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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的两个字,却让欧阳忆潇猛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好像?”他脱口而问,声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揽着她肩膀的大手也变得僵硬起来。
清舞努力睁大双眼,似是回忆般说:“红梅树下,眉目如画的白衣少年,还有一个喜欢落雪残梅的女孩,她叫慕流云……”
“舞儿……”
欧阳忆潇张了张口,艰涩的唤着她的名字,还不及他后面的话出口,又听她道:“女孩是云贵妃,而那个白衣少年是你,对不对?”
她泛着淡淡粉色光泽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眼角眉梢,刚一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便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包裹住,他优雅的薄唇紧抿,久久不语,那是他们的初见,尽管他多么的不想她记起以前的事情,可她的记忆还是在一点点的复苏。
清舞挣脱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水眸一眨不眨的瞪着他紧绷的俊脸,有些失控的问:“为什么六年来,我始终在做着同一个梦,我努力想要看清梦里那两个人的样子,却总是头痛的醒来,可就在刚刚,我又一次进入了那个梦境,看到的竟是你和她,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会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和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舞儿……”欧阳忆潇目光下移,这才发现,她居然未穿鞋袜,光着脚站在地上,十个脚趾头都冻得通红,他不由分说的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最近太累了,才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朕抱你去休息,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会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清舞本欲拒绝,奈何浓浓的倦意再次袭来,眼皮也变得愈发沉重,她缓缓闭上眼,慕流云那张柔弱而苍白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她的小手不自知的捏紧了他胸前的衣襟,眉头紧锁,对那个女人,她竟莫名生出一股恨意来,其间还夹杂着一种心痛的感觉。
只是还不及她细想,意识便渐渐模糊起来,自昨夜用过回梦香枕后,她今日就特别的嗜睡,尤其是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帝王特有的龙涎香竟比着任何安神的香料都有催眠的效果……
欧阳忆潇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在床上,见她秀眉紧蹙,粉唇微微嘟起,呼吸平缓而均匀,竟已睡了过去,他原本揪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下来。
拉过锦被,小心的替她盖好,他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她安恬的睡颜,唇角溢出一抹宠溺的笑意,然笑过之后,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眸子里又闪过一抹阴霾。
他站起身,绕过屏风,唤来小印子,耳语一番,小印子先是一愣,随后笑着点头离去。
待卧室的门重新关上后,欧阳忆潇复又回到床边,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个熟睡的女子身上,她如小猫般安静的躺在床上,粉嫩的小脸微微陷入柔软的枕面里,长长的羽睫在她的眼睑处投下一片黛色的阴影。
他执起她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握于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心里想的却是,再过十日,便是太后的寿辰,那之后,无论她是否愿意,他都会册她为妃,就算是他用身份困住她好了。
慕流云说的不错,她的医术尽得慕夫人真传,又岂会不知那串念珠有问题,却依旧将它戴在身上,摆明了是不想为他孕育子嗣,若是她再想起前世的种种,铁定是要离开他的,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绝不会给她第二次离开他的机会!
自元烨搬进华阳宫后,除去被疑似发情期的皇帝缠着的时间,清舞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元烨身边,对他呵护备至,从汤药到膳食,都亲力亲为,哄的小家伙开心极了,与此同时,欧阳忆潇也是大饱口福,每日三餐吃的不亦乐乎。
一日早朝过后,清舞看着已喝了两碗汤,正欲盛第三碗的男人,忍不住问道:“皇上不是不喝鲫鱼汤的吗?”
欧阳忆潇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道:“朕喜欢你煮的味道。”一种失而复得的味道,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尝不到的滋味。
清舞继续帮元烨夹着稍远一些的菜,看着他父子二人吃的开心的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
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欧阳忆潇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问:“昨日睡得可好?”
清舞脸红的低下头,她知道他其实是想问她是否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只是,这几日来,他的精力实在旺盛,每夜都缠她到很晚,事毕她都疲极而眠,一觉睡到天亮,白日里又要照顾元烨,根本无暇想别的事情。
欧阳忆潇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见她面色绯红可爱,竟比着那一桌美味的菜肴还要秀色可餐,身体某一处又开始蠢蠢欲动,霍然起身,还不及清舞反应过来,身体已被他从圆凳上抱了起来,“你们服侍殿下用膳!”他冲立在一旁的春影夏蝉甩下这么一句话,便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朝主卧室走去。
“皇上……”清舞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奴婢还没吃好……”
“朕会喂饱你的!”他不容拒绝的堵回她推辞的话,突然发现,自己好似是要不够她一样,即便是夜夜欢好,都无法满足他对她的渴望。
清舞还想抗拒,却被他以吻封缄,压倒在恩爱缠绵过无数次的龙床上,那双大手极尽挑逗的在她身上点火,很快便撩拨的她娇喘连连,丢盔弃甲后的她,再次如待宰的羔羊般任他摆布。
当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进入她的时候,耳边响起的是他急切的近乎恳求的话语:“孩子,朕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给朕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奉上自己的樱唇……
激情过后,她趴在他依旧火热的胸膛上闭目喘息着,累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欧阳忆潇揉捻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绺,声音低沉的说:“明日的寿宴,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在房里休息。”
清舞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酸楚,说到底,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在寻常人家,就是个通房丫头,连个妾都不如,自是上不得台面,又怎能出现在太后的寿宴上。
等不到她的回应,欧阳忆潇稍稍将她推离开自己,见她又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知道这丫头怕是又误会他的意思了,他的拇指抚上她娇嫩的唇瓣,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将她更紧的揽进怀里,“你若觉得无聊,朕就让烨儿留下来陪你。”
他确实有考虑到她的身份,在未册封之前,他不想她参加任何宴会,虽然他很少踏足后宫,但为了平朝堂中的势力,也立了不少妃嫔,就这么无名无份的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光是冷嘲暗讽就够让她委屈的了,他怎舍得她受那些女人的闲气……
绯烟宫
言贵妃慵懒的倚在暖榻上,冷着嗓音问:“不是有事要说与本宫听吗?怎的又哑巴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战战兢兢地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在倾云宫的这段时间,云贵妃并不信任臣妾,什么事都不准臣妾插手,昨晚臣妾睡不着,就出来散步,恰巧看到顺嫔神色慌张的从云贵妃房里出来,觉得定是有什么事,就跟着她出了倾云宫,见她一个人左转右拐竟然到了废弃多时的……皇后寝宫。”
“冰泉宫?”言贵妃诧异的坐起身,见谦贵人点头,继而又问:“然后呢?”
