拿镜子的手垂下。
笑靥如花,比天上的明月还动人。楚令宣定定地看着她,喃喃说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人悄兮……”
虽然这位爷谈恋爱时像个初中生,陈阿福还是心生感动。微低着头听他说了两句对自己的赞美,才提醒道,“大爷,该回了。”
楚令宣似才清醒过来,这里是大门外,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而且,一男一女在黑灯瞎火里呆久了,容易被人诟病。他的脸微烫,自己怎么一见到阿福就乱了方寸,说话做事像个毛头小子。
忙说道,“好,我回了,你也回吧。明儿早我又要去军营,几天后才能回来。”
陈阿福点头,看他走了,把镜子揣进怀里,也转身回了院子。
第二天,大宝起来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玻璃镜,极好奇地把玩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镜子问道,“娘亲,这镜子是昨天爹爹送你的吗?”
陈阿福答道,“嗯,是呐。”
大宝又说,“爹爹很好,知道妇人爱美,就给娘买了这个可心的小镜子。等以后儿子有出息了,一定给娘买个更大的。”
“好,娘亲等着。”陈阿福笑道。
几天后,旺山村的玉米也丰收了。虽然口味没有多大变化,但产量大幅提高,陈世英又亲自带着几个官员去了那里。
那天是二十六日下晌,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气候适宜。楚含嫣带着罗梅等几个丫头在儿童乐园玩耍,还有七七、灰灰和追风、飒飒的凑趣,咯咯的笑声传了好远。
笑声和狗嚎声传到禄园,气得财旺一阵狂吠。
陈阿福在上房西屋给王氏和自己做着黄瓜面膜。
她之前用的是西瓜皮面膜,里面还加了鸡蛋清、蜂蜜。被陈阿福哄开心了的金燕子偶尔也会给点燕沉香叶子,虽然小得真如它的眼屎巴巴那么大,但有了这点叶子,品质提了几十个档次。
现在西瓜没有了,黄瓜也快结束了,陈阿福咬咬牙,开始用自家不多的黄瓜做面膜。
或许是加了燕沉香叶子的关系,也或许自家的西瓜和黄瓜本身就是好产品,面膜效果非常好。陈阿福甚至觉得,比前世那些高档牌子的面膜还要好用。
她们每五天敷一次,坚持了两个多月,现在王氏的皮肤已经好多了。皱纹和黑斑少了,也白晰多了,尽管皮肤还比较粗糙,却比原来强得多,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陈阿福的皮肤就更好了,细腻白嫩,吹弹可破,似还泛着莹光。
两人洗了脸,王氏说道,“阿福,以后不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面膜了,浪费这么多好吃食,娘晚上都睡不踏实,心痛。”
第273章 委屈
陈阿福笑着把小玻璃镜递给王氏说道,“照照,娘可是年青多了,像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媳妇。”
镜中的王氏的确年青多了,也秀气多了。虽然没有陈阿福说的那么夸张,却也不像以前那么显老。
她听了这话,不禁红了脸,嗔道,“混说,娘是个老太婆了,还啥小媳妇。”
两人正说着,就听院子里的曾老头在喊,“大姑娘,太太,陈大人来了。”
自从陈阿福跟楚令宣定了亲后,下人们对陈名两口子的称呼就变了。叫陈名老爷,叫王氏太太。
他怎么突然来了?
陈阿福看看王氏,赶紧起身出门迎接。
陈世英已经进了院子,他是直接从旺山村坐马车过来的,还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由于晒了大半天太阳的原故,脸色如抹了胭脂一样绯红。
他笑道,“福儿,爹爹今天来你这里叨扰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定州府。”话刚说完,便看到跟出来的王氏。
此时的王氏跟他上次看见的明显不同。上次苍老得厉害,生活的磨砺在她脸上刻下的风霜让他心痛。而这次,相比上次年青多了,虽然比十年几前要老得多,但那秀气的眉眼和温婉的气韵依然让他闪了一下神,他似乎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每天都在门前接他放学的姐姐……
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一幕,一个梳着总丫的男孩回到自家门前,傻笑着喊一直在门口等他下学的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姐姐笑得眉眼弯弯,“英弟回来了。”
她走下台阶,把他牵进厨房,给他洗脸洗手,问他饿不饿。每次都不等他回答,就笑着往他的嘴里塞一块冰糖或是炒豌豆炒胡豆什么的。还问他,“甜(香)吗?”
