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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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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见钱妈妈去了,沈妈妈便走到马车旁边劝道:“姑娘,怎么着也该赏些银子的,那钱妈妈……”
    “我不想赏。”傅珺打断了沈妈妈的话道。
    “姑娘!”沈妈妈有些讶然地道。
    傅珺探手撩起一角车帘,歪头笑道:“妈妈,咱们虽有钱,那钱也不是飞来的,是我娘留下来的。这些人我便赏她再多的银子,她能对我好么?她心里能瞧得上三房?娘亲素昔也常赏她们的,妈妈可瞧见她们对三房假以辞色了么?还不是该怎么着便怎么着。既然赏之无用,我做什么要给她们银子?那就是一群喂不饱、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沈妈妈哑口无言。
    傅珺这明显是歪理,但却不能说错。这钱妈妈原是侯夫人的心腹,她们待傅珺的态度,全在于侯夫人的眼色,与傅珺赏不赏银子关系不大。
    傅珺又放缓了语气道:“何况咱们这便要去姑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目下也用不着钱妈妈她们,赏也无用。等我回府用得着她们了,再赏也不迟。妈妈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妈妈哑然看着傅珺,半晌方无奈地点了点头。
    傅珺便笑了起来,拉着沈妈妈的手撒娇道:“妈妈别不开心了。等离了侯府,咱们不用看这些人的眼色,自自在在的多好。听闻那姑苏风物佳美、文采风流,到时候还要烦妈妈说给我听呢,妈妈只想这些欢喜的事情便是。”
    沈妈妈被傅珺这么一闹,再多的不开心也全没了,只剩下满心的疼宠,拍着傅珺的手柔声道:“好,好,都听咱们姑娘的。”
    傅珺便又腻着沈妈妈说笑了几句。不多时青蔓也回来了,将钱妈妈等人的反应皆说予了傅珺听。她本就口齿便给,说得活灵活现的,钱妈妈如何拉下脸。那些仆妇如何指桑骂槐等等,统统学了一遍。
    傅珺便拿这个当笑话儿听,又赏了青蔓一角银子,说她学得好。沈妈妈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便到了开船的时辰,傅庚便进了帷子里,也不说话,俯身便将傅珺抱下车来,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径直抱进了船舱。
    看着满脸担心的傅庚,那种酸涩的感觉又浮上了傅珺心头。她知道他极不放心她,却又不得不将她送出侯府。这种无奈且揪心的感觉,她虽无法感同身受,却完全能够理解。
    她便拖着傅庚围着船舱周边转了一圈儿,指给他看她歇的地方,又指了沈妈妈她们的住处、行李安置的地方给他看。她希望傅庚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很好,她可以照顾自己。她不想成为他的障碍或负担。前世今生,她从来都不曾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也不曾特别依恋过什么人。
    除了王氏。
    可是。王氏已经不在了,那种温暖而依恋的感觉,亦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
    而对傅庚,傅珺没办法生出同样的情感。她承认,她依旧被前世的那位父亲所影响着。她也承认,她是有些刻意地拉开了与傅庚的距离。
    与其得到后又失去,倒不如从开始就不去拥有。
    傅珺摇摇头,甩掉了那漫涌上来的伤感与泪意。
    船缓缓地离了岸,她微笑地依在船栏边,向对面的水岸轻挥衣袖。在水波尽处。那个瘦削而修长的身影定定地凝在那里,慢慢地小了,淡了,终是隐在了一片阔水长天之间。
    望着最后的一点桅杆消失在眼前。傅庚心头亦是一片怅然。
    四月的风携着水意,拂过他宽大的袍袖。他抚着袖中的信封,心头涌上万般滋味。那是傅珺背着人交给他的,要他待到无人时再看。
    傅庚没有即刻回府,而是挥退从人,只身一人沿着江岸漫步而行。江岸边有个集市。此时正是开市后最热闹的时候,摊贩云集,人流往来不息。
    没有人去注意这个男人。他戴着宽大的帽子,隐去了容颜,身上亦是粗布素衣。除了步态显得洒然之外,傅庚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书生,很快便隐没在了人群中。
    当谢阁老踏进临江楼的包间中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傅庚,粗布素衣,神情淡然,锋芒尽敛,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谢阁老是收到了康妈妈捎回的口信,说傅庚有要事相询,约他在临江楼酒楼一晤。
    谢阁老想不出傅庚有什么理由要见他,他们之间并无交集。然而他还是来了。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这个圣眷正隆的编修,不是他此刻能够轻忽的。更何况,谢阁老并不讨厌这个人,觉得傅庚有些像年轻时的自己。
    待坐定之后,包间里有片刻的沉默。二人皆没急着开口。谢阁老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傅庚便望着窗外的江水出神。
    过得一刻,傅庚方才收回目光,提笔落墨,在早就备好的纸笺上写了几个字,递至谢阁老眼前。
    看着纸笺上清隽有力的字迹,谢阁老瞳孔微微一缩。
    那上头写的是“谢修容”三个字。他的女儿谢瑗,便是在被先帝封为修容后不久因病去了的。
    他抬眼看着傅庚,寒声问道:“何意?”
