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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沈莛一眼,只说了一句,“沈公子何必如此呢?”
沈莛被她那眼神看得不由脸一热,偏头躲开了玉秀的目光。
“我们和沈公子一样,总是盼望大公子好的。这忙自然是可以帮的。只是,沈公子,我哥是个实诚人,以后有事,您还得多提点他一二。”
“我家就兄妹四个,这神医还得沈公子安排人去请,治伤时,沈公子也得安排几个妥当人来照应。我家老的老小的老,没人手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沈莛连忙应承。
知道玉栋要去问玉秀意思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是瞒不过玉秀的。
225章 世子的小心思()
玉秀原本是想着家中内外有别,不打算来见沈莛的。
可听玉栋说了沈莛之请后,她不由有些恼怒,才要出来面见沈莛,出言敲打。她绝不会让人以为她的家人无知可欺。
玉秀知道沈莛这么做,一来是看着颜家日益发展,怕自己兄妹有什么想头,为了李承允,他要牢牢将自己兄妹绑定在这条船上。
二来就是移祸之意。李承允若腿伤治好,刘氏母子必然震怒。到时一查自家请了神医,加上李承允常来家里,那刘氏母子找茬的话,自己兄妹四个就首当其冲。
若是其他事,玉秀必定是避祸为上的。可他们和李承允,早就撕掳不开了。
李承允是周明的表哥,李承允和玉梁都师从唐赫章……自己本来就打算帮李承允,这忙自然是帮的。但沈莛若想置身事外,却也休想。
沈家的管事将神医请来,沈家的管事就陪着李承允来颜家拜访。
沈莛若有歹意,玉秀在刘氏母子面前辩解起来,可比他有利的多。至少,现在的沈莛就不知道,刘氏母子爱听什么,忌讳什么。
沈莛也知道玉秀要他派人的用意。
他本来还不想这么早让刘氏母子注意自己,可玉秀既这么说了,他知道自己是避不开了,不如爽快答应,还能显得他忠心为主。
两人说完,李承允刚好也上门了。
沈莛没想到李承允竟然还会亲自上门道贺,看来颜家兄妹和大公子的关系,自己还是错估了。
玉栋将李承允迎进门,玉秀也没回避。
她这些日子都没见过李承允,今日一见,发现李承允气色精神好了,身子也健壮了些,最大的变化是气质更沉稳内敛。
看来,有了沈莛做助力后,李承允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李承允看到玉秀,笑着招呼了一句,又从小北手里接过锦缎包裹的一个盒子,“我姨母很喜欢你家的脂粉,上次我送了一些,她要我给你送些礼呢。”
玉秀一看那包裹,猜想应该是周明让他转交的,不由粉面微红。
李承允看玉秀露出几分娇羞,对着玉秀挑了下眉,难得露出几分俏皮之态。
沈莛看看玉秀,再看看李承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真是瞎眼了,不由紧张地看着玉秀,生怕她当着李承允的面再出言敲打自己。
玉秀看着他微眯的眼神,笑着请李承允喝茶,又将沈莛的安排说了一下,“大公子,到时若神医真能请来,就让他住我家,您过来就诊就好。”
沈莛听玉秀没告状,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平白让颜家兄妹做了个人情。
李承允听了玉秀的安排,自然赞同,“就是要连累你们了。”
“大公子客气了。您和沈公子坐着聊,我给你们准备茶点去。”玉秀抱起包裹,聘聘婷婷地走出堂屋。
李承允看四周没别人,只有小北伺候在自己身边,冷声说道,“沈莛,颜家兄妹是我朋友,也是我弟弟妹妹一样的人,以后,不许算计他们。与他们说话,要说透,说实!”
玉秀没有说这是沈莛的主意。
但是他天天见到玉梁。颜家兄妹有事,都是四个人一起商议的。如果他们早有这打算,玉梁早就和自己说了,不会等到今天由玉秀来说。
“是,大公子,在下疏忽了,以后一定待他们以诚。”沈莛心中一凛,起身恭敬地答道。
“好了,我们都是来颜家做客的,不用多礼。”李承允放缓了声音,又是往日和蔼之态。
沈莛却越加恭敬了。
和李承允接触越深,他心里就越加高兴,也越恐惧。高兴是因为李承允的聪慧谋略远超他想象,恐惧是因为李承允看透人心的本事也远超他估计,最可怕的是,李承允几乎没什么沉迷之物。
凡是人,都有爱好。
有人好财,有人好名,男子们往往好色,女子们往往慕名。
可李承允酒色财气一概不沾,在明州时当众被李承恩羞辱,却能面不改色。这样的人,他只能臣服,再不敢有原先的控制借力的念头。
这样的李承允,一旦有了野心,必定能达目的。投靠这样的主子,让沈莛觉得自己必定能得偿所愿。
至于李承允与玉秀,就算他的猜测成真了,沈莛也不敢打颜家兄妹的主意。不说李承允刚才的警告,就是玉秀的精明,也让他不敢妄动。
他从钱掌柜处,听说玉秀可是敢拿刀子跟人拼命的主儿。这样的人,若是惹到她的底线,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随着颜家声名蒸蒸日上,沈莛觉得,自己还是与颜家兄妹交好才是明智的。
玉栋刚才被玉秀支开,听说李承允来了,又匆忙回来迎客。
玉秀抱着包裹回到内院,跟郑氏交代了让她送些茶点到前院去,自己却是直接回到房里。
新房子造好后,宽敞了,如今家里人人自己一间房。
玉秀掂着手里的盒子,不是很重,猜想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明离开后,她忙着哥哥武试,忙着家中生意,好像再没想起过。可是,她没发现,自己看着那包裹时,眼睛发亮,心跳都有些急促起来。
包裹上的锦缎一看就出自北地,花色粗犷。两头打了个十字结。这结打得挺结实,玉秀扯了几次才扯开。
她慢慢打开锦缎,愕然发现,那盒子竟然挂了锁,盒子上放了一封信。
玉秀拆开信,果然是周明写来的,洋洋洒洒写了三张信纸。
信里写了他回京复命后,赶赴北地之事,还提到此次北蛮扣关,看着来势汹汹,其实不堪一击。
他还吹嘘了自己在战场上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末了写道“初到北地,与北蛮一战即胜,随信送上一物。此锁何解?君思之,待下次为君解之。”
玉秀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由忍俊不禁,嘀咕了一句,“想要我天天想着怎么解锁,想着……偏偏不如你意。”
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忍不住拿起锦盒打量,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226章 边关异常()
远在边关的周明,正在城楼上巡视。
洛平带着回京送信的侍卫跑上城楼,“爷,京城送信回来了。”
周明高兴地转身,上下一瞄,看那侍卫两手空空,不由失望。再一想,自己也是心急了。这信从边关送到京城,再从京城送到江南,颜玉秀就算想回礼,也没这么快吧?
