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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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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不敢跑,也不敢闹。她没有路引,也没有钱。为了躲避追查,她只能忍气吞声地活下去。直到回到了田庄,她的日子才又好了些。
    可是,这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她的丈夫为了一笔赌债,干脆将她给卖了。而那个买下她的人,却将她连夜掳到了此处,一关便关了月余。

☆、第501章

盈香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凭什么她就要受这样的苦?
    如果当初那人不来设计于她,至少在侯府的庄子上,她还有机会寻个人嫁掉,也或许还有机会翻盘重来,再入侯府。
    可是,那个人将一切都毁了!
    在窑子里被灌了药的当晚,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她当时就对自己发过誓,总有一天,她要让害她的人尝遍痛苦,遭受百倍的报应。
    后来,她遇见了康保义,又见到了那个贵人。
    那个贵人替她安排了新的身份,她不再是盈香,而是孤身来京寻亲的孀妇。那个人甚至还给了她安家的钱,赏了她贵重的首饰。
    而当知晓那个贵人的身份时,盈香就有了隐约的预感。所以她才会提前结识了那个守城的小旗,舍了自己的身子去勾引他,背着所有人暗里与之往来。
    事实证明,这条后路她留对了。而她的隐约预感亦没有错。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个人设下的局。
    她成了那人手里的棋子,或生或死,不过就在那人一念之间。
    如今她已经逃无可逃,傅珺找到了她,还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人将她看押了起来。她已经注定一死。
    可是,那个害她的人也别想过好日子!
    她今日所受之苦,定也要让那个人尝尝。
    盈香的嘴角又神经质地抽搐了起来,脸上却绽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她还留了些傍身的东西呢,这些东西可不是白留的,现在也好拿出来见人了。
    她想看看,那个高高在上、华贵万千的人,有一朝也如她这卑微的人一般,被人灌药,日日被人鞭打、凌辱,那情景想必一定很有趣……
    盈香呵呵笑了起来。
    她扭曲的脸上满是怨毒,双颊因亢奋而布满潮红:“让她尝一尝我受的苦。让她尝一尝,让她尝一尝……”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双眼睛亮得怕人。
    傅珺注意到,盈香又用了“我”这个自称。
    傅珺十分仔细地打量了盈香两眼。又看了看孟渊。
    孟渊温和地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手。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便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
    “盈香,你跟着这个人去吧,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还有你藏在那一处的东西。也一并交给这个人。待一切弄完,你就可以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了,还能好好吃顿饭。这里这样脏,你一定过得不舒服吧。我都叫人安排好了。”
    傅珺说话的声音十分柔和,轻缓的语调中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盈香眼中的怨毒渐淡,神情终于平和了下来。她跪坐在地上向傅珺躬了躬身:“婢子谢姑娘。”
    傅珺的眉尖微微蹙起。
    盈香的表现,好像有一点轻微的人格分裂迹像。当她用“婢子”自称时,她是平和的、清醒的,是一个安份的婢仆;而当她用“我”自称时,她会显得激动、暴躁或愤怒。
    现在。她又回复到了那个安份的盈香。
    这也很好理解。一个在惊恐中躲藏多年之人,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盈香的情况并不算很糟,至少她还留存着基本的理智。
    傅珺让她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下,这种状态下的盈香会成为一个配合的证人,向主审官提供一切所知信息。
    楚刃上前去拉盈香,她很顺从地站了起来,还向着傅珺福了福身,态度十分恭谨,又向沈妈妈福了一福,语声轻柔地道:“妈妈保重。”
    此刻的她。看上去又像是个富贵门庭里出来的丫鬟,礼数居然一分不差。
    沈妈妈红着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她未说话。楚刃便将盈香带了下去,那个师爷也跟着一起走了。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傅珺转首望向窗外。
    雨还在下。天色越发阴沉。一阵风过,几丝雨线随风拂了进来,在她的脸上落下几许冰凉。
    傅珺的心里有些怔忡。
    今天她就是来拿口供的。现在事情已毕,十分顺利,她应该感到轻松才是。
    可是,她并没觉得轻松。反倒更为压抑与沉重。
    她缓缓行至窗前,望着漫天的雨丝出神。蓦地,手边传来了一阵暖意。
    傅珺回首垂眸,却见手边多出了一只镂银瑞兽手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正托在手炉的底部。
    “天冷,拿着吧。”宛若斜阳箫鼓般的声线,缓缓落进傅珺的耳畔。
    傅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孟渊。
    他亦正望着她,眸光细碎如月华倾泻,明明极冷,却又温和如春时良夜。
    傅珺的心里生出一丝异样。
    她轻轻地捧起了手炉。
    手炉的温度刚刚好,唯有底部微热。
    那是他掌心的温度。
    傅珺蓦地觉得,这手炉烫得有些拿不住了。
    她向着窗边又移开了一步,耳畔却响起他的声音:“窗口冷,站进来些。”
    依旧是温和的箫鼓声线,也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
    傅珺略略低头,她的两只脚已经很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多谢你。”想了许久,她似是也只有这三个字可说。
    “不必。”他温和地道,复又看了一眼正盯着这里的沈妈妈并涉江,终是向旁挪开了几步。
    他还有一件事要与傅珺说。那也是傅珺请他帮忙查的。
    “我一直在查那个案子。”孟渊说道,语音又比方才低沉了些,“此次为了将康保义并汪贵抓出来,我手下的人跑了不少地方,结果在陕西、湖南这两地又发现了三起相似的夫妇双亡三尸案。你确实未说错,此非孤案。”
    傅珺转眸看着他,神情渐有微肃。
    自田庄三尸案之后,她便请孟渊帮忙在全国查找,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案件,结果不出她所料,果然还有相似案件。
    “你的人可拿到仵作的报告了么?有没有关于指甲的描述?”傅珺压低了声音问道。
    “确实有。”孟渊的语调十分沉肃,“陕西的两起案件皆是女尸的指甲被剪短了,湖南的那一起则未有记录。”
    “陕西么?”傅珺喃喃地道,心念微转,“你发现的这三起案子报上来时并非凶案吧?”
    “是。”孟渊道,“陕西的两起一为溺水、一为病故;湖南的那一起报的是失足落崖。”
    听了这个答案,傅珺对心里的那个想法又确定了一些:“我斗胆猜一猜,陕西的这两起事故之所以会有仵作的查验,会不会是因镇东侯之故?”
    孟渊抬眸看了傅珺一眼,宛若淬了冰的眸光在这一瞬间又变得细碎了起来,如春夜月华。
    她真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
    不对,应该说,她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就凭了一句话,便能断出此事的大致走向。他想,整个大汉朝也未必能找出一个这样的人来。在她的面前,便是最老练的刑名高手亦要甘拜下风。

