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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萧沁笑了笑,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他碗里,说道:“要长大,得多吃点儿才行!”
“姑母最好了!”萧景浩咧嘴一笑,神色纯真。
荆氏看到这儿,心塞得不行,心口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窒闷不已。
她坐下后,端着饭碗如同嚼蜡般草草吃完,起身对萧沁丢下一句话道:“沁娘,这两日我母亲身体不大好,我一会儿过去伯府瞧瞧,晚膳就在那边用了,不必备我与七郎的饭菜!”
萧沁忙搁下筷子,接过弄月递上来的帕子抹了抹嘴角,回道:“大嫂要过去安庆伯府,怎么不早些跟我说,我好让人打点礼物。。。。。。”
荆氏没等她说完便打断道:“不必麻烦了,我自己的母家,用不着讲究这些个虚礼。”
萧沁见她如此,便只淡淡一笑。
她自己礼数可是周到的,至于别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她可是管不着了。
用罢了午膳后,旭哥儿回了自个儿房间读书用功,晗姐儿也心心念念着要去考女官,难得上了心,回房读书去了。
萧沁回了揽月阁,喝了一盏茶后,就让弄月唤来桂嬷嬷。
二月底沈如晗就要行及笄礼了,该准备的东西都要开始着手安排起来。
。。。。。。
安庆伯府惠安堂内,气氛静谧得有些压抑。
老伯夫人杜氏眯着眼睛卧病在床,两个媳妇郭氏和李氏在床头侍着疾。
荆氏挑开帘栊甫一进屋,扑面而来一股混合着檀香和酸腐气息的怪味儿。
她忙伸手捂住嘴巴,黛眉紧紧蹙着,强压下涌上食道的酸水,咽喉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眼眸里顿时一片雾气。
“姑奶奶来了!”郭氏眼睛灵,发现了荆氏的身影,开口唤道。
荆氏眨了眨眼,点头道:“是,我来看看娘,今天情况怎么样?腹泻可止住了?”(未完待续)
ps:神光又掉了,泪奔~~~
第九十九章探病(一更)
郭氏瞥见荆氏眼角的晶莹,忙安慰道,“娘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姑奶奶不必忧心!”
李氏听到声响,也忙迎出来,与荆氏见了礼。
“娘刚刚喝了药,睡着了!”李氏说道,热切的拉着荆氏的手往内厢带,“姑奶奶先进来坐一会儿,我让婢子们看茶。”
荆氏的母亲杜氏是患了痢疾,这些天腹泻严重,再加上上了年纪,如厕不便,便将恭桶放在了里屋。
虽然恭桶盖得严实,但痢疾泄泻的酸腐气息仍然难以掩住。
在外厢的时候,那味道便已经不好闻,一进入内厢,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浓烈檀香气息的怪味儿熏得荆氏眼泪汪汪。
“怎么不开窗通通气儿?”荆氏强忍住恶心问道。
李氏一听姑奶奶这么问,立马回过味儿来。
她刚刚还当姑奶奶是担忧母亲过度呢,原来竟是这么嫌弃。。。。。。
看来纵是亲生的,可不比她们这些隔肚皮的儿媳妇孝顺。
“娘是受了风寒才导致的痢疾,太医说要保暖,所以就没敢开窗!”李氏说道。
“是,再说二月春寒料峭,生怕开了窗,娘再受了寒,身子受不住!”郭氏补充一句。
荆氏嗯了一声,迈着莲步走进木榻。
老夫人杜氏脸色有些苍白,眼眸紧闭着,眼底一片深沉的淤青,她睡得并不踏实,眼皮子轻轻抖动。
荆氏在床榻边上坐下,许是慢慢适应了这里面污浊的空气,恶心感渐渐被压了下去。
她伸手握住杜氏的手。用极低的声音喊了一声:“娘。”
杜氏本就没有熟睡,手被荆氏微凉的温度一沁,登时就醒过来了。
“兰儿来了?!”杜氏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
“是我吵醒娘了吧?”荆氏笑着问道,见母亲作势要起,忙将榻屏边上的银丝团福大引枕取过来,垫在杜氏的后腰上。
“这两日本就睡不踏实!”杜氏哑声说道:“才刚要睡过去。就好似又有便意。整个人都快要泄脱水了。。。。。。”
“吃了药,可感觉好些?”荆氏问道。
“好了许多!”杜氏拍着女儿的手说道。
李氏和郭氏见婆母醒了过来,紧忙赶过来伺候。
李氏端了水杯过来。服侍老夫人喝水。
郭氏忙问道:“娘,可要如厕?”
杜氏就着李氏的手喝完一杯水,摆手对她们道:“你们这两日衣不解带的,都辛苦了。回去歇一歇,这儿有你们姑奶奶在呢!”
