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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完全懵了,看着一脸探究的周妈妈,喊了一句:“我没有。。。。。。”
周妈妈皱着眉头,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周妈妈,我没有偷窃!”樱桃急忙辩解,深怕被周妈妈误会。
第三十七章咄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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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提着冬橙出来的时候,水产市场门口只剩下周妈妈叉着腰站在那里,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的,樱桃不知去向。
小妮子不会又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跑没影了吧?
晨曦快步上前,问道:“周妈妈,樱桃呢?”
“哼,别跟老身说这个死丫头,老身的老脸都让她丢尽了!”周妈妈没好气的喊道。
晨曦一头雾水,一面劝着周妈妈放松歇歇气,一面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樱桃惹你不高兴了?”
“刚对面有个娘子派人过来,把樱桃拖走了,说她偷了一个小娘子的荷包,死丫头矢口否认,被唤过去当面对质了。”周妈妈喘着粗气说道。
她自己心里也在揣测,樱桃这丫头估计是得罪人了。刚刚看那小娘子穿衣打扮不俗,换了寻常时候,丢个荷包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非跟个身份低贱的丫头过不去。
“樱桃不是那种人!”晨曦黛眉微蹙,斩钉截铁的说道。
周妈妈心里也相信樱桃不敢如此,但人家偏说是她偷了,现在她身上就是长了百八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就算最后闹上公堂去,你说官老爷是相信人家高贵出身的娘子,还是信你一介低如尘埃的贱婢?
樱桃这丫头是刚刚进府的,底细也不清楚,姑奶奶要知道了,也定不可能为了个才进府两天的丫头跟外人闹得不愉快。。。。。。。
在周妈妈看来,樱桃这丫头,是完了!
“把东西提上,咱们先回府去!”周妈妈绷着脸道。
“周妈妈打算扔下樱桃不管?”晨曦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该是权贵府邸的处事方式吧?
“我能怎么办?自然是回去禀了桂嬷嬷再定夺了!”周妈妈瞪着晨曦,心想这一趟出来差事办得可真够闹心的。
“周妈妈,樱桃入了萧府就是侍郎府的人,身上打着萧府的标签,她此番被人冤枉偷窃,打的可是萧府的脸面,您作为萧府的管事妈妈,就是这样维护主家的脸面权益的?”晨曦不卑不亢的质问道。
周妈妈张大嘴,一时被晨曦问得哑口无言。
她的身份说好听点儿是管事妈妈,可大厨房里头有陈妈妈和魏妈妈在她上面压着,她夹在中间也不过只是比一般的粗使丫头好些,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任人差遣的婆子罢了,一时却没想得那么长远,将这事儿跟萧府的脸面问题扯上干系。
“那,那你说怎么办?”周妈妈唇角抖了抖,问道。
“樱桃被带到哪儿去了?”晨曦问道。
周妈妈信手一指,说道:“那边绣庄里,樱桃那死丫头就是被带进那里去了,看起来那绣庄像是那小娘子家的呢!”
晨曦嘴角一抽。
她想起记忆里仙居府的那家绣庄以及被她视为知己的那位娘子,心道:都是开绣庄的,又都是虫洞穿越者,怎么人品差距那么大呢?
“周妈妈且在这儿等一会儿吧,婢子去去就来!”晨曦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往绣庄走去。
玉锦绣的门店内熙熙攘攘的,各色彩衣鲜艳的娘子夫人们三两成群,挤在绣架前面挑选着绣品绸缎。
掌柜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给一位粉衣娘子结完账之后,抬头望向晨曦,挑眉问道:“姑娘需要点什么?”
晨曦身上的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府邸出来的婢女,因而掌柜的态度不算恭敬讨好。
晨曦并不清楚刚刚那名娘子叫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听,心急之下只能启动意念系统扫描。
所幸的是能量系统没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确认了樱桃所在的位置,脸色微变,抬脚便往内堂走。
刚刚感知到的樱桃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诶诶,你这小姑娘要上哪儿去?”掌柜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伸手就要拦住晨曦。
晨曦身形灵敏的一闪,脚步快得惊人,八字胡掌柜还没醒过神来,人便不见了。
“不是,这,这什么人来着。。。。。。”掌柜的嗨声,眨了眨眼,低声骂了一句娘的,急忙寻了过去。
与绣庄相连的是一套三进间的宅院,内里平实宽敞。
此刻樱桃躺在院中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发髻凌乱松散,青白的脸颊上挂着几道清晰地掌印。
“我没有偷,不是我干的。。。。。。”她有些虚弱的低声呢喃道。
隔着一道回廊的小花厅里,风毓端然跽坐在矮几后面,神态悠闲地请抿着茶汤。花厅的窗口正对着院子,虽然隔着竹幂帘子,但院中的情形可说是一览无余。
院子里手拿着木棍的管事妈妈恶形恶相的对樱桃喝道:“招不招?”
樱桃使劲儿摇摇头,咬着牙道:“我没偷。。。。。。”
“嘴硬的死丫头,看来是想敬酒不喝喝罚酒了。。。。。。”管事妈妈骂完,手上举着的木棍就要往樱桃身上招呼。
“住手!”一道清亮的带着薄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管事妈妈身子一哆嗦,下意识的收住手,愣愣的回头望去,正看到一个身穿湖水蓝比甲的小姑娘如风一般跑来,一眨眼就到了樱桃的身边,墩身下去,搂住樱桃问道:“没事吧?她们竟对你动用私刑?”