男孩答道,“甜(香)。”
姐姐就会笑着捏捏他的小脸。那丝温暖和细滑,他到现在都记得。
陈世英的鼻子有些发酸,喊道,“姐。”
王氏看了他两眼,两只手使劲攥在一起青筋都鼓了起来,低下头轻声说,“英弟,你来了。”
“嗯。”陈世英答道,眼睛一直看着王氏。
见他们这样,陈阿福都替他们尴尬。说道,“爹,娘,进屋说话。”
“好。”陈世英向屋里走去。
门口的王氏没进屋,低声说道,“阿福,我先回了。”
已经走进屋内的陈世英回头挽留道,“姐,弟弟难得来一次,说说话都不成吗?”
王氏低头说道,“不了,我当家的还在家等我回去做饭……”话说出口才想起来陈名去了县城粮铺还没回来,又改口道,“我做好饭等我当家的回来。英弟在闺女家好好玩,别客气。”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陈世英愣愣地看着王氏的背景消失在大门外,一脸的落寞。
陈阿福虽然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分开了,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那点念相还是留在心里好。
她拉了拉陈世英的袖子,“爹,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碗桂花蜜,是我自己做的。”
陈世英回过神,扯着嘴角笑道,“好。”他虽然更喜欢喝茶,但闺女做的桂花蜜他还是愿意尝尝。
陈阿福给他倒了一碗,白细瓷碗,淡金色的蜜水,上面还飘浮着几瓣小桂花,一看就好喝。他喝了一口,满嘴生香。
他连着几口喝完蜜水,尴尬地笑问道,“福儿会笑话爹爹吧?”
陈阿福摇头道,“不会。”
陈世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没嫁给我,对她来说或许还是好事。我怕,我怕我会委屈她,让她伤心……”想了想,又嘀咕道,“或许,我娶了你娘,就舍不得委屈她了。”
后一句话声音低得陈阿福没听清。
“爹说什么,什么委屈?”陈阿福问。
陈世英摆摆手,把碗推了推说道,“爹喜欢喝这种糖水,福儿再给爹倒一碗。”
他不好跟闺女说的是,唐姨娘上个月“得疫病”死在了庄子上,前几天贤惠的江氏又给他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妾……
陈阿福正跟陈世英聊着天,就听到禄园内有吵闹声。
陈阿福出门对曾老头说道,“去看看禄园怎么回事。”
曾老头答应着出去,过了一会儿便跑回来禀报,“回大姑娘,是太太的娘家继母和弟弟抬着太太的爹来了,说太太的爹得了重病,他们家无钱,只得抬着来闺女家,让太太看在亲爹的面上,给银子治病……”
陈阿福怕王氏吃亏,起身对陈世英说道,“我过去看看。”
尽管现在是农忙时节,禄园门口还是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薛大贵和山子把看热闹的人巴拉开,陈阿福走了进去。看到王老汉躺在地上,丁氏跪在他身边扯着嗓门大哭,王财在跟王氏诉着苦。大意是他们如今无钱,没有法子了,若再耽搁下去,王老汉就要死了,只得把他推来亲闺女家,要点银子继续治病……
王氏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不愿意让这对黑心肝的母子进她的屋子,自从知道小王成受尽苦难,到现在还不知死活,她更恨丁氏,也气自己爹的无情无义。但王老汉躺在院子里直嗯嗯,门外又有些看热闹的人,她不知道该咋办。她既怕自己爹是真病,又怕是他们三人联合演戏,她不愿意再拿钱给坏良心的丁氏用。
古代孝为天,虽然陈阿福都恨死了丁氏和王财,但王老汉必须要管,不然王氏得被口水淹死。
她沉脸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娘又不是不管他,哭闹什么?”又对曾老头大声说,“去村里把林大夫请来。”还给他使了个眼色,曾老头了然地点点头,就快步出去了。
薛大贵和山子把王老汉抬去廊下的一把逍遥椅上躺着,还给他喂了水。
王财说道,“走了那么远的路,我和我娘也口干,给我们也倒碗水。”
薛大贵等人装作没听见。
曾婶则出去跟门口的人讲起了丁氏当初如何卖了王氏,又如何卖了王氏的胞弟,致使她弟弟被买家虐待,到现在生死未卜……
第274章 作死
王财没有要到水,又看薛大贵、楚小牛这两个彪形大汉对他们怒目而视,再不敢摆“舅爷”的谱,和丁氏席地坐在台阶上。他们看着这满院子的富贵,眼睛里的贪婪掩都掩不住。
没想到王氏一个软木头,嫁了一个病秧子,却有了这样的大富贵。虽然陈阿福厉害,但王氏总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爹,县太爷都不会答应。
丁氏知道王氏恨毒了自己,不敢说话,给王财使了个眼色。
王财就干笑着对王氏说道,“大姐,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被逼得没法子了。近大半年来,我家不知惹了哪位太岁,什么倒霉事都往家里钻。娘腿摔断了不久,我就连着两次被飞来的石头砸破头,接着爹又闪了老腰,连我那大儿子都被砸过一次。家里养的猪、鸡、鸭、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