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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怕蒋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他若给他下了药的话回头说不清楚,所以药箱里的那些药至今没有动过。
不然这些日子他也不用这么费劲的天天盯着蒋巅,防着他不让他靠近阿芙了。
他就怕阿芙还没跟蒋巅成亲,就怀了蒋巅的孩子,到时候蒋巅又死了,那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办?
白芙身子微微发抖,指甲几乎抠进自己的掌心。
他也觉得师叔没必要编这样的话骗她,可是让她相信蒋巅真的会出事……
她也不愿相信!
“不会的,”白芙绷着肩,“他不会出事的,我会守在他身边!好好的看着他的!”
决不让他出事!
周文涛嗨呦一声,急的直拍脑门:“就是想让你离他远一点儿才告诉你,你这傻孩子怎么……”
“罢了罢了,回头我把我身边那两个人给你留下,在你找到家人前都不许离开。蒋巅若是没事自然好说,他若有事……那就是命该如此,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以后好好留在家人身边,让他们给你找个好人家。家人若不好相处,你就来蓬莱寨找师叔,师叔护着你!”
白芙低着头,肩膀仍旧绷得紧紧的,半晌才回了一句:“不用,蒋巅会护着我的。”
“你……”
周文涛又急又气,若是其他什么事也就随她去了,但这件事却十分坚持,不肯让步。
“必须让他们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若非寨主近来身子不大好,他不能离开太久,他就自己跟着去了。
蒋巅到底会如何他是不在乎的,但阿芙决不能出事!
小寨主说的话他还没有全部告诉阿芙呢,那就是蒋巅这次疯起来不仅自己会死,还会害死身边很多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小寨主离开的时候,留了身手最好的两个在他身边的缘故,她怕蒋巅疯起来连他也受到牵连。
白芙推不过,最终只能答应下来。
周文涛又叮嘱她在找到家人之前决不能跟蒋巅走得太近。
一是他们确实没有成亲,说起来还是无名无分。
二是她若真的怀了身孕,蒋巅又出了事,那总归是个麻烦事。
再者,等她找到家人之后,她的家人知道了只怕也不会高兴。
毕竟越是豪门大户,越在意门风清誉,自家的女儿流落在外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已不是清白之身,或挺着个大肚子,只怕再怎么欢喜也要打几分折扣。
白芙心不在焉的应了,回到蒋巅身边时依旧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蒋巅拉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这一碰才发觉她两手冰凉,竟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你跟我的阿芙说什么了!”
他怒气冲冲的对周文涛说道。
周文涛轻嗤:“自然是说了该说的。”
蒋巅还要发怒,白芙却拉住了他:“没事的,就是有点儿冷。”
蒋巅看了看她身上不过跟夹袄一般厚的斗篷,皱了皱眉。
“回头让绿柳把那件貂裘给你找出来,这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了,可不能冻着。”
白芙点了点头,轻轻的依偎在他身前。
蒋巅心中的怒意这才消散,抱着她同乘一骑送了周文涛一程,之后便带着人向京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留言好少啊,是我写的出什么问题了吗……认真反思中~
第50章 再次疯【二合一】
距离临泽百余里的小镇; 一处十分不打眼的普通的宅院里; 一名少年躺在床上,形容隐匿在半掩的床幔中,看不清楚。
房门轻响; 一名小厮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站在床前唤了一声:“少爷。”
少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床幔掀开; 露出苍白而又阴沉的面容; 额头最上方一个结了痂的暗红色伤疤; 触目惊心。
“怎么样?确定没人追咱们了吗?”
“应该是没有了。”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
“什么叫应该!”
少年抓起身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动作太大牵动了脑袋上的伤,又是一阵疼痛。
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小金,而少年则是消失多日的卢兆。
那日卢兆被白芙砸晕之后; 血流不止; 小金来不及去叫大夫; 直接自己先胡乱的给他裹了一下; 然后让人帮忙用一扇门板把卢兆抬到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说卢兆幸运; 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没伤在要害; 休养一段时日; 确定没有头晕呕吐之类的症状也就好了。
大夫看完之后,小金带着卢兆准备回到他们租住的院子。
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见一队人马从院中出来; 四处询问住在院子里的人去了哪里。
有人指了医馆的方向,他们就立刻往那个方向去了。
小金不明所以,心想难道是官府的人听说这里发生了血案,这么快就赶来查看了?可这些人也没穿着官服,看着不像啊。
卢兆却大惊失色,立刻吩咐小金带他出城,离这里越远越好。
小金顾及着他的伤势,觉得此时不宜长途跋涉,卢兆却什么都顾不得了,要他无论如何立刻带他离开。
小金无法,带他出了城,结果发现那些人竟然一路跟在他们后面追查他们的行踪。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卢兆也不告诉他,他就只能懵懵懂懂的带着他四处逃窜,东躲西藏。
好在这些日子那些人没了消息,似乎是一直找不到他们,放弃了。
可小金也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再出现,故而不敢把话说死了,谁知少爷脾气却这么大。
他不知道的是,卢兆之所以如此胆战心惊,是因为误会了这是卫国公派来调查十几年前的旧事的人,他怕被人发现,知道自己是冒充的,当场打杀了。
对他来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他自然十分在意,知道小金探听不到确实的消息,不急才怪。
“滚滚滚,出去吧!”
