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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那猎鹰一般的冷峻目光中,渐渐小了下去。
不知为何,云中秀有些怕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他长相太过冷峻,还是因为知道他杀过太多太多的人……总之,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见她不再说话,蒋震双臂环在胸前,鄙夷地开口道:“你又何必为难她们?如此忠心的丫头,你却要将她们送到青楼?真是吃多了黑心油,瞎了双眼,蒙了心肝!”似乎发觉那妇人想要急着辩解,他又出声阻止,“不必解释,我也懒得听。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被皇后劫持了的丫头,我家公子没救出来。”
倒吸一口气,云中秀轻呼道:“怎么可能?夏兰不是说来旺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话说到这里,她已经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儿。也不管那黑衣人还在马车上,连滚带爬地便跳下了马车。
“噗通”一声,瘦弱的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痛让云中秀小巧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可她还是挣扎着站起了身,脚步踉跄地就要朝后面马车的方向奔过去。
谁知才刚迈开脚步,她整个人便被人提了起来。随后又是狠狠一摔,她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总也逃不开的马车里。
冷眼看着她摔的剧痛无比,蒋震嘴角噙着一抹快意的笑容。宽厚的身躯挡在轿门口,他冷冷开口道:“我说过不在就是不在。你家丫头就是怕你知道以后会这个德行,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也不敢让你下车。你给我安静地呆在这里,听我把话说完,就算你要去死我都不拦着。”
云中秀此刻的状况,完全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摔在灰呛呛的土地上,她青色的外衫,还有凌乱的发丝上,都沾满了泥土。本来睡了几日身子就松软不堪,再加上几日没有进食,方才被那么狠摔了两下,她哪还有力气再挣扎了。
疼痛难忍,她紧咬着牙,强迫自己坐起身,于那一脸轻蔑的黑衣人平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恨恨地盯着他。
蒋震哪里会管那妇人的死活,白了她一眼,他继续冷声说道:“你的处境很危险,我家公子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才将你送出来。你放心好了,所有你在乎的人公子都给你带上了。至于那丫头,公子会汗毛不少地给你送回来。作为让你放心的筹码,我家公子让我留下来,直到那丫头被送来。你夫君和那几个乱七八糟的人,公子说等安全了他会交给你亲自处理。而你,什么都不必再去做。”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云中秀还是静静地听着,知道他是说完了,才哑声问道:“什么意思?”似乎是怕听得人不明白,她又一字一顿地详细说了一遍,“我什么都不必再去做,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由了。就算你身在远方,我家公子也会永远护你周全。”说着,他从鼓鼓囊囊的衣襟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银票,甩到那妇人眼前,“这些银票是我家公子这许多年来攒下的全部金银,怕你带着不方便,他又让我换成了银票。足以买到你百十个茶园、宅子。而你的云荣府,公子知道对你很重要,他答应永远不会让别人占去,永永远远都是你云中秀的。‘你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个让你伤心的地方也永远不必回去了。但只要你愿意,祺乐城就永远是你家,随时欢迎你’这段是我家公子的原话。”
***
咳咳,六月的最后一天了,求打赏啊喂~~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七日追魂散(三更)
根本不给那妇人开口的机会,将想说的话说完,蒋震举起那只始终拳在一起的左手,摊开来,伸到了云中秀的眼前,冷冷说道:“本来你是该到了地方才苏醒的,我也应该那时在告诉你,可今日你已经醒了,我就索性与你说个明白。你这妇人哪里好,我不知道。可为了公子,我蒋震愿意赴汤蹈火。这一瓶是解药,给你。”
太多的震撼云中秀还来不及消化,此时他掌心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青瓷瓶,还说是什么‘解药’,云中秀更加迷茫了,怔怔地看着他的掌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她没有动作,蒋震倾身上前拉过她纤细的手臂,将那个青瓷瓶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冷声解释道:“为了让你放心,公子让我服下了一些东西。解药在你这儿,倘若你的丫头送不回来,我蒋震任凭你处置。”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蒋震转身跳出马车。紧接着六叔、来旺、夏荷、夏兰都飞奔而至,四人挤上了宽敞的马车,将云中秀团团围在中间。
几人关切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在耳边回荡,可云中秀却根本听不见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蒋震方才说的话。
他说,你的处境很危险,我家公子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才将你送出来……
他说,作为让你放心的筹码,我家公子让我留下来,直到那丫头被送来……
他说,就算你身在远方,我家公子也会永远护你周全……
他说。这些银票是我家公子这许多年来攒下的全部金银……
他说,你的云荣府,公子知道对你很重要,他答应永远不会让别人占去,永永远远都是你云中秀的……
他说,你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个让你伤心的地方也永远不必回去了。但只要你愿意,祺乐城就永远是你家,随时欢迎你……
他说,为了让你放心。公子让我服下了一些东西。解药在你这里,倘若你的丫头送不回来,我蒋震任凭你处置……
他说,你自由了……
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
真的自由了吗?真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吗?
