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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则直接瘫倒在地,她小声哭起来,“横竖家里的长辈和老爷都在,我自认到王家后,从没有亏待过他们兄妹二人。凡是少柏和若云有的,就从没有短过他们的。没想到,最后还没有落下一点儿好处。”
王少杰见她哭,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斜睨看着她。
“祖父祖母,求你们给我娘做主。”王少柏一进门撩起衣服下摆就跪了下来。
“哼。”王少杰故意鼻孔朝天。
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简直能气死人,王老爷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氏一下晕了过去,于是场面顿时失控了。
“请郎中,赶紧请郎中来。”王少柏大叫。
大户人家大多都有府医,很快郎中就赶过来。
“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郎中给大家带来的却是好消息。
“果真?”王老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家夫人居然又怀上了,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王少柏更是喜得不知如何示好,“娘,你是双身子,今后可不能受气。”
王少杰是外人,他气呼呼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孽子,今日,你要是不给你母亲请罪,老子今日就打断你的腿。”王老爷大怒。
王少杰很倔强,站着就是不说话。
“老爷,别怪孩子,少杰还是孩子气。”王夫人一醒过来,就幽幽地拦着王老爷。
王少杰眼皮耷拉,装木头人不动。
那副熊样一下惹怒了王老爷子,“来人,给我将这个孽子拉出去打。”
请家法是大事,王少杰脾气犟,就是挨打也不动。
一会儿,王若曦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扑过去护在王少杰面前,“爹,哥哥虽然不对,可他性子一向如此。母亲也不会和他较真,难不成爹真的要打死他不成?明日哥哥还要当值,他可是奉旨做事呀。”
王若曦也才知道王少杰白天做的丰功伟绩,她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过来。
王老爷举起的棍子顿时放下了,如果王若曦不提,他还忘记这茬事。的确,王少杰还有差事在身。
“合着府里只有我和妹妹是多余的人不成。”王少杰还在叫,“我看有人就是故意找茬,我娘留下的人,再留在府里,估计连个命都没有了。我没用,护不住他们,那我就将他们送人,找个能护住的人。妹妹,你将卖身契给我,我这就将他们一家卖了出去,给他们找个好人家待着。最起码,他们也能有条活路。”
“哥哥,你又说胡话。”王若曦见他事到如今,还在犯浑,深深地感觉到了绝望。
“你到底给不给,不给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哥哥。”王少杰一条路走到黑。
王若曦流泪看着他眼睛望天,绝望的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王老爷见他不将长辈们看在眼中,又觉得如果将丁婆子一家发卖出去,少不得真的被人在背后议论,说他容不下前夫人身边的人,心里真是又气又怒。
“算了,祸事全都是那丁婆子一家惹出来的。少杰要将人发卖出去,就让他卖了吧。”关键时刻,老夫人终于开口。
老夫人发话,王夫人心里暗暗得意起来。
继子和继女身边少了丁婆子一家,在府里他们身边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了。
王若曦听了,眼睛顿时红了。“哥,你给他们找个好人家。”
“那是自然,他们毕竟是娘身边的老人。”王少杰不高兴地嘀嘀咕咕。
于是,最后闹了一场的结果,就是霍七七身边多了几个下人。
第一卷 第87章 再进宫
“就这点儿出息?”霍七七看着眼前几个伤残人士,忍不住摇头。
“能将人糊弄出来就不错了。”王少杰趴在椅子上,龇牙咧嘴。“霍七七,还有没有药,给点用用。”
“伸手。”霍七七没好气地吩咐。
王少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赶紧伸出手,霍七七两只手指顿时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片刻后,她收回手。
“七公子,我家公子内腑有没有受伤?”柳生焦急地问。
“没事,他属狗。猪皮狗骨,一般的刑罚根本伤不了他,等会儿给你们药,在他淤青的地方抹上,明日就可以消肿散瘀了。”霍七七回答。
柳生和杨叶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被称为京城第一纨绔的霍七七居然懂医术,但他们相信王少杰的目光。
王少杰愿意相信的人,他们自然相信。而且他们刚刚也听明白了,原来公子是故意发怒闹事,目的就是想将他们一家从王家捞出来。
“公子,小姐身边的人,全都不安好心,奴婢离开后,小姐怎么办?”春华却显得忧心忡忡。
“没事,我自有安排。我和七公子在城外暗暗地置办了一处庄子,你们到了庄子那边,好好做事,一切都听福成管家的安排,等爷手里有了银子,自然会想办法给她身边换上一批可靠的人手。过几日,等你们身体好转,丁嬷嬷就随我出去买几个靠谱的丫头回来训着。”王少杰对他们也没有隐瞒。
“公子交待的事情,小人一定用心做好。”丁大山有些激动。
他们一家是忠仆,可是在詹士府却处处受到排挤和打压,看到两个主子受罪,他们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可现在他们看到了希望,原来公子一直在装。
这样就好!生活终于有了希望。
人送到霍七七这儿,霍七七自然不能不管。
吃完早饭后,霍七七直接让人将他们送到了庄子那边,至此,王少杰的心病也去掉了一半。
王少杰算计了王夫人,而实际上,王夫人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王少杰将人带出去后,她立刻派人跟着注意他的动向。
当她知道王少杰将人卖给了霍七七,霍七七还将人送到城外庄子时,王氏就彻底放心了。
“娘,那个混蛋是不是在耍心眼?”王少柏在霍七七手里吃过亏,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纨绔凑在一起,能做什么正经事?你觉得他们解决掉街口和城门口的拥堵,他们就算成大事?皇上如此做,无非是给护国公留几分颜面,霍七七不成器,霍家其他几个公子却全都是人中之龙,他们虽然不从政,可京城里哪一个又敢小瞧他们去?霍七七在护国公府最是得宠,那几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王氏冷笑着解释。
“娘是觉得,疏通拥堵的法子,是霍家其他几位公子想出,故意算在霍七七头上?”王少柏眼睛一亮。
王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废物永远都是废物,连废材都算不上。你是京城里的才子,还怕被他比下去?”
