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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衾灿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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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名叫阿末; 如今病已好了; 三天两头常会来阿玄的住处帮她做事,因阿玄忙忙碌碌,白天也腾不出空照看幼鹿; 见末十分喜爱小鹿,前两日就让她将小鹿抱回了家; 末的父母对阿玄极是感激; 知它是玄姑救下的鹿; 自加以善待。
    
    阿玄便停下脚步; 等末跑了过来; 笑问道:“小鹿这几天可好?等我有空就去看它……”忽留意到她神色惊惶,左看右看; 似是另有别事要和自己说; 微微一怔; 便俯身下去:“出何事了?可是谁又得了病?”
    
    阿末摇了摇头; 转头看了眼身后; 凑到阿玄耳畔; 低声说了几句话。
    
    阿玄大吃一惊:“是你亲耳听到的?”
    
    阿末点了点头:“我听到那个乌戎人提起你; 他看着不是好人; 我就悄悄躲在外面偷听。昨晚我回来,担心了一夜,怕你会被抓走,就来告诉你。”
    
    ……
    
    乌戎人世居于汭水北去数百里外的乌地一带,文公时,首领方当氏野心勃勃,四处发兵,吞并了附近十来个西戎小族,势力日渐扩大,遂以王自称,又袭扰近旁的李国,文公便领周天子之命,发兵前去征讨,方当氏大败,去王衔,归服。
    
    文公薨,烈公在位的几年间,方当氏趁着穆楚相持的机会,再次暗中扩展势力,数年前再次自号为王,烈公彼时无暇分神北顾,远在洛邑的周王更是有心无力,见它虽称王,却未再袭扰近旁周朝国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它去了,直到如今。
    
    此次庚敖北上秋狝,除联络岐、荪氏等汭水一带的西戎,也带有震慑乌戎之意。
    
    阿玄此刻听女童说起乌戎人,忽想起昨天的一件事。她从村中出来,于道旁遇到一行人骑马正往野利氏所在的方向而去,服色与岐人稍异,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似是领队,看到自己,竟直勾勾地盯着不放,走了过去,还频频回头。
    
    当时她也未多留意,只觉厌恶,转身便走了。
    
    此刻想起,那一行应当便是乌戎人了。
    
    阿玄压下骤然变快的心跳,摸了摸她的头发,蹲了下去:“你还听到了什么,都告诉玄姑。”
    
    阿末点了点头,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阿玄听完,叮嘱她回家,不要告诉任何旁人,自己匆匆唤来了徐离,转告方才听来的消息。
    
    徐离亦大惊:“野利氏听了乌戎人的挑唆,合谋要刺君上?怎可能?”
    
    阿玄蹙眉:“那女童平常为野利氏那里送柴,昨夜因摆宴,人手不够,被留下打杂才无意偷听到的,似是要在今日大射之时行刺,详情不知,事关重大,你立刻赶回去通知君上,加以防备!”
    
    徐离道:“君上曾再三叮嘱,要我保护玄姑,你还是立刻随我一道离开!”
    
    阿玄摇头:“我一走,恐怕他们立刻会察觉,若追赶加以阻挠,恐怕连你也走不成了。你快动身,越快越好,等你走后,我也寻个借口尽快回去,有你的军士护着,也是一样。何况我于岐人有恩,他们也有求于我,即便我走不脱,想来暂时也不会为难我的。今日大射迫在眉睫,倘刺杀是真,若丝毫不加防备,出了大乱,到时我便真的再也走不了了!你务必亲自赶回去送消息!”
    
