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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云萝不由一怔,微微抬眸看去,刚刚的挣扎中,只顾着不要碰到他背上的伤口,却忘记了他的肩及其它地方上还有大大小小数道小伤口,如今被自己这样一推一攘,扭到了肌肉,殷红的血透过还未曾完全愈合的小伤口渗了出来,这样的浅浅划伤还有好多处……萨云萝呆呆看着,这是他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乖乖留在大帐,保重身体,他主动代替自己去救李政才受的伤……
突然之间没了所有的力气,心口在隐隐作痛,抬起桃花明眸,静静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四目相对,时间在霎那间静止,碧蓝海中的视线,让萨云萝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云飞慢慢俯下头,薄唇小心又温柔地轻轻覆盖下去,心情享受着静如潭水的小妖女口中的芬芳甜美,一直在怀念,一直在忍耐,在寂寞了多日后,再次品尝到她的味道……一番轻吻舔舐,小妖女的过于安静让楚云飞抬起了头,碧蓝海一眨不眨,默默地看着她。
轻轻睁一眼睛,迎上大冰山幽深的蓝眸和他依旧有些严肃的表情,唇角缓缓翘起,萨云萝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而心底,那股难言的复杂感受依旧挥之不去。
还在审视小妖女,试图看透她心里的楚云飞不由愣了一下,她在对自己笑吗?那会心的,只有看着宝宝时才露出的笑容是对着自己吗?有些难以置信,呆呆地看着萨云萝,半晌没有挪眼。
对她,无论见多少次,无论与她有多亲密,每一次的耳鬓厮磨,每一次相依相偎,都让自己那样渴望着下一次。就算什么也不做,就算连牵手都不被她充许,但是只要看着,自己也感到满足。云萝,云萝,这个世间唯一让自己心动的女子,看她对着自己莞尔一笑,心里所有的烦绪皆失。
那百媚横生的一笑,自己若是再多看一眼,就会溺死其中,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总能牵动自己所有的视线。瞬间的扬眸,那花颜宛若夜幕中绽放的烟花,瞬间的眼波流转,便是风华绝代的佳酿,让人饮下便沉沦。
碧蓝海中的目光,让萨云萝不由微微避开,大冰山的眼神太过宠溺、眸中满是浓浓的爱意,让萨云萝的心狂跳不已。垂下眼眸,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甜,有点涩,有点无奈,有点欣喜……复杂得萨云萝自己都难以分辨。
萨云萝不是傻瓜,自然也明白男女之间如果是游戏,怎么做都没所谓。一旦动了真情,掉进了漩涡,再想全身而退便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世间又有多少人能陷入漩涡之后可以退出而不伤人伤已?心中暗自叹息,这个男人啊……
〃云萝,不许发呆!如果有时间发呆,就想想朕,〃楚云飞见她又在神游,不由强行捧起萨云萝的脸,表情不满地说道:〃云萝欠朕的要一并还,朕有伤在身,还在痛。云萝怎能转眼就不认人?竟然又在发呆……云萝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萨云萝看了他一眼,大冰山又开始像个孩子似地使出赖皮的功夫了,想着懒得理他,便也没有应答,正琢磨着如何让大冰山乖乖地让自己起身,帐外传来轻红低低的话语:〃启禀陛下,膳食已经准备好。〃
重重地松了口气,萨云萝微微挑起一眉,斜眼看了看大冰山,眼神示意,冰山,还不赶快放开?无声地叹口气,楚云飞瞪了眼帐帘,有些不满的松开手。萨云萝淡淡一笑,站起身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衫,对着帐帘扬声道:〃拿进来吧。〃
门帘两侧分开,轻红带着几个侍卫将粥和小菜连同食案搬了进来,而后侍卫退下去,轻红看了看女帝,见她并未出声让自己出去,便留了下来装好一碗香米粥,走到了床边。看样子是想给大楚大王,请他用膳的。
楚云飞看了看轻红,又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粥,缓缓调转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唐女帝,一言不发,可碧蓝海中的意思异常明显。
轻红抿着嘴,忍着笑,很是同情地看了看陛下,知道大楚大王因陛下而受伤,这大王似乎有了缠着陛下的理由,哎呀,陛下可是要麻烦了。如今,大楚大王指明要陛下照顾呢,可怜陛下平日都是自己照顾的,现在竟要被逼着侍候大楚大王,唉,轻红想着,不由同情地看了眼女帝。
瞄到轻红的目光,萨云萝不由一囧,都忘了死冰山这次是当着轻红的面如此,想着斜了大冰山一眼,这家伙真是讨厌,竟比生病的宝宝还缠人,好歹都坐起身了,捧碗粥自己不会喝?又瞄了眼大冰山的眼神,萨云萝暗自叫苦,显然,如果自己不动手,某冰山就是不会准备喝粥的。难不成真要动手?