王少柏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我自然不和他相比,只是他在外面没脸没皮,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别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少不得,有时候我也会被人怨恨。”
“那就离他远一些。”王夫人冷笑着说,“王若曦那丫头心眼要比王少杰多多了去,她以为她哄着老夫人,老夫人在亲事上就能给她做主?”
“娘的意思?”王少柏眼睛一亮。
“府里只要一个正经小姐就够了。前几日,老爷和我提起过,礼部尚书家中的二公子夫人刚去世,张大人好像和老爷有意联姻。”
王少柏闻言,一下明白了。他笑着点点头,“张家在京城里,也是大户人家,这门亲事要是能成,是姐姐的福气。”
王夫人含笑点点头。
护国公府内,霍七七和王少杰吃完早饭,将丁家人安排好以后,两个纨绔就结伴继续到街口坐镇。
规矩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负责维持秩序的人,一上午又逮到十来个不守规矩,不听指挥的“叛逆”人员。
王少杰和守卫、衙役对罚款十分热衷,凡是被逮住的人,必然是重罚,半分人情也不讲。
到了中午十分,霍七七手里就足有五百两银子。
听着数目好像不对,可实际上,大户人家出行,肯定就不是三两人。凡是被逮住,霍七七一律按照人头算账,下人不收规矩,也是十两、五两、二十两的罚,这样一来,人数就对上了。
“七公子,你不知,东门今日也乱了。”一个衙役笑眯眯过去讨好,“过去的弟兄们苦不堪言,人拦都拦不住,差点儿闹出大事情。”
“怎么着?”霍七七见他有话说,就顺着问了一句。
“那边翻了马车,人挤过去看热闹,踩伤了好几个人。”衙役笑着将话说完。
霍七七点点头,若有所思。
“没有规矩,自然容易出事。”王少杰得意地瞥了霍七七一眼,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特别光彩。
本来这只是插曲,和霍七七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是中午回府,霍七七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宫里就来了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霍七七疏通堵塞有功……”
霍七七随着家人一起跪着,只觉得膝盖痛。不过圣旨上的内容,她还听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说皇上急着招她进宫去。
“七公子、护国公爷,圣上还在宫里等着两位了。两位收拾一下,请立刻跟着杂家进宫面圣去。”德公公急着催人。
得了,这下连饭都吃不成了。
圣旨难却,护国公和霍七七也没有耽搁,直接坐着马车往宫里去。
“等会儿不管皇上说什么,你都别急着答应。就算是安排了再好的差事,也别急着表态,一切往祖父身上推。”坐在马车上,霍七七递了一个苹果和几道小点心给护国公打牙祭。
护国公生怕霍七七吃亏,一路上没少叮嘱她。
霍七七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眯眯点头,“行,等会儿祖父不说话,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皇上任何条件。”
护国公见她听话,这才觉得心安一些。
第一卷 第88章 差事和合作
祖孙两个达成共识之后,两个人就像偷腥的猫,偷偷地对视傻笑了半天后,然后就低头吃起手里的果子。
等到了宫门口,两个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半饱了。
“国公爷、七公子,下车随着杂家往里走。”德公公在外面笑着提醒他们。
霍七七舒了一个懒腰,先下车然后下意识地搀扶着老爷子。
这是她在现代养成的习惯,到了古代后,由于老爷子对她十分好。所以,霍七七在潜意识中,也将他当成了真正的长辈看待。
老爷子看着胳膊上的玉手,一愣。以前,他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连文官的优雅,他都看不上,认为文官带着酸溜溜的味道。如果换成别人,一个孙子搀扶着硬朗的长辈,老爷子肯定会对之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换到他头上,老爷子忽然鼻子一酸,眼睛都变得有些湿润了。
护国公府一向阳胜阴衰,虽说孙子们孝顺,可一群老爷们哪有细心的时候。自从老夫人去世后,老爷子就从没有尝到过今日霍七七带给他这种直白的亲情了。
霍七七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并没有察觉到老爷子内心的波澜。这是她第二次入宫,上一次因为戴罪过来,根本没有机会欣赏四周的风景。
这一次,她的脚步可以放慢。于是,也就有了更多地机会看看风景。
宫殿和现代的宫殿有点相似,柱子、朗庭,全都都是用木头做成,上面则是刷了无数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