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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客户培育,等平反了,这些人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成为她最忠实的客户和金字活招牌,帮助她把销量和名气打开。
初阳道长完全不知道姜瑜的心思,拿着这些菜,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姜小友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咱们的地方,你尽管说。”
“不客气,反正是多余的。”姜瑜笑笑。
初阳道人生怕菜被太阳晒焉了,赶紧拎进屋,又问姜瑜:“小友种这么多菜,累不累,要不要咱们去帮忙?”
刚说完,他就露出懊恼的神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个暂时还是算了,姜小友,你下次来也趁没人的时候,免得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毕竟,他们还是落后分子。
姜瑜秒懂:“好,我知道了。道长不必担心,家里有长辈帮忙,都不用我做什么。”
她这话真是一点都没掺水分,秦老头可积极了,连带的还拉了几个老头过来,每天把菜地侍弄得好好的,比她自己弄精心多了。秦老头还不知道去请教了谁,最近在琢磨弄更干净、肥力更好的有机肥。反正他折腾出来对自己也没坏处,姜瑜都由着他去了。
“行,那就多谢姜小友了。”初阳道人再次感谢姜瑜。
等姜瑜一走,他就把菜分成了几分,叫来洛东道人,师兄弟趁着厂里还没上班的功夫,赶紧把菜送给了几个老朋友。
莫云道长那里肯定也没漏下,为了照顾他,初阳道人还多拿了点,送过去,然后好好地把姜瑜夸了一阵:“我看姜小友这菜不错,你多吃点,要是有用,我再拉下这张老脸,问姜小友再讨一些。”
虽然莫离被判了死缓,只要表现良好就能获得减刑机会,转为无期。可备受打击的莫云还是大病了一场,病愈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走几百米都开始喘气,初阳道人也是担心他,怕他熬不过去,因而一有好东西就给他送过来。
“谢谢,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莫离那孩子没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就不会死。”莫云道长颤抖着手接过菜,对初阳道人说,“我要是不在了,他出来就没了家。”
初阳道人毫不怀疑他的决心,但有时候衰老这种事并不是人力可违的。看着莫云道人消瘦的脸和暗沉的脸色,初阳道人止不住的担忧。
离开了莫云道人的家,初阳道人犹豫了许久,决定去找姜瑜。
可每次都是姜瑜来找他,他并不知道姜瑜住在哪儿。临到要找人了,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算不知道姜瑜的具体住址,初阳道人也有办法,他一有空就去百货大楼蹲守。
守了五天,总算看到了姜瑜:“小友!”
姜瑜准备来买点日用品,还没进门就被他给逮着了,非常意外,退出了百货大楼,把初阳道人拉到一边:“你是在这里特意等我的?”
“嗯,小友,莫云道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天气要转冷了,到了冬天,我怕他熬不过去,小友可有办法?”初阳道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能拿出蕴含灵气,吃了对身体很好的蔬菜,姜瑜说不定有办法。他满含希望地看着她。
姜瑜诧异地看着他:“莫云道长他怎么啦?”
自从上次一别,她就再没看到过莫云道长。那时候莫云道长还是个健壮的老头子,走十几里山路都不带喘息的。
初阳道人摇头:“还不是气的。病了一场,这人啊年纪大了,病一场就像把身体的精气神都掏空了一样,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现在就剩等着莫离出来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不然我估计他早熬不下去了。”
这个老人还真是个可怜人,前半生饱受战乱之苦,后半生也不得安宁,临到快入土了,徒弟徒孙又出了事,就是死都不安心。
姜瑜想了想说:“明天我去找你,我给他带一物过去试试,至于有没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她能这么干脆的答应,对初阳道人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小友,谢谢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代咱们这群老头子谢谢你!”
