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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小脸红得几欲滴血。可怜她活了三辈子第一次被人袭胸,偏偏还是因为她恶作剧,想逗逗梁毅,明明看到梁毅都急疯了,她却没解除灵符的效力,使得梁毅因为太着急,扑过来,这才造成了这个尴尬。
自作孽不可活,严格说起来,这事她也要占一大半的原因。姜瑜索性略去了这茬,清咳了一声,故作平静地说:“梁叔叔,这个叫隐身符,能持续十分钟。不过不能被人或者其他物体,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碰到,不然就会暴露出来。”
就像他刚才抓住她一样吧。梁毅这会儿倒是反应得极快,不过这一想不免会想起刚才的乌龙,理智告诉他别想了,可身为男人的本能,脑子总还是时不时地容易冒出一点绮丽的念头。
深呼吸一口气,梁毅强迫自己把主意力转回正事上,配合着姜瑜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究竟是什么?”
见他没喊打喊杀,也没把自己当妖怪,姜瑜很欣慰。不过穿越这种玄乎的事还是算了吧,姜瑜编了一套说辞:“前些年偶然遇到了一个道法高人,他教我的。万物有灵,天地中也蕴藏着无尽的灵气,我这灵符便是借田地只灵气,将之汇聚、提纯为我所用。”
她说得够直白了,梁毅听明白了,虽然他不大理解他这一呼一吸的空气中都蕴含着灵气。可这世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他也没纠结,反而叮咛姜瑜:“这事你今天说过就算了,切记不可对外人说。”
神神鬼鬼这些道道可都是禁忌,在外面让让这些可是会给自己招来大祸。梁毅担心姜瑜艺高人胆大,不把这规矩放在眼里会吃亏,给她举了个例子:“有个军官就因为包子掉地上,沾了泥,他把那一层包子皮给揭了,就被人举报,说是追求资本主义生活,进而被隔离审查,甚至为此丢了性命。”
姜瑜瞠目结舌:“包子皮掉到了地上,肯定会沾上泥土和灰的啊,谁还把泥土和灰尘一起吃了不成。”再说,人家自己买的包子,想揭了皮再吃怎么啦?又没偷又没抢又没贪的。
可不是,但时代洪流如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蜉蝣撼树。梁毅沉重地点了点头,回过头告诫姜瑜:“所以你要谨小慎微,千万别被人抓住了任何把柄,咱们自己关起门如何过日子另说。但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的,我一直很小心。”姜瑜拆开了符纸,里面空空的,就是一张干净的黄纸,“你看,这上面我什么都没画,就算被人捡到或者看到,我也说这是我随身携带的草纸。”
没道理草纸都不让人带了吧。
梁毅被姜瑜逗笑了,这一笑,压抑的气氛就一扫而空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心里有数就行。”
但姜瑜并没有放松下来,她还惦记着周壮身上那张符,现在既然已经对梁毅和盘托出了,那这事也没瞒着他的必要了。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听你的话回黎市,不给你添乱的。之所以回来是因为你们走后,我捡到了一张封印着厉鬼的符,我观察了一下符纸掉落的位置,很可能是周壮掉的。他很可能认识导道行不浅的法师,所以我才回来找你的。”
因为担心他,所以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黑漆漆的防空洞里钻了半天,也不怕碰到老鼠、蛇之类的东西。一想到这点,梁毅的心忽地就融成了水,他的小姑娘对他这么好,他真是怎么回报她都不够,只能以身相许了。
陷入爱情的男人就是没有理智,在姜瑜的事情上,梁毅马上选择性地忽视了,姜瑜这逆天的能力,总觉得这还是个随时都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吗,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
他看着她,温柔地说:“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就算周壮身后有法师,那又如何,我背后是整个国家机器。他跟国家、跟人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局上来说是这样,可叔叔啊,你现在在棋盘上啊,遇到个跟你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的敌人,单挑可是很容易丢掉小命魂飞魄散的好不好!
姜瑜见她都表明了身份,这家伙还不肯告诉她任务的事,只好自己问了:“梁叔叔,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毒品,你查到了他们的来源,进入黎市的渠道,有哪些人参与了吗?”
见梁毅不语,她只好加重了语气道:“我现在跟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你告诉我越多,知道得越清楚,我越是能避开各种危险。否则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人给骗了怎么办?”
确实有道理,姜瑜已经是局中人了,既然避不开,那自然是让她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在面临变故和危险时她才能更从容地应对。梁毅也很快就想通了这一茬,和盘托出:“这个组织很神秘,我费了近两个月才打入这个组织的外围。你也看到了,平时就我跟周壮、麻杆去交易市场贩卖毒、品。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我怀疑,他们还有一条暗线,交易市场的不过是抛在外面吸引人目光和火力的棋子罢了,只是现在我接触的只有麻杆和周壮,暂时无法跟其他人搭上线。”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山村叫石头村,这个村子在黎市以南三四十公里外远目山下。周壮和麻杆都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不过周壮是个孤儿,无亲无戚,麻杆父母俱在,他性子跳脱,好逸恶劳,不愿干活,我怀疑他是被周壮拉上这条路的。而我是扮做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无处可去,被下放到石头村来坏分子,满腹怨气,进而与他们搭上线的。”
“我到了这里后,截至目前,总共与他们一道出去卖过三次的毒品,每次这些毒品都是周壮拿来的,最后卖了的钱和剩余的毒品也是周壮收了起来。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从周壮身上找到突破点。我本来准备在下次要卖毒品之前,想办法让周壮受伤,这样一来,他不能参与,上面的人自然就只能跟我或者麻杆联系。当然他们也可能继续跟周壮联系,不过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一个问题,这村子里还有他们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他这个计划确实行得通,不过嘛,就是太慢了,这么磨磨蹭蹭地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
姜瑜瞥了他一眼:“你想从周壮身上打开一个口子是吧?我来,你只要能把他单独引到这房子里来,我就有办法让他说真话。”
梁毅看了她一眼:“又是你那灵符?”
