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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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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靖边遑夜而至,必是联调司有事。
    “宣。”他挥了挥手。
    邓成海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何靖边便大步走了进来。
    刘筠抬眼看去,却见何靖边身着鹰灰色直裰,腰束革带,发上贯着玄玉簪子,却是一身便装打扮。
    “微臣见过陛下。因事发突然,臣未及整理仪容匆匆而至,请陛下恕罪。”何靖边单膝点地,恭声请罪。
    他做了刘筠多年下属,如今亦习惯执武将礼。
    “起来说话。”刘筠语声温和地道。
    何靖边起了身,又往两旁看了看。
    自他进殿,一应宫女小监便被邓成海带了下去,此时的承明殿中唯君臣二人而已。何靖边便上前两步,低声道:“姜采女那边,今日有了异动。”
    刘筠神色未动,手指轻扣案上玉盏,沉吟了一会方淡声道:“说罢。”言罢他便站起身来,缓步踱下了御座。
    “是。”何靖边道,语声十分低沉,“姜采女今日先在永昌殿向皇后娘娘进言。请娘娘务要在选秀前提拔几个亲信,以免圣上耽于美色、新人恃宠而骄。”
    “哦?”刘筠淡淡一笑,神情不辨喜怒,“朕倒不知,姜采女还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说至此处他略停一停,又问:“皇后娘娘是如何说的?”
    “禀陛下,娘娘只叫姜采女跪安。”何靖边说道。
    刘筠仰首望着殿外的一轮微月。并不曾说话。
    何靖边低声道:“姜采女离开永昌殿后。偶遇孟家二女与三公主,三公主打了孟家二女。”
    刘筠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
    刘霓的骄横刁蛮,他早便知晓。还主动推波助澜,此时闻言自是毫不吃惊。刘霓的生母张贤妃乃是寒门出身,现在的刘筠,迫切需要一个这般身份的高位妃嫔给外界一些暗示。
    便是因了刘筠对张妃的“宠爱”。张氏一族如今已有多人入仕,正往高官的方向迈进。而刘霓受宠。张妃坐大,还有张家的兴起,无不昭示着刘筠对世族清流的态度。
    他一直觉得,似傅庚、谢谭、解骏这样的直臣还是太少了。他的手里还需再多上几把尖刀,杀起世族门阀来才更顺手,也更利落。
    “继续说。”他淡声道。复又缓缓向前踱步。
    “是。”何靖边随在其后,继续道:“姜采女躲进假山看见孟家二女挨打。待三公主走后,她便现身安慰孟家二女,并告诉孟家二女,勇毅郡主在姑苏的时候,名声不大好。”
    何靖边的声音一无起伏,然刘筠的表情却有瞬间凝结。
    “据说,勇毅郡主在姑苏之时,曾与一名声不洁的女子过从甚密,二人还同车而行,后来此事被王学士查知了,那女子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何靖边的声音仍是无甚起伏,一如刘筠此刻的面无表情。
    静默了一会,刘筠问:“姑苏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似是早知刘筠会问及详情,何靖边禀道:“微臣查过了,原来当年勇毅郡主曾救过一个含冤女子。那女子因新婚之夜元帕上无有落红,被婆家休弃。郡主娘娘便出手相助,将她送至了她的远房亲戚那里。如今这女子已然嫁夫生子,过得甚好。此外,这女子的继父谋害她的生母,又妄图杀掉她几个妹妹,被问了斩,此案乃是王大学士当年亲自审结的。”
    原来是这样。
    刘筠身上气息未动,唯望向天空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他就知道那小姑娘喜欢查案。
    在姑苏之时,棋考与荃儿这两颗钉子便是她一手起出来的,前些日子联调司查的那宗三尸案,据他所知,傅珺也曾出了大力,故他才会提醒何靖边找傅珺帮忙。
    这固然是他相信以她之能必有所获,而更大的原因却在于,他好像,终于有一点懂她了。
    说来也真可笑,以往刘筠有无数的机会亲近她、观察她,却如身在山中,不知山之真正形貌。而如今,她与他隔了一道天堑,这样远远地看过去,他才有些明白她当初为何会拒绝于他。
