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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来,只是彼此解解闷而已。
又不是要她来干活的。
“我不,我就要去,我不要离开你。”麦穗索性撒泼,孩子般拽着他衣角不放手,最终男人还是没有执拗过女人,萧景田拿她没法子,只得带她进了林子。
林子从外面看很是葱郁繁茂,进去一看才知道树跟树之间的空隙很大,踩上去全是松软的落叶,麦穗紧紧跟在他身后,望着看似无边无际的树林,小声问道:“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帮他砍树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啥也不干吧!
萧景田掏出别在腰间的斧头,握着手里,上下打量着面前又高又直的松树,用脚踢了踢,扭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松树下,轻咳一声,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许是刚刚下了雨,松树底下冒出了簇簇小小的探着小脑袋的伞状褐色蘑菇,有的像手掌那么大,有的却像指头般大小,看上去很是滑润喜人。
“蘑菇!”麦穗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从包袱里掏出布袋放在地上开始动手采蘑菇,这种蘑菇她是认识的,是专门长在松树底下的松菇,可以现吃,也可以晒干了储藏起来,味道很是鲜美。
萧景田笑笑,挥起手里的斧头,对着树根处砍了几下,抬起脚朝树身蹬了一脚,繁茂高大的松树轰然倒下,直直地横在地上。
麦穗吓了一跳。
这就砍倒了?
萧景田又在四下里转了转,遇到中意的木材,三下两下就能搞定,山岗上很快就堆了一大堆木材。
麦穗跟在他后面,也采了满满一口袋松菇,心情很是愉悦,可惜她之前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松菇,要不然她肯定得多带几个布袋来,她带口袋原本是来摘野梨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四下里有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待细细环视周围,却并无异样,阳光斑斑点点地透过树梢洒了进来,数不清的光点在地上跳跃,草木微摇,蜂蝶起舞。
大概是第一次来这样的深山老林,心里有些紧张的缘故吧!
麦穗心里安慰道。
晌午的时候,两人去山岗那边歇息。
萧景田生了火,把打来的野鸡放在架子上烤,待烤到半熟的时候,麦穗便把带来的调料,细细地洒上去,又折了几根细细的树枝把采来的松菇串上去,放在火堆上面,慢慢转动着烤得焦黄,鲜香四溢,颠颠地递到萧景田面前,说道:“鸡还得待会儿才能好,先尝尝这烤松菇的味道。”
“不错,你上面放了啥调料。”萧景田很奇怪他经常吃的松菇怎么会有如此浓郁鲜香的味道。
“我放了孜然粉。”麦穗得意道,“上次我镇上逛街的时候,在一家药铺里买的,这种孜然粉放在肉里特别香,可是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人却被它当成了治牙痛的药了。”
她如视珍宝地买了回来,就是准备烤肉吃的。
毕竟跟着萧大叔是有肉吃滴!
“我们这里的人?”萧景田眯眼道,“难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我,我是麦家洼的嘛!”麦穗自知失言,忙又把一串烤好的松菇递到他手里,浅笑道,“你砍树也累了,多吃点,下午还得继续干活呢!”
萧景田接过松菇串,不紧不慢地吃着,放了孜然粉的烤串味道很是美味,他一连吃了好几串,点头赞道:“味道真是不错,松菇也能吃出肉的味道来。”
“那是当然,孜然粉本来就做烧烤的嘛!”麦穗把烤好的山鸡也抹上了层孜然粉,一本正经道,“你尝尝这放了孜然的烤鸡,肯定你吃了还想吃。”
“你听着,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呆在这里不要动,我自会护你周全的。”萧景田一手拿着烤串吃着,另一只手却悄然握紧了放在一边的斧头,压低声音道,“不要慌,不过是来了几个而已。”
“你说什么?”麦穗一头雾水。
画风转得太快,她有些无所适从。
第112章 被劫持了
数十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景田身后,幽灵般看着正在吃野味的小两口。
麦穗这才明白萧景田的意思。
脸色猛然变得苍白起来,见萧景田若无其事地扯过一条鸡腿递给她,她才发现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萧景田身后蓄势待发的黑衣人,低声提醒道:“他们一共十二个人,咱们怎么办?”
“你相信我吗?”萧景田反问道。
他迎光而坐,橙色的阳光打在他年轻俊朗的眉眼上,栩栩生辉,波澜不惊,仿若站在他身后的,只是数十个木桩般坦然。
“我相信你。”麦穗心里砰砰乱跳,但见萧景田如此淡定,也随着冷静下来,忙问道,“我能做什么?”
“你既然相信我,那你就乖乖坐在这里吃饭就好。”萧景田伸手扯下另一条鸡腿,慢腾腾地吃完,取过水壶喝了几口水,清清嗓子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脸大汉不说话,手轻轻一扬,身后的黑衣人立刻蜂拥而上,将萧景田团团围住。
萧景田一个腾空上前迎战。
双方顿时打成一团。
麦穗被吓傻了。
萧景田一个人打十二个,太吃亏了吧?
话说,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到底为啥要难为他们啊!
但萧景田刚才说要她呆在这里不要乱跑,麦穗也不敢四处乱动,傻站了一会儿,见那些人虽然多,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被萧景田打得竟然一个人也没机会靠近她所站的地方。
麦穗暗暗惊叹。
没想到萧大叔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好崇拜有没有!
