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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副样子,可比自己更加需要保暖啊。。。。。。
晨曦皱了皱眉头,寻思着是不是要往回走,将衣袍还给他?
打定主意后,晨曦果断的旋身,随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晨曦的面前。
是冬阳。
“咦,你怎么来了?”晨曦笑问道。
冬阳伸手挠了挠包着黑色璞头的脑袋,腼腆笑道:“郎君让儿送辰娘子你回去,额,对了,他交待儿先送辰娘子去回春堂给刘医生瞧瞧,怕你下了水后,又将旧疾给引了出来,那就麻烦了。”
让她去给地球大夫号脉?
那才真是麻烦呢!
“不必了,冬阳小哥替我向萧郎君道声谢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还有,我家里也有。。。。。也有药,回去服药就成了。”晨曦顿了顿,补充道:“倒是萧郎君他在水里泡的时间长,该让刘医生瞧瞧就瞧瞧,可别太大意了。。。。。。”
这可是个连普通的伤风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啊!
冬阳有些为难的看着晨曦,劝道:“辰娘子还是听我家郎君的话吧,不然儿回去,不好交差啊!”
你只管自己交差,却不顾当事人的感受,真的好么?
晨曦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身上的外袍道:“两个选择,一,你现在就将这外袍送回去给你家郎君,说我用不着。二,我接受你的好意,让你护送回家,但是不去回春堂!”
“这,这是为何?”冬阳不解问道。
“上次我旧病发作,刘医生不也没治好我么?”晨曦卷翘的羽睫眨了眨,一脸‘你不是不知道情况’的样子。
原来这是信不过人家刘医生。。。。。
冬阳微一沉吟,问道:“辰娘子你家里,真有备用的药?”
晨曦点头,问道:“成不成交?”
冬阳见她就势要脱下身上的外袍,忙脆生应道:“成交!”
“那走吧!”晨曦勉为其难的道。
若不是冬阳坚持要送她,她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启动空间转移能量,瞬间就能回到家里,换下这身湿漉漉的粘得难受的衣裙。。。。。。
不过晨曦想到自己最近受创严重,异能时好时坏,也不定就能顺利施展,若是出了意外,被转移到其他不认识的地方去,那倒真是麻烦了。
想清楚后,晨曦这才又展开了笑颜,跟着冬阳一路往阡陌的方向走,那儿有他备好的马车。
第二十一章死者身份
上元节最后一天的狂欢伴随着渐下渐大的风雪徐徐落幕。
城中如棋盘般错落有致的坊间巷道只余零星灯火,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儿啼狗吠,似再无其他声响,陷入了一片安宁静谧。
而此刻府尹衙门却依然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刚刚核实的死者的身份,将已经下榻歇息的赵府尹给炸了起来。
他匆匆忙忙穿上袍服赶到停尸庄,看着高榻上那具泡得发白的女尸,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紧接着拍了一下大腿,惊道:“坏了,出大事儿了,得赶紧通知荆世子。”
赵府尹口中的荆世子,是安庆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萧景泰继母荆氏一母同胞的弟弟------荆世男。
因死者身上佩戴有象征着身份的玉牌,经过衙门捕快的调查后,很快便确认了她的身份,系安庆伯府的世子夫人------余氏!
安庆伯府的世子夫人,竟然跳河自杀?
这个消息,的确是够石破天惊的!
安庆伯世子荆世男今年才三十二岁,是旧时金陵城内有名的四大俊彦之一。因其相貌俊朗出众,气质昂扬勃发,曾让不少闺阁娘子趋之若鹜,将之视为心中理想佳婿。
现如今荆世男在军中任职,去年与北蛮打的边关战役大获全胜,被陛下钦封为明威将军,官拜四品。他自己奋发上进,且又有家族荫蒙,将来跑不了妻荣子贵,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可让无数人艳羡不已的世子夫人余氏却在这个当口投河溺毙,这对于公门之人,甚至是整个权贵圈子,其震惊程度,不亚于地龙翻身。
赵府尹回到衙门后,先遣聂捕头亲自去安庆伯府报信,随后回了书房,拿起张桂送过来的调查笔录翻看。
赵府尹本就不平静的心情,在看到萧景泰的大名后,蹭的从案几后面站了起来。
“来人。。。。。”他喊道。
秦师爷推门进来,拱手请示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刚刚去秦淮河畔是谁带的队?”赵府尹问道。
秦师爷略想了一下,回道:“是张桂!”