    徐离略一踌躇,点头应下,匆匆唤来随行,命护好阿玄,自己牵马悄悄上道,疾驰而去。
    
    ……
    
    今日秋狝大射,天公作美,一早起风和日丽,平坦的野地里,旌旗飘摆,鼓鼙声声,军士角力、相搏、投石、赛马,呼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至午,大射开始。
    
    大射场地宽五十丈,长百丈,三面甲兵,向着王座约一箭之地的终点,摆了一排装饰着鲜艳羽毛的兜鍪,以木杆高高挑起,兜鍪顶的羽毛在风中飘摆,煞是显眼。
    
    这一排兜鍪,便是接下来要举行的大射之礼的标靶。凡一箭射落羽毛者,将得国君嘉奖,荣耀无比。
    
    庚敖坐于王台正中,和两边的穆国贵族以及戎人首领一道观射,谈笑风生。
    
    今日受邀的那些戎人首领,除野利氏外,其余无不齐齐到来。
    
    野利氏未到,但派了他的族弟岐人渠列席。据岐人渠说,野利氏昨日归去之时,因醉酒不慎跌落马背,腿脚受伤,是以今日无法赶来,特派他来向国君谢罪。
    
    庚敖询了几句伤情,便赐岐人渠入座。
    
    牛角声中,众射手纷纷入场列位。司射号令声起,羽箭朝着远处的兜鍪齐飞,场面壮观,喝彩不断。
    
    岐人渠今日似是有些心神不宁,坐了片刻,便借口如厕告退。
    
    下一场的其中一个射手,照所唱名单,便出自野利氏的麾下,很快就要出场。
    
    庚敖瞥他一眼,笑道:“速去速回。若错过,岂不可惜?”
    
    岐人渠目光有些闪躲,口中笑道:“自然。去去就回。”一边弯腰,一边退了出去。
    
    庚敖看了眼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视线改而投向不远处那一列正朝王台行来,要向自己行参拜之礼的射手。
    
    其中一人岐人打扮,肩背弓,腰佩箭囊,正是野利氏送来的勇士。
    
    参拜毕,一列人分别站定位置,面向标靶,开始挽弓搭箭。
    
    风有些大,头顶阳光亦略微刺目。庚敖眯了眯眼,视线的尽头,忽现出一骑快马,正朝王台方向疾驰而来。
    
    外围的侍卫发现,急忙前来阻挡,但那人却丝毫没有减缓马势,以刀柄拨开侍卫,疯了似的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这意外立刻引发了骚动。
    
    虽然已经有人认了出来,此人便是百夫长徐离,但他这样如同疯虎地往王台驾马而去,侍卫又岂会放行?转眼之间,数排甲卫手执长戈,拦在马前,挡住了徐离的去路。
    
    庚敖眉头微蹙,出于一种多年潜移默化而来的职业军人的习惯,右手反射性地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五指收紧。
    
    “君上!有刺客!”
    
    徐离被几十柄迎面而来的长戈一起挑下了马背,落马之前,一道嘶声力竭般的呐喊之声随风远远送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十丈之外那个原本正瞄准前方兜鍪的岐人猛地转身,调转弓箭方向,电光火石之间,那支已蓄满了他全部精力的箭矢便脱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王台正中的庚敖笔直飞射而来。
    
    锋利箭簇穿破了气流,发出嗜血的咻咻之声,令人为之胆寒。
    
    王台上的所有人,包括穆国公族和近旁的戎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竟无人能够有所反应。
    
    那支箭簇,犹如一条被无形暗力拉直的毒蛇,带着锯齿,眨眼之间,飞射到了庚敖的面前,距离他的咽喉不过不过数尺之遥。
    
    庚敖双目盯着箭簇,一双瞳睛之中,已经映出了带着死亡的浓浓气息。
    
    他眨了一下眼睛,手臂一动,一道白光,剑已出鞘。
    
    “叮——”
    
    一声带着清脆袅袅余音的金铁交鸣之声。
    
    当王台上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坚硬而冰冷的箭簇已被宝剑削断,余势不减,斜斜擦过坐于庚敖近旁的周季的头顶。
    
    周季眼睛一闭,头一缩,耳畔噗的一声,慢慢回头,看到那枚断簇深深地钉入了他身后的一杆旗杆之上。
    
    周季脸色惨白,牙关瑟瑟发抖,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站了起来,手指戳着那个正要逃跑的岐人射手,直脖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嘶吼:“护君上——抓刺客——”
    
    场面顿时大乱,甲卫蜂拥而来,一半围住王台上的庚敖,一半扑向岐人。
    
    “君上!你还好吧?”
    
