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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忙敛眸。神色恭敬地朝嘉仪县主欠了一礼。
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似在附和嘉仪县主的话,说道:“留香这丫头这些天一直处在自责中。她早动了随余氏而去的念头,老身让人将她关在房里,可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她。。。。。。”
众人明悟,纷纷开解老伯夫人。
嘉仪县主漫不经心道:“既然她早有了这心思。自是劝不住,老伯夫人好好抚恤她的家人便是了。。。。。。”
众人跟着道是。
。。。。。。
晨曦蹲在留香的尸身旁。浓若点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伤口看。
她刚刚从梅林小径上通过空间转移回到垂花厅外的长廊,手刚要推门进耳房,便听身后有丫头急嚷嚷的往垂花厅向老夫人杜氏禀报留香的死讯。
留香曾经在京兆尹衙门留过口供,她说当晚在秦淮河畔听闻主子寻了短见后。不敢回府担心受到惩罚,是而在外挣扎流浪了一天后,才跟车夫一道回府领罚。
一个担心受到惩罚的婢女。竟然会有勇气撞棺殉主,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这个时候。留香的死,是在是太过蹊跷了!
晨曦暗骂自己大意,趁着混乱,猫着身子出了院门,径直来了留香身死的现场勘查。
灵堂内一切事物好似都被瞬间定格了。
跳跃的烛火、飞扬的丧棒、火盆中烧料燃成灰烬升腾而起的浮尘,还有丫鬟小厮们惊恐奔跑的模样,都被晨曦的空间暂停系统定格在原处。
木鱼声、诵经声、惊叫声和哭喊声都尽数被隐去,耳边难得一阵清净。
因空间暂停系统只能维持半刻钟的时间,所以,晨曦必须在这个时间段内勘查清楚留香的死因。
现场环境有些凌乱,再加上此前前来吊唁的人群纷杂,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晨曦只得将之略去。
留香额头的伤口因撞击的力度过猛而爆裂,伤口的豁口有半指宽,豁口附近皮瓣翻卷,翕合间好似婴儿的小口。
在空间暂停系统开启之前,伤口处的鲜血,就像是地下温泉的泉眼般,泅泅而出,血将她半张脸都染成了红色,散落在鬓边的青丝被粘腻的血污沾染住,像湿润的海藻,紧紧贴在脸颊的一侧。
空气中,腥甜的气息无声弥漫开来。
晨曦鼻子皱了皱,水葱般晶莹的指腹轻轻擦过留香额头的伤口,伤口处皮瓣翻卷,夹杂着几根细小的木刺,触手的温度,还带着些温热。
留香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刻钟。
晨曦漆黑的眸子扫过余氏的棺椁,黑色漆面的棺木上有大片的血渍,上面血迹未干,串珠般的血痕流淌至棺椁的边沿,欲落不落,而被撞击的位置,有少许油漆脱落。
晨曦收回目光,她刚刚在脑海中初步计算了一下造成这样严重伤口的撞击力度和距离,心里头有了一些判断。
假设留香刚迈进灵堂的门槛,就拔腿加速运动,一头扑撞在棺椁上,的确有可能造成伤口这样大的豁口,并且即时休克导致死亡。
但作为在大周生活了两年多的晨曦,对于大周人类的情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留香若是真心殉主,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撞棺,至少在走之前,得先给主子上柱香,或者在灵前对自己此前疏忽而造成的严重后果痛哭流涕,忏悔一番才是。
可此刻灵堂香案上除却早前吊唁的已经熄灭的香柱之外,并无新添加的香火。
省却这一番过程,委实有些奇怪。
看着留香那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紧咬着腮帮子的槽牙,晨曦更侧重于猜想,留香从踏入灵堂的那一刻就奔着棺椁撞去,是抱着不得不死的坚定决心。
为何不得不死?
想必就跟余氏的死因真相有关系了。
晨曦忽然间想起,余氏事发当晚,与她一同出门的还有一个车夫,而这个车夫接下来的结局又会如何呢?
他不同于留香,作为余氏的贴身婢女,可以用忠心殉主这个托词让她跟着余氏的死因真相一起消失。
那么涉案的这个车夫,他会以病重或者其他的意外死亡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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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检验(二更)
晨曦觉得车夫是余氏这个案子的关键突破口,不能让他有事,一定得在他遭受迫害之前,将他保护好。
至于如何保护,可不是晨曦该操心的事情了,那得看萧景泰的本事。。。。。。
出于对勘查工作的负责,晨曦顺便检查了一下留香的尸表。
虽然她并非专业的仵作,但她所掌握的尸检知识以及双子星人独有的扫描系统,足够支撑她完成一具普通尸体的检验。
一番查看下来,晨曦发现留香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致命伤只有额头的那处伤口。
如此看来,在余氏案未落结之前,留香并不曾受到*上的刑罚和虐待。。。。。。
那留香究竟是被迫撞棺还是自愿殉死呢?
晨曦微凝着黛眉,神思疑惑。
不过此时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消耗,空间暂停系统即将失效,她必须在此之前将留香的衣物穿戴整齐,退出灵堂。
。。。。。。
虽然说只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婢女,可毕竟关乎一条人命,老夫人杜氏当即就让管家去京兆尹衙门报了案。
嘉仪县主和一众夫人们被作为证人留了下来。
老夫人杜氏命丫头们给众人重新上了热茶,歉意万分的说道:“让县主和众位夫人受惊,真是老身的罪过!老身已经让人去通知衙门,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不敢大意。在衙门来人之前,还望各位夫人们暂时留在伯府,不便之处,还望海涵见谅!”