张桂就是那个长脸的捕快。
“把他叫过来!”赵府尹吩咐道。
秦师爷应声下去,很快,张桂便心情忐忑的来报到了。
其实在他得知亲自下水救人的是刑部侍郎萧景泰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再后来,证实了死者身份是安庆伯世子夫人之时,那就更别提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简直就是坐立难安。
他害怕萧侍郎会向府尹大人投诉他们的渎职之罪。
当捕快的,地位看似重要,可身份却是再低贱不过的贱民。但凡家中有一人入了这一行,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为了养家糊口,他没办法,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这辈子都不能走上科举之路,他就心痛自责不已。可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入行了,就不能再被赶出去,不然,他不能活下去不要紧,却是连累家里人。。。。。。
张桂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打定主意,一会儿若是大人斥责,就算骂得再难听,认罪态度也一定要虔诚恭敬,至于他那发起脾气来忍不住飞出口的胡言秽语,权当他是在放屁,左耳进右耳出便罢了。
“大人!”张桂恭恭敬敬的给赵府尹行了一礼。
“今晚下水救人的是萧侍郎?”赵府尹瞪着张桂问道。
张桂点头,拱手回道:“是,属下接到消息后领着弟兄们赶过去的时候,萧侍郎已经下水救人了,当时情况不明,属下就先向在场的百姓了解了一下,随后也不敢耽误,生怕下河救人的义士发生什么意外,立马就让几个熟悉水性的弟兄下去救援。”
赵府尹冷哼了一声,怒目圆睁道:“为何还有一个小娘子下水?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混账东西,若是你们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二话不说先下水救人要紧,说不定还能将世子夫人给救回来。这下好了,世子夫人没了,你们这群混账是无所谓,可怜要老子我去帮你们擦屁股,去面对安庆伯府家的质问和怒火。。。。。。”
张桂低着头,跪下请罪道:“大人息怒,都是属下们考虑不周全,愿领大人惩罚!”
赵府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的慌,一个箭步上前,往张桂的肩头招呼了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张桂闷哼了一声,忍着疼痛跪好。
“惩罚,人都死透了,惩罚有个屁用!”赵府尹吼道。
张桂再忍不住,仰头道:“大人,安庆伯世子夫人是投水自杀,她自己都不想活了,谁能代替她活?就算萧侍郎那会儿在事发现场,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人,不也没有将人抢救回来么?”
赵府尹被噎得一脸铁青无言以对。
的确,没有求生意志的人自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余氏究竟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糟心事儿了,竟到了要自寻短见的地步?
赵府尹哎呀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这里头要是涉及到什么秘辛,那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旋即又想起大冷的天,萧侍郎下水救人,也不知道是否有及时安置妥善,忙停下步伐问道:“你们可有好生送萧侍郎回府?”
这话题转移得有些快,张桂一时愣住,待回过神来,忙应声回道:“尸体捞起来后,萧侍郎的仆从很快也赶到了秦淮河畔,那会儿萧侍郎只嘱咐属下将死者安置好,查清楚身份和死因,便裹着一张黑狐狸毛大氅坐上马车回去了,属下当时提出相送来着,但萧侍郎拒绝了。。。。。”
赵府尹又骂了几声兔崽子,抚掌道:“这案子特殊,事关权贵的家眷,明儿个自然要往上报的。萧侍郎明面上还要唤安庆伯世子夫妇一声舅舅舅母,有这层关系在,便更不好掉以轻心了。”
这话一个小小的捕快自然是插不上什么嘴儿,因而张桂只沉默着跪在原处。
此时离天明早朝还有两个时辰,赵府尹回到几案后面坐下,沉声道:“去停尸庄那边好生看护着世子夫人的尸首,着苗仵作立时过去验尸,早朝之前,本府要见到尸检报告!”
“是,属下领命!”张桂脆声应道,赶紧儿从冰冷的地面上起来,闪身出了书房。
第二十二章发烧
虽然萧景泰回到府中后及时换下了浸湿的衣袍,又喝了一大碗熬得浓厚的姜汤驱寒,可后半夜的时候,还是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迷迷糊糊,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此番举动,给萧府带了多么大的骚动。
请医、开方、煎药、喂药。。。。。。
寒风凛冽的夜晚,丫头婆子们忙得团团转。
竹笙院正堂,姑奶奶萧沁对负责保护伺候侄儿的一干子暗卫小厮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众人自有当仆从下属的乖觉,虽然是郎君不让他们贴身跟随,可他们也不能以此为由,在背后拆自己主子的台,只能默默受了姑奶奶一顿雷霆之怒。
沈修和见妻子大动肝火,不由在一旁插嘴劝道:“夫人,你是看着四郎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只要他下了命令不许他们跟着,哪还能由得下人们干扰?你要发火,似乎也泻错了对象,还不如先省口气,等四郎醒过来,你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不迟。。。。。。”
小厮暗卫们齐刷刷的看了沈修和一眼,那感激的眼神不言而喻:姑老爷,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沈修和挺着腰板接受了众人无声胜有声的感激,尊荣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去。
萧沁虽然强势,但从不当着下人的面儿与丈夫叫板,让他难堪,便冷冷道:“罚没三个月的俸禄,都下去吧。。。。。”
众人齐声道谢,鱼贯而出。
“夫君以后可不要再如此了,妾身在教训下人,你却在一旁拆妾身的台,成什么样子?”萧沁没好气的白了沈修和一眼,抬脚便要往萧景泰的房间去。
沈修和露出温柔笑意,追上去拉住妻子,修长的手指挠了挠萧沁的手心,低声道:“为夫不是心疼夫人么,你发那么大的火,他们挨几句训斥是没什么,又不会缺块皮少块肉的,倒是夫人你情绪上下起伏的,可要伤及脏腑。为了几个下人如此,你说多不值当嘛!”
萧沁的怒火就这样被沈修和三言两语的哄消停了,她唇角抿了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着。
“夫君你知道的,秦淮河畔,那是四郎心中一直避之不及的地方,可今晚他竟去了那儿。。。。。”萧沁回头,一脸担忧的看着丈夫道:“你说他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的那一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修和一怔。
十几年的夫妻,他自然知道妻子此刻心里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忙安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四郎要是钻了牛角尖,早在几年前凌娘子死的时候就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