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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妄想夹击,让北仓国成为郎中之物,孰料,轩辕烨早有防备,在平国未赶来之际,就已经先将贺兰国堵到了清风峡谷,让其脱不了身,三十人马活生生的成了一队死骑。
但是,如果让平国与贺兰国汇合,那这边,定然吃紧。
“青龙和蓝凰那边如何了?”
“回禀皇上,已经联系上了,两人都安然无恙,我们需赶路两日,在清风峡谷前面的赤泉能汇合。”
“这一路上也辛苦他们了。”
轩辕烨听到两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顿时一扫疲惫,转身回到案桌,拿起笔,然后到处翻找。
“皇上,您要找什么东西?”
“有没有好一点的宣纸,朕要该给娘娘传一封书信。”
“呵呵……”
白羽强忍着要笑,低声道,“皇上,三个时辰前,您给娘娘的书信,刚刚飞鸽了出去。”
“无妨,朕那封信是要告诉她,让她别乱跑,记得按时吃饭,好好睡觉。这封信,是要将捷报的消息告诉她。”
白羽点点头,赶紧找来了一叠素白的宣纸工工整整的放在轩辕烨身前的案桌上。然而,对着一叠白纸,轩辕烨眼底划过一丝嫌恶,“这纸放了多久了?似乎有些霉味了?她喜欢带有茉莉花香味的信纸。”
以前,她写给自己的情书,每一封书柬的左上角都有一朵小巧而精致的茉莉花瓣,书信上也都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墨香,十分怡人。
他也喜欢那个味道。
白羽猛咽了口口水,这纸怎么会有味道?这是他出宫前才特意准备的上好宣纸呢。
不过,轩辕烨也知道此刻条件有限,再找不到更好的了,因此也没怎么为难白羽,只默默的低垂眼睫,咬着唇,半晌没有动静,似乎很纠结的样子。
果然,半杯茶之后,轩辕烨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白羽,“你说朕该写什么?写诗词,小九儿会不会觉得太酸?谈兵法,她不懂……”
“皇上,您说告诉娘娘捷报的消息。”
白羽轻声的提醒道,看到轩辕烨不悦的皱眉。
其实嘛,人家就是想写诗,而且是情诗……但是,又怕被嘲笑。
最后也不知道轩辕烨写了多久,总之天已经蒙蒙放亮,等白羽来收拾的时候,却发现仅仅有几个字罢了,他也不敢偷看,忙不迭的将信叠好。
这时,又听到轩辕烨再问,“娘娘的回信到了吗?”
“皇上,卑职想,恐怕还在路上。”
“这么晚?!午时该到朕手上了吧。”
轩辕烨眉头皱的更甚,似乎已经十分的不悦,“等飞鸽来了,将它煮了犒劳将士。”
白羽则痛苦的应了一声,一只鸽子能犒劳几个人啊。
而且,鸽子何其无辜……
其实,白羽多么的想告诉皇上,他刚才那句恐怕在路上,是指皇上送回去的第一封信恐怕还没有到慕容九的手上。
然而,皇上今天心情甚好,白羽不忍打击,更不敢打击。
至少,皇上不用再问他,:你说,娘娘看到朕的信会作何反应?你说娘娘会不会觉得朕写的太罗嗦了。
老天,他不是慕容九,怎么能知道她的想法,何况,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能猜的到呢。
好在,队伍很快继续出发,上马之前,白羽吩咐了到下一个地方,第一件事情是多买几只鸽子,还有上好的宣纸,最好熏上茉莉花香。
这件事不办好,他们接下来,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那么一刻,想到接下来水生火热的日子,白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期盼着慕容九随军而来。
至少,皇上性格突发的时候,慕容九一句‘轩辕烨’就能将他给生生吼住。
天正晚,月影稀疏。
慕容九独卧在床上,望着床头摇曳的烛火,越发难以入眠,白天里在冷宫发生的一幕,此时想来竟是那般的刺心。
不单是因为太后作为她的亲姑姑想要加害于她,而是,此刻,夜深人静,她的脑子也格外的清晰,也因此突然迸发了许多其他的想法,甚至……这种想法一出现就让她心生冷汗。
因为朔王谋反之心,太后受牵连,但也只是被软禁,并没有受到更重的处罚,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格外的开恩了,此时,她不应该好好的自求多福,为何还要趁轩辕烨不在来闹事呢?
如果是因为朔王的事而怀恨轩辕烨,因此想要除了慕容九肚子里的孩子,这……倒也能说的过去。
慕容九宁愿是这一点。
但是,另外一点,却让她想想就不寒而栗,那就是,除了轩辕烨,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谁是最大受益者呢?
澈王外出游学,而且年纪较轻,在朝廷上根本没有地位。
而且太后是那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么?
