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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清舞忍不住低吼道,“你这是在玩火!”欺君之罪,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月盈动作迅速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她的眸中有着别样的光彩,握着她手腕的地方有真气流过。
清舞大骇,这个女人居然身怀绝技,而她却一直没有察觉,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是她太过信任她,才会如此的大意。
“你以为会点功夫就能在宫中立足么?”清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掩嘲讽地说:“玉贵人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觉得言贵妃会放过你么?”
月盈不以为然,“那是玉贵人自己蠢,以为有了孩子就有恃无恐了,你放心,我的护身符,可比她的硬多了,言贵妃根本动不了我!”
清舞不解,静等她的下文。
月盈收敛了笑意,眉梢染上一抹得色,“二十年前的一场恶战,北陌败给了西越,内忧外患之下,当时的北陌国君不得已将自己的发妻和嫡子送往西越为质子,却不想,西越的储君,也就是你的父皇,垂涎于上官皇后的美色,将其骗入东宫,强行占有,上官皇后不堪受辱,却又为了保全幼子,忍辱偷生,哪知,你父皇根本就是个荒淫无度的禽兽,多番纠缠不算,有一次他竟然故意让年幼的欧阳忆潇看到那肮脏屈辱的一幕,上官皇后羞愤难耐,咬舌自尽,欧阳忆潇是眼睁睁看着他的母后死在你父皇身下的,你父皇当然不会留下这个祸根,是我爹暗中跟北陌国通了消息,又极力说服先皇同意北陌用十五座城池换回他们的太子殿下。可以说,如果不是我爹,也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欧阳忆潇,这份恩情,他自是要还的。”
“不会的……父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清舞摇头否认,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她知道欧阳忆潇恨父皇,恨整个西越国,那是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西越的阶下囚,他只是憎恨那段被囚的日子,而上官皇后是染病而亡,宫里有她的脉案,不是父皇害的,不是……
“这样的皇家丑闻,怎么可能公诸于世,而你的母后更不可能告诉你这些,因为当年,就是她屈于你父皇的淫威,帮他将上官皇后骗进了东宫!”月盈逼近了她,满意的看着她震惊痛苦的表情。
“你胡说!”她想要反驳,可出口的话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我胡说?”月盈冷睨着她变得苍白的脸色,“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这般痛恨你父皇,连带着也这般厌恶你?”
“他……”清舞刚要开口,却见月盈警惕的望向花丛外,凝神细听之下,发现似是有人走了过来。
强压下心头的涩然,清舞率先走出御花园,看清来人之后,先是诧异,随即便了然的望向身旁的月盈。
“奴婢见过盈贵人!”馨若施然行礼,脸上是千年不变的淡漠,“贵人刚得皇上宠幸,我家娘娘备下薄礼一份,请贵人移步绯烟宫。”
月盈有些犹豫,刚要推辞,却听馨若继续说道:“清舞姑娘也跟着一起来吧!”说完,她便兀自转身引路,丝毫不给她们回绝的机会。
清舞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是言贵妃身边的人,这般气势,就是别个宫里比不了的。
月盈面上虽是镇定如常,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忧,毕竟不久前刚出了玉贵人那档子事儿,任谁都会有些忌惮,而她刚刚气焰那般嚣张,不过是想震慑住清舞这丫头罢了……
二人就这般心思迥异的进了绯烟宫,正座之上,依旧是那个明艳逼人的贵妃娘娘。
她总是那般自信满满,杀伐决断全在一念之间,似乎世间,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做任何事。
而她此刻,手中握着一支黑檀木雕成的梅花簪子,看其棱角光滑,应是被摩挲了上千遍的缘故,可见她对此物定是视若珍宝。
言贵妃懒懒的抬眸,见那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欲要行礼,不由坐直了身子,对立于一旁的宫婢吩咐道:“盈贵人刚刚承宠,想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怎能跪这冰凉的地砖,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也不能失了礼数,你去拿个垫子给盈贵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看着清舞,仿若是在警告她什么?
清舞正纳闷之时,却见拿了垫子出来的人竟是那个刁钻的南召国郡主上官郁儿,再看她拿垫子时那奇怪的手势,怕是月盈这次要倒大霉了。
“盈贵人请吧!”上官郁儿笑得无害,让人察觉不到危险的存在。
月盈微凉的目光扫过她单纯无邪的笑脸,心底生出一股厌恶之感,屈膝下跪行礼,却并未跪在那张特意为她准备的毡垫上,她清亮的嗓音清晰的传入言贵妃耳中,“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被她如此无视,上官郁儿自是不乐意,不满的嚷道:“盈贵人好大的架子,你是觉得本郡主伺候不动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刁难月盈
郡主?月盈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记得皇上有个嫡亲的表妹在宫里,却没想到她竟是言贵妃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
“郡主误会了,臣妾只是……”
“只是怕本郡主会害你是吗?”上官郁儿一改刚刚的笑容可掬,满是不屑的看着她,“就你这正六品的小贵人,值得本郡主费心思去算计吗?”
被她这一番抢白,月盈心下气恼,她的叔父杀兄逼母,夺了原本属于她父亲的皇位,说的好听了,她现在是南召国的郡主,其实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罢了,凭的什么,她还能这般嚣张?
