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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当成驴肝肺,林晗开始磨牙:“我没来的时候你好端端,我一来你就各种不舒服,就是不想看到我是吧?”
夏苒一手支着下巴,慢悠悠把眼睛闭上。
“……”林晗嚯地站起身,朝底下人狠狠白了一眼:“那行,你一个人好好呆着,我不打扰你清修了!”
脚步声咚咚,不多会儿有门开门关的声音。
夏苒若有似无地想,这回可是清净了。谁知道没多久门又开了,不多会儿,一只手搓了搓她脸。
夏苒将头一偏,也不睁眼,冷处理。耳朵边却热气腾腾的,痒得不行,林晗的声音响起来:“你不嫌丢人,我可就抱你起来了啊?”
夏苒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他手已重搂住她肩。
“起来,带你去个好地方。”林晗仍旧赌气,话锋凌厉:“你这么歪着影响清修,我让人给你腾了个病房,好为你飞升助上一臂之力。”
又怕她要拒绝地打预防针道:“好了,好了,只要你肯去躺着,我保证绝对不吵你。”
说到做到,夏苒睡下来,林晗帮忙盖好薄被后,就自动消音似地站到一边去,一言不发。
方才的忙乱中,弄到他挂水的那只手,扎针的地方已经鼓起了血球,夏苒瞧见了要他去找护士,他答应了一声却没动。
夏苒也管不了许多,混沌里又困又乏,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就坠进了一重又一重的梦境里。
醒来的时候阳光正烈,林晗躺在一边的折叠椅上睡得正香。斜阳照得他脸发亮,一双常闪精光的眼睛闭着,人立刻显得和睦了许多。
看着看着,人脸却疏忽变了样,好像回到十六岁那天的盛夏,她便是隔着这样的距离来看一个安静的少年。
光影变换,在他脸上落上温柔的颜色,他浅棕色的瞳仁向她看来的时候,她忽地听见心底花开的声音。
林晗这时两眼骨碌一转,睁开了。
夏苒躺在床上看着他这头发呆,林晗两手一挥,说:“你眼里看到的不是我吧。”
夏苒收回视线,两手撑着自己要坐起来,林晗连忙起来扶她,咕哝着:“你看我的时候从来不是这副眼神。”
夏苒置若罔闻,说:“几点了?”
林晗一指墙面的钟,说:“四点了。”
夏苒大吃一惊:“早上还是下午?你怎么不喊醒我!”
林晗哈哈直笑:“睡迷糊了吧你,早上能有这么亮嘛,下午了。你这一觉睡得可长,拔针的时候喊你都喊不醒,打着呼噜吹着鼻涕泡,我就没再让人打扰你。”
夏苒脸一阵红:“谁打呼噜了,我从来不打呼噜。”
林晗说:“这话你说了不作数,我比较有发言权,你不仅打呼噜,还打得很有节奏感,要不要我来给你学一学?”
夏苒:“林哈哈,你再敢胡说八道!”
林晗一脸得意,凑近了她脸轻声道:“行行,下次有空给你录下来,看你还否不否认。”
话题暧昧,夏苒将被子掀开,让这话题翻篇,找地上的鞋子穿,说:“我先走了。”
林晗却逼近过来,将她鞋子往旁边一踢:“想来简单,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夏苒瞪眼过来,已被他堵在床边,两腿被他一夹,锁紧在怀。
夏苒头皮发麻:“这儿是医院,随时都有人进来!”
林晗将她睡得凌乱的头发向后梳理,再捧着她后脑将她脸一提:“怕什么,我在里面有谁敢进来?”
夏苒一哼:“你是谁啊?”
林晗一拧眉梢:“我是谁你还不知道?”
夏苒不屑,冷笑着要回答,他瞅准时机,稍一低头,吃到她嘴,舌头立刻钻进来,搅得一阵天翻地覆。
夏苒身子被夹住无法动弹,两只手刚一砸到他身上,立马被锁住手腕钉死在床上,他胸膛滚烫,泰山似地压过来。
一人退,一人进,局势毫无意外的一边倒,夏苒节节败退,身前已是一片失地哀鸿遍野,偏偏又被他勾出身体里暖意洋洋的记忆。
意志一松动,更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气温升高,身体蠢蠢欲动时,林晗又忽地松开了她,因为她被吮红的嘴唇和热扑扑的脸颊而满足:“夏苒,我发现你这人吃硬不吃软,对你稍微好点就又开始和我杠。”
林晗身子微微松开,给出一点自由,夏苒终于活动开手脚,想也没想给了他一巴掌。
☆、Chapter 20
打得不重,很轻的一声“啪”,红都没带红,林晗摸了摸脸,表情居然还很受用。
夏苒横眉冷对:“这一耳光我上次就该打的,林晗,你别觉得咱们在马代那儿怎么样过,就意味着我现在也得和你怎么样。那时候是旅行,单身男女,寂寞孤单,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你是花丛里玩惯了的,应该熟悉规矩,怎么现在倒发起昏来了?”
林晗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道:“夏苒,咱们俩在马代那儿怎么样过的,我这人记性不好,尤其是在女人和在玩这事儿上。你倒是给我点拨点拨,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回答你呢?”
夏苒冷笑:“你这是要和我装失忆了是吧?”
林晗说:“反了,装失忆的恰恰不是我。你说得对,那时候旅行,单身男女,寂寞孤单,发生点什么都是人之常情。现在虽说回来了,但大家身边也都没伴,再发生点什么也合乎情理。”
夏苒说:“谁没伴了,你不是不碰有妇之夫吗,大话这才刚放出来几天啊,这么快就转性了?”