但毕竟敌我双方人数悬殊,她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帮帮自家夫君才是,可她不会武功,自然不能上去帮倒忙,一眼瞅见地上的小小的山石,机灵一动,抓起石头就朝他们掷去,她算过了,连同萧景田在内,一共十三个人,打中萧景田的机率很低。
许是被萧景田感染了士气,麦穗的命中率很高,几乎是十发九中,一时间,竟然打得那些黑衣人哇哇乱叫。
萧景田哭笑不得。
他一边跟那些黑衣人过招,一边还要躲避他媳妇突如其来扔过来的暗器,这个媳妇确定不是在帮倒忙?
麦穗自然不知自家夫君的腹诽,见连接打中了好几个黑衣人,心里很是得意,扔石头扔得愈加起劲起来。
那些接二连三地被石头打中的黑衣人快气死了。
这两口子也是够了。
男人凶神恶煞般打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他们也认了,怎么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还拿石头扔他们呢?
而且那女人的命中率还不一般地高,连他们头也被砸中了呢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种打法?
为首那黑衣人在肩头上又挨了一记石头后,不禁火冒三丈,悄然朝其中一个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那黑衣人会意,悄然跳出打斗的圈子,一个箭步蹿到麦穗面前,扛起她就朝林子里跑,麦穗吓得大叫:“景田救我。”
那人轻功极好,腾空一跃,便跳进了林子深处,扛着她飞快地在林中狂奔,七拐八拐地转眼不见了踪迹。
萧景田见麦穗被黑衣人掠走,大怒,三拳两脚地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迅速地追了上去,他在林子里疾驰了一阵,竟然不见半点人影,心里暗叫不好,又匆匆返回山岗。
山岗上却空无一人。
只剩下麦穗采的那袋子松菇和木架上那大半个烤鸡,萧景田脸一沉,纵身跳入山岗下的山谷中,穿过谷底,抄近路上了林子后面的那条山路。
只见山路上数匹快马簇拥着一辆马车绝尘而去,扬起阵阵尘土。
萧景田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麦穗被绑在疾驰的马车上,被颠得七荤八素,外面马蹄声四起,她知道她暂时是逃不掉了,又见坐在车厢门口的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嘴角扯了扯,方方地说道:“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你看外面都是你们的人,我能逃走吗?”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黑衣人打量了她一眼,冷声道,“若是敢玩什么花样,信不信你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麦穗听这黑衣人说话是本地口音,心里也不再那么紧张,故作镇定地坐直身子道:“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
“这个跟你说不着。”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了麦穗一眼,心里暗忖,这女人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跟他搭话,他欠了欠身,腰间露出一方墨绿色的木牌,木牌中间刻了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很是威风凛凛。
“你不用说跟我说不着,而是你压根不知道。”麦穗瞟了一眼他腰间的木牌,冷讽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
眼下她是指望不上萧景田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只有摸清了他们的意图,才能保全自己。
“小喽喽又怎么样?”黑衣人把脸上的黑巾往上推了推,冷声道,“小喽喽照样能要了你的性命!”
“壮士,话说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我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麦穗往后靠了靠,悄悄摸着手上的绳索,楚楚可怜道,“我男人是个渔民,只知道出海打渔,上山砍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这些跟我说不着。”黑衣人冷笑。
想从他嘴里套话,休想!
“小娘子,告诉你也无妨。”正在赶车的年轻马夫突然回头道,“是你男人得罪人了,人家想报复你们。”
麦穗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车夫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大,看上去却很是和善的样子。
风一吹,露出了年轻车夫大半张脸。
麦穗越看越觉得这个车夫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有你什么事,赶紧赶车。”黑衣人抬手狠狠地敲了车夫一下,铁青着脸道,“死吴子,你找死啊!”
车夫自知失言,忙蒙好脸,继续赶车。
麦穗不动声色地往前欠了欠身,把绳索在马车壁上蹭了蹭,觉得胳膊上束缚松了许多,如此折腾了几番,一点一点地解着绳索,突然,手上一松,绳索滑了下去,她心里一喜,故作不解问道:“说来听听,我们到底得罪谁了啊?”
“你真的不知道啊?”年轻车夫被敲了一下,似乎还不长记性,侃侃而谈道,“你男人在上品居跟人打架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他们……”
“闭嘴!”黑衣人厉声喝道。
他们到底从哪里找来一个白痴车夫?
这是在绑架好吧?
这个白痴竟然还在跟人质聊天,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明白了,是上品居的人,是不是?”麦穗皱眉道,“不过三五两银子的事情,你们却搞得如此复杂,这样,你们放我走,我给你们五两银子,行不行?”
“不行。”黑衣人沉声道,“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知趣的,配合好我们的行动,可保你性命无忧,若是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麦穗垂眸不语。
如果仅仅是因为上品居的事情,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算了,见机行事吧!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护城河。
前几天下了雨,护城河的河水上涨了不少,明晃晃地,深不可测朝下游涌去,河面上有一道还算宽敞的小桥,过了这桥,就算是进了禹州城地界了。
马车缓缓爬上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