回去后,姜瑜找出一块成色很普通的玉,花了半夜的功夫,刻了一个聚灵阵在上面。莫云道人的情况跟梁毅上次受伤不同,他这是心情郁结,身体自然衰败,灵气能不能滋润他的筋脉,让他康复,姜瑜也不得而知。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次日,她就去把这块玉交给了初阳道人。初阳道人不懂阵法,不过这玉一入手,他浑身的毛孔都像是舒展开了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真是个好东西,初阳道人拿起玉,端详了好几秒,确定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更加惊讶了,他感激地看着姜瑜:“小友有心了,你的恩义,初阳铭记在心。”
“道长客气了。你快拿去给莫云道长试试吧,看有没有用。”姜瑜笑道。
初阳道人也很想知道有没有用,当即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大恩不言谢,小友有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尽管开口。”
说罢,也顾不得失礼,拿着东西就走了。
姜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人到老了还能有这么的知己好友,也是不错。
她转身往回走,路上,姜瑜忽然想起,最近似乎到了庄师伯给她汇钱来的日子。
庄师伯每个月定期给她汇款。秋天又没有洪水雪灾挡道,因而信也非常准,姜瑜便转身去了邮电局。
“姜瑜?没有。”邮政局的大姐摇头,“这个月还没来,你先等等吧,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这姑娘每个月都有人给她汇款,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连邮政局的大姐都认识她了。
这都比平时晚了两天了,还没来啊,姜瑜嘴里泛起了嘀咕,谢过大姐回了家。
当时她也没把这当回事,想着今天没来,说不定过几天就来了。这个年代的运输不如后世,晚个几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来黎市都快一年了,庄师伯可从没少过她一回钱,对庄师伯的信誉,她还是信得过的。
但又过了五六天,汇款还是没来。
姜瑜有些坐不住了,她去卢主任家翻了翻前一阵的报纸,报纸上一片歌舞升平,也没说有什么天灾**,那就肯定不是在路上耽搁了,而是庄师伯没有把钱寄出来。
这门买卖,庄师伯也是受益者,按照他贪财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跟她毁约了才对,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姜瑜素来不是爱猜忌的性格,她喜欢直来直往,不管有什么,大家都摊开来说。所以当天她就给庄师伯发了一份电报回去,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问号。
相信庄师伯看到这封挂号信就会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份电报发出去后还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音。
转眼间,姜瑜就等到了寒风呼啸的十一月,浮云县那边一直没有回音。姜瑜不放心,又给邹副局长写了封信过去,结果这封信还是有去无回,一直没有回音。
姜瑜倍觉蹊跷。就算庄师伯昧下了钱,不好意思回她的信,不搭理她,但邹副局长总不至于不回她吧,两人又没什么利益牵扯。在信里,姜瑜也没多说,只是跟他问好而已,连庄师伯都没提,姜瑜实在找不出他不回信的理由。
如此种种,让姜瑜心里非常不安,思忖良久,姜瑜决定买张火车票回浮云县一趟,看看这些老朋友们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才走了还不到一年,这茶就凉了。
第123章
姜瑜的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 因为她还没来得及买火车票; 就收到了大丫的信。
大丫在信里告诉她,浮云县的革委会主任张镇被人举报,被拉下马了。他这个保护伞一被拉下马,庄师伯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家被抄了; 人也被带走了。
邹副局长看在姜瑜的面子上,本来是想替庄师伯说两句情的; 那么大年纪的老头子了; 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批斗批斗就算了呗; 但他只说了一句,就被打成了庄师伯的同伙; 一并被罢免了。
现在被送去扫大街改造了; 成了浮云县的坏分子; 不少人盯着他; 姜瑜写的那封信,还没落到他手里; 就被人给撕了。最后邹副局长只从捡的边边角角,拼凑出是姜瑜的信。
他也不方便给姜瑜回信。所以偷偷找到徐落英; 让大丫给姜瑜回了这封信,简单地说了一下浮云县的情况。信的末尾,大丫叮嘱姜瑜,现在浮云县的形势乱得很; 让她千万别回去,免得卷进是非里。
姜瑜把信纸折叠好,放在了桌上。革委会主任,就蹦跶吧,现在都75年冬天了,再过不了一年,这些现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跳梁小丑,都会变成丧家之犬,接受历史和人民的审判,欠下的罪孽和账,都会还回去。
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姜瑜但不是很担心了。反正就十来个月,到时候庄师伯和邹副局长的这些罪名自然会被洗清。
不过去给卢主任送菜的时候,她还是借用卢主任家的电话打回了金安公社,想找翔叔问问,县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公社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所以还是由住在公社后面的刘书记来接的电话。
简单地跟刘书记问了个好之后,姜瑜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刘书记,能麻烦你通知一下翔叔吗?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再打电话过来,让他过来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端的刘书记沉默了一会儿说:“姜瑜,你还不知道吧,沈天翔已经不是荷花村的村长了,叫他来听电话,恐怕不大合适,这毕竟是公家的电话,有什么事还是我给你转告吧。”
“翔叔不是村长了?”姜瑜讶异,沈天翔才五十多岁,还不到退下来的年纪,而且瞧他的样子,也是想培养沈二刚当接班人。姜瑜怔了片刻说,“那荷花村现在的村长是谁?”
“周全兴。”刘书记说了一个对姜瑜而言很陌生的名字。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记得这是村子里另外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他好像是周老三隔房的堂哥,做事干活都很一般,也很少掺和别人家的事,反正没什么存在感。这样一个人做村长,能服众吗?
姜瑜马上敏感地察觉到这里面另有内情,她试探地询问道:“刘书记,这是公社的决定吗?”
刘书记摇头:“当然不是,这是上面的决定,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上面,是县里还是市里?别扯淡了,无缘无故的,县里、市里才没闲心去管一个小村庄的村长是谁呢。除非是村长犯了很大的错误,可翔叔在村里威望很高,性情又耿直,处事不偏不倚,他能犯什么大错?
姜瑜觉得刘书记没说实话,可隔着一条电话线,她也不能钻过去,逼着他说真话。
挂了电话后,姜瑜本来消下去的心思又起了。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说是巧合她都不信。
不过最近梁毅要带人进山里训练,这两周都不会回来,让他找人开介绍信和买火车票至少得等半个月,姜瑜等不急。
想了想,她把主意打到了秦老头的身上。
第二天,秦老头来给包菜捉青虫时,姜瑜就把这事告诉了他,不过未免这老头不答应,姜瑜没说实话,扯了个借口:“快过年了,我想回去看看老家的亲朋好友。秦爷爷,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张火车票,开个介绍信,行吗?”
这对秦老头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你走了,这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