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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慕容九当即悲噎住,这算什么回答?有人会鞭打自己喜欢的人么?
“呵呵,不过姑娘放心,主子是不会鞭打您的。”柳绿突然莞尔一笑,眼神之中透着几分孩子气的顽皮。
“哦,这么说,我是你家主子不喜欢的。”慕容九也跟着她的话应了一句,然而,话一出口,她当即自悔失言。
连面都没见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呀?何况,还不知道她家主子是男是女呢?这样冒冒失失的一句话,未免遭人笑话。
岂料,柳绿却瞪大眼睛,忙一本正经道,“不不不,我家主子是喜欢姑娘的,而且是很喜欢的那种呢。”
不然,这清芷轩岂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而且还直接住进了主子的卧房?
“呵,看来你家主子定是个良善之人。”慕容九道,“这次,多亏他出手相救。”
慕容九如是说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夜,虽然,当时中了药,脑子不是很清楚,但她依稀记得自己逃出了铜雀楼,并且撞到了一辆马车上。
后来,应该就是那马车的主人救了自己吧。
耳边似乎一直响着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他说,姑娘,别怕。
后来,她还真就没怕了,许是撑不住晕过去了吧,但是,那种温暖的气息却让她一直记得。
“良善之人?”柳绿错愕的眨了眨眼,随即嘻嘻笑道“柳绿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主子的,呵呵,真不知道主子听到这样的评价,会作何反应。”
“嗯?”慕容九讶异,“难道不是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人应该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的吧。
柳绿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由笑道,“好了,姑娘,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姑娘见了就知道了,先别说什么谢恩的话,反正主子这人从来不吃亏,到时候你不说,只怕主子也不会轻易的……”
“怎样?”慕容九一愣。她现在身无分文,若说谢恩,当然是口头上的客气话了,但万一对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可如何是好?何况,她现在还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被人家的丫头好生伺候着。
“呵,说了这半天,您还是快快起身,干净的衣服我都帮您备好了,就放在屏风后面的春凳上,对了,热水估计有点凉了,我再帮你换点来。”柳绿却突然岔开话题。
说着,一溜烟的又出了门,但是动作却麻利的要命,慕容九刚下床踏了鞋子,就见那丫头又一手提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
慕容九见状,忙上前要帮忙,却被她拦下,“姑娘,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将两大桶热水提到了屏风后面,倒进了大大的浴盆内。
望着屏风后面倒映的娇小身影,慕容九无声的笑了,想不到自己劫后余生,还能遇到像冬儿一样能干又体贴的人。
“姑娘,过来洗吧,水都准备好了。”柳绿在那头喊着。
慕容九起身走去,见柳绿站着侯着自己,便道,“你先忙去吧。”
“不行,柳绿还得伺候姑娘呢。”
沐浴还要人伺候?她可不习惯,就算曾经当皇后那阵子,她也没有那样过。
“不不,我自己来就行了,让你忙了这半日,多谢。”
“可是,姑娘你确定你能行吗?你的手?”柳绿视线落在慕容九的双手上,此刻,她的双手还包扎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慕容九当即郁闷起来,但还是坚持,“放心,没事的,已经不痛了。”
“可是,伤口沾水会感染的。”柳绿不放心,“主子说了,等他回来,要看到姑娘一双完好如初的手,就是连道疤也不许留,不然,就在柳绿的脸上刻上同样的疤的。”
“啊?”慕容九吃惊不小,“你家主子真的会那样做吗?”
她不禁好奇,这主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调教出如此灵动可爱的丫头,自然是平日里没少宠着她的呀,可是,听这丫头的口气,这人似乎又格外的暴戾的。
“当然了,主子下手那可是从不留情面的。”柳绿很认真的点点头,一面很自然的帮慕容九解起了中衣的腰带。
“那……那好吧。”慕容九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红着脸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一直都是柳绿伺候着她,不得不说,这丫头真不错,干事利落体贴之外,还是个能随时逗人乐的开心果。
因此,虽然这宅院里人丁冷清,慕容九也没怎么觉得闷,每日里园子里逛逛,或者翻些书看看,日子倒也过的很快。
手上的伤好了,而且照柳绿说的,真的没有留下一丝的疤,甚至于比受伤之前更加的水嫩细腻了呢。
就连柳绿那天帮她拆纱布之时,都艳羡的称道,“姑娘的手可真好看,这是柳绿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呢。”
慕容九淡淡笑笑,她曾经的确有过一双漂亮的手,纤细如柔荑,指甲粉红圆润,犹如露水珍珠,手指更是细腻如玉,不见任何细纹。
只是,经过了太多之后,那双手早已被磨出了粗糙的老茧,甚至于指甲都光秃秃的,甚是丑陋。
她终于知道,再美丽的东西也需要精心呵护,不然都有凋落的一天,就比如爱情也一样,花开绚烂,爱人如斯,若没有两个人两颗心的细心灌溉,爱情之花也终究会凋零的。
“主子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一定要善待呢。”
“哦……”慕容九一愣,“你家主子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吧。”
“啊?”柳绿当即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却很快笑而不语。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但这一次柳绿显然猜错了,她家主子并没有回来。
慕容九焦急等待的心又一次落了空。
不是这里不好,而是这里太好,柳绿将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
可到底这里是别人的地方,寄人篱下,甚至于连主子的名字相貌什么都不清楚,她渐渐的不安起来。
她提出想先行离开,再给主人留下书信赔个不是,他日若有机会,她再登门道谢。
却被柳绿给拦住了,这一向欢欢喜喜的丫头那日竟然抱着她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说是如果她走了,主子回来非得将她的皮扒了不可,到时候,没有了皮,她还不丑死了,那么丑将来就嫁不了人,嫁不了就生了孩子,生不了孩子将来就当不了奶奶了。
慕容九被她绕的一阵迷糊,心想着,她就算生了孩子也得先当娘再当奶奶吧?