    周季转向庚敖,扑到他脚下,紧紧抓住他腿不放。
    
    唰的一声,庚敖归剑入鞘,从周季两只死死抱着自己的胳膊里拔出腿,看向远处方才徐离纵马而来的方向,眉头深深皱起,纵身跃下王台,拨开层层甲卫,朝着徐离飞奔而去,到了近前,见徐离还被卫士以长戈压制在地,狼狈不堪,上去命松开,提起他衣领,厉声问道:“她如何了?孤不是命你护她吗,你竟敢独回?”
    
    ……
    
    日影渐移,野利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走动,心绪不宁。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近旁的那个乌戎人费颌。
    
    费颌是乌戎方当氏的近臣,此刻盘膝坐于一张毛皮茵席之上,神色自若,侃侃而谈。
    
    “……不必担心!今日穆人大射,我安排的死士,精于弓箭,百发百中,又身藏喂毒弓矢,只要能以你麾下勇士之名入场,等到大射之时,以十丈之距,向庚敖突发弓矢,庚敖必丧命无疑!庚敖一旦死,穆国无正统继位之人,被封于别地的公子庆、公子服虞等人必定起而争夺国君之位,到时穆国内乱,自相残杀,旁再有楚人牵制,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汭水千里之地收入囊中,机会千载难逢!”
    
    他起身,走到窗牖之侧,探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回头笑道:“倘若我没猜错,庚敖此刻应当已死于非命!你等着好消息便是!”
    
    野利氏眼皮子跳了一跳,哼了一声:“我收汭水之地,你乌戎人费尽心机,莫非只是甘心助我成事?”
    
    费颌哈哈笑道:“汭水之地,乃是你岐人世居之所,你尽管放心!我乌戎对汭水之地,丝毫无觊觎之心,更不敢与你岐人相争,此次之所以来此,一是受楚人之托,二也是为报当年之辱,此外绝无他心!”
    
    野利氏冷冷道:“既如此,为何羁扣我儿,不放他归来?”
    
    费颌笑道:“首领误会了!并非我王羁扣,而是他在我王身边被奉为上宾,美人佳酿,一时不想回来罢了。等事后,我王必定催促他尽快归家,免得首领担心。”
    
    忽此刻,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岐人奔入,野利氏急忙迎了上去,听完回报,呆了一呆,脸色大变,旋即露出怒容,猛地一拍案几,怒道:“费颌,你也听到了!你们用卑鄙伎俩捉了我儿,逼我反穆,如今射杀不成,他若领兵前来,如何是好?”
    
    费颌也是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压下心底失望,站起身:“刺杀既不成,你岐人和我乌戎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穆人便是!他此次秋狝,总计不过万人,你岐人中,骁勇善战者便有数万,有何惧哉?你不必担心,我这就遣人禀告我王,火速派军前来应援。到时你我两方夹击,必能全歼穆人!”
    
    野利氏脸颊肌肉不住跳动,在屋内走来走去,脚步沉重无比。
    
    费颌见他到了此刻,竟似还在犹豫不决,冷笑道:“野利氏,事已至此,莫非你还心存侥幸?就算你想向穆人示好,恐怕庚敖也不会饶你了。秭国便是前车之鉴!秭人不过协从了楚国,他灭秭之后,便杀秭王一族。你莫忘了,今日刺客,可是以你麾下之名而入的!你若束手就擒,到时我王便是送回你的儿子,恐怕他也只能引颈就戮,不如留在我王身边为好!”
    
    野利氏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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