☆、第502章

“诚如你所言。”孟渊的唇边有了一缕笑意,“确实是因镇东侯之故,陕西的这两起案子才会有仵作查验尸身。据我的人得来的消息,这两起案件因间隔时间只有两个月,又是发生在怀庆一地的,那怀庆知府进京述职时拜会了镇东侯,无意间说起此案。侯爷乃是断案神手,当下便觉事有蹊跷,便叫他细查。这知府回去后方才令仵作验了尸。只是那尸身上并无明显人力所致的外伤,那仵作细细验过之后,仍是报了事故。”
    傅珺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陕西的这两份验尸报告肯定事出有因。因为据她所知,除了陕西的两起与田庄这一起案件外,余下的案件皆是以事故或病故具结的,没有留下验尸报告。
    只是,仅凭这三份验尸报告,傅珺并无法查知更多的内容。
    凶手是流窜作案的,足迹遍及大汉朝半个国土,选择的被害人又皆是穷苦的平民。这类被害人往往因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被忽视,甚至还不如家奴来得有地位。
    她蹙眉望着孟渊,轻声语道:“以目前所知,我有一个大概的推测。”她一面说着,一面下意识地以食指扣击手炉,发出极轻的“笃笃”声,而她清冷的声音便嵌在这声音中,似带着种奇异的韵律。
    “从被害对象来看,凶手几乎专门挑选同一类型、相似背景的被害人下手,很可能是因为其对这种类型与背景的人有着情感上的偏执;而从作案手法上看,凶手是个冷静谨慎之人,除了收集女性被害人的指甲外,并没有留下更多线索;而从其作案频率上看,凶手作案比较随机,没有表演的/欲/望。”
    傅珺此刻所言,是按照前世心理侧写那一套来的。孟渊凝神听着,并不去打断她。
    “凶手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的每一次作案应该都是经过踩点、查探直到最终实施犯罪这一整套过程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说至此处,傅珺停住了话头。凝眉沉思。
    凶手是标准的反社会人格变态杀人狂。且还是最危险的那一种。因为凶手表现出了冷静、秩序、克制与高智商的特质。
    能够将每一起凶案都做成事故,就算是在刑侦手段低下的古代,这也是很不容易的。
    反社会人格者,通常会有一定的情感缺失。缺乏人类应有的同情心、怜悯心与罪恶感等。至少从傅珺仅知的这三起案件中,她看不到凶手内心的自责、赎罪等情绪。
    如果要做心理侧写的话,傅珺认为凶手基本可断定为男性,比较强壮,平素应该是个很有魅力或很安静的人。也有可能是在某一方面显示出过人才智之人。聪明、风趣、有礼貌,能够很好地掩盖自己在情感上的缺陷。
    不过,这种推测并不成熟,只是傅珺的个人观点。
    她停了片刻又道:“据我猜测,此人多半是那种需要四处跑的人,比如行商、镖师等,唯有这种人才能拿到各地路引还能不引人注意。联调司可往这类人身上查一查。”
    傅珺蹙眉沉思着,过了一会方转向孟渊,语声轻缓地道:“若有可能,可否请你派些人去这几起案件案发地的周围问一问。只消问问死者周围的邻里,在案件发生前后有没有生人在附近出现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这案子查起来可能极耗时间,不过突破点可能也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琐碎点滴上。故还是要烦请你帮忙了。”
    孟渊展眉一笑,语声温和:“这可不是我帮你的忙,反倒是累你帮我们的忙了。此案我已上报了联调司,由他们去查会更快些。”
    他一面说话,一面又往窗边看了看。
    窗外风雨如晦,天已经有些暗了,雨丝由疏而密。时而便有几滴随风拥进窗中。
    孟渊终是跨前几步,行至傅珺身前,见她犹在蹙眉沉思,他不免唇角轻勾。长臂向前一舒。
    “啪嗒”一声,窗屉子合了下来,孟渊顺手便销上了/插/锁。
    傅珺下意识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宽大的掌心里生了一层薄茧。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方才托着手炉的样子来。那个手炉,如今正被她握在手中……
    傅珺微微侧了侧身。
    孟渊觉得,这房间里像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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