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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所以保护世子,也是属下分内之事。”
李玄意的目光看进十三眸中,“只是这样么?只是因为忠心?”
十三收回目光,望着面前的营帐,重重的点头,“是!”
“我曾听人说过,一旦涉及你最关心的人的事,人一下子就会往最坏处想,无关乎信任与否,乃是因为太过在意。”十三转脸看向李玄意,“世子适才进来之时,是否误会大小姐?”
李玄意一派淡然的脸上,忽然就有几分不自在。
十三却是垂眸低声道:“这说明世子是非常在意大小姐的!”
李玄意勾了勾嘴角,“你对大小姐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多了吧?”
十三闻言怔了怔,无奈的咧了咧嘴,不知是因为胸口的疼,还是因为这句话,“回禀世子,属下与吐蕃人联络的是三日后在密林中交易,临时换人,只怕会引起他们怀疑,属下三日后,愿前往交易。”
“你的伤……”
“属下伤势应不会有所妨碍!”
李玄意并没有答应,十三毕竟是因为救他而受的伤,他心中多少有些别扭,“此事再议,不早了。”
第二日傍晚时候,十三就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自然是为了证明他一定能应付明日的交易。
吐蕃军队今日进攻势头依旧凶猛,但相较前一日,势头已经有所减退,索幸这福寿膏药效并不持久,乃是易耗之品。
前一日的血战,已经让大周军队十分吃力。
军医营里也是人满为患,丁樊的手臂伤势基本稳定,梁嫤已经一头扎进军医营中忙的不知今夕何夕。
待看到十三苍白着一张脸,站的远远的,目光似乎在寻找她的身影时,梁嫤怒的只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她大步来到十三身边,“你伤势很重,你知不知道?”
十三扬起嘴角微笑,“你医术好,药也好,我觉得我很好。”
梁嫤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想让伤口愈合的慢一点,甚至溃烂,那你就不必谨遵医嘱!”
说完,她怒气冲冲的转身回了军医营,去料理旁的伤员。
十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轻笑,明日交易……也不知他能不能好好的回来?若是以后都不能再保护大小姐,世子会护好她的吧?
十三看着如血一般的西陲的残阳,勾起嘴角,缓缓迈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次日,十三不顾李玄意和梁嫤的反对,执意上马去了和吐蕃人交易的密林。
马背上颠簸,他右胸疼的如同要裂开。但他面上却一派从容镇定。
安木吉见他,上下打量一番,“这次我要的多,你药带够了么?”
“你要多少?”十三看他,“咱们价钱可是不变的!”
安木吉冷哼一声,“别有钱没命花!”
十三没吱声。
“五千颗!”安木吉伸出一只手来,比划了比划。
十三皱了皱眉,“太多了吧?我一次拿出这么多来,容易让人发现,这次我带了三千出来,剩下两千,过两日再给你!”
安木吉接了药,放了十三离开。
十三骑在马背上,行出密林不远,便险些跌下马背。
他看着远处练成片的营帐,只觉浑身的力气在一丝丝的抽离。
眼皮也越来越重,几乎睁不开……
第154章 我有用!
隐隐约约,听到大小姐的声音……还有幺儿的声音……他们说什么?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就在耳边。
“真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梁嫤叹了口气。
幺儿看她一眼,鼓了股嘴道:“咱们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乃是上官家的!”
梁嫤无奈的翻个白眼,“好,上官家的!可就算为了上官家,我好不容易将他救回来,他当我是神仙呢?”状乒丸血。
李玄意却是从背后握住梁嫤的肩,“他不想吐蕃怀疑,倘若派了旁人去,只怕他们会起疑心!”
梁嫤点了点头,“这我知道,可他……已经昏迷几日了,都不醒。从他被救回来到现在,粒米未进。身体虚弱。再不醒过来,只怕……”
梁嫤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李玄意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十三,垂眸想了想,在十三耳边低声道:“你不是要对上官家忠心,要对大小姐忠心的么?你不醒过来,如何尽忠?”
十三眼珠似乎动了动。
也不知昏迷的他是否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十三昏迷之时,自然是错过了上次约的和吐蕃人再次交易的时间。
但正好也让大周的军队缓缓劲儿。服用了福寿膏的士兵,果然不可小觑,他们体内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一般。几次下来,已经让大周军队甚是疲惫。
这日傍晚时候。
李玄意还未从前线回来。梁嫤正在军医营里忙碌。
忽而有一匹快马,冲着大周军营疾驰而来。还未临近营地,便被守卫士兵拦截下来。
来人称自己是梁大夫的家人,前来给梁大夫送东西的。
梁嫤因心肺复苏术救活了原本已经没有呼吸之人,有因执意给丁樊接上断臂而在军营之中名声大震。守卫一听梁大夫,便将来人压至军医营,请梁嫤来认。
梁嫤一看,立时认出,这是当初上官家派来护送她的人,遇见李玄意以后。十三让他们先行回去。
“你怎么又来了?”梁嫤诧异道。
那人颔首答道:“小的路上遇见家里人,家里人说要给郎君送些药材,小的便先来报个信儿!”
梁嫤闻言大喜过望,“这么快?”第一批的福寿膏已经告急。
“小的独自骑马路程快,估摸再有两个时辰,他们就到了。”
梁嫤闻言谢过了送他来的守卫,将来报信儿的人。带到一旁,低声道:“有多少东西?护卫多少人?”