姜瑜笑了:“没错,真言符,我改造过的,保准他会说实话。”
第102章
“看吧; 这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都还没出来,一男一女凑一块儿还能干聊天不成?走吧,小月,等明天我就托人去你家提亲啊。”麻杆打了个哈欠,乐呵呵地说。
自从两个月前姜哥来了之后,小月的眼珠子都黏在了他身上; 不管姜哥怎么给她没脸,她都天天追着人家; 还给人家送好吃的,主动给人家洗衣做饭的,虽然都被姜哥粗暴地给拒绝了。但也够让麻杆心里酸上好几回了,所以现在姜哥带了个姑娘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这样一来; 小月就会死心了; 然后答应嫁给他。
他想得很美; 但实在是低估了小月的执着和嫉妒。
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带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回来; 小月抹了一把眼泪; 推开了麻杆; 利落地翻下了墙头,然后蹬蹬蹬地跑到梁毅家; 用力推开了门,然后闯了进去,一脚踢向了卧室的门。
给梁毅住的这座房子本来就是村里荒废了; 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破破烂烂的,木门本来就摇摇欲坠,被小月这一踢直接咔擦一声倒了,惊动了里面的姜瑜和梁毅。
梁毅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姜瑜,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扭头,对站在门口那个泪盈盈的少女怒斥道:“滚!”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把姜瑜藏了起来,没让人看到她的脸。
小月被他怒斥,然后又看到他亲密地把那个不知廉耻穿着他衣服的少女搂在怀里,护得紧紧的,难过极了,泪珠跟牵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滚,她伤心地看着梁毅:“姜哥,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不知羞耻,随便跟着个男人就回家的女人,谁知道她跟多少男人好过,你就为了这么个破鞋……啊……”
听到她侮辱姜瑜的话,梁毅暴怒,捡起搁在床头的木棍就朝她砸去,吓得小月花容失色,若非麻杆反应快,把她拉到一边,她铁定会被砸到脸。
麻杆真是吓死了,他把小月拉到一边,摆手讨好地说:“姜哥,姜哥,别这样,我们……”
“滚,别让我再说一遍。”梁毅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脸色阴沉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小月从震惊中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打我……”
趁着梁毅替她掩护的功夫,姜瑜已经重新拿出一张没使用过的易容符戴上了。她轻轻推了推梁毅,故意娇滴滴地说:“姜哥,放开我吧,人家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毅明白了她的暗示,微微松开手,放开了姜瑜。
姜瑜坐了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小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昂起头,轻轻往梁毅面前一靠,红润的小嘴蜻蜓点水一样,往梁毅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若无其事地坐直身,笑盈盈地看着小月。
小月被姜瑜的大胆和骚操作震惊了,食指指着她,结结巴巴地控诉道:“你……你不要脸!”
“可姜哥乐意啊,有什么法子。”姜瑜回头看了一眼梁毅,朝他眨了眨眼。
梁毅回过神来,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看也没看小月一眼,死死盯着姜瑜,用力地点了一下:“对,我乐意。”他现在看小月都没这么碍眼了。
那态度郑重得不像是配合她做戏,姜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再浪了。
好在小月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受不了这种刺激,已经捂着脸伤心地跑了出去。见她一跑,麻杆也赶紧追了出去。
没人了,姜瑜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梁叔叔,我刚才没真亲到你啊。”
她用的是后世拍戏很多都会用的法子,借位,利用小月视线的盲点,假意亲了梁毅一下,实则她的嘴唇在要亲到梁毅时已经撤了。
梁毅摸了一下脸,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下次你可以真的亲上来的。”
啊,姜瑜瞪大眼看着他。
“这样更逼真嘛。”梁毅状似随意地解释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转开了话题,“谢谢你,还是你聪明,这下那个女人应该会死心了!”
那个女人,啧啧,梁叔叔的嫌恶要不要这么明显啊,人家小月明明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不过,姜瑜捏着下巴,笑了起来:“梁叔叔的桃花真够旺盛的。”
前一阵是李兰,现在又冒出个小月,去哪儿似乎都很招妹子喜欢,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喜欢招蜂引蝶。但其实他是个对姑娘不假辞色一板一眼的,也可能正是因为他这幅正直过头、看起来很沉稳的样子吸引了姑娘们。
姜瑜这话只是开梁毅的玩笑,但却把梁毅吓了个不轻,要是姜瑜误会他是个很轻浮到处招姑娘的人,那他这娶媳妇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他马上澄清道:“我没招惹过她,每次见了她都绕道走的,麻杆喜欢她,跟我没关系。”
姜瑜笑着说:“这个我看出来了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误会吧。见她面色如常,梁毅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