看到小妖女犹豫的表情,楚云飞唇角微扬,随即可怜巴巴地看着萨云萝,看看轻红手中捧着的粥碗,又仰头看向萨云萝,突然伸出一手,按在肚子上,朕好饿,云萝,朕好饿……
碧蓝海一眨一眨,眼中满是委屈,很是无辜地看着自己,像极了生病时的国宝,萨云萝心一软,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得上前两步接过了轻红手里的粥碗,认命地走到床边坐下,抬头对一直憋着不笑的轻红说道:〃你先下去吧。〃今日朕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你个坏丫头不但不帮朕,还敢偷笑?小心笑破肚皮,臭丫头。
轻红赶紧收起笑容,俯身行礼,疾步走了出去,找地方偷笑去了。
〃大王真是好命,喝碗粥还要朕这一国之君亲自伺候……〃萨云萝不满地嘟哝着,端着手中的碗,伸出一勺,也不管热不热,没好气地似笑非笑道:〃请喝粥了,大王!张嘴……〃
楚云飞唇角扬起,张开嘴巴,一口含住,顿时一愣,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吓得萨云萝以为粥有问题,一问才知是粥太烫,萨云萝翻了翻白眼,问道:〃既然这般烫,吐出来忆不是会更好过些?为何还咽下去?这不是找烫吗?〃
〃这是云萝喂的第一口粥,朕岂能浪费?〃楚云飞一边喝着凉水漱口,一边含糊地说道:〃再烫,朕也要咽下。〃
萨云萝半晌无语,继续坐了下来,只是这次,舀起的饭勺放到了唇边轻轻吹了吹后才送过去。楚云飞很是舒心地享受着佳人的伺候,眼中满是满足的笑意,宛如这才是帝王真正的享受。云萝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她如花的容颜就在自己眼前,那双桃花眼明艳妩媚,从眼中飞出带着小桃花的眼刀,看得楚云飞微微眯起了碧蓝海。
喂大冰山喝完几碗粥,萨云萝把煎好的药拿了过来,本以为大冰山故技重施,哪知道刚端过来,楚云飞便接在手里,伺候自己太久,小妖女可是会累?她现在还怀着宝宝,自己要小心才是。
看着大冰山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床上,他的手中是素色细瓷的药碗,飘着淡淡的药香,夹着大冰山特有的如青草般清新的味道。这味道,萨云萝觉得是那样熟悉,就如印在脑中一般,记忆深刻。
大唐女帝进了郢州城后,受伤的大冰山和昏迷不醒的李政也被女帝命人抬进了皇宫。
大冰山已经醒来,且身体在慢慢恢复,而李政,却如早先一样,始终昏迷不醒。站在李政床前看了一会,萨云萝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命人细细熬了鸡汤和菜汁,每日用小勺喂他,只要他还有呼吸,自己就不能放弃,在他醒之前,一定要小心地维护着他的身体。
女帝问起贤王至今不醒的原因,鲜于青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晌说道:〃是不是跌到了头颅,并无外伤,臣看不出来。但几次和宏远师兄连手运功于贤王,似乎没有什么阻滞,由此可以推断贤王脑部应该并无大问题。根据贤王症状,臣怀疑贤王之所以昏迷不醒,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醒来所致,但臣……不能妄断,为不耽误贤王,请陛下速速派人将贤王小心送回长安,请师父他老人家出手试试……〃
