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千华点点头,原来如此:“既是证据确凿,那到也可以。”段域泽一口气提起来,蓦地松了下去,不知为什么他见这御史大夫心中总有莫名的心虚感,谁知他一口气刚松了,风千华又开口道:“下官听说,涉案证人袁飞已死,是怎么死的?”
“一箭穿心。”段域泽想了想,生怕风千华再问,又补充:“死在博阳入金的官道上。”
“下官明白了,定是虎贲将军知道事情败露,一怒杀人,可是……”
话语急转,吊足了胃口。
“端木大人,请说。”段域泽心中愠怒,可拿不准风千华的用意,不敢表露出来,
青穆侯一张脸憋的青紫:“满口胡言,此处乃是大理寺,你小小的御史大夫,焉能放肆!”
风千华抱拳:“侯爷所言甚是,是下官对大理寺审案好奇,遂奏了皇上来观审,不敢放肆!”
言下之意,皇上都同意了,你算什么东西。
青穆侯被她堵的喉咙一阵痒,想咳嗽却咳不出,捧着茶猛喝。
风瑞安静静打量着风千华,朝堂那日她为华儿解围,今日又莫名赶来,虽一直文不对题不明其理,但他感觉御史大人必有后招。
果然,风千华起身淡笑:“段大人,若是下官没有记错,虎贲将军是八月初一入的金都,而从博阳到金都即便快马也需半个月的路程,那么他七月十五就要出发,一路飞奔一刻不能耽误时间,可是袁飞七月二十,还在博阳练兵,三军皆可作证,这时间上不合啊,莫非……”她几步走到风存戎身边,打量了他一遍,喃喃的摇着头:“没有脊生双翼,展翅可飞,怎么能做到?”
风存戎剑眉抖了抖,觉得这小鸡崽有些本事,若是他平安度过这关,一定要请她喝酒。
满堂的人,有人黑了黑脸,觉得这御史大夫真是多事。
段域泽飞快的朝青穆候看了一眼:“端木大人,即便时间不合,但也有可能是同伙帮忙。”
青穆侯不屑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譬如……瑞阳王。”
原来是一丘之貉,暗中勾结,只怕这满堂的人都与青穆候脱不了干系。
风千华笑道:“侯爷说的没错,也有可能是别人所为,所以……下官认为要当庭验尸,查证具体死因和杀人者的手法。”
质疑他的办案水平,段域泽鼻尖冷哼:“袁飞的尸体,已经下葬,无需再验!”
风千华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坐回椅子上:“大人,下官只是建议,只是,这尸体不查匆忙断案,若有冤屈……”
段域泽张口结舌,有些心虚的朝青穆侯瞥了瞥,全然无觉他的思路已经被风千华牵着走:“本官断案三十年,从无冤假错审,端木大人不必危言耸听。”
青穆侯阴冷的眯了眯眼,他就知道这小子一来肯定没有好事,果然如此……
他等了这么多年,筹谋这么久,今天一定要将此案断了,以免夜长梦多!
“区区一个死尸有什么可查的,御史今日来不像听审,到像是主审啊。”青穆侯的话可谓讽刺之极,堂上立即有人轻嗤一声,附和而上!
风千华一脸无辜,仿似根本没有听懂他话中之意,谦虚说道:“不敢,不敢!怎可抢了侯爷的风头。”话落,眼神不经意的看向风瑞安。
不知为何,这一眼风瑞安立刻明白其中含义,他负手上前一步淡淡一笑:“侯爷,你我恩怨这些年是该有所了解,但罪不在孩子,此案疑点颇多,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莫非你有私心?”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顿时让场面天翻地转,注意力立刻换了方向。
青穆侯早被风千华气的失了分寸,努力压下心中气愤:“本侯与你何来仇怨,况且,虎贲将军乃本侯外孙,若他真没有罪本候定当保他,可如今证据确凿,此等不孝不忠之人不要也罢!”
他一甩袖,一副大义灭亲大义凛然之态!
风存戎一口口水喷了出来:“谁是你外孙,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配,我告诉你,只要是真男人,谁做我外公都行,就你不配!”
“你……”青穆侯一口郁气堵在心里。
风千华侧目,唇角勾起丝浅浅的笑容,风存戎的表现很让他意外……
“肃静!”段域泽大喝,沉着脸一派正直无私之态:“这是公堂,岂容污言秽语。”
话落,他清咳嗽一声:“此案本官今日便会呈报给皇上,虎贲将军风存戎叛国一案……”
忽然,风千华耳尖微动,堂外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眉梢一挑,起身抱拳再次打断段域泽的话:“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题外话------
矮油~没人理我了~!咳咳!
088 默契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46 本章字数:6228
满堂的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气。
这御史大夫也太过狂妄,三番两次打断段大人的审判,三司的面子简直被她踩到了脚底。
段域泽脸色青白,完全失去了耐心,啪的一声,惊堂木险些拍断:“端木箫!本官念在同朝为官给你几分薄面,你未免太猖狂了,仗着有皇上的宠信在公堂之上为所欲为!”
风千华眼底一抹寒光滑过,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次将他打断,迅速说道:“段域泽,你等身为朝廷命官,主审瑞阳王和虎贲将军之事,本应秉公办理还受冤者一个公道,却罔负皇上信任罔顾同袍情义无视天道公理污蔑忠臣良将,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堂?若我大周公堂由你这不忠不义之人主审,若我大周公堂便是含冤莫白之地,那这公堂……不要也罢!”