报信之人想了想道:“五万余颗,护卫三十余人。”
梁嫤摇头,“人太少了!待我向大将军请命,带人前去接应!此处临近敌军,大意不得。”
梁嫤向傅将军要了二百人马,快马加鞭带着人前去接应上官家送福寿膏的队伍。
官道之上,尘沙飞扬。梁嫤骑在马上,一阵的心潮激荡。如今她骑的可是战马呀!如今战马她也可以骑的稳稳当当驾轻就熟了!跟着报信之人,一路狂奔,梁嫤不自觉的便将自己想象成正在征战沙场,勇猛无比的女将军!抽打着马背,意气风发。
远远瞧见上官家马队之时,她心中一阵高兴。
报信之人朝对方打了呼哨,似乎是暗号。
对方这才收起戒备,驱使马车上前。
梁嫤翻身下马,上车简单看了下福寿膏的品质,点了点头,上官夕果然照她交代,做的不错!
梁嫤让军营之中的人牵过马车,将马车护在中间,往回赶去。
一行跑出不足十里,跑在最前头的几人,忽然就从马背上行飞了出去,马也惨跌在地。
队伍速度极快,前方立刻混乱起来。
梁嫤心中一惊,瞧见绊倒前面几人的绊马索,“有埋伏!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便从官道两旁激射出众多羽箭来。
众人立即挥刀抵抗,梁嫤被护在中间。
可埋伏之人甚多,羽箭像是雨点一般朝众人激射而来。
“护送马车离开!”梁嫤大声说道。
众人冲杀出一条血路,驾着马车艰难向前行去。可此前被绊马索绊倒的马,有几匹站不起来,挡在了路上。
“往回走!”梁嫤喝道。
谁知后方竟又冲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骑在马上,挥手冷声道:“抓活的!”
拼死抵抗之人,多半被杀。梁嫤不会功夫,被生擒。
突然杀出之人着着大周服饰,可他们说话口音却不似大周人。
梁嫤被人打晕了带走。
待她醒来之时,睁眼一看,自己正在一营帐之中。营帐里的人,却是着着吐蕃军队的衣服。
梁嫤晃了晃脑袋,是谁将她打晕,这手也太重了吧?她如今醒过来,后脑还生生的疼着!
“你们就是波斯人?”忽然嗓门不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梁嫤一愣,艰难的从地上直起身子去看,她被捆的粽子一般,简单的动作却是废了不小的劲儿。
上座之人,虎背熊腰眉重如墨,乃是吐蕃将军。一旁站着个高瘦,目露精光的正是安木吉。
安木吉开口道:“这个是大周军营里的人,送货的波斯人,多半都死了!”
“听他们口音了么?是波斯人么?”吐蕃将军问道。
“没听着,他们穿着汉人的服侍,但也很有可能是伪装成汉人的!那马车里属下已经检查过了,确实是福寿膏!”安木吉斜眼看了看梁嫤,“这人没用了,将军还是一刀杀了他好!”
吐蕃将军摇了摇头道:“福寿膏如此昂贵,军中却派他来接,说不定他和波斯人有什么密切的联系。”说完吐蕃将军看着梁嫤。
安木吉冷笑了笑,“听到没?若是你还有用,我们将军便可留你一条命!你若是个无用之人,还是趁早死了痛快!”
梁嫤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干的嗓子,粗着声音道:“我有用!”
“这福寿膏,是波斯人卖给你们的?”安木吉问道。
梁嫤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那你可知如何联系波斯商人?”安木吉又问。
梁嫤眨了眨眼,“和我们联系那人,被你们给一箭杀了,此次他们送货不少,若想再联系上他们,需得些时日。这东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所以他们才卖的昂贵!”
“需上一些时日,我们自己也能找到波斯商人了,还要你作甚?左右还是个没用的人,拉下去!”安木吉挥了挥手手指道。
立时有侍卫上前拖着梁嫤往帐外走去。
梁嫤心里一晃,她不能就这么被砍了头吧!
“我,我虽不能立时给你们联系上波斯商人,可我是大周军医啊,我知这福寿膏的诸多用途!”梁嫤立时大声说道。
“慢!”吐蕃将军抬手,让人放下梁嫤,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道,“你说,你是军医,你了解这福寿膏?”
“是,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梁嫤连连点头。
她让吐蕃将军拿了烟枪来,放了两三颗福寿膏进去,用引子点燃福寿膏,送到吐蕃将军面前,“您试试?”
吐蕃将军狐疑看她一眼,“这是做什么?”
梁嫤立即道:“您吸上一口,便会觉得神清气爽,便是原本十分疲惫,只要吸上一口也能解困解乏,十分有效!”
吐蕃将军看了看那烟枪,又看了看安木吉,“你来试试!”
安木吉迟疑的接过烟枪,缓缓且小心翼翼的吸上了一口,似乎并无异样,他又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忽而瞪大了眼睛,看着吐蕃将军道:“是将军,好似是有些效果!”
不等吐蕃将军开口,他便又吸了几口,连连点头,“果真神清气爽啊!”
梁嫤微微一笑,“某岂敢欺骗将军?”
吐蕃将军瞧着安木吉一脸享受的模样,也十分好奇,让人再拿一个烟枪来,自己也点了,一口一口的抽着,“药效虽不如吞食显著,却别有一番滋味,甚好!”
吐蕃将军看了梁嫤一眼,“既是军医,先把她压到军医中,看管起来!”
李玄意从战场收兵,却不见梁嫤身影。询问才知,她去接应上官家送药之人。
去了这么许久,也该回来了?
可是极目远眺,却没有一点返回的迹象。
李玄意心头隐隐不安,向傅将军请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