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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我去了,她就能好吗?”萧景田淡淡道。
“赵某不才,知道一点郡主对将军的心意,此次郡主是真的不太好,烦请将军亲自跑一趟吧!”赵庸言辞恳切道,“无论如何,此次海战,郡主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就算是看在她千里迢迢带兵来援的份上,将军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哪!”
“好吧,我去!”萧景田点头应道。
“将军果然大义。”赵庸顿时松了口气。
麦穗心里一沉,抱着渔网进了正房,倚在炕边继续织网。
越想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个秦溧阳明明知道萧景田已经成亲,还这样明目张胆地让萧景田去看她,也太过分了吧?
“媳妇,你是怎么了?”孟氏见麦穗拿着网线一动不动地出神,忙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麦穗忙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在想前些日子那场海战,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可不是嘛,我们虽然在禹州城,可是看不到你们,心却一直悬着呢!”孟氏一听,顿时也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听说这次多亏了溧阳郡主,不但没有杀那些海蛮子,还把他们收了编,让他们进了卫所当差,听说那些海蛮子从心里感激溧阳郡主,还嚷嚷着要去禹州城送牌匾呢!”
麦穗只是笑。
这哪里是秦溧阳的功劳,分明是萧景田这几天前后奔走,日夜操劳的结果。
如今全都变成了秦溧阳的丰功伟绩。
他是甘愿做她身后的那个人吧
她涩涩地想。
正想着,却见萧景田和赵庸并肩走了进来,萧景田说道:“娘,我有点事情要跟赵将军去一趟禹州城。”
“伯母,告辞了。”赵庸作揖道。
“以后有空再来哈!”孟氏客气道,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嘱咐道,“这天怕是要下雪了,你们路上慢点走。”
“娘,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萧景田又看着麦穗,温言道,“那我走了。”
“好,你早去早回。”麦穗勉强一笑。
“我很快就回来了。”萧景田浅笑道。
两人到了禹州城,直奔凤阳客栈。
禹州城的雪下得比鱼嘴镇要大一些,地上,屋顶上,白茫茫的一片。
碧桃见赵庸真的请来了萧景田,喜极而泣,忙领着萧景田进了屋。
秦溧阳有气无力地躺在被窝里,见了萧景田,一句话不说,只是扯过被子蒙住头哭。
萧景田不说话,只是站在她床前,默默地看着她哭。
几天不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待她渐渐停住哭声,萧景田才上前道:“溧阳,请大夫过来看看吧,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得吃药。”
“好。”秦溧阳蜷缩在被窝里,顺从地点点头。
赵庸早就请来了大夫,候在客栈楼下。
碧桃听说主子答应看大夫了,忙引着大夫进了内室。
大夫诊过脉后说是郁结于心引发的风寒,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必须得好好调养一番才行,否则,若是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说完,又责怪萧景田道:“你怎么让你媳妇病成这样才请大夫,我告诉你,以后若是落下病根,有你好受的,你们还年轻,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真是罪过。”
“有劳大夫了。”萧景田不动声色道。
秦溧阳见那大夫误认为她跟萧景田是夫妻,而萧景田也没有做什么解释,心里很是甜蜜。
那大夫开了几服药,叮嘱了一番,才告辞离去。
赵庸也知趣地回了总兵府。
碧桃见郡主脸上有了笑容,兴奋道:“烦请将军陪陪郡主,奴婢出去煎药。”
“去吧!”萧景田撩袍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二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快死了。”秦溧阳接过茶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想挣扎着下床,却浑身没有力气,又软绵绵地跌回了床上,险些把茶杯里的水洒在被子上。
“瞎说,大夫不是说,养几天就好了吗?”萧景田上前一把扶住她,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回桌上,皱眉道,“你这是何苦要折磨自己。”
碧桃端来了药。
秦溧阳尝了一口,摇头说苦,不想喝。
“良药苦口,不要任性。”萧景田突然觉得眼前的溧阳郡主很是陌生,记得有次她腿上中了一箭,硬是自己亲自拔出的箭羽,也是她自己处理的伤口,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吭一声。
如今,怎么连药也喝不得了。
“二哥喂我。”秦溧阳撒娇道。
“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萧景田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二哥你不要走。”秦溧阳忙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从背后抱住他,恳求道,“二哥,我这次回京城后,说不定皇上会召我入宫,这禹州城,我是不会再来了,难道你就不肯多陪我一会儿吗?”
“将军,眼下只有我主仆二人在这客栈,若是郡主病情再有反复,奴婢一个弱女子怎么应对得了。”碧桃也跪在地上恳求道,“求将军留下陪陪郡主,明天再走吧!
“我去隔壁找个房间,你早点休息吧!”萧景田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碧桃脸色一喜。
秦溧阳望着萧景田决然而去的背影,一字一顿地说道:“碧桃,务必帮我留住二哥。”
二更。
第177章 媳妇生气了
临近年关。
鱼嘴镇大集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欢庆的气氛。
之前海战留下的阴影,也随之阵阵炮竹声一扫而光。
地上积雪未消,麦穗挎着竹篮慢腾腾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时停下来等着比她走得更慢的婆婆和小姑子,家里要买的年货并不算多,可孟氏是个细心的性子,东挑西选了半天,连一个篮子都没有挑满。
本来跟萧景田说好了,趁着年前这半个月空闲一起来镇上买家具装修好新房,等过年开春好搬进去住的。
可是萧景田前天去了禹州城,到今天也没有回来。
看样子,是把此事给忘了。
也许在他心里,还是那个溧阳郡主比较重要吧!
