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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祯的脸色僵了僵,他顿了顿道:“那件事情是儿子鲁莽了,只是儿子实在不想尚公主。”
雪如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语气淡淡的道:“这又是何原因?”
浩祯沉声道:“皇上为了养在贵妃身边的大公主选亲,这大公主本虽不是什么正统的公主,但却极得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喜欢,当今皇上是个极其强势的天子,端看如今留下的异姓王爷就可知道,咱们如果跟大公主结了亲虽是保住了一时的荣耀却是真真的碍了皇上的眼,儿子的本事不输任何人,也不要一个异性王的帽子扣在头上,却扎皇上的眼,儿子只是寻时机想要自己将这亲王的头衔给卸了,到时候就是凭着儿子自己的本事依旧能给额娘挣来诰命!”
雪如惊诧的着自己的儿子,竟忽然生出了几分陌生感,他不在乎这个王府的爵位,他不在乎?她皱着眉头起身绕着儿子走了一圈,手一松,茶碗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碎裂了一地,浩祯竟一时被吓得打了个突,听得雪如冷冷的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你凭什么就说皇上是一心要废除咱们异性王的,照你的意思你便是不为个歌女大打出手,皇上也是不会将大公主许配给你的,你又何须这么折腾自己的名声?你是我儿子,最好不好在我跟前耍什么心机,这话我也就给你放这了,别起什么歪心思!”
浩祯张了长口:“儿子…”
雪如打断的道:“行了,你退下吧,明儿我进躺宫。”
浩祯知道自己的额娘是铁了心了,便低头退了出去,小翠又要拉着浩祯表示自己的担心,被浩祯给躲了出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月亮还没有出现,到处都点上了灯,却依旧显得一片昏暗,浩祯有些烦躁的想自己已经答应娶他的梅花仙子为妻了,这下他要怎么办?
直看着浩祯出了正房,方嬷嬷才对雪如道:“福晋有话何不好好的跟大爷说了,何必闹的母子不快?”
雪如恨恨的道:“他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他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我!他吃着王府的用着王府的竟然还对王府的爵位不屑一顾,大言不惭的说他要请旨,也不看看他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方嬷嬷一惊,忙低声劝道:“福晋啊,您可千万别这样,这话以后万万不要在说了,要是被大爷知道了,跟福晋离了心怎么办?大爷纵是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您以后都要靠着大爷的,您就退一步吧。”
方嬷嬷说的句句在理,却让雪如悲从中来,低低的哭出了声:“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明珠是蕙嫔的堂哥,在外左右逢源,跟硕王关系不错,雪如进了宫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蕙嫔的跟前,蕙嫔因为生了大阿哥,外面又有明珠这样的堂哥,说是后妃里除了贵妃地位最稳固的也不为过,寝殿里的陈设都很精致。
蕙嫔是主,坐在上首,雪如是客坐在下首,两人随意的闲聊着。
雪如叹气道:“浩祯是个心善的,不过是被人给下了套子,多说了几句话,被人给栽了赃,才将事情给闹成了这样,真真是让我不知给如何说才好。”
蕙嫔心里一动:“真有此事?谁给浩祯下的套?”
雪如难过的道:“外面人都说是浩祯为了个歌女大打出手,其实哪里是这样,那日里他去龙源酒楼喝酒,遇上了个富家公子欺负那歌女,他不过是一时看不过,分说了几句,说是人在世上谁没有难处,能放一马就是一马,哪里知道那富家公子是个不讲理的,说动手就动手,娘娘您说,都到这会了,浩祯怎么可能不还手,难道还等着让人打?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事情传到后来就变了样了。”
想要娶太皇太后和贵妃的心尖尖上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有人在后面使绊子也说的过去。
蕙嫔只叹气道:“都是下面的人没有见识,竟叫浩祯这孩子受了委屈了。”
雪如红着眼眶道:“谁说不是了,皇上考校八旗勋贵的文采武艺,浩祯他得了第一正是要有作为的时候,竟是被人平白冤了,辱了名声,可恨到现在还没有找出那公子是谁,不能为浩祯洗脱!”
雪如顿了顿又道:“娘娘大约也是知道,皇上上一次考校八旗的武艺文采,本就是为了大公主…若是能成了,就是得了太皇太后和贵妃的青眼了。”
蕙嫔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是啊,要是娶了兰馨公主,就是得了太皇太后和贵妃的青眼,要是明珠的家里能有谁娶了兰馨就好了,这样看在兰馨的面子上,太皇太后和贵妃都能对她好上几分。
她又看了看雪如,低头吃茶,这事情若是她帮着雪如做了,她又能得多少好处?她与雪如交好,雪如做了兰馨的婆婆以后自然也可以和她多亲近,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顺着兰馨亲近太皇太后,若是真能得了太皇太后的喜欢和庇护,那她在这宫里又算是更稳了,但是这种事情做起来也不是没有风险,万一不成了?
雪如看出了蕙嫔脸上的犹豫,站起身凑到蕙嫔跟前,像是在拉蕙嫔的手,却将好几张折成块的银票塞到了蕙嫔的手中:“求娘娘务必试一试,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宫中处处都要用钱,她又要照顾到阿哥所的大阿哥,更加费钱,她将手中的银票估摸了一番,笑着道:“既然福晋的心思这么诚,那我少不得要试一试,只是成与不成就不好说了。”
雪如连忙道:“看您说的,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若是成了我自然还是要厚谢一番娘娘的,就是我儿媳妇也不敢忘了娘娘的恩情。”
蕙嫔觉着雪如果然是个通透的,连连点头:“这个自然,我必是要帮帮福晋的。”
两人都得了自己想要的,气氛就好了不少,又聊了好久,雪如才出了延禧宫。
☆、所求
兰馨这几日总是若有若去的听得有人说浩祯的好话,说这浩祯如何的心善,如何的有本事如何的俊朗,她心里正矛盾着,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厌烦。
她跑了去向明菲倾诉了一番,明菲却皱起了眉头:“谁在你跟前提浩祯了?”
