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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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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说,我能不高兴么?”
    言至此处,崔氏面上的笑容渐散,换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至于此事是谁动的手脚,既然不是我,剩下的还能有谁?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削我的脸罢了。”
    翠轩与周妈妈俱是肃了手:“太太说得对。”
    绿榭却是微有迟疑,凝眉道:“太太也别只顾着高兴,这里头还有爷呢。爷若是闹将起来可怎么是好?”
    崔氏将手里的盏盖向桌上轻轻一掷,盏盖磕在檀木案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且由着他闹去。”崔氏神色微冷,语声更寒:“他若是真能闹得侯爷将世子之位予了他,我也算服他。”
    这还是崔氏头一次在下人面前谈及此事,众人闻言一时皆不敢则声。
    崔氏想了一想,便自向那条案上坐了,取过纸笔来飞快地写了两行字,又将纸折了个简单的方胜儿,交予周妈妈道:“妈妈去前头只将这字条儿交给爷,旁的一字不用提。”
    “太太,这……”周妈妈有些犹豫。
    这么白白地递一张字条儿过去,到底不像。怎么说也还是夫妻呢,总要留个体面。如今崔氏所为,倒像是跟下头的管事们下吩咐似的,这怎么行?
    周妈妈抬起头来看了崔氏一眼,却见崔氏早已坐回到了榻上,接过了翠轩递过来的剔红蔗段锡胎香盒儿并玻璃盏,管自合起香来。
    周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劝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收起字条儿,自己打了帘子走出屋子,亲往傅庭的书房而去。

☆、第442章

傅庭坐在书房里发着呆。
    他才得着信儿,说是朝云产下了一个足月的男婴,却是个死婴。生下来就没了气。那大夫的话他是亲耳听见的,说是这孩子在娘胎里便中了毒。
    傅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桃源小筑的。
    当时他一心想着要去找崔氏讨个说法,可是,崔氏没在卧月楼。当他赶到荣萱堂时,侯夫人已经进了小佛堂,说是要为早夭的小孙子念几日的经。
    傅庚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荣萱堂。这来回的几趟奔波,被二月的料峭寒风吹着,倒让顶在他心口的那股子火气与闷气,随之消散了许多。
    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外书房,当周妈妈将纸条送到他的手上时,他甚至都不记得这老妇人是谁。
    他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冷风掠过窗缝,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啸声,一如寒冬。
    傅庭枯坐良久方才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张字条儿。
    那六角方胜的形状是他所熟悉的。许多年前,这方胜里曾藏过花瓣与情话,也藏过一个人对他所有的期许,以及他对她最初的爱恋。
    而如今,这方胜仍如往日,可当他打开方胜后,那纸上写着的,却只有冷冰冰的两行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傅庭呆呆地看着那张纸,蓦地便笑出了声来。
    她还真是时时不忘教训于他啊。
    从新婚伊始,她便一直在努力地去影响他、改变他。她告诉他不可玩物丧志,不可散淡无为,要去争去抢,要去算计谋划。
    她总是拿出崔氏族中的各样人物事例,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讲着,教训着。直到现在,他远着她,让她再也不能对他耳提面命。可她却仍是将这话写在纸上,继续教训着他,以一个世家大族嫡女的高贵姿态,高高地俯视着他。
    傅庭的笑声夏然而止。
    他看了看手里的字条。随手将之丢在了桌上。
    也对,她说得一点没错。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若是闹将起来,最后难堪的还是他。
    平南侯府无用的次子,除了母亲的疼爱便一无是处的傅二老爷。果然,还真是无用得很啊。
    傅庭自嘲地咧了咧嘴,复又站起身来,掸去袍袖上沾湿了的水珠,懒洋洋地吩咐道:“来人,备马,去绾红楼。”
    “是。”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应答声。
    傅庭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了书房。
    一阵冷风穿堂而过,将桌案上的字条拂到了地上。
    地上散落着几片上好的青东瓷,还汪着一小滩冰冷的茶水。字条落在茶水上。很快便被洇湿了,连同那字条儿上的绢秀字迹,亦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横斜馆中,张氏正锁紧了眉头,一脸不虞地望着刘妈妈。
    “太太,老奴着实不知是怎么回事。请太太恕罪。”刘妈妈神态惶急地说着,人已是跪在了地上。
    张氏并未如以往一般扶她起来,而是淡淡地看着她:“妈妈何必如此,我不过白问一句儿罢了。”说着她瞥向一旁的馥雪,淡声道:“还不快扶妈妈起来。”
    馥雪依言上前去扶刘妈妈。然刘妈妈哪里敢就起,仍是跪在地上自责道:“老奴不敢承太太的情。原是老奴没看严,那二房做得机密,老奴便没提前防住。请太太责罚。”
    张氏目注刘妈妈良久。方长叹了一声道:“罢了,这原也不光是妈妈的错儿。我也没多防着些儿。”言至此她终是站起身来,虚扶着刘妈妈道:“妈妈快些起来吧。”
    刘妈妈到此时方敢起身。只她的腿乃是旧疾,这一跪一起间,双膝便像灌了冰水似的又冷又重,而刘妈妈的心却是比她的膝盖还要冷上几分。
    她颤巍巍地站稳了身子。口中仍是不住请罪:“老奴该死,有负太太重托。”
    张氏此时已坐回位中,无力地挥了挥手道:“罢了,妈妈下去歇着吧。芳琼扶妈妈回房去,再顺便叫了顾妈妈过来,就说我有事儿找她。”
    芳琼应了声是,垂首的瞬间却又瞥了馥雪一眼,旋即她便轻轻上前扶住了刘妈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不一时顾妈妈便到了,张氏一见她来便轻声问道:“妈妈可查出是谁动的手了?”
    顾妈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望:“时间太短了些,老奴什么也没查着。只知道二爷与二太太正冷着。然二太太午间却是加了两道菜,瞧来竟极是欢喜。”
    崔氏竟是如此欢喜么?
    张氏的眉峰微微蹙起,那张惯是淡然的面庞上亦有了几分疑色:“我是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这才叫妈妈去查的。难道竟是我看错了,果是二房下的手?”
    顾妈妈亦蹙了眉道:“老奴也觉此事可疑。只是再一想,若真是二房下的手,二太太如何会这般大张其鼓地欢喜起来?便是装也要装出个伤心的样儿来才是。”
    “我也是这般想的。”张氏说道,一双眉头蹙得越发地紧,满脸的沉思。
    此事并非她所为,按她原来的设想,是要叫朝云产下庶子的。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崔氏往后与傅庭肯定少不了嫌隙。如此混乱的二房,便有侯夫人天大的偏疼,那世子之位也是不用想的了。
    可是,这孩子却这么莫名的死了,张氏想不明白,崔氏突然下此狠手,又是何道理?她就不怕担上恶名么?
    而在位于金陵郊外的平南侯府别庄之上,郑氏亦正捧着一杯热茶,独坐在宜清院的窗下沉思。
    她是一个人来山庄的。
    傅璋被傅庚带去了前院儿教养,理由是郑氏身体弱,经不得累,且傅璋还是男孩子,跟在父亲身边才会更有出息。
    郑氏微有些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往常还没觉得,如今孤身一人来到这别庄之上,每晚听着那冷风拂过窗纸的声音入睡,郑氏便想,若是傅珂能陪着她一起来,却亦是好的。有个人陪着,总好过独自一人,形影相吊。
    这般想着,郑氏眼前似又浮现出那一晚与傅珂话别的情景来,临行前傅珂说的那些话,亦在她的耳边再度响起:
    ……女儿早就觉得此事不能成,如今果真如是,倒也没出女儿的预料。唯幸娘亲无事,女儿心下甚安……
    ……娘亲往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好。四姐姐身边有人护持,以娘亲一己之力绝难触及……
    ……女儿不在娘亲的身边,娘亲万事需得小心,尤其是大伯娘与二伯娘。娘亲可莫要为了四姐姐而叫旁人得逞……
    郑氏的眸中蓦地便有了几分酸意。
    到底那也是她的女儿。如今母女分别,天各一方,她日常无事时,也总会想起傅珂来。
    不过,傅珂的那些担心,郑氏却是并没放在心上。
    她早就布下了后手,就算她们母女如今失了势,那府里的人也无暇对付三房。
    思及此,郑氏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的两个嫂嫂现下大概正忙着撇清与查证呢,保不齐还要狠狠斗上一场。这样最好,也免得那一府的人整天只想着看三房闹腾,倒忘了另一件大事。