只是,容不得她深究那么多,柳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把慕容九郁闷的不行,只得哄着她,好吧,她留下可以,不过,最多十天。
柳绿忙点头,眼里的泪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一边还拍着胸口打包票,说是她家主子这次出门可能遇到了点事给绊住了,多则十天少则三天,定能回来的。
好吧,暂且再信她一回,慕容九无奈点头。
就在慕容九小住清芷轩的这段时日,北仓国又经历了一次巨变。
右相夏权佑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即心慌意乱、卧病在床,本想着派出杀手想要将轩辕烨杀死在宫外,想要通过这最后一击来挽回局面,却不料,轩辕烨安然回宫、毫发无损。
当被人抬着进宫面圣之时,望着轩辕烨尊贵荣耀的高坐龙椅之时,那样的王者气度让他霍然明白,什么是真龙天子。
直到此刻,他也才真正的想明白了。
原本想着轩辕烨不过一个傀儡皇帝,他日只要有机会将他铲除,这北仓的天下就是他夏家的了,岂料,到头来,机关算尽,却不想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
轩辕烨给他无限的权力给他无限的荣耀,让他足以和当朝最有权势最能对皇位构成威胁的朔王相抗衡。
他的野心也在不断膨胀,他一直以为这小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而真正让他担忧的却是朔王。
皇帝没有子嗣,若除了轩辕烨,那么,首先继位的最大可能不就是朔王么?
所以,这次剿灭朔王,他是自荐当了先锋,一为铲除异己,二为树立威信,到时候功高盖主,将来就算另立王朝,也不算太过,谁叫新君太过无能呢。
孰料,中途他唯一的儿子竟然被杀。
该死,这招釜底抽薪、直接是断了他夏家的根呀。
后继无人,他就算有了天下又有什么用?
而这一仗,唯一毫发无损、受益匪浅的便是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皇帝轩辕烨,动动嘴皮子,北仓国两大势力朔王和右相就这样互相残杀,只剩他一人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恨呀,真是恨呀。
大堂之上,皇上虽然封了夏寒雍护国大将军头衔,可是一个死了的人要一个空头衔有什么用?而且……夏权佑敢肯定,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就是轩辕烨,毕竟当时朔王落网,那些个余党早已纷纷逃窜,哪还能来自找死路呀?
可是,明明知道他就是凶手,可是,他夏权佑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想到自己多日前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离那皇位也不过几步之远了,却不料,有朝一日,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还落个断子绝孙的境地。
当即,夏权佑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最后,还是被人抬回了相国府。
自此后,相国中风在家,不能参与政事,皇上体恤,命太医坐守相国府,只为照料夏权佑。
另外,朝中之事,暂由左相司墨玉代为处理,至于右相之位,皇上有心为夏权佑留着,只盼他早日病愈归朝。
另外,右相之事告一段落,轩辕烨并没有闲着,立刻着手了前相国慕容天放的案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证,终于查出当年慕容天放投敌叛国细属他人无限,所有来往信件也属伪造,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君臣之心。
为此,轩辕烨在朝堂之上,痛心不已,直感叹一国忠相被枉死,实在是自己糊涂。
底下朝臣立刻劝慰,说是敌人有心离间,定然是早有准备,而且里应外合,手段实在是太过卑鄙,当时是蒙蔽了所有人。
所以,此事不能怪皇上,要怪就怪敌人太阴险太狡诈。
轩辕烨当即哽声发誓,定要将当年诬陷着一一法办,还慕容家一个公道。
底下朝臣诺诺称是。
很快,一匹牵涉到当年案件的朝廷官员被揪了出来,当然,大部分都是右相夏权佑的党羽,毕竟当年是他下的死手整治的慕容天放。
坏人落网,好人昭雪。
在轩辕烨昭告天下,当年相国被冤枉,此刻不但恢复名誉,恢复府邸,更是对慕容家的三个儿子加官进爵。
一时间,人人奔走相告,说是明君再世。
此举在朝堂上下更是立刻赢得了不少的人心,都说当朝皇帝宅心仁厚,对待老臣更是体恤有加。
从此后,朝中不少人看着右相已经无力回天,不免暗中偷偷将心偏到了轩辕烨这边,而轩辕烨也在此时,悄然的将自己培植的势力一一安插到了朝廷。
朝廷之事渐渐稳了下来,可是,慕容九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每每看到司墨玉那张清冷的像下了雪的双眸,轩辕烨心头就抽抽的痛。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她的小九儿会死。
不会的,他的小九儿福大命大,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就死了呢?
她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只是闲宫里太闷了,一个人偷偷的躲到什么地方玩去罢了。
等她玩腻了,自然会回来的。
毕竟,外面的世界再好,没有她的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