她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真的……成功了?就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幸福来的那么突然,成功来的那么快。她却一点都不敢相信呢?
那个少年,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年,原来这般了解她,原来这般在意她。他为她做的这一切,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这一切。怎能不让她动容?又怎能让她不震撼的无以复加呢?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知道自己在乎什么,虽然他如此任性,甚至不管不顾地将她送了出来,可是他却帮她解决了所有问题,满足了所有愿望。除了巧儿……
他应该是已经尽力了的,可是怕自己不放心,他将身边最重要的蒋震放到了自己这里。蒋震武功高强,他又怕自己觉得吃亏,甚至给蒋震喂了毒药……
蒋震于他来说是有多重要。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却知道的很啊!
离老皇帝驾崩,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怎么能离开蒋震呢?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放心而已。仅此而已……
几个不停嘘寒问暖的人,发现那妇人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大伙这才你看我我看你地停了下来。
可是当那妇人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却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周围的一切她似乎都已经看不见了,只是将头探了出去,连声呼唤道:“蒋震!蒋震!蒋震……”
黑衣男子并未走远,他隐在一片树林下,静静地等那一家子人团聚完。听见这呼唤声,他提步走了出去。来到那妇人面前时,他冷声道:“放心,解药在你那,我不会走远。”
“不是的!”云中秀连连摇头,将手里的青瓷瓶又放到蒋震手里,急急道:“你家公子不能没有你,服下后你就赶快回去!”
对她的反应有些诧异,不过只是片刻,蒋震的声音便越发阴寒了,“你怀疑我家公子。”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一次换云中秀诧异了,她不明所以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是怕我家公子骗你,所以才哄我吃下这些药丸的吧?”额头上的青筋毕露,蒋震将左手的衣袖狠狠撸起,咬牙切齿道:“这是七日追魂散!倘若黑线蔓延到心脏,我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而我要维持生命,只能靠你手中那一瓶小药丸!此时这条黑线已经蔓延了整条手臂,那是因为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只等一日,到了第六日你给我一颗药丸,它立刻就会退回到手腕处!到时你就知道我家公子究竟有没有骗你!”许是太气愤了,蒋震滔滔不绝地吐出这一连串的话,便开始大口地呼吸。
被震撼到的,已经不止是云中秀一个人了。对比起方才吵吵嚷嚷的马车,此时静默的山野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几人参差不齐的喘息声……
云中秀哪里有怀疑过呢,她是真的想让蒋震赶快服下解药,能快一点回去帮司远的忙。可此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久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去吧,你家公子一定很需要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蒋震也发觉自己反应的有点过度了。垂眼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妇人,他轻咳一声,道:“我回去了你就不怕你的人永远回不来了吗?”
云中秀苦笑道:“怕,但是我想信他一次。回去帮我转告他,一定一定要护巧儿周全!拜托了。”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蒋震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两朵不易察觉的尴尬。他别过头去,将那瓶药丸重新丢给了云中秀,不耐烦地摆手道:“少罗嗦了!我此时若是回去,你知道你该去哪里吗?该回马车的回马车!出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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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再一次驶动的时候,云中秀身边的两个人已经换成了六叔和来旺,夏荷夏兰则坐到了后面那辆马车上。
昏睡了几日才刚刚苏醒,便经受了这么多让人震撼的事,云中秀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消化了。
相较起方才的激动,此时的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将视线移到六叔那里,她强打起精神开口道:“茶园交给谁了?”
被蒋震方才那么一吼,六叔都不敢说话了。一直看着云中秀,见她终于说话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小姐放心,茶园现在由阿财打理着呢。”
点了点头,云中秀继续道:“元世呢?还在茶园吗?”
六叔又道:“那小子前两日离开了,老奴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知会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离开了?
罢了,本就与自己毫无干系。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云中秀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来旺,“每每我一想去看你们,便被皇后拦下,巧儿还好吗?”
来旺抿着嘴,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便不再说话,也没有看向云中秀。
他的态度有些反常,已经筋疲力尽的云中秀立刻坐正身子,扯住来旺,她急忙问道:“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巧儿出了什么事?!”
来旺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先是愣了愣,随后连连摇着头,“没有!巧儿好好的怎么会出事!是我……是我觉得自己无能,心里难受……”说完这话,他又一次低下头。
松了一口气,云中秀柔声安抚道:“莫要自责了,不怪你的,连新皇子和我都无能为力的事,你又能怎么样呢?我还一直担心你陪着巧儿会出什么问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六叔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向他交代呢。吉人自有天相,巧儿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