“臣妾见有个黑影闪过,速度极快,还带着一股杀气,一时……”她胆怯的看了眼一脸寒气的言贵妃,嗫嚅道:“臣妾一时没敢靠近,只是没过多大一会儿,那黑影就又消失不见了,接着顺嫔也离开了,臣妾见夜已深沉,就没敢打扰娘娘,所以现在才来禀报,望娘娘恕罪。”
言贵妃沉思片刻,再次靠回榻上,说:“你做得很好,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等明日太后寿宴过后,本宫会跟皇上提议晋升你为嫔。”说着她又冲立在一旁的馨若使了个眼色。
馨若即刻会意,亲自扶了谦贵人起身,让人好生将她送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她二人之时,馨若出声问道:“娘娘想要怎么做?”
言贵妃轻揉了下眉心,有些疲倦的说:“让人盯紧了倾云宫以及雪阳宫所有的人,稍有异动,马上报与本宫!”
慕流云,关月盈,她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记忆
与往年一样,太后的寿宴设在九华殿,北陌一向注重孝道,所以,即便颜太后并非当今圣上的生母,她的寿宴,也是马虎不得,不仅皇室成员悉数参加,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也携家眷纷纷来贺寿,场面自是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华阳宫就冷清了许多,傍晚时分,仁寿宫总管康公公以皇太后思念孙儿为由,将元烨接去了九华殿,偌大的卧室里,就剩了清舞一个人,难免有点失落。
她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刺骨的寒风袭来,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刚要关窗,伴随着森森寒气,耳边嗖的一声响,一件眼熟的暗器便准确无误的射在了她身后的屏风上。
清舞微一愣神,看了眼窗外,见并未有人影,这才走到屏风前,小心的取下暗器上的纸条,看过之后,又立即焚毁。
思忖片刻,她寻了个理由打发掉了守在门外的春影夏蝉二人,随手拿了件青色的斗篷出了卧室。
对皇帝的寝宫,她已是再熟悉不过,很轻松的就躲过了外面的守卫,一路向纸条上提及的地方走去。
此刻,宫里的焦点都聚集在九华殿的寿宴上,她几乎是畅行无阻的就到了那处废弃的宫苑门口,看着那满目的疮痍,心底那股不安愈发强烈,脑中又浮现了那些混乱的片段,还不及她细想,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蓦地转身,想也不想的唤道:“陌大哥……”却在看清来者的容貌时,震惊的愣在那里,“怎么是你?”那张脸,她并不陌生,却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与他在这里重逢。
“看见是我,你很失望?”那人负手而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司空陌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司空?”清舞诧异的吐出两个字,也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回梦香枕又岂是寻常人能拿得到的,她早就应该猜到陌炎的身份。
“他是东临国的七皇子!”林逸恒缓缓走近她,墨色的瞳孔倒映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自她离开西越后,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她。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期待着能看到他所熟悉的神情,却是一无所获,近一年的分别,她见到他竟没有一丝的欣喜,反倒是带着冷漠与排斥。
强压下心底的失望,他故作平静道:“四年前,司空陌炎曾夜探西越皇宫,为的是拿回他们的振国之宝——七星明月珠,不幸被皇宫密室中的暗器所伤,本是必死无疑,却被你所救,之后他多次为你办事,经你指点,他对我西越皇宫的布局了如指掌,就在上个月,皇宫密室失窃,损失惨重,皇上急怒攻心,现已卧床不起,这个消息对你而言,不知是好是坏?”
“皇上贪婪成性,密室里多是从各国搜刮来的宝贝,别说是失个一两件了,就是被人偷空了也不过是帮他还债罢了!”清舞垂下眼睑,避开他审视的目光,“这里不是驸马爷能来的地方,还请驸马爷速速离去,莫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清舞……”林逸恒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欲要抚上她的肩头,却被她侧身躲过。
他眸光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