    她想要的,是恣情肆意地活着,尽最大能力去做自己想做之事,而非囿于深宫。
    这样的日子,他的确给不了她。
    有时想想,便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也是很好的。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在他眼中变得更清晰,他亦才知晓,在她纤柔清丽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怎样的心。
    刘筠的神情渐渐柔和,眼前似又浮现出那张莹润如玉的脸庞,那双清亮的眸子冷冽湛然,至今回想,仍令他心悸。
    他抬起头,深蓝的天幕上悬着微月疏星,洒下温暖而清润的光华,一如她澄静的眼波。
    刘筠仰首凝望,良久后方淡然一笑:“姜采女,可杀。”
    极淡的语气,似是之前的羁留试探皆为无用。
    何靖边垂在袖边的手蓦地捏紧,复又松开。
    “臣遵旨。只是,宝藏之事……”他的语气隐了几分犹豫。
    姜姒手上秘药乃是南山国所出,而姑苏宝藏亦断定为南山国所藏,姜姒是联系宝藏与南山国的线索人物之一,他总觉得杀之过早。
    “宝藏之事,她并不知。”刘筠淡淡地道,“否则,她也不会去打孟家二女的主意。”
    何靖边神情微顿。
    “老何,若姜采女真与宝藏有关,你想想,她还需去主动接触孟家的小姑娘么?”刘筠用了旧时称呼,语声虽淡,语气中的切切之意,却让何靖边心头微震。
    的确,想那宝藏乃是南山国皇室所有,可想而知数目十分惊人,姜姒但凡与那宝藏有一点关系,便必与南山国皇族有关,则其手边亦必有暗中的力量相助,亦免不了与外界有所接触。而他们此刻所见,却并非如此。

☆、第655章

近两年以来,联调司一直派员暗中观察着姜姒,可是,这姜姒除了使些小伎俩外,便再无其他。如今更是只能去挑唆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手段不仅下作,且亦无力得很,一个手握宝藏之人断不会如此行事。
    刘筠的判断十分合理。
    这姜姒不动则已,一动便露端倪,如今她这一动,便暴露出了她底气的羸弱。这等内宅妇人之行径,哪里有分毫皇族之态?既是与宝藏无关,则刘筠忍了她两年,如今自是无需再忍。
    当年姜姒对勇毅郡主的所作所为,刘筠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想必早就深厌之,如今见其无用,自然不会再留着她的命。
    不过,那两瓶秘药还是要问一问来路。
    思及此,何靖边立刻沉声道:“臣遵旨。”
    刘筠点了点头:“明日此时,朕要听你报上她的口供。”
    “是,陛下。”何靖边单膝点地。
    刘筠向他一笑,复又挥了挥手,何靖边便退了下去。
    刘筠立在殿门边,仍旧望着那一轮微月出神,承明殿中,弥漫着淡淡的温柔与宁静。
    “陛下,夜深了,可要安歇?”邓成海的声音响了起来,拉回了刘筠的心神。
    他收回目光,转首望着大殿深处,上的琉璃灯盏火苗摇曳,他俊朗的面容亦于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今日谁侍寝?”抬手捏了捏眉心,刘筠的语声略有些疲惫。
    “禀陛下,陛下今日未作安排。”邓成海的腰弯得几乎贴到了地面。
    刘筠神情淡然地盯着殿旁垂落的帐幔,半晌后方一摆袖:“罢了,摆驾,去永昌殿。”
    “是。”邓成海应了一声。
    灯盏里的火苗晃动了一下,复又归于平静。一如这殿外沉寂的夜色,便有月华清辉,亦始终浓稠如墨,宁静得搅不起一丝波澜。
    **********************8
    三月上祀一过。天气便渐渐暖了起来。温国公府的那片琼花林,如今正是团团如雪、累累如霜,素白的花球繁复如星子结系,坠满枝头。一晌风过,便能累下半溪碎玉。
    孟湄这几日心情好,在府里办了一场小小的赏花宴,倒也未邀外人,只三、五好友并家中姐妹聚坐一处。看花吃酒,却也逍遥。
    据说,冯氏与吴氏皆有幸入席,唯有傅珺,被孟湄单单遗忘了去。
    三月的风携来花香,远处有隐约的笑声,随风掠入临清阁。
    “是琼花呢。”傅珺慵懒地依在窗前,望着风里偶尔拂过的细雪飞霜,踮起脚跟儿去接那花瓣儿。
    “娘娘仔细手。”青芜在旁提醒,一壁又将窗屉子推开了两分。
    窗子上新漆了朱漆。这会子只是半干,沾了衣裳事小,沾在皮肤上可不好清洗。
    傅珺早已接了一枚花瓣在手,此时摊开手掌,望着掌中洁白细嫩的小小一片,轻笑着问:“青芜你瞧,这是琼花不是?”