林晗按着她肩,嬉皮笑脸道:“什么有妇之夫啊,那时候是我没调查清楚浑说的。苒苒,我知道你和杜希声分了,而且还分了不止一天两天,你别再拿这个怄我了。”
夏苒一撇嘴:“没有姓杜的姓林的,我也能有其他伴吧,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始终一个人过。”
夏苒看到林晗一张脸很明显地抽了抽,哪怕脸上的笑意还维持着,一张嘴却变了腔调:“你真行啊,夏苒,不仅有我这个planb,还有一群c、d、e等着你对不对?”
夏苒一点头。林晗恨不得跳起来,说:“你真牛啊,牛!”
没头苍蝇似地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又嗡嗡飞回来,泄气地坐到夏苒边上,说:“苒苒,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根筋爱当真,我不想和你因为这个再吵来吵去。咱们这么多年重新见面不容易,之前在马代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总是闹别扭?”
他说着又要扑上来,夏苒将他抵着,说:“你坐好了,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林晗心一坠:“你要说什么都行,但我不想听的,你最好一句都别说。”
夏苒说:“还是之前告诉过你的那句话,林晗,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晗板下脸,厉声:“不想听,别说了。”
夏苒说:“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林晗笑笑:“我知道什么?”
夏苒说:“哈哈,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可你也应该清楚我现在这种状态下,根本没办法经营一场感情。”
林晗:“你慢慢来,我没要你一下子就接受我。”
夏苒:“那也不行,那对你不公平。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透支你对我的感情,那样不道德也说不过去,而且我怕你陷得太深容易受伤。”
林晗:“那也是我愿意。”
一个刀枪不入,一个油盐不进。
谈判走到尽头,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夏苒有些孤注一掷,说:“反正这世上我谁都能处,唯独和你林晗不行。”
林晗脸都揪起来:“夏苒,咱们日子还长着呢,有些事儿你先别说的这么死。”
夏苒语气凉薄:“是啊,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厌倦了planc、d、e,又重新吃了回头草也不一定。”
林晗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揉在她手上,她还嫌不够,非要再捅过来一刀才痛快。坐是坐不住了,这屋子里的药水味都呛得人受不了。
他撑着床榻一下站起来,说:“夏苒,你就作妖吧,你不就想要我走吗,不用忍着恶心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我给你买糖,你宁愿吃得牙都坏了也不肯松手,杜希声要是不踩着你痛点让你心灰意冷,你肯定抱到死也不会放。”
夏苒看着他重又焦躁,咬牙切齿,脸颊鼓起经络。她走下床,将自己的鞋子找出来,低着头一一穿上,说:“林晗,你别老觉得和我一起长大,就以为了解我。咱们分开这么多年了,人都会变,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住你门对面的小女孩了。”
她句句话都打七寸,林晗被噎了半晌,最后才吁口长气道:“是啊,你不是那个小女孩了,我也不是那个成天追在你后面的傻小子了。你有长进啊,我也不能落后,你会及时行乐,怎么就知道我对你不是玩玩而已?怕我陷下去?你拉倒吧,我一未婚的有为青年,你一奔三的离异妇女,你说谁比较吃香?”
明明这结果就是夏苒想要的,还是被他此刻的话锋所伤到,修炼不到位啊,若是再和他斗个三年五载,恐怕方能练就不坏金身。
她嘴角一压,脸色不同一般,林晗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足够混账,不过吵架关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输了气势,哪怕现在已经悔得想跪下来给她磕头了,面子上还是强撑着。
夏苒从他身边绕过去,说:“是啊,有为青年,那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别互相耽误了。”
***
一觉睡到下午,最大的感受是肚子饿,尤其挂过水后体内的病毒被压制,新陈代谢一迅速,胃就叫嚣着要填满东西。
单位是肯定去不成了,夏苒喊还在家休婚假的苏珊出来吃晚饭,用的是祝福她新婚快乐的由头,冷不防就被狠狠敲了竹杠,地点选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盛世豪庭。
长得瘦高亮眼的帅哥抛来媚眼,殷勤着帮忙开门的时候,夏苒一个激灵,已经开始为兜里的钱包挽尊了。
苏珊毫不客气,山珍海味点了一桌子,光养生汤盅就要了三种,暴发户气质简直一览无余。
夏苒刺破其中一盅上头盖着的酥皮,抽着嘴皮子对邻座狼吞虎咽的苏珊道:“你这到底几天没吃饭了,一天两天,应该饿不成这副样子吧?”
苏珊捞着盅里的山珍说:“结婚那天起就没吃过一次正经饭,婚假头一天大伟就被喊去上班了,说好了中午晚上带一顿给我的,谁知道那谁太不是个东西了,天天加班到半夜,看把我饿得奄奄一息的。”
夏苒直摇头:“没了你们家大伟就活不了了,你也不是富家小姐啊,怎么成天十指不沾阳春水呢,起来煮碗面会死?”
苏珊挥手:“stop,就是知道你要数落我,所以才宁愿饿死了都不喊你一起吃饭的。别说我,忙着吃呢,说说你,你最近几天怎么样?”
夏苒将筷子放下来,两手交叠着看她:“我有什么好说的?”
苏珊喝汤喝得呼呼响,一直见底了,这才恋恋不舍放下来,抹抹嘴道:“别装蒜,你和林哈哈怎么着了,他这次回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我不信婚礼之后,他一直都没找过你。”
夏苒懒啊,才和本人掐过,这会儿就有人要求转述,苏珊又是一副“别想骗过我”的样子。她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说:“见过,我们俩把话说开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纠葛。”
下午的事儿被两三笔带过,苏珊从菜堆里抬起头,举起大拇指道:“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