众人听得老伯夫人言辞如此恳切。自然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捧着热茶,一面等着京兆尹衙门的人过来。
“不知道那个留香家中可有什么弟妹?”等待间,有夫人低声问老夫人道。
老伯夫人哪里知道一个小小婢女家中有些什么人?
别说留香不是近身伺候她,就是近身伺候的大丫头,她对其家庭的情况,也是不甚了解。
一般情况下。来府上当差的丫鬟。都是经过掌事妈妈精挑细选进来的,选的也都是清白的人家,老夫人并不过多干涉。也没那个精力。
而当奴婢的,来了主家做事,就要以主家的一切荣辱为依归,将伺候好主子当成自己最顶要紧的大事儿。至于她们私家的事情。只要不仗着主家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一般是不会过问的。
那提问的夫人见老伯夫人疑惑。便笑道:“妾身瞧着那孩子是个忠厚老实的,这年头这样的忠仆可不好找呢,妾身是想问问她家里要是还有弟妹,倒是可以买回府去。。。。。”
她这话出来后。倒是惹得其他夫人掩嘴轻笑。
这人是没带脑子出门么?
十指尚且有长短,谁能保证留香的弟妹就有她这当姐姐的情操呢?
忠诚殉主,说是好听。可谁没事儿吃饱了要这等子忠仆殉葬呢?这不是贪晦气,诅咒自个儿么?
老伯夫人杜氏笑了笑。道:“这个老身还真是不甚清楚!”
那位提问的夫人被人笑了一通后,脸烧得通红,呐呐道:“老夫人也别当真,妾身也是玩笑着说说而已。。。。。。”
堂屋内又是几道低低的嗤笑。
嘉仪县主有些不耐烦坐在屋子里干等着,她左右看了看,见京兆尹衙门的人还没到,便对老夫人道:“左右无事,我去园子里走走,透透气儿。”
老夫人也不敢拦着,指着自己贴身伺候的大丫鬟翠枝,吩咐她给嘉仪县主领路。
没有嘉仪县主在场,堂屋里的气氛陡然松快了些,夫人们没有了适才的紧张和局促,谈吐更加自然。
这厢嘉仪县主出了院子后,叫住前头领路的翠枝,说道:“不去园子了,去灵堂瞧瞧。”
翠枝脸色有些发白,若是没有刚刚留香撞棺身死的这件事,嘉仪县主要去灵台吊唁世子夫人,她自是乐意在前头带路的,可适才来禀报的丫头说了,留香的尸身此刻还躺在灵前,血流了一地,样子十分可怖,县主这个时候过去,可别给吓着了才好。。。。。。
“县主,灵堂那边还没有收拾干净,只怕冲撞了您!”翠枝低着头说道。
“冲撞?”嘉仪县主轻笑一声,扬起下巴,曼声道:“本县主从来不信这些!你前头带路就是!”
翠枝见她语气坚定,不敢再劝阻,只恭敬地应了声是,领着嘉仪县主主仆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晌午的日头正盛,金色的阳光从刚吐出新芽的枝桠缝隙中穿过,倾洒在青石板砖上,地上光影斑驳,明灭晃动。
嘉仪县主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像猫儿一般慵懒的神情。
灵堂外屋檐的一角,有一对黄色的蝴蝶在相互追赶嬉戏,蹁跹的羽翼在墙面的倒影里,划起一道道金色的涟漪。
她站定脚步,不觉看得有些怔神,唇角微微挑起,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嘉仪县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身后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将她从游离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嘉仪县主转身,便看到了荆世男那张俊朗却又灰败暗沉的脸。
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便似苍老了七八岁。。。。。。。
余氏能得他如此付出,倒是死得其所了!
嘉仪县主看着他微微一笑。
她本就长得明艳,再加上这一副欲语还羞浅笑三分的模样,越发衬得她媚眼如丝,神色勾人!
身边的婢子们纷纷欠身施礼,翠枝上前一步道:“回世子爷,嘉仪县主要来灵堂祭拜夫人,这才命婢子带她过来!”
“祭拜?”荆世男唇角扯了扯,笑意有些牵强:“只怕县主刚刚也听说了,内子的贴身侍婢刚刚撞棺殉主了,灵堂内有些凌乱,并不适合此时祭拜!”
嘉仪县主看着荆世男但笑不语。
荆世男别开她的注视,望向她身后,哑声道:“衙门的人来了,县主千金之躯,还是避一避的好!”
嘉仪县主慢悠悠的收回目光,笑道:“既然世子这么说了,本县主只好恭敬从命就是了。只希望这件事尽快过去,世子能够振作起来!”
“多谢县主关心!”荆世男说完,扬手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在人前一贯都是如此的冷漠,认识他的人也都早已习以为常。
嘉仪县主整了整容,衣袖轻摆,转身往回走。
京兆尹派了聂捕头带队,随同的还有一名身穿灰色短袄,头戴襆头,肩挎木质工具箱的中年男子,正是衙门司职的苗仵作。
聂捕头先与荆世男打了招呼,随后带着人进入灵堂,检验留香的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