“王妃收到爷送的东西,很高兴,爷给靖王府大公子的礼,王妃已经打发洛安安排,将东西送去江南了。”
就送个平安信,顺便再送些东西回去而已,这侍卫不明白,世子爷为什么还吩咐自己要等王妃将礼送去江南了,再回来复命。
周明听他说东西送出去了,舒了口气。
自从匆匆到京,母亲闭口不问他心中所属的是何人后,他就觉得应该瞒着母亲为好。
所以,这次送东西,他特意吩咐了侍卫,只说那些东西是送给靖王府表哥的。
李承允见了东西,自然知道该送给谁。
他往南边眺望,这时候,颜玉秀应该收到自己送的锦盒了吧?
一想到玉秀天天抱着锦盒,想着怎么解锁,他就不由得意。
洛平看自家世子爷笑得那副贼兮兮的样子,有些好奇,“爷,您既然送颜娘子东西,怎么不把钥匙送过去啊?”或者就干脆别上锁也行啊。
那锁是他去找的,亲眼看着世子爷锁上盒子后,将钥匙贴身收了,将锁上的锦盒给送出去。
周明横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家伙,自然不懂自己的深意。
这锦盒是自己送的,玉秀只要一想到解锁的事,不就要想起自己了?
自己离开南边后,可时常想起她的。
可玉秀那么忙碌,必定不会经常想自己。
周明觉得自己有些亏,终于让他想到个主意。有了这锦盒,她就得天天想着了。
洛平看主子那得意的神情,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周明正想着,有兵士匆忙奔过来,“禀告世子,北蛮军营中有异动。”
北面城楼上传来士兵奔走的声音,周明脸色一正,下令道,“命哨兵继续盯着,走,我们回帅府去商议一下。”
与北蛮的这场仗,并没有他给玉秀写的信中说的轻松。
今年北蛮扣边,与往年不同。他们也没大规模攻城,只是时而出兵四处骚扰。不像是攻城,摆出的倒像是围城的架势。偶然攻城,也是一触即退,看着战力不够,韧性却是十足。
可他们只在关外,想围城也围不起来啊!
但两相僵持,辎重耗费却是不同。关外水草肥美,北蛮的战马往草原一放,就能吃得饱饱的。而永定的军马却要草料喂养,日日耗资。
这样的战术,对永定来说很不利,最是可恨,守城的将士若定性不够,激怒之下就会贸然出击。
果然,北面城楼上很快又来报,说北蛮没有攻城。
他们只是在远处跑动,放牧牛羊,一副轻视的模样。
有一个北蛮人跑着跑着,竟然挑衅地在城楼外五六里处跑动,他卖弄骑术,站在马背上哇哇怪叫,对着城楼比划着手势。其他北蛮骑兵看到这,怪叫着喝彩起来。
有兵士听得到北蛮语,听他在那辱骂,气得挽弓射了一箭,可五六里远,那马又在跑动,这一箭就落空了。
北蛮人更是怪叫着哄笑,喝着倒彩。
有兵士在那气的破口大骂,“这帮乌龟王八蛋,有种倒是来打啊!”
周明看士兵们都是气愤又无奈,看了看那距离,对洛平使了个眼色。
洛平会意,拿过强弓一箭射出。
周明在洛平一箭射出后,紧跟着射出一箭,这一箭直追洛平的那箭,在洛平那箭去势将衰时,撞在了箭尾。
洛平射出的一箭就又在往前冲,刚好射在了北蛮人的战马前腿上。
战马吃痛,前足人立而起,那北蛮人站在马背上,猝不及防之下直摔下马,等他灰头土脸爬起来,看着城楼这边,已没了刚才的嚣张。
“好好守城,人家爱瞎跑,马腿跑折了又不要你养!”周明放下弓箭,笑着说了一句,“养着力气,还怕没打的时候?”
守城的士兵看自家世子露的一手,都轰然叫好起来。
周明见众人未再有激愤之情,心中稍安。可这么守下去,士气必然有损,他匆匆走下城楼,想着回到帅府得商议一下。
走到城楼脚,看到有个士兵竟然捧了一束格桑花傻笑,好笑地踢了一脚,“想媳妇呢?还不好好站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