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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问宫嬷嬷,“我们从未得罪过国师府,为什么……”
宫嬷嬷凑近玉秀,低声说,“丹阳道长得圣上宠信。国师府里,众人送了不少美貌女子……”
原来如此!
玉秀不由用力,捏紧了手下的被单,这王丹阳,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和淑儿?
“大娘子,这王道长,是文九爷带回京城,又引荐上去的。为了这个,文九爷还得了圣上褒奖。”宫嬷嬷看玉秀不做声,又继续说道,“文九爷,是太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幼弟,听说太后娘娘没进宫前,文九爷都是跟着太后娘娘的。如今,这九爷领了一份礼部闲差。”
玉秀明白她的意思了,王丹阳是文家的人,而文家,后面站了一个太后娘娘!她是让自己要认命吗?
前世,他们兄妹四个命如蝼蚁,今世,还是要这样吗?
玉秀狠狠咬紧牙根,手捏得越来越紧,重活一世,她只是想让哥哥、淑儿和小四能好好活着、兄妹四个过着不愁吃穿的日子,就连这,都做不到吗?
她和淑儿长相不差,就因为这相貌,就应该受人觊觎应该落入火坑?
淑儿,才十岁,温顺腼腆,她落崖时,心里一定很害怕。自从爹娘去世后,她在王家村又被吓坏了,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偶尔在自家人面前说笑几句,就连笑,都不会大笑。
自己这个姐姐,竟然没能护住她!
前世今生,这些贵人们的脸在她眼前闪过,玉秀只觉满腔愤恨,耳边听到一声轻微的痛呼。
玉秀醒过神,看向榻上,叫了一声“小四”。榻上玉梁先是安静的不动,过了一会儿,动了一下,慢慢转身。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宫嬷嬷走过去,看玉梁手下的被单有血,原来玉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手抓在榻板上,那榻板上有毛刺,将他手心刺痛了。
玉秀想下床给他看看,浑身无力,身子动了动,差点摔倒。还是玉梁一下窜过来扶住她。
玉梁抬头,看玉秀眼眶通红,脸颊通红,嘴角还有血迹。
看到血迹,他吓了一跳,完全吓醒了,“大姐,你怎么了?”玉梁说着,伸手去擦玉秀嘴角的血,眼睛凑近,想看玉秀的伤口。
玉秀看他惊惶担心的样子,连忙收敛心神,“小四,没事,你手给我看看。”
玉梁摊开手,掌心上有一根细细长长的木刺,玉秀拔了,轻轻一摸,看掌心里还有一个地方有刺刺的感觉,知道还有一根细刺在里面,挤了几次却没挤出来。
宫嬷嬷连忙拿来针线,又将灯移到床头,玉秀拿了针,一手将玉梁手掌摊平,看着那毛刺的位置,轻巧地一戳一挑,将那细细的淡黄色的木刺给挑了出来。
“好了,还有哪里痛吗?”
“没了,大姐,我要杀了那个国师,我要杀了他们!”玉梁紧紧抱住玉秀,一想到这些坏蛋,想要抢走自己的姐姐,还害死了二姐,他就想杀了他们。
“二郎君……”宫嬷嬷提醒地叫了一声,县衙的人还在客栈里。杀害国师,这要传出去,可不是个小罪名。
“小四,是我不好,我没能护住你们!”玉秀看玉梁情急之下的狠态,更是内疚。
姐弟俩正在说话,钱昌和钟有行两人,面色不虞地回来了。
玉秀松开玉梁,让他坐在床沿边,也不让他避开,“县衙的人说了什么?”
“大娘子,这狗屁县衙,欺人太甚!那师爷,说我们是遇上劫财盗匪了……这是当我们是傻子欺负吗?”钱昌张口,没忍住说了粗话。
“他们还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时候结案吗?”玉秀却没有生气,只是问道。
“他们说,若是盗匪劫财的话,我们把柳管事尸身领回来,他们全力缉匪。若不是……他们得查查柳管事身份,为何要杀她!”钱昌恨声说道,“这分明是逼迫我们认下,那狗师爷,还跟我们说……说要是盗匪的话,我们可以快点走,不然,就得留在这儿随时听传!”
“这种狗官,要是王爷和世子爷在,打得他满地找牙!”钟有行不由恨声说了一句。
玉秀看钱昌和钟有行两人只是愤恨而骂,没有其他的话,又问道,“他们说了这些就走了?”
“没,他们要马上听回话,我们两个说得上来听娘子和郎君示下!”钟有行闷声回道。
“下午时还说得好听,什么会仔细勘察,捉拿凶手。那青天大老爷的样子,现在那师爷,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还想要好处。”钱昌也跟着说。
这两人行伍出身,打仗打架在行,可跟这些油滑的官衙打交道,两人只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下午还说要秉公,现在口风变了,自然是时移世易。
要是赵全生或木海在的话,或许还能从县衙的人嘴里打探一二……玉秀有些惋惜,目光瞥到宫嬷嬷正沉静地站在一边,心中一动。
“宫嬷嬷,要不你去……”
“大姐,我去!我是秀才,我有功名的,我要告诉他们,那些人不是盗匪,他们压根没有劫财!”玉梁跳下床沿,就想往外走。
玉秀一把拉住他,“小四,你要去见他们也行,但是不许这么说!”
玉梁不解地看着大姐,不这么说,怎么让县衙抓坏人?
