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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约定,却把所有的问题抬到面儿上来说。他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恨意,也日夜不休地努力练功。武痴只当公子是不知天高地厚,看着他做无用功的努力,只当做是一场笑话了。他不再防着公子,而是日夜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而他对公子的喜爱也日益加深…”
说到这里蒋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三年里,公子究竟吃了多少苦,是没有陪着他经历任何人也无法想象的…
在那妇人期待的目光中,蒋震只是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开口道:“终于等到了三年之约的那一天,不出所料地公子输了,而且输的很惨。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见到公子第一次流泪的画面。那是一种悔恨,悔恨自己的无能无力,悔恨自己的不知深浅。他闭着眼睛对武痴说,再将他占有后,请给他一个痛快。他认输了…那一刻…你可知我们全部人的心都要碎了!我们又一次开始全力反抗,拼尽了所有只为了不让那个美好的少年受折辱。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被全部打了下来。早年武痴练功时走火入魔了,虽然平日里与旁人无异,但是在那种众叛亲离的情况下,他再一次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下场也就是武功到了巅峰的时候。他将我们全部击垮以后,猴急的就要占有公子…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习惯对公子不舍防备了,平日里就算他对我们再有亲近的时候也是有防备的。而那天,他本身的欲望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又加上走火入魔以后的精神错乱对于被自己击垮的柔弱公子根本就不舍防备,就当他是刀俎上的肥肉,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呵呵.也就是这样,他才给了公子下手的机会。在我们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公子拔掉头上的簪子,直接插在了武痴的心口窝。一击毙命,当武痴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给了逃跑中的公子重重一击,随后便倒下了,永远地倒下了…”
这样的少年让人如何不折服呢云中秀承认,她此时对司远的敬仰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她深深地深深地,打心眼里佩服那少年。可与此同时,却更是深知他的可怕…
蒋震未说完的话,云中秀接了下去,“那一掌再一次击碎了司远的筋骨是吗?所以就算日后好了到了一定的周期,他也会经历一次同样的断骨之痛。”
没有看向那说话的妇人,蒋震的视线没有焦距注视着远方,似是在回忆一般,“武痴可是用上了全部的功力,幸好公子的轻功好,已经逃的很远,否则他一定会当场毙命的,而且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当公子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们全部人都连滚带爬地追过去,准备陪他一同赴死。可是他却不允许。你知道吗?如我们这般的人,活着早已经没什么意义,若不是想着报仇,若不是想着有一天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杀掉武痴,我们老早便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可是我们不能死,我们若死,就是白死了,武痴还好好地活着,而我们却只能带着一身屁辱死去。
当武痴真正死去的一刻,我们全部哭了,十几个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哭的泣不成声。可武痴真的死去后,我们的心愿也就了了,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便想着与公子一同死去。可那时的公子,那个已经濒临死亡的公子却在那时和我们说了他的故事,他说,活下去,你们的命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所以要活下去”
这一次,蒋震不再只是湿了眼角红了眼眶,他哭了,他泪流满面,他像个孩子一样哭着说道:“我们再苦再委屈,又哪里及得上公子的万分之一呢!我们不死,我们齐力将公子的性命挽救回来,可是…可是…”
不用再说了呀,至此,云中秀已经全明白了。
他们虽然救回了司远,可是却留下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痛苦折磨…
云中秀没有开口,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默默流泪,只是看着他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直剿那哭声渐渐变小了,他才抽噎着说道:“所以,请夫人你好好守护我家公子。拜托了.”
如果可以,云中秀真的愿意诚心诚意地答应下来。对他发誓,她愿意向他一般,永永远远守护着那个值得让人守护的少年。
可是,她不能,她虽然点头了,但那并不表示她会无怨无悔地去守护他。她可以,她也愿意,但前提是,他也绝对会守护她。
那种默默付出,把自己感动到稀里哗啦,却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的感情,她再也不要了。就算爱他,就算爱他爱到昏天黑地、无法自拔,她也不会纵容自己的感情了…
因为她是云中秀啊,因为她是浴火重生后的云中秀啊¨.掏心挖肺的话说一次便罢,蒋震擦干眼泪又恢复成了那个冷硬的汉子模样。这一刻,在他面前的妇人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了,也不紧紧是一个公子喜欢的女人了。在他眼里,她已经成了他们的一部分,成了共同体,要永远守候不离不弃…
舒了一口气,蒋震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语气笑着道:“唔,我也都说完了。该你说了。方才是怎地了?公子为何会发那么大脾气?”
发脾气?还沉浸在方才那个震撼人心故事中的云中秀,显得有些呆滞。
不过只是片刻,她便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家公子最讨厌别人的碰触,特别是肉体上的,是吧?”