    傅庚凝视着他的眼睛,旋即低头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个“妩”字,一个“章”字,一个“菀”字,再将纸笺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阁老的面色立时变了。
    这三个字若单独出现,意义并不大。但傅庚却将它们写在了一起,其意便大为不同。
    今上元后姓裴名妩,所出太子刘章,太子妃卢氏名菀。傅庚这三个字,竟写着三位皇族中人之名,其中更有当朝太子夫妇。谢阁老如何能不变色?
    他“托”地一声撂下茶盏,起身便欲向外走。
    傅庚却跨前两步拦在他身前,一手执笔,一手拿纸,疾书了几行字,第三次递到谢阁老眼前。
    谢阁老接过纸细看,却见上头写的是:
    谢修容之死,阁老曾记否?
    元后妩之毒,阁老能忘否?
    阁首势之强,阁老可忍否?
    他朝君相忌,阁老泰然否?
    愿为马前卒,阁老襄助否?
    纸笺上力透纸背的五行字,五个问句,字字句句如同重锤,将谢阁老的双脚牢牢钉地在了地面。
    (第一卷完)

☆、第118章

院子里头,殷殷地结了半树青梅。
    蔷薇尚自开着,红米分馥馥,在风里流转着香气。傅珺特意没着人打理,任由那野泼泼的一幅朱颜,将整面青砖墙占去了大半。叠作“回”字的花墙外头,几棵桑树在晨曦中伸展着枝叶,叶片上凝着晶莹的露珠。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梅子黄时雨”的季节。傅珺手扣窗弦,怅怅地望着墙外的那一小方天空,下意识地揪下一颗青中发黄的果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那青涩含酸的味道,直接略过鼻端探进口中,让她齿颊生津,忍不住便吞了口唾沫。
    “姑娘快扔了吧,瞧着怪脏的,婢子替您擦擦。”青蔓一面咂着舌头,一面掏出绢子来替傅珺擦手。
    傅珺顺手将果子丢在地下,从青蔓手里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信步跨出了房门。
    五月的天儿亮得早,卯正未到,幄叶居的院子里已是花树嫣然,比那工笔画出来的还要鲜艳动人。
    傅珺带着涉江与青蔓,从幄叶居的月洞门里出来,行不过两步便又回了头。涉江忙问道:“姑娘可是忘了什么?要婢子去替您拿么?”