“宫嬷嬷,你陪他下去见他们。是不是盗匪,我们不知道,这自有县太爷决断。我们急着送灵返乡。小四,你一个字不许乱说,记住了吗?”玉秀看着他沉声说道。
玉梁看着她的目光,半晌后终于点点头。
366章 公道需自求()
玉秀看着宫嬷嬷,郑重叮嘱道,“嬷嬷,你打听打听为何县太爷这么快就有定论了。”
宫嬷嬷听玉秀的话,“奴婢明白了,娘子放心,奴婢会看着郎君的。”
玉梁带头走出房门,宫嬷嬷跟随其后,走了出去。
宫嬷嬷既然在宫里能做到女官,除了她针线手艺过人外,为人处世上必定也有一套。
两人走了后,钱昌和钟有行站在房中,有点不自在。
“大娘子,我们从没受过这窝囊气!”
“若是世子爷在这,这狗官怎么敢这么欺压人!”
钱昌和钟有行有些不服地嘟囔。
“老钱,老钟,对不起,我们家,就算我哥已经是武举了,也还只是升斗小民而已。”玉秀叹息地说。
他们跟着成王和周明,以往自然没人敢不开眼地欺到成王府头上。
“大娘子——”钱昌和钟有行听玉秀这话,张嘴想辩解,却忽然无话可说。
的确,京城天子脚下,权贵遍地,一个举人的家人算什么?
京城里一块砖头砸过去,或许就砸到的是哪个三品四品官的家人了。
“周世子就算在这,这是颜家的事,他能说什么?”玉秀看两人的不平之气渐敛,又接下去说道,“更何况,他不在这!”
“那还有二郎君的师兄!”钱昌想到李承允和谢惠灵,这两人也是身份显赫之人。
玉秀苦笑。这县太爷会不知道吗?他知道了,还会如此威逼,那自然是让他觉得自己的依仗够硬,不怕自己几个闹。
“当务之急,我们先将柳管事的灵柩送回家去,还得去告知老赵。第二件事,我们要找到淑儿,她会水,人掉到河里,也许是在哪里上岸了。”
钱昌和钟有行听玉秀这话,不吭声了。这第二件事,其实,只是大娘子不死心吧?那么高的山崖,不要说二娘子一个小姑娘,就算是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掉下去也必死无疑。
“我们只要不出头说是盗匪劫道,县衙如何写是他们的事。留得青山在,总会回来的。”玉秀看着床帐上的绣花,又接着说道,“若是被困在这里,真来个盗匪,就靠你们两个,我们能顶多久?”
若不是盗匪,会有人杀人灭口?
钱昌和钟有行想到这个念头,不由打了个寒噤。他们只顾着气愤,却忘了这茬。
“老钱,老钟,你们来我家前,有没有听世子提过我们兄妹的事?公道,在人心,更在自己。自己没了,谁会记着什么公道?”
玉秀想起前世,哥哥惨死,小四惨死,淑儿惨死,可谁帮他们讨过公道?
现在,淑儿若死了,那自己一定要活着,活着为她讨回公道!
她只想跟哥哥、淑儿和小四一起,好好活着,谁不让他们四个活着,她就跟谁拼命!谁敢阻拦她拼命,她就将那人一起拉下马!
但她不能盲目,无权无势的人,要拼命,也得能走到正主面前才行!
钱昌和钟有行听玉秀这话,只觉有点惭愧。自己两人一把年纪了,被人甩几个冷脸,竟然就忘了细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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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其他!若是因为他们的强硬,让那些人生出斩草除根的念头……他们没有护住二娘子,已经有愧了,要是再害了大娘子和二郎君,那他们,怎么有脸去见世子爷和大郎君?
“娘子教诲得是,小的,知错了!”钱昌跪下,郑重说道。钟有行也跟着跪下。
“你们不要如此,快些起来。”玉梁拉开纱帐,伸手示意。
两人站了起来,就守在房门口。
过了大半个时辰,玉梁和宫嬷嬷才回到房中。
玉梁一进屋,就走到玉秀床边,看玉秀眼睛还睁着,好像松了口气,坐到玉秀床边的绣墩上,不走开了。
“大娘子,二郎君和奴婢已经将县衙的人打发回去了,他们答应,明日就让我们去领回柳管事的灵柩,让我们返乡。”宫嬷嬷走到床前几步路的地方站定,敛身禀告。
“他们还说了什么?”
“奴婢听着,应该是京城里有人来县衙吩咐了。那师爷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认下是盗匪劫道,对活着的人都好。”
这话,就是说他们不认的话,活人也要倒霉了?
宫嬷嬷又详细说了几句。
县衙来的这师爷不肯说是什么人来了,只问宫嬷嬷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不。宫嬷嬷自然是说不知道,那师爷才说你们也是倒霉,手里又没有确实的证据,不然或许还能请唐先生的两个学生上达天听。
宫嬷嬷自然说自己主人家两个娘子和一个小郎君都还年幼,未经过这种事,已经吓坏了,只急着返乡。
那师爷看玉梁才十来岁的样子,又听宫嬷嬷的意思,他们不会再找李承允或谢惠灵做主,心里满意。加上宫嬷嬷出手也很大方,一出手就给了他一对银裸子。
对他们这种县衙小吏来说,颜家兄妹的靠山也还是有分量的。他们还有个哥哥在军中效力,要是将姐弟三个弄死了,他们的哥哥将来找过来,他们不能把上头的人扯出来,就得认下某命的事。
所以来的时候,县太爷吩咐过,让他探探话,颜家兄妹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就打发他们快点离开。
既然不打算将他们弄死,颜玉梁御前得了赏赐,御口亲赐国子监读书,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他们也乐得结个善缘。
所以,那师爷听宫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姐弟俩压根不知为何祸从天降,吓坏了,急着回家。
师爷就松口答应他们去县衙领回尸身,第二天就放他们走。
“大娘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