不……
如果她不是想同归于尽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她的儿子轩辕朔寒,也就是说:朔王并没有死,因此太后才敢冒此风险。
现在,轩辕烨征战在外,后宫空虚,这却是她们下手的最佳时机。
说不定,轩辕烨身边就有朔王的人,那么,他们岂不是可以里应外合,趁着这次战乱坐收渔翁之利。
“雀儿……”
各种想法不停的在脑海里打转,慕容九哀嚎一声,干脆坐了起来,这觉是没法睡了,如果不把这些疑惑弄明白,她的心就会一直这样悬着的。
“娘娘……”朱雀就守在外间,因此里面稍一有什么动静,她都能第一时刻赶过来,此刻,听到慕容九叫,便迅速走了进来,顺便点燃的烛火。
朦胧的烛光透过琉璃灯罩瞬间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慕容九怔怔然坐在床上,睁大着眼睛,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这样温馨而暖融的烛火,每每让她想到与轩辕烨一起的时候。
“娘娘,这么晚还没歇着,哪里不舒服吗?”朱雀走到床边,望着她光洁额头上密布的细汗,有些担忧的问。
“雀儿,带我去找左相大人。”慕容九猛然想到。轩辕烨临走之时,将朝中大事都托付给了司墨玉。
那么,司墨玉定是他最信赖的过的人,是以,她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分析分析,如若真的有可能,那么,至少也得多做防范,总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被人钻了空子。
“现在?”朱雀瞪大眼睛,瞟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此刻,夜色正浓。
“嗯。”慕容九一点头,便利落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起来,一头披散的长发也来不及打理,只用一根发带简单的束住了发尾。
朱雀眉头微微一蹙,似乎在思索着这么深夜出宫,又去找一个男人,是否合适?
但是,慕容九容不得她细想,便一把拽住她,“别乱想了,现在就去,趁着深夜无人发现,最好。”
说罢,先她一步向门口走去。
朱雀瞧她凛然的神色,知道可能遇到大事了,便紧紧相随。
“娘娘,慢着点,让雀儿给您带路。”白羽临行前嘱咐过她,让她晚上尤其照顾好慕容九,她的眼睛不好,晚上视物模糊,而且她现在是重身子,最怕摔跤。
“嗯。”一出了门,碧霄宫外并没掌灯,因此一片漆黑,所以,到了慕容九这里,也自然就成了睁眼瞎。
好在朱雀身手不错,对出宫的路线深深熟悉,再加上慕容九本身也有点轻功底子,因此,这出宫之路并不难走。
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即使是深夜,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喧闹不禁,丝毫不见战乱的荒败与萧寂,相反,倒比往日越发的繁荣。
因为,越是这种时刻,人们越会通过这种各种方式,一掷千金也好,通晓买醉也好,总之能让自己舒缓战乱的压力即可。
“左相大人也住这种地方?”望着繁华的街道,火红的灯笼晃了她的眼,耳边更是嘈杂和喧嚣,慕容九很难将司墨玉那种不似人间的谪仙人物与这种地方联系到一起。
“左相府本在城郊的一处别院,但是,现在皇上不在京城,朝中事物由左相全权受理,是以,为了方便起见,左相便在这离宫最近的隆庆街租住了下来。”朱雀缓缓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慕容九不觉点点头。
穿过隆庆街,又绕过两条长长的巷子,朱雀带她直接来到一处府邸前。
那高高的匾额上写着‘听风轩’三个字。
“就是这里。”朱雀指着府邸道,一面就要上前敲门。
“别……”慕容九忙扯住她,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我们这次出宫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
朱雀望着她,过后点点头。
“娘娘,请随我来。”朱雀随后向一处角落走去,一跃上了围墙,猫着腰向里观察了一番,过后向慕容九招手。
“嗯。”慕容九紧跟着脚尖一点,飞身进了院子。这府邸很安静,灯火有些昏暗,整个府邸都透露着一种寂寞和凄凉,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守卫,大抵是与司墨玉清淡寡漠的性子有关吧。
不过,还是怕会惊扰了别人,两人仍然轻手轻脚的向正院走去。
远远的就望见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亮着灯,一道修长的人影掩映在窗边,似乎正垂首凝思着。
凭着直觉,慕容九觉得那屋里的人正是司墨玉。
“雀儿,你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慕容九打定主意,吩咐朱雀。
“你一个人去?”朱雀不放心。
“嗯。”慕容九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其实,她心里倒还存了另一份心思,那就是轩辕烨不在,除了自己,她对任何人都不放心,包括朱雀。
尽管朱雀对自己很好,但是,全局考虑,她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嘱咐好朱雀,慕容九便猫着腰,趁着夜色,借着那从窗户里透出的一点光,快速朝二楼奔去。
院子里,有丫鬟端着清水来回了几趟,慕容九忙蹲下了身子,观察了一番,等待没人的时候,方轻巧的走到门口。
窗户上,依稀的能倒映出那个人消瘦的侧影,慕容九凝了凝神,抬起手,将门轻轻推开。
司墨玉坐在案桌前,手持毛笔,正低头看着什么。
他的影子被琉璃光倒影在桌子宣纸上,随着里面灯火的摇晃而晃动。
那修长的手指,握着笔,不时游走在雪白的纸上面,然而,这个最平常的动作,却在这一瞬,显得十分吃力。
甚至,慕容九看到他不得不停下来,放在腰腹上的手难受的握紧。
站在侧面,慕容九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心内暗揣,他受伤了吗?
“将血陀花拿过来。”
声音带着微微颤意,司墨玉并没有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画着一边对旁边的慕容九说道。
慕容九知道,他以为她是刚才出去的那个端水的丫鬟。
她看了看旁边,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一个雕花盒子,里面放着用药纸包好的东西。
拿起来,慕容九放在鼻子边一嗅,突然明白了司墨玉说的血陀花是什么?
她在一些药理书上见过,这是一种能止痛的药,吃下去,能缓解疼痛,但是会觉得昏昏欲睡,而且头昏脑胀,副作用相当的大。
所以一般大夫通常不会用到此药,除非病者不堪忍受痛苦,才不得已用一点,但是剂量通常不会大。
感觉到慕容九磨磨蹭蹭,司墨玉声音继续传来,“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