卢兆不耐烦的将小金赶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他将床幔放了下来,自己坐在床上,神情阴鸷。
他这些年在卫国公府过得看似荣光,但其实亦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踏错了一步。
顾氏不是个好相与的,看上去大大咧咧脾气火爆,其实很有手段,将国公府的内宅打理的铁桶一般。
他曾想过在那几个弟弟身边安排几个人手,引着他们斗鸡走狗玩物丧志,把他们养废。
结果那顾氏精明得很,他才刚刚露出这个意图,就被她防范起来,别说是往几个弟弟身边安排人了,连他自己身边的人也几乎保不住。
所以对他来说,要在顾氏的眼皮子底下培养几个心腹其实并不容易。
这次出来要见白芙,卢兆早已打定主意要自己一个人回去,跟在他身边的人是必须要处理掉的,免得他们将白芙的消息透露给了卫国公或是其他什么人。
如此一来带着心腹就不合适了,毕竟这些心腹杀一个就少一个,再培养一个却至少需要好几年,所以他专门挑了个懂事听话但并不怎么亲近的小厮。
谁知这小金听话倒是听话,脑筋却不怎么灵光,屁大点事都办不好!
卢兆咬着牙一拳砸在了床板上,决定再等两日看看,若是那些追踪他的人真的已经撤走了,小金也就不必留了!
…………………………
周文涛走了,蒋巅整个人都躁动起来,一心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当晚,一行人没有像往常那般急着赶路,拖到很晚才休息,而是早早在当地一家最好的客栈歇了下来。
蒋巅照例包了最好的院子,先在自己房中沐浴收拾一番,确定身上干干净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了,才到白芙的屋子准备陪她一起吃饭。
吃完饭自然就是散步,睡觉,然后……
蒋巅想想就觉得高兴,推开白芙房门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白芙正在房中低头摆弄一批布料,是她之前在临泽买的料子。
这些日子要么是在马车上,要么到了客栈之后吃完饭就睡了,根本没空缝制衣裳,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她便拿出来了。
蒋巅进门的时候她还对他笑了笑,招呼他到自己身边坐一会儿,说饭菜一会儿就来了。
蒋巅脸上的笑却渐渐僵硬,盯着她手里的料子绷起了脸。
“你在干什么?”
这个吗?
“做衣裳啊,”白芙笑着道,“给你做件冬衣,过几天应该就能……”
话音未落,身前的男人忽然一把将那料子扯了过去,几下撕得粉碎。
“谁让你做这些的!”
他怒吼出声,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白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蒋巅将那布料撕碎犹不解气,又狠狠地碾了几脚。
“以后不许做这些事!我的衣裳多得是,不用你做!”
白芙没料到他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以前蒋巅也跟她生过气,但都是闹着闹着闹急了,即便急眼了也只是绷着脸声音稍大一些,跟她闹别扭而已,哪像现在这样扯着嗓子吼她。
蒋巅回过神愣了愣,像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吼她似的,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解释:“对不起阿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多累啊,回头在伤了眼睛。”
他边说边弯腰将那些撕碎的布料捡起来,胡乱的裹成一团。
“你以后就帮我挑挑料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府上虽然没什么丫鬟,但三塔镇不乏手艺好的绣娘,我以往的衣裳都是交给他们做的,以后还让他们做就是了。”
说完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芙,抱着那团碎布转身就要走。
白芙却忽然从背后保住了他,两只手微微发抖。
“我以后不会再走了,不会了……”
如果说刚才突然被吓到那一下她还不明白蒋巅为什么生气,那冷静下来之后她瞬间就猜到了。
绿柳说在她上次逃走后,蒋巅气的撕碎了她做的一件衣裳,后来还抱着那件衣裳躲在她房里哭。
她当时听了虽然心痛,却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他留下那么深的阴影,以至于他现在连看到她给他做衣裳都受不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做了。
白芙紧紧地抱着她,莫名又想起饭桌上很久没见过酱瓜了。
之前有一次她想吃,绿柳却告诉她将军从她走后就没再吃过酱瓜。
她那个时候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酱瓜有什么关系,刚刚却突然想起,离开的那天,她给蒋巅夹过一次菜。
白芙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给他夹的是什么,现在看来,八成就是酱瓜了。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哭,抱着蒋巅的手收的更紧了。
蒋巅身子绷得僵直,深吸一口气,回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乖,你待会儿先自己吃饭,我想起有些公务没处理,等处理好了再来陪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半分留恋。
白芙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房门,然后彻底消失。
…………………………
吃过晚饭,直到外面响起了一更的梆子声,蒋巅也没再过来。
绿柳看着默默坐在床边的白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告诉她说将军今晚会来,说要在这里等他。
可眼看着外面天都黑透了将军也没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姑娘,很晚了,将军今晚估计不会来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