    傅珺笑着摇摇头,站在原地未动,视线停留在眼前的院门儿上。那门楣上风细柳斜的“幄叶居”三个字,让她不由想起了王氏。
    王氏的字迹亦是这般,宛若氤着江南烟水,却又有着这方土地应有的风骨。
    还记得刚到姑苏没多久时,小姨王昭领着她来到这里,便曾指着这院门上的字淡声道:“这是我仿着三姐姐的字儿写的,尚有些不像。”
    她淡然的话语犹在耳边。让傅珺心中生出几分沧桑来。
    傅珺记着自己穿来初始,王氏亦曾握着她的小手教她习字。而今回头看去,隔着一千多个日夜堆积而成的岁月,王氏的身影连同那段回忆,依旧清晰如昨。只是,那记忆中的身影终究是不能再出现的了,而是化作了永恒的画面。一帧一帧。停留在傅珺的脑海中。
    傅珺微微垂首,望了望自己身上的雪湖色蜡缬纱洒冰纹窄袖对领腰襦,还有下头那条月白色暗纹六片纱裙。穿了近三年的素服。她已经惯于这样素净的打扮了。若不是沈妈妈一再说不好看相,她连头上那支累丝金雀钗也不会戴。
    光阴易逝,岁月倥偬。便有再多的不舍与留恋,她也不得不继续向前。将那个美丽而温柔的身影,抛在渐行渐远的旧时光里。
    傅珺自嘲地轻笑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涉江与青蔓对视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自幄叶居至傅珺的外祖母宋夫人所住的锦晖堂,路程并不太远。知府的府邸规制比侯府小了许多,四进的院子规矩方正。旁逸出去的几间跨院便住着另几房人。
    傅珺的大舅舅,亦是王家的长房王昌一家子,便住在东边儿的蟾月楼里。据说这院子的名字是王昌亲改的。从这名字就能看出他身为大儒长子的压力,那是相当的大。
    王昌资质平常。读书亦了了,寒窗苦读十余载,方勉强考了个孝廉回来,其后再无寸进。
    所幸傅珺的外祖父王襄不仅在江南士林中声望颇隆,官场那一套他也颇能过得。托赖于父亲的人脉,以及母亲宋氏一族的帮助,王昌费心费力地谋了个姑苏府推官的职位。虽只是个七品小官儿,却已经是王昌仕途的尽头了。
    王襄是个豁达的人,子孙福泽他是抱着开放的态度的,对长子如今的官职并无太多想法,只要其安稳便好。
    然而王昌却不希望止步于此。他一直在努力找寻机会往上爬,与平南侯府的姻亲关系不啻是他的进身台阶。可惜傅庚身为庶子,与侯府的主流一脉关系并不好,虽在今上面前颇为得宠,但于王昌的前进之路帮助并不大。王昌却还是本着不放弃任何一种可能的态度,保持着与傅庚的通信,两下里虽不算热络,却也常有书信往还。
    及至王氏病故,王昌跟着王襄往金陵来处理丧仪,眼看着侯府这门姻亲不保,他便与唐寂又续上了亲。唐寂因感念傅珺当年帮忙救出幼子的恩情,与王昌倒一直往来着,亦时常托人捎带些东西给傅珺,三年来从不曾间断过。
    也正因如此,王昌与其妻任氏一直待傅珺不错,一应日常用度,皆比照着府里正经姑娘的份例。
    王昌膝下有两子两女,皆是正妻任氏所出。王昌醉心于仕途,十分注重自身品行,凡事皆以端庄方正为准则,因此这纳妾、通房一类的事情,他不只不热衷,还十分唾弃。傅珺冷眼旁观之下认为,自家的大舅舅恐怕是将这一点,作为了唯一胜出于乃父的优势了。
    王襄可是纳了个玉姨娘,还生了两个庶女庶子出来的。与之相比,王昌只任氏一个正妻,命中所有桃花全部斩断,其行止堪称正人君子。而他在私德上近乎于严苛的律己精神,亦很为他赢得了几分名声,王昌对此十分爱惜。
    王昌的长子王宗今年将满十八岁,是个端方的有为青年。遵循当朝先成家后立业的准则,去年便定下了与兴平伯家长女的婚事,日子就选在来年春天,目前各项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成亲后王宗便要全力准备后年的乡试。
    王昌的次子王安今年不足十五岁,天资不俗,是块读书的好料子,现正在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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