兰馨一看明菲的脸色支支吾吾的遮掩道:“女儿也记得不大清楚,就是有人说罢了。”
明菲哼笑一声:“本事见长了,就拿这种话骗额娘?”
兰馨干干的笑了几声,见明菲定定的看着自己,知道躲不过去了,便又拉着明菲的胳膊撒娇:“好额娘,若是女儿说了,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明菲挑着眉头道:“就你这句话说完我都知道是哪一个了,你在遮掩还有什么意思?”
能让兰馨这么护着的,就只有她母亲临终前给她的丫头香草了。
兰馨愣了愣,低头绞着帕子道:“是香草说的,不过,她绝对没有别的心思的!”
明菲戳了戳兰馨的额头:“她是没有心思,她就因着这没有心思才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你难道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在你跟前一个劲的提这个浩祯的好?就是因为有人想你嫁给浩祯,自己好获利罢了!”
兰馨咬着嘴唇道:“那香草…”
明菲淡淡的道:“你只让人去问问,她这话都是从谁那听来的。”
兰馨点了点头。
据香草自己说,这话是司礼监的小太监罗万方说给她的,说是他去外面听的茶楼里的人说的。
而这罗万方还是个无主的,在往上查就查到了,一个有主的蕙嫔宫中的小太监小王子,光这名字就起的很有才,不用说,这事情十有八九是是蕙嫔干得了,只是这事情本身就治不了别人的罪,明菲只得暂时压下,却硬将香草打了十板子:“你若以后在敢把这不三不四的话传给公主听,不管你是谁留下的,我照样打发了你!”
贵妃娘娘翻脸打了香草,蕙嫔终于知道这事情坏了,她立刻偃旗息鼓,又给雪如去了信。雪如只一看见浩祯就来气,母子两闹得有些剑拔弩张。
康熙陆陆续续的收了那几个的消息进来,每一日明菲带着后妃给孝庄请完安,孝庄都特地将明菲留下,一起探讨探讨那上面的几人的所做的事情显示出得本人的品性。
孝庄拿着张单子看了看,对着明菲道:“诺穆图这孩子看着到寡言的很,看看这上面,一整天也没说多少话,就怕是个不会疼人的,齐赫就好一点了,看着即会孝顺额娘,对身边的人都显得和蔼亲切。”
明菲拿着也看了看,笑了笑道:“别的奴婢不敢说,不过奴婢觉着孝顺上还是诺姆图更胜一筹,他额娘咳嗽用了好多药都不管用,他虽没有多说但转身就去了四处搜寻民间的偏方,后来果真是寻见了个有用的,看样子还被人给揍了一顿吃了不少的亏,照奴婢看,孝顺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下面做了什么。”
孝庄恍然的点了点头:“贵妃说的这句话在理,是要看做了什么不能光看嘴上说了什么。”
兰馨在一旁乖巧的坐着,也忽的插一句:“他对身边的人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他那样的心里的尊卑分的不清楚,以后指不定就是个宠妾灭妻的!”还是话少的有安全感,大不了就是少说几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明菲轻笑道:“真真是小看了我们的兰馨公主,没想到竟有这样的见识,你过来,额娘问你句话。”
兰馨一说完自己就后悔了,红着脸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衣服里,见着明菲叫自己,便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明菲拉着她的手,却对着一旁的孝庄道:“老祖宗中意哪一个?”
孝庄吃了口茶道:“哀家这会看着这两个都差不多。”
明菲笑了笑才又问兰馨:“我跟老祖宗都觉得两人差不多,但你总不可能嫁两个,你自己说,你要嫁哪一个?”
见着兰馨竟是要躲,明菲拉着兰馨的手道:“你今儿要是不说,万一咱们给你配了个你不喜欢的怎么办?皇家的公主可没有和离的,只要定下后悔的地都没有。”
兰馨还不说话,明菲咳了咳道:“那便是齐赫好了,我这就去跟你皇阿玛说,让皇上尽早…”
“诺穆图!”
这声音像是从某一处黑暗的地方冲破而出,带着重见光明的喜悦和激动,还有几丝未知的恐慌的颤抖。
众人都是一愣,竟先是孝庄反应了过来,将兰馨搂到怀里,朗笑着道:“可怜了哀家的兰馨了,竟被你额娘欺负成这样了,你额娘不疼你了,老祖宗疼你。”兰馨爆红着脸,扎在孝庄的怀里大有再不抬头的架势。
明菲用帕子捂嘴笑道:“今儿奴婢算是当了一会恶人了。”
兰馨自己说出了心里想嫁的那个人,这本身就不会跟她有多少牵连,因为她跟兰馨的问答不是假的,孝庄的眼睛那么亮,哪里会看不出来,只要跟她关系不大那么跟佟家也就关系不大,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兰馨只是嫁了一个她自己想嫁的,不是别人想要她的嫁。
宫里头过了端午,接下来就是贵妃的寿辰宴了,只是贵妃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