    青芜便凑向她掌中看了一眼,却见那花瓣与掌心皆是白腻如雪,直叫人分不出边界来,她凝目细看了一会。方点头笑道:“婢子瞧着像。”
    一旁的青蔓终是气不过,蓦地丢开手里的针线,赌气道:“什么琼芳宴,真真好笑。谁稀罕似的。赶明儿娘娘也办个桃花宴梅花宴的,也单单不请她!”
    见她一张包子脸又鼓了起来,仍如幼时模样,傅珺忍不住便要笑,涉江便摇了摇头,叹声道:“你这也是闲的。生得都是些闲气,娘娘哪里会在意这些?”
    绿萍难得地插了句嘴:“依婢子看,宴无好宴。”
    选秀定在了四月初,孟湄却偏在此时搞什么花宴,这个时机选得,傅珺已经不知说什么才是了。
    一个吴晚,再加一堆三点水的孟家姑娘,另还有几位适龄参加选秀的姑娘齐聚一处,确如绿萍所言,这小小的赏花宴赏得不只是花,只怕还有别的什么。
    孟湄大约……不,她肯定是故意单单没请傅珺。且不论她这莫名而来的敌意缘自于何处,于傅珺而言,这不请却比请好了太多,能够躲开一场潜在的是非,她真是求之不得。
    果然,到得晚间,白芍便报过来一个消息,下晌花宴之时,吴晚不知怎么落了水,还不是落在倚琼台的小溪中,而是落在了前院儿的锦带渚里。
    幸得今儿府里几位爷皆不在,前头又无男客,饶是如此,吴晚湿着身子的模样,仍被那几个来访的小姑娘瞧见了,十分不雅。
    她本就是个柔弱多病的身,这般着了凉又经了水气,当晚便发起烧来,不几日病势转沉,看着竟似是好不起来的样子,府里请了大夫来瞧,诊出来却是极重的风寒,只怕需得将养个月余才能好。
    如此一来,吴晚参加选秀便不可能了。
    裴老夫人不知从何处知晓了此事,直接下令将人从内宅挪了出去,又对裴氏道:“如今正是乍暖还寒之际,她这病来得凶猛,别叫过了病气,便只府里几个哥儿首先便要保重着。”
    听得此话,裴氏深以为然。吴晚到底只是个不要紧的亲戚,哪里及得上她的宝贝孙子重要,自是无有不从。于是,吴晚便连夜挪到了国公府位于京郊的一所田庄。
    孟湄倒未受此事影响,这几/日/她一直窝在房中作画,说是要将那日参加花宴的人皆画下来,作一幅《十美图》。据傅珺所知,孟湄师从工笔名家,尤擅亭台楼榭,她的画傅珺亦曾有幸观过,确实颇有水准,虽神韵上略欠缺,然技巧却是相当圆熟的。
    温国公府向来是娇养着女儿的,是故裴老夫人对孟湄并无太多苛责,裴氏与吴氏却没这么幸运了,被裴老夫人好生训诫了一番。
    孟湄行事随性,却偏偏无丝毫成算,此次幸好受伤的是自家亲戚,若是别府姑娘在府里受了伤,温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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