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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是常人无法想象啊
是有多想活下去,他才没有在被人震碎了全身的筋骨,还这般好好地活了下来?是有多想活?多想活?
也是啊,他的性命是用他娘的生命换来的,他亲眼见证了他最爱的人是怎样惨死的,是怎样在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刻还在保护他的。
所以才那么想活吧?所以才那么珍惜生命吧?
怎么办?她好心疼,真的真的好心疼。明明只想当个故事来听,可是为何会这般心疼呢?她恨不得也能变成像蒋震一样的人,能永永远远在他身边守护着他……
这一次的眼泪是真实的,可只是含在眼眶里,云中秀仰着头,却没有让它流下来……
待情绪平稳了一些,她这才故作坚强地说道:“然后呢?能将全部的故事都说与我听吗?我想了解他,我想知道的多一点,我也想像你一般守护他……”
若是平常的人,早就不会再听下去。若是平常的人,或许早就嫌恶地走开。可是这妇人没有,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轻蔑,只有满满的钦佩。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她说,我也想像你一般守护他……
此时此刻的蒋震,真的被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妇人所深深折服了。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她能配得上公子,这世间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呀……
第二百八十九章 武痴好娈童
杀人如麻的蒋震从来都是个心硬的人,只有在面对司远的时候,他才会偶尔软弱。
可是此时,他真的无法形容自己是怎样的震撼,怎样的感动。
眼角不由得湿润,他哑着声音哽咽道:“蒋震再也不会对夫人有任何隐瞒。”稳了稳情绪,他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你想不到的,公子刚到我们那里时,还被我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这些孩子个个都是极淘气的,见到他像一滩肉泥一样躺在那里,自然觉得可笑。不但辱骂他,偶尔还会上前打上几下,让他痛上加痛好像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可公子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疼,叫过一声委屈。我们就是讨厌他那样啊,疼就说呗,做什么装模作样的?可日子久了,我们就笑不出来了。公子的骨头被武痴重新接好,他开始练功,开始没日没夜的忍痛练功。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能将我们全部打倒。你可知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可笑?一个整日都躺在榻上,连说话都有些费力气的人,大言不惭地和我们说,他要打败我们。多可笑?没有一个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连我在内,也觉得他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傻蛋。可是我们都错了,我们都低估了那个坚韧到让人不得不钦佩的少年。当我们意识到他那句话将有可能成为现实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用自己的行动,让我们每一个人为之深深折服。现在你能理解我对何对公子生死追随的理由了吗?不止是我,和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都在暗中保护着公子,我们心甘情愿,永远不离不弃……”
知道了,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别说他们这些最重义气的习武之人,便是连她这么一个柔弱女子,都忍不住想要生死追随。
可她不会啊,可她是那个同样想活下去的云中秀。她是那个无论遇到多少挫折,也想好好地快快活活地活下去的云中秀。
如果死心塌地的结果是背叛、是利用,那么她宁愿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
心跳渐渐平稳,云中秀告诉自己不要被感动冲昏头脑,她要保持冷静,她一定要保持冷静,否则会尸骨无存的,否则她再也没有退路了。现在的她还不够凄惨吗?难道真的要被他利用过后,再狠狠地抛弃,才算完事吗?
不,她不要。
虽然还不确定他是否真是为太学而利用她,但云中秀凭着女人的直觉可以肯定,那少年绝对有事情瞒着她。
心思已经沉稳下来,可云中秀却表现的更加义无反顾。她连连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他值得别人的真心对待,也值得别人的尊重。如果我是男人,也会和你有相同的选择。”
听了云中秀的话,蒋震笑得很满足。就像被夸的人是他一般,面上带着难掩的自豪。他笑着开口,语气很暧昧,“女人同样也可以我们有一样的选择。”
那话外之音云中秀当然听得明白,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故作没有听到这话一般,她轻咳一声,道:“你继续说,我还想知道接下来的事。”
一让蒋震回忆,蒋震的表情便立刻凝重了下来,他冷笑一声,接着道:“我若是说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信吗?呵呵,从我们懂事起便在武痴的山庄里练功,吃尽了苦头不说,还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说到这里,蒋震的双拳又重新握在一起,他紧咬着牙龈,两腮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极痛苦的事情。
她所能想象到的,也无非就是武痴对他们练武很严格,又或者是什么连吃不饱穿不暖,非打即骂之类的。可是她万不会想到,蒋震接下来的话,足以让她震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他说,“武痴好娈童。”
一句话,让云中秀惊得是久久缓不过神来,可是缓过神后,她的震惊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述,无法用这世间的任何语言所表述……
娈童……娈童……娈童……
武痴喜欢娈童,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
倒抽一口气,云中秀看向蒋震的眼神都变了。不是轻蔑,不是鄙夷,只是……她无法相信,也真的不敢相信……
她的转变蒋震当然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坦言相告。他羞的无地自容,他羞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他更气的是这妇人的反应。他以为她会不一样,可是他错了,这么肮脏的事情又有谁会接受?