听了他这话,蒋震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瞪着眼珠,他连连点头。
肉体¨.碰触…
越想呼吸越急促,还没等云中秀说话,蒋震倒吸一口气,迭声道:“你不会一¨你不会是¨一和我家公子…”
知道他想歪了,云中秀不由得忆起方才那个吻,又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狠瞪了他一眼,她故作不悦地开口道:“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若不说他有这个忌讳,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从第一次见面起,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回避过我的接触。从来没有过…”
云中秀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没有过。
她记得他主动抱过她,而且在山洞里的那两日,两人身体上的接触更是多得不计其数,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一丁点儿的厌烦啊?甚至方才…还吻了她…
难道她误会他?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竭尽所能地对她好?甚至好的有些不真实。若他真的是对自己别有目的,就算是装,也不可能装的那般自然。自然到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发觉他有这么个忌讳…
想一想,原来他那个四合院里,除了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厨房的老妈子,便一个女人都没有。是否也是为了避免碰触呢?
不,也不对。他从第一次见到她便没有排斥她的碰触,那时的他根本不可能爱上自己呀,她可不觉得自己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他一眼看去就爱上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回到 过去
从初见那天便开始特别了吗?
是啊,就是这样,公子从见这妇人第一面起,便对她与旁人不同了。她能轻易挑起公子那如止水般的心,她还能让公子失控到无法自持……这就是命运吗?她就是公子的劫数吗?
沈之玄那小子一直笑称他才是公子命中的劫数,可公子真正的劫数又是谁呢?
蒋震迷茫可,他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那一脸彷徨的妇人,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公子……方才是怎么了?我是第一次见他发如此大的脾气。能不能请夫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好好守护我家公子呢?别再让他难过了,公子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现在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心,若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情,也请您站在公子的位置上为他考虑考虑吧。拜托了,去看看他吧……”
蒋震对司远的忠心真的是日月可表,让人不得不钦佩,她多想答应他这个恳请呢?可是心里好痛怎么办?只因那句‘若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情.一,看啊,蒋震也是知道的。
看啊,蒋震这就是在提醒她,她的信任、她的义无反顾,到头来终究会变作一场笑话的。她不是多心,她没有多心,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蒋震的话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难过?
站在他的角度?是啊是啊,她算什么啊?还真的是该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才是呢。他是一国之君,这南祺国上上下下的子民,包括她,全部都是他的。他的利益才是一切,所有的人都该牺牲小我,完成大他。
可是怎么办?她做不到,做不到就算明明知道他在利用她,还是要无怨无悔地付出。做不到就算明明心痛的无法呼吸,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做不到,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可最最让她难过的是,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很想好好守护那样受了伤的他,很想每天给他浇水施肥细心呵护着那份小小的悸动,可是她不能啊,她连珍藏的资格都没有,她好怕哪一天会连根拔起,让她血肉模糊,痛到不能自已.一他讨厌别的碰触,之所以会发火,是因为吻了她吧?
云中秀笑了,可是笑容里却有着难掩的苦涩,“我会去看他,但不是现在。你想啊,他现在在气头上,我若是去了,不就是火上浇油吗?先让他自己安静一些吧,他的事情他心里有数,还需要别人操心吗?”
这个答案蒋震显然是不满意的,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开口道:“夫人怎会是火上浇油呢?还是说……你和公子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吗?
似乎是发生过了什么,又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今天,不知不觉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摇了摇头,云中秀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个脾气古怪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如此说着,她又笑道:“好了,你不需要太担心了,你家公子的性子就是太淡了,若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难道不是你所希望见到的吗?”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内还没有燃气烛火,两人只能通过纸窗外的朦胧夜色,来探寻彼此的表情。蒋震似乎能感觉到,身边这妇人是真的再为公子着想。
是啊,公子什么也不缺,唯独缺了一些普通人该有的幸福。如今公子多年的夙愿以偿,该是让他幸福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蒋震释怀了,也不再追问究竟是为何,只是看了看窗外,又对云中秀淡淡地开口道:“夫人说的对,那蒋震便告辞了,在这宫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不方便对别人开口,那便叫人前去唤我。无论何时,蒋震都愿意效劳。”
黑暗中,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干净。生硬的轮廓此时也因为唇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柔和了很多,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人啊,活着真的很累。在这世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衷,以及那些难言的过去。
若不是蒋震亲自说出口,谁又能想到,他这样的人曾经做过娈童呢?
真是让人心疼。
叹了口气,云中秀伸手拍了拍蒋震的手臂,有些心酸地开口道:“你啊,也不要总是为了别人活,命运是自己的,能活着的一天就要努力让自己幸福艟'算通往幸福的路上艰难坎坷很多,也要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