萨云萝闻言一愣,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李政可是不想醒来对着这国破家亡、山河不再?或者是不想以亡国者的身份醒来对着自己?……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亡了大齐,自己害他亡国确是事实,伤了他心的人,也终始是自己……如能有一丝希望,也想试试,随即同意了鲜于青云的意见,令人将李政护送回了长安。
原属大齐的国土已经全部归大唐所有,大唐女帝自然异常繁忙,医治战争带来的创伤,还有新政的慢慢施行,既需要人,也需要时间。
既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是个病患的某冰山对于娃他娘愈来愈少地来看望自己愈发不满,诡计使了一溜一溜的,也成功引来大唐女帝亲临,虽然得知大冰山并无其它事,对他的行为也只能鄙视外加送上两把眼刀,也就随了他去。若是下次再故技重施,萨云萝便再不吭声。
这日,大唐女帝正坐在御书房处理一些紧急政务,内监来报,郢州城守上官礼求见。
萨云萝急忙宣进,上官礼先是恭敬施礼,而后奏道:〃臣启禀陛下,南地秋闱在即,不知陛下是否取消,还是按照大唐恩科的时间?请陛下裁决,臣也好通告各地举子。〃
〃秋闱?〃萨云萝略感兴趣地问道,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刚发愁人才不够用,秋闱就来了?
听上官礼一说,萨云萝方才明白,原来大齐一直有科举取士的先例,却是三年一次,在秋天举行,故称〃秋闱〃。今年刚好是〃秋闱〃之年,而且因为这两年大齐政局不稳,后来又是武将吃香,〃秋闱〃已经名不符其实,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真是天助我也,萨云萝十分高兴,当即说道:〃今年的秋闱继续举行。朕还会下旨,秋闱按照大唐的恩科形式和项目举行,朝廷对应试举子一视同仁择才而用,无门弟之分,无贵贱之别!〃
上官礼应了,俯身称谢退了下去,萨云萝随即令人起草旨意,次日便颁布全国,广招贤才。
半月后,秋闱如期举行。尽管还有一些文人志士因大齐之故,而拒绝参加,但大趋势,情形依旧乐观得很。来参加秋闱的人才中,不乏有用之人,也足够朝廷执行新政之用。
秋闱过后,皇榜公布,一批人才脱颖而出,而且多是寒门有才识的学子。大齐百姓看着自亡国后大唐女帝入主,不断实施公布利国利民的新政,传出的大多为夸赞女帝的话,不由个个欢欣鼓舞,明白自己已经是大唐臣民,开始享受大唐新政带来的好处。
秋水长天,远山含翠,郢州城边医治战争创伤,边开始慢慢兴盛起来。
因为秋闱,所以芙蓉江上轻舟画舫,还是穿梭如织,既有闻讯从长安来做生意的商贾行旅,也有名人文士。秋闱都试,南地文人聚集郢州,一时风华荟萃。
芙蓉秋色是郢州胜景,时逢仲秋,江上依旧荷叶亭亭,更有残荷听雨,得文人雅士之独爱。秋闱结束后,江上舟舫流连,笑语声声,金科发榜当然十分热闹,寒喧之声此起彼伏。
岸边,一片茶座,汇集了很多士子。都是同年应试,不由呼朋引伴,落座品酒,纷纷说起今年大唐女帝首举的这届秋闱。话题一开,高谈阔论纷纷,细听有很多非议之说。
因为今年的秋闱是按照大唐春天的恩科而举办,一反常例,重时策轻经史,兼有工科,一些以诗词经赋闻名的才子名落孙山,而一些默默无名之士却凭着平实无华的经论金榜题名,令不少文人十分不满。
士子大都是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