闭眼苦笑一声,蒋震别过头,不想再去看了,他笑着道:“很难以接受吧,呵呵……就是这样,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从懂事的那一天起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你若是觉得恶心我走便是,今日是我多言了……告辞。”
云中秀轻呼一声,连忙上前拦在房门口,用一种极认真的口吻说道:“不是的我怎会觉得恶心呢只是有些震惊罢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必觉得丢脸,若是如此我也和你说一件我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我曾经为了男人自我了结过……”
她看着他,明明舌头打结,明明脸都已经红到脖子根了,可还是那样虔诚地看着他。
‘噗嗤’一声,蒋震笑了出来,“你那哪算什么难以启齿,在我认识你的第一天便已经知道了。”
虽然是笑了,可却是充满善意的笑容,丝毫没有嘲笑的意味。云中秀松了一口,心里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方才的无心之举,可面上却有些自嘲地开口道:“也是哦,全城的人都拿这当作一个笑话来看,你又怎会不知道呢?恩……那我再想一个更加隐私的秘密,和你交换好不好?”
她问的小心翼翼,蒋震却是真的真的不生气了,反倒心疼起她的豁达。
他摇了摇头,笑劝解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走便是。别人的话你不要去理会,他们那都是嫉妒。一个未婚未嫁的女子,为了最求自己的幸福有这份勇气,为何要被人嘲笑?你这是天底下最最独一无二的女子,你那夫君不珍惜,是他有眼无珠。”
怎么还成了他安慰她呢?云中秀眨了眨眼,也笑得很无奈,“算了,就当那是一种成长历练吧。我没有在意过,若真是在意,我这个人或许早就埋入黄土了吧。既然你不生气了,那就接着说吧?”
其实,云中秀还有一个更想问的。她想知道……那少年是不是也做了娈童……
这就说的过去了嘛,司远长的那般秀气,武痴喜好男色怎么不会被倾倒?说不定留着他的性命,根本不是看在他是什么百毒不侵,而是……
不过这话云中秀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却没有胆量问出口。生怕会彻底惹恼蒋震,永远丧失了知道真相的权利……
她心里的困惑蒋震一看便知,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他并没有直接给她解惑,只是继续了那个未完的故事,“我们恨武痴,虽然他交给了我们绝世的武艺,可是我们恨他,虽然面上装作乖巧的样子,可我们每一个人在心里都恨不得能将他挫骨扬灰了”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蒋震的眸子里似乎是能喷出火一般,带着难掩的恨意,“可是我们无可奈何和武痴相比,就算我们全部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也试过要将他杀掉,可是无法成功的后果就是换来他倍加的羞辱有的人……甚至直接死在榻上……”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忍不住再一次湿了。不是为了他的公子,只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逝去的兄弟们……
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可云中秀还是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想借此给他一些力量。
这种力量是无言的,是不带任何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
蒋震心里明白,更觉感动。他无声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公子并没有真的被他玷污过,只不过平常有一些碰触是难以避免的。可就算是这样,如今的公子也还是万分讨厌别人的碰触,尤其是肉体上的接触。而当年的武痴十分欣赏公子,所以便答应他的恳求,以三年为期,到时候他们比一场武,若是公子输了,便心甘情愿任他处置。若是武痴输了他便不会留情,直接杀了他。武痴自负这世间没有人能赢得了他,为了得到公子的真心,就真的答应了这个看似有些荒诞的恳求……”
第二百九十章 令人不得不折服的少年
听到这里,云中秀急急问道:“所以呢?他赢了?便真妁将武痴杀掉了?”
不成想,她的话音落下,蒋震更是一副自豪且又钦佩的模样。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云中秀不由得吃惊了起来,“不,怎么可能呢。三年的时间里,就算公子是个练武奇才,也不可能赢得了钻研了一辈子武林绝学的武痴。
倒吸一口气,云中秀终于忍不住脱口问道:“那司远便真的成了娈童?!”话一问完,她便连忙堵住了自己口无遮拦的嘴。用一双小鹿般的大眼,诚惶诚恐地看着蒋震,生怕他会再一次生气。
蒋震笑得很无奈,却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继续用那种自豪的口吻说道:“这一点,公子在第一次刺杀武痴失败的时候便知道,所以公子才会和武痴定那个三年之约,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看着那妇人困惑的眼神,他又继续解惑道:“你想啊,武痴既然知道公子忍辱偷生毒杀了药王,又怎会不知道把公子留在身边的危险?可他舍不得杀公子,也更自负他不会给公子任何机会杀掉他。这样的公子他能不妨吗?他日防夜防,还震碎了公子的筋骨,一方面觉得公子是个练武的苗子,想从零开始栽培他。另一方面是想给公子一个下马威,警告他别想和自己作对,否则下场便是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公子这样一个约定,却把所有的问题抬到面儿上来说。他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恨意,也日夜不休地努力练功。武痴只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