麦穗赌气地想。
“景田媳妇,景田媳妇。”小孟氏气喘吁吁地身后撵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说你们都锁着门,敢情是赶集来了,那啥,早上的时候,许知县让狗子捎话,说是让景田务必去衙门走一趟,狗子去你家说是锁着门,景田呢?”
“表姐,景田去禹州城了。”麦穗停下脚步答道,“前天就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什么事吗?”小孟氏见麦穗表情有些恹恹,忙问道,“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呢!”麦穗勉强笑笑,又问道,“许知县找景田有什么事情吗?”
“听狗子说,好像是关于那些海蛮子的事情。”小孟氏拽着麦穗,退到墙角处,悄声道,“听说那些海蛮子至今还被关在衙门里,尚未安置,许知县担心夜长梦多。”
“这些事情是衙门的事情,找景田干嘛?”麦穗不解道,“他又不是衙门的人。”
“话虽如此,可谁知道许知县是怎么想的。”小孟氏叹了一声,又道,“算了,这些事情横竖不是该怎么女人能管了的,走走走,赶集了。”
麦穗望了望婆婆和小姑子还在肉铺前挑选猪肉,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挑不完,便跟着小孟氏进了身后一家丝绸铺子,这铺子是新开的,布料花样繁多,里面人头攒动,很是拥挤。
大姑娘小媳妇留恋在眼花缭乱的布匹前,兴趣盎然地问着价钱,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花色,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麦穗也跟着小孟氏挤过去看布料,这些布料颜色虽然鲜亮,价钱也不贵,但质地很一般。
麦穗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颜色。
来这里也快一年了,她发现这里的人喜欢穿颜色浓艳的衣裳,不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大都喜欢纯色的上衣配上一条带花的裙子或者裤子,或者是带花的上衣配纯色的裙子或者裤子,或者干脆是一身花,几乎成了风尚。
故而街上卖的也大都是花布。
虽然生活中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选择,但穿什么衣裳她还是比较讲究的。
“怎么?不喜欢啊!”小孟氏问道。
“我不喜欢这些带花的。”麦穗如实道,“其他纯色的布料的颜色又不太适合我。”
小伙计耳朵尖,听麦穗这么说,忙上前热情道:“小娘子若是喜欢纯色的布料,就上二楼瞧瞧,二楼的布料大都是纯色,只是价钱稍稍贵一点点。”
“走,瞧瞧去。”麦穗顿时来了兴趣,拉着小孟氏去了二楼。
二楼人不多。
只有七八个女子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挑选布料,相比一楼,二楼的确是纯色多一些。
小孟氏问了问价钱,撇嘴道:“那小伙计倒是会诓人,什么叫贵一点点,分明是贵了一倍嘛!”
“表姐,贵有贵的道理,你瞧这些布料质地真的很不错。”麦穗摸了摸质地,心里很是满意,她就喜欢这种厚实一些的纯色布料,价钱贵点算什么。
“我倒忘了你如今是富户了。”小孟氏打趣道,“等下个月我娶了儿媳妇,也让她跟着你学做生意,赚大钱,到时候我也就不觉得贵了。”
麦穗只是笑。
怎么说上次也是赚了一大笔,这点钱还是不算什么,。
除了她和萧景田的,她还给公公婆婆小姑子也各挑了一块布料,过年了,大家都换上新衣裳高兴高兴。
当然,她也没忘了给她娘吴氏买布料,吴氏常年穿着带补丁的衣裳,她都看不下去了。
小孟氏嫌楼上的布料贵没舍得买,蹬蹬跑去楼下给狗子扯了身过年穿的,打趣道:“若是景田知道他家小娘子这么孝敬,指不定多高兴呢!”
说着,又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说句你不想听的话,昨天你婆婆去我家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劝你呢!”
“劝我什么?”麦穗一头雾水。
“你婆婆说你过门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心里着急了呗!”小孟氏见麦穗不解,悄声道,“她想让你去看看大夫。”
“我又没病,我看什么大夫。”麦穗扶额道,“你告诉她,我不去。”
“哎,你们婆媳之间是事情,我跟着掺和什么。”小孟氏笑骂道,“要说你自己去说。”
“表姐,既然我婆婆让你跟我说,那我回话自然也得找你了。”麦穗不以为然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才不管你们婆媳间这些弯弯绕绕呢!”小孟氏见麦穗对此事反应不大,便也无所谓地笑笑,“其实呀,你婆婆只是爱操心罢了,也没别的坏心眼。”
“说起来,我进了萧家的门,我婆婆也从来没有难为我,她的确是个好婆婆。“麦穗感叹道,“只是这种事情急不来,也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算起来,她跟萧景田有夫妻之实还不到两个月,哪能这么快就有孩子。
想到萧景田,不禁腹诽道,这个人到现在还不回来,是想要留下来陪那个秦溧阳过年吗?
“也是。”小孟氏笑道,“我二姑姑比我大姑姑要好说话得多,你若是到了我大姑姑手里当媳妇,那才叫个命苦。”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我大姑姑连儿子跟媳妇每个月同房几次都要过问,还说男人不能经常那啥,否则对身体不好,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