“晨曦,你来了?”樱桃嘴角往上一勾,眼睛定定望着晨曦,紧接着握紧她的手臂,强调道:“晨曦,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窃!”
“我信你!”晨曦扶着樱桃站起来,浓黑如墨的黑瞳凌厉的扫向那管事妈妈,“谁给你的权利对樱桃动手?”
“她偷窃,不给点儿颜色又怎会说实话?”管事妈妈在晨曦的瞪视下有些心虚,却又想着从此女衣着看,不过是不上等的贱婢,又有何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樱桃偷窃?”晨曦眸光犀利的看着那心虚的管事妈妈,冷笑问道:“大周朝的那条律例允许你私下对一个尚为定罪的人动刑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你。。。。。。”管事妈妈咬着牙恨恨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贱婢,真是不识好人心,若是这妮子一早把我家娘子的荷包交出来,我们就放了她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是了,现在看来时非要闹上公堂不可了,也好,落到县大人手里,还有你们好的。。。。。。等着吧!”
“我等着,等着县大人怎么治你这诽谤他人动用私刑之罪!”晨曦挑眉看着她,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嗨。。。。。”管事妈妈原本想着晨曦一听报官,一定会吓得面如土色,不想竟还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不说,还如此咄咄逼人。
而就在此时,风毓撩开竹幂娉婷而出。
第三十八章不惧
“怎么回事?”她柔声细语问道,仿佛才刚刚听到动静,出来一探究竟似的。
晨曦和樱桃便双双望向她,风毓拢着雪白色的斗篷站在廊下,妩媚婉约得就像一支亭亭绽放到极致的白荷。
“娘子!”管事妈妈上前施了礼,还未及开口,便听风毓疾声打断她,问道:“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管事妈妈一怔。
哪个姑娘?
偷盗的那个还是刚刚闯进来的那个?
“娘。。。。娘子。。。。。。”管事妈妈指着晨曦道:“这女子说不定还是同伙。。。。。。”
“住嘴!”风毓喝道。
她正眼不看那愕然的管事妈妈,目光落在樱桃和晨曦身上,缓步走下石阶,皱着黛眉问道:“怎么把人弄成这副模样?我只不过是让你们好生问问,谁给你们的权利如此糟践人?”
晨曦看着渐渐走近的风毓只觉得一阵好笑。
她见过地球世间百态朝代更迭,也见过形形色色的善恶美丑,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接触到这样虚伪入骨的人。。。。。。
“小娘子当真不知情么?”晨曦凝着她问道。
“我真不知道下人们会如此。。。。。。”风毓眉眼带着惋惜,走至樱桃跟前,低声道:“樱桃姑娘若是有什么苦衷需要用到钱银,倒是可以跟我直说的,只是这行窃之举,终究是。。。。。。”
“婢子没有!”樱桃拼命摇头。
晨曦却是再看不下去了,凭什么她自认为高人一等就能随便给他人安上脏污的帽子?
“樱桃没有捡到娘子的荷包,刚刚我站在那边一直看着,娘子从车上下来,与樱桃碰撞后一直待在原地,荷包就算丢了,也一定在那方寸之地。”晨曦眼中闪过一道晶莹的波光,有意无意的扫向风毓的心口,笑道:“娘子一看就是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的人,应晓名誉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就给樱桃安上了偷窃者的帽子,似乎有些擅断啊!”
风毓在这样的目光下竟产生一丝没来由的惊慌,将身上罩着的斗篷拢紧,倔强的扬起下巴,稳住心神道:“我从未说过樱桃姑娘是窃贼,只是让春荷和刘妈妈问问她可有‘拿错’罢了,清者自清,又何必惧怕别人质问?”
好一个清者自清。
一个身份低贱的奴隶工作者与一个出身高贵的权贵娘子,谁的话更具有可信性?
在地球生活了这么些年,晨曦太知道这个星球的人文律例了。
上位者想要玩惨一个奴隶,比捻死一只蝼蚁还要容易。
晨曦不清楚这个娘子针对樱桃的出发点是什么,又或者从她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恶意来看,她似乎更想针对的人是自己!
晨曦不耐烦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打太极,心思一动,拉长声哦了一声,靠近风毓,低声问道:“那晨曦斗胆质问一下娘子,为何要藏起荷包诬陷樱桃?”
风毓陡然色变,凤眸圆睁,不可置信的瞪着晨曦,心口突突跳着,仿佛一下被人剥光了所有的遮羞物,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
这样的感觉,风毓多久没有遇到过了?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又是凭什么这么说我?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风毓掩不住羞窘,脸色如翻书一般原形毕露,咬牙吐出一句话。
“低贱?”晨曦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来,看着风毓说道:“人的出身地位没法自己选择高低贵贱,但人格却是可以的。像娘子这般身份高贵之人却行如此低略之事,莫非只是因为一时贪玩拿我们这些身份低贱之人来寻开心消遣么?”
风毓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直哆嗦。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天气太冷了,银子冻得冰凉,捂着心口不利健康,娘子还是早些取出来较好!”晨曦不紧不慢的说完,微一欠身,扶着樱桃利索的转身离开。
八字胡掌柜刚好赶到月亮门门口,见状正要喝住二人,却被晨曦一个眼风扫去,哆嗦着伸手指着狼狈不堪的樱桃,又指了指晨曦,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刘妈妈看着陷入怔忪的娘子,又看了一眼那二人离去的背影,腿肚子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刚刚被娘子吓住了,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