“咳咳……”众人一愣,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明白她刚刚还和颜悦色,为什么一瞬间就变了脸,可就在众人嘴巴还没合上的时候,忽然,一道细声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随即所有人一惊,纷纷循声朝门外看去。
这一看,合上的牙齿立刻咬到舌头。
只见不知何时,吴德福正一脸失望的看着他们,而他身后,大周帝脸色阴沉的立在那里,他们一个激灵,愣愣的看着一时间竟毫无反应。
风千华率先反应过来,立刻跪下:“微臣叩见皇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离座跪拜,段域泽早已吓的一身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滴在地上,他被风千华一激竟忘了主次,堂堂大理寺卿在公堂之上与人争吵,他在皇上眼中,怕是……
青穆侯愠怒的瞪他一眼,轻易就被一个黄口小儿激怒,简直是无能蠢材!
段域泽心中不愤,刚刚你的话不也接的很快,要将御史赶出去,要不是你着急定案,我至于这么狼狈么!
“起来吧!”皇帝并未去主审之位,而是随意坐在堂下,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越是这样,众人心里越是发怵:“朕只是来旁听,你们继续!”
皇帝意味不明的视线,淡淡在风千华身上扫过,无怒无喜!
这一眼所包含的信息,风千华自然明白,可现在她无暇顾及这些,她缓缓起身,刚刚一瞬的狰狞杀气消失无踪,又恢复清润有礼,淡淡朝段域泽抱拳:“大人可否将信件借下官一阅?”
段域泽舌头都快咬断了,御史变脸的速度堪称无敌!
可她提的要求合情合理,方才她说是听审,现在却将御史的职责抬出来,关键是皇帝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敢不给么!
这个御史实在太狡猾,他绝对怀疑,刚刚她突然翻脸,根本早就知道皇上在外面,而故意激怒他们!
风千华接过信,细细阅了一遍,忽然蹙着眉头,抬起其中一份,喃喃自语道:“这封信……”
青穆侯心中一凛有种不好的感觉,正欲打断此话,却在无意间看到皇帝视线亦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不由心里一沉,闭上了嘴。
风千华拿着信,缓缓走到皇上身前,将信铺平:“皇上您看,这封信中一再提起将军胞妹风千雪,有意撮合他二人,又说风千雪虽是庶女,但貌美端庄,嫁与兄弟为正妻当是门当户对!”
“若微臣没有记错,宇文拓不但有正妻,还有妾侍三人……”她说完,回身看着段域泽,显然想一棒子打上落水狗:“段大人,此等破绽不知大人可有看到?”
段域泽脸色一变,他只是匆匆扫一眼,并未端详,没想到竟然有这句话。
皇帝目光在段域泽脸上略微划过,一抹厉色浮现,段域泽三人一惊,赶紧跑下来跪在皇帝脚边:“皇上,微臣以为,宇文拓停妻再娶也不为不可。”
风千华摇头,真是蠢材:“段大人,你可知宇文拓之妻是谁?”
段域泽一愣,傻傻问道:“谁?”
风千华的声音冷冷的在他头顶响起:“澜月长公主。”
砰!
段域泽腿一软,坐在地上,他为什么没有仔细看那封信。
吴德福无奈的摇头,笨就笨,记忆也不好,这小子你也敢斗?
裘正摸着胡子,双眸晶亮看着风千华,满面的赞赏:这小子不错,是可塑之才!
风瑞安面上看不出神色,但心中却早已若巨浪翻滚,刚刚那封信他也看过,却没有任何发现,而她不但发现破绽,还字字珠玑剖析的有理有度,此人乃大才!
眸色微微敛上,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风千华的身影,他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若是华儿在此,以她的性子必也能如此。
如此看来,此端木箫到是与华儿般配。
想到此他猛摇头,华儿之才无人能匹配,他谁也不嫁!
风存戎一脸兴奋,黝黑的脸上染上片片薄红,对风千华的感觉,完全转变了,是一种武将对于文官难以生出的钦佩之情,这个兄弟,他交定了!
青穆侯嫌恶的瞪了段域泽一眼,饶过他俯身说道:“皇上,单一封信有可疑,并不能证明什么,最多是举报之人多拿了一封错的信罢了。”
风千华嘲讽一笑:“那侯爷可否告诉下官,此信是写给谁的?”
青穆侯脸色一冷,拂袖道:“我怎么会知道!”
“侯爷既然不知道这封信写给谁的,又何以断定,别的信是写给宇文拓的?”
“胡说,这些信分明就是二人来往信件,单凭你只词片语,就要推翻,御史不觉太过儿戏么?”
“儿戏?”风千华忽然眸色一凛,面色若寒冰一般,话锋一转:“儿戏之事,下官自然没有侯爷娴熟,此番杭城一行,下官还为侯爷带了礼物!”
“你什么意思?”青穆侯心中咯噔一声。
风千华淡淡一笑,转身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罪。”
“嗯。”皇帝声音依旧浅淡,听不出情绪。
“微臣从杭城回金,未先去述职,犯了失职不敬之罪,但是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完全是因为臣仰慕虎贲将军威名,想来一观,可无奈臣是吹毛求疵之人,在听审之中发现诸多疑点,可各位大人却视而不见,所以臣心中焦急,就斗胆以下犯上扰乱公堂,臣所说所举句句属实,至于臣与虎贲将军,可谓素未谋面,绝对没有任何私心。”
“所以,此案臣建议押后再审!”她一连串的说完不等皇帝回复,微微一顿,自怀中拿出一个布包:“臣有东西要呈给皇上。”
皇帝眉梢微扬,亲自接过风千华自布包拿出的书册,不露神色的打开略微一扫,顿时脸上瞬间聚集了一片寒凉怒意。
青穆侯不知所以,但可以肯定这本册子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裘正与吴德福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