“本郡主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上官郁儿愈发不耐的冲她吼道。
月盈抬眸,见坐在主位上的言贵妃并未注意这里,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手中的一支簪子。
她收回视线,眸光闪烁的盯着那盖着一块红色绸布的毡垫,开口道:“郡主可不就是懒得费心思么,这针毡都明目张胆的送了上来,要臣妾怎能不防?”说着,她便眼疾手快的扯掉了那块碍眼的绸布,却在看清了所盖之物后,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郁儿站直了身子,嘲讽的看着她,“我们南召的规矩,新妇承宠后都要跪在缀满红枣,花生和莲子的毡垫上,行叩拜之礼,喻早生贵子之意,皇帝表哥有一半的南召血统,他的妃嫔自是要遵循这个传统,可盈贵人倒好,居然污蔑本郡主拿了针毡给你!”
“郡主误会了,臣妾只是……”被她这一通训斥,月盈一时竟找不出辩驳的话来,她这般敏感,也是因为在西越的时候,曾见卫皇后以同样的方式要求刚被废黜的叶皇后对她行跪拜之礼,那上千根银针刺入膝盖的疼痛,她光看着就毛骨悚然,即便之后如何细心调理,叶皇后的膝盖上还是落下了病根,再无痊愈的可能,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与她一同进来的清舞。
而清舞只是静立一旁,冷眼旁观着她二人的对峙,不置一词。
在她看来,若是月盈连一个幼稚轻狂的小丫头都搞定不了的话,就更不要说她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宫里那些源源不断的明枪暗箭了。
看着关月盈窘迫的样子,言贵妃收紧了手中的木簪,微眯了眸子,“盈贵人当真是出身名门,竟连本宫和南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月盈已是忍到极致,这几个月来,她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在杂役房的那段日子,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让那些狗奴才们肆意欺辱她,若不是怕暴露自己的武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才不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你不敢?”言贵妃站起身,缓缓下了玉阶,走至她跟前,质问道:“那又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勾引圣上的?”
“你……”
“你什么你?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用这种语气和言姐姐说话?”上官郁儿上前一步,刚要掌掴她的脸,却被言贵妃拦了下来。
“姐姐……”她不满的跺了跺脚,樱唇嘟的老高,“她不仅在皇后表嫂的忌日勾引皇帝表哥,还玷污了表嫂的寝宫,这种人不教训一下怎么告慰表嫂的在天之灵。”
言贵妃不语,转眸打量着同样无言的清舞,今日的她,很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她是算准了关月盈是清舞的软肋,才会刻意在她的面前为难这个女人,否则,单凭关月盈对先皇后不敬这一点,她就可直接要了她的命,又何必让郁儿这么费事的激怒她!
“言姐姐……”上官郁儿扯了扯她的衣袖,意有所指的冲她努了努嘴。
言贵妃收回落在清舞身上的视线,目光慵懒的看向因愤怒而面色不佳的月盈,悠悠说道:“虞城刚刚进贡了一批适合秋季观赏的锦鲤,就养在冬景苑里的七宝池中,这群小东西,五颜六色的,看着光彩夺目,就是性情太过凶猛,本宫正愁着没有合适的饵料喂它们,今日见了盈贵人这般细皮嫩肉的,想是……”
“贵妃娘娘……”在听到“饵料”两个字的时候,清舞终是忍不住开口:“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见她眸色骤变,乃是发怒的征兆,应是不满自己的话被人打断,清舞继而补充道,“奴婢有件事想说与娘娘听,保证娘娘听过之后不会失望。”
言贵妃秀眉微挑,潋滟的红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清舞走到她身边,附耳小声说了一句话。
言贵妃面上一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观其神色,也不似有假,遂转身朝着内殿走去,“你跟本宫进来!”
刻意忽略月盈询问的目光,清舞步幅摇曳的跟着言贵妃进了内殿。
暖阁之中,言贵妃轻啜一口茶水,语声淡漠的问:“你说你有办法治好烨儿的病,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殿下未能足月出生,且娘娘在怀胎期间身染重疾,使得殿下生来便体质偏弱,气滞血瘀,脾虚肾亏,手足冰凉,并伴有心绞痛,而殿下毕竟年幼,一味的加重药量,只会增加他身体的负担,并不能缓解病情,所以,药疗不如食疗,再配以……”
“这群庸医!”不等她说完,言贵妃便将杯盏重重的置于桌上,刚要发作,又觉不对,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她对烨儿病情的分析,竟比着那些御医还要透彻,让她好生诧异。
清舞大胆的迎上她泛着寒芒的眸子,并不正面回答她,“娘娘对奴婢存有敌意,奴婢想要活下去,自是要有娘娘可以利用的价值,否则,奴婢的下场只怕会比玉贵人更惨。”
“与其说是利用,倒不如说,你是在威胁本宫!”言贵妃眸中厉芒如剑,似是要将清舞生生劈成两半才解恨。
“奴婢只知道,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还望娘娘垂怜。”筹码在手,清舞筛定她不会对自己痛下毒手,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好!”言贵妃霍然起身,气势依旧逼人,“你若能治好烨儿,只要在本宫能力范围之内,你要什么,本宫都允你,但是……”她话锋一转,“外面那个女人的命,本宫要定了!”
“娘娘铁腕压制后宫妃嫔,目的无非就是要确保小皇子能顺利登上储君之位,但只要盈贵人生不出孩子,便对殿下构不成威胁,更何况,她是西越罪臣之女,封为贵人已是破例了,若一直无所出,就不会再有晋升的可能,娘娘又何必一定要取其性命,惹皇上不快呢?”清舞大胆直言,丝毫不畏惧她话语中的强势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