荆氏闻言也附和道:“是。你们都去歇一会儿吧,娘这儿有我,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郭氏晓得婆母支开她们,是有话要跟荆氏说。便跟妯娌李氏使了个眼色,恭敬的道声了是,相携着出了惠安堂。
荆氏已经好些年没有伺候过人了。自己的婆母独孤氏常年在别庄静养,并不需要她晨昏定省。再加上她是兰陵萧氏的宗妇,平素都是其他房头的妇人们上赶着来讨好她,伺候她,并不需要她动手。
她扶着杜氏起身,转到屏风后面如厕。
虽然手生,但好歹是自个儿的母亲,荆氏还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待母亲重新躺回榻上,才起身让丫鬟打了水进来净手。
母女二人叙叙说了一会儿话,荆氏这才问起胞弟荆世男的情况。
“阿柔就这样去了,对他的打击怕是不小吧?”荆氏叹着气说道。
杜氏微垂着眼眸,沉吟了一息后才道:“余老太君一口咬定,余氏绝不是自杀,我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就会寻了短见。。。。。”
“娘,出事之前,她和世男是不是吵过?”荆氏问道。
来金陵有十来天了,虽然身处内宅,但有关余氏的案子,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些,特别是今天在揽月阁外面,听到沈修和对萧沁说的那番话后,她对余氏的真实死因,也存在了些疑虑。
萧景泰是她的继子,对他,荆氏谈不上喜欢,甚至有些厌恶,但他的性格如何,本事如何,荆氏是再了解不过的。
萧景泰为了余氏的案子,不惜得罪了上司,这里面究竟是另有隐情还是其他?
会不会是萧景泰厌乌及乌,所以想在余氏这个案子上借题发挥,抹黑安庆伯府呢?
杜氏轻笑一声,看了荆氏一眼道:“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你弟弟身上。他是干大事的人,哪有功夫浪费时间在这些儿女情长上?”
荆氏点头,自己的弟弟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这一趟回来,跟他的相处,似乎变得有些淡漠。
荆氏还记得回金陵后那天归宁,在伯府大门遇到弟弟荆世男时他愕然的模样。
那会儿荆氏就在想,是不是这些年,她的变化有些大,显老了,不然荆世男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后来荆世男说他正在想事情,有些恍惚,才没有反应过来。
荆氏听了后心里有些酸楚,想着大概是余氏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还没能从悲伤中抽离出来,精神才会那么差。
可后来两次在府中碰到,他也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态,跟以前那个亲切热络的弟弟,判若两人!
荆氏眨了眨眼,问道:“娘,世男这段日子总是闷闷不乐么?”
杜氏嗯了声,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余氏跟他到底十几年夫妻,不可能全无感情。眼看着他憔悴成那样,我这颗心就疼得。。。。。”
杜氏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听母亲这么说,荆氏默默将准备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可能真是她多心了,世男是因为余氏的死,才会表现得如此冷漠,好似对所有事情都浑不关心吧?
惹得杜氏掉泪,荆氏心里也不好受,忙扯开话题,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成哥儿和宏哥儿是男孩还好些,慢慢能接受余氏的离开,就是欢姐儿,自打她母亲走后,就一直不大好。”杜氏说道。
“可有让大夫瞧瞧?”荆氏问道。
对这个小侄女,荆氏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当初余氏生下欢姐儿的时候,她刚好归宁,慕欢这个名字,还是荆氏给取的。
上次回来,荆氏还特意让欢姐儿的乳母带她过来,可那孩子因为丧母的关系,变得不爱见人,成日躲在院子里,封闭着自己,也不愿意跟她这个姑母亲近。
荆氏上次还对杜氏说这样子不行,好生生的孩子会闷坏的,得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接受现实才行。
“瞧了,喝着药呢!”杜氏说道:“上次去看她,丫头跟我说要回安定府住段时间,我本是不同意的,可想着拘着她,也不是办法,就答应了。她还挺高兴,嚷嚷着让我赶紧给余家送帖子,又让下人们收拾行装,可次日却开始发起烧来,大夫说这个模样,不能出门,受了风更严重,就没敢让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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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变了?(二更)
荆氏叹了一口气,恰好有丫鬟送了药进来,她便服侍着杜氏把药喝下。
喝了药之后,杜氏才想起来两个外孙,含笑问道:“泫哥儿和浩哥儿呢?”
“五郎约了好友去打马球,七郎跟着我来了,去了外院找成哥儿兄弟俩玩去了。”荆氏回道。
“打马球可要嘱咐泫哥儿仔细些,前不久,吏部张主簿的儿子就是打马球出了意外,小腿骨被马蹄踩碎,一条腿没了,成了废人!”杜氏唏嘘道。
荆氏点点头,听进去了。
不过萧景泫的球技在兰陵时她是见识过的,只要他下场,飒爽无匹的风姿就会立时成为马球场的焦点。
她的五郎,无论学什么,都是既快且好,让她深感自豪!
张主簿的儿子打马球摔下马背,还被自个人的战马踩碎小腿,那是他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她之所以拦着七郎不让他冒险,就是他还没有学好,没有把握的事情逞强去做,吃亏的最后肯定是自己。
杜氏与荆氏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人有些乏,荆氏伺候她躺下,说道:“娘,您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欢姐儿那孩子!”
“去吧!”杜氏说道,闭上了眼睛。
荆氏出了厢房。
院子里春花吐蕊,柳枝抽芽,微风送爽。
午后的太阳金光匝地,青石板砖上投射着一片斑驳的疏影。
她深吸了几口气,唤了廊下的丫头领路,径直去了荆慕欢起居的院子。
荆氏才刚踏入院门,便听东厢内传出来一道瓷裂声,紧接着。便是高高低低的女子抽泣声。
“这是怎么回事?”荆氏皱眉问道。
领路的小丫头并不知晓,垂首摇了摇头。
荆氏快步走上长廊,伺候荆慕欢的乳母和丫头都在东厢房外候着,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盯着自个儿的鞋尖。
“欢姐儿怎么了?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么?”荆氏厉声喝问道。
众人见来人是姑奶奶,忙欠身施礼。
荆慕欢的乳母解释道:“世子爷在里头哄娘子喝药,吩咐奴婢们在外头候着。”
荆氏一怔。抬眸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刚要吩咐乳母去通报一声,门扉开了,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