☆、第443章

郑氏相信,她布下的后招一定会让这两房的人想起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世子之位在前呢。只要一日不立世子,他们就不可能消停得下来。而郑氏恰好可借这个时机好好地休生养息,以期让她的好夫君早些消了气,早些接她回府。
    此事唯一可惜的,便是程甲。
    那是多好的一个安排,可惜没能用得上。程甲自花宴之后便回了原藉,郑氏原想捎信过去的,傅庚却说程甲正在准备参加县试,只怕无暇回信。
    程甲参加县试?骗谁呢。
    郑氏忍不住哂笑。
    程甲虽有两分小聪明,只是心思太多,全用到旁处去了,读书很是一般。不是郑氏瞧不起他,以程甲的功课,能考中秀才就顶天了。
    若是能将那贱丫头配给程甲便好了。
    郑氏不无遗憾地想道。
    又或者程甲再聪明一些,再有几分胆量,就这样闹将起来,就咬死了与那贱丫头有首尾,郑氏不信傅庚还能把事情压下去。虽然她是内宅妇人不懂朝政,却也明白傅庚并非没有敌手,否则她在宁波也不会遇见那么多糟心事儿。
    只要将事情闹大了,傅庚的敌手必定愿意就此做些文章。那贱丫头名声坏了,便只能嫁予程甲,自然,那些嫁妆也逃不过郑氏的手心。
    这是多么好的局面,可惜程甲却是个软脚蟹子,没一点刚性儿。
    郑氏暗自吐了口气。
    不过么,那贱丫头手上的东西郑氏并不着急。
    总归还有时间,更何况府里还有两房的人外加一个老太太呢。郑氏觉得她安排下的那些事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郑氏一面想着,一面便又想起府里发生的事情来。只觉得心怀畅快,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她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向一旁侍立的几个丫鬟看了一眼,道:“桃源并杏芳去外头守着,香雪去请范嬷嬷,别的先退下。”
    “是。”众人皆躬应了一声。桃源与杏芳乃是郑氏从陂县便一直用着的,她还信得过些。至于香雪与金雨。却是后来才挑上来的。如今郑氏也是万分小心。大事自不会让她们知晓。
    不一时,范嬷嬷便走了进来。她穿着身驼茸绸布袄儿,发上戴着一点油金簪子。收拾得很利落,一进门便给郑氏见礼:“太太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郑氏便压低了声音道:“嬷嬷,有一事要托你办。明日去府里领柴米之时,您替我将这个给了秀云。”她一面说着。一面便自袖中拿出一只细长的扁匣子,“这是我早就允了她的。您寻个无人的时候悄悄予了她。”
    范嬷嬷抬眼往四下瞅了瞅,窗屉子关得极紧,门帘也是严严地合着。她便悄应了一声,将盒子塞进了怀里。
    郑氏又低声道:“再要烦嬷嬷传句话儿予秀云。叫她将下剩的东西尽早处置了,莫要叫人寻出把柄来。”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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