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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这些钱,哥就能娶媳妇了……”刘怡松了口气,没想到赵氏会将她这些年挣的钱,全部都用木盒存着。
“这些钱不能动,你大伯母这些年一直盯着咱们家,要是突然多了这么大笔钱,你想想,她会怎么做?”赵氏淡淡说着,这些钱她想留着,等二妞出嫁时,风光给二妞置办嫁妆,可大郎亲事搅在这……让她想不起半点法子。
“可是哥亲事咋办?”刘怡默然,这宋氏着实可恶!
要不是她贪得无厌,刘家也不至于落到这天地,处处受制。
“哎……”赵氏轻叹一声,要不是大郎拖着二妞,二妞哪会受这委屈!
大郎从外头走了进来,熄灭手上的火把,刘大军跟在后边。
“他爹,徐家的事问的咋样了?”赵氏将木盒收好。
刘大军脱下草鞋,上了炕,坐在赵氏身侧,刘大郎则坐在木凳上,没开口。
“问清了,是下河村徐荣家,徐荣十年前就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徐家三兄弟,下面有个姑娘,姑娘性情不错,比二妞大一岁。”刘大军慢慢说着,刘怡下了炕,去厨房端了碗米粥和一碟咸菜,拿了两个馒头。
“爹,吃些东西。”放在刘大军面前,招呼让刘大军吃。
“他爹,徐家老二是咋回事,我怎么听大嫂说徐家想让二妞,过去做填房。”听刘大军说徐家姑娘,性情不错,赵氏却是松了口气,刘家禁不起折腾,有一个宋氏,就够让刘家难熬了,要是再来一个,赵氏不知道这日子咋过下去。
大郎看着敦厚,却是个拗性子。
对二妞、三儿很好,三儿将来若是中个秀才,刘家也算是熬出了头,赵氏就担心二妞,二妞乖巧懂事,赵氏才想尽心给二妞找门好亲事,免得日后二妞受了委屈。
“徐家老二今年二十,五年前娶了同村柳氏,不想进门不到两年就得了病早死,给徐家老二留了个三岁大的娃……”刘大军说着顿了下,“听下河村的人说,那娃不是徐家老二的,不过却养在徐家,徐家老大、老三都已成亲。”
“这么多年,徐家老二咋没再娶亲?”赵氏不满问着,按说柳氏都死了两三年,徐家老二才想着再娶,哪有这个理?
“徐家给他说了几个,不过徐家老二没同意,说是不放心身边的小娃娃,这次听大嫂说起二妞的事,徐家老二才松了口。”刘大军喝着米粥,配着馒头咸菜,慢慢说着。
“大嫂……”赵氏眼里闪过怒意。
她还奇怪,下河村徐家怎么就得了信,知道他家二妞的事,原来又是大嫂在作怪!大妞那事还没解决,她就急着搅合二妞的事。
“这亲事,大嫂本想留着给大妞,徐家那边知道大妞那些腌臜事,死活不同意。”刘大军叹气说着,这事是给的信,没想大嫂贪图徐家聘礼,连二妞也算计了进去,二妞怎么说也算是她亲侄女,她下的去手,怪不得大妞不待见她。
“哼!大妞亲事,早就定下了,大嫂还想做啥?”赵氏脸色冰冷,二虎子亲事就是她拿二妞换来的,这会又开始算计她家二妞了,她就不能消停点,大妞可是镇上大户人家的丫头,哪那么容易出府,她这一个劲瞎闹,就不怕连累大妞?
“高家那边催得急,今晚又吵起来了!”大郎出声。
刚回来,路过院子时,就听着里边闹得凶。
“二虎子媳妇过几月就快生了,大妞迟迟不回村,高家哪可能不急。”赵氏讥讽说着,宋氏多半是想着,让大妞攀上那家少爷,让大妞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些年,因五年前鹅蛋的事,宋氏跟孙氏闹得很凶,几乎见面就大骂,宋氏仗着大妞在镇上大户人家做丫头,孙氏么弟在衙门当差,两人愈发没了脸皮。
“大伯母想做啥?”大郎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宋氏想做啥?
“你大伯母心大着,盼着大妞做富家太太,高家想娶大妞,可没那么容易。”赵氏冷嘲,刘大军这次没拦着,宋氏这几年愈发过分,眼下,连二妞亲事都插上手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啥事。
“就大妞,还想做富家太太……”大郎鄙夷,摇头。
“大妞没说啥时候回来?”刘怡问着,去年过年,大妞推说府里有事,没回刘家村,这些时日,高家催得急,宋氏无奈,隔两天就让二虎子去镇上送信,让大妞挑个日子回趟刘家村。
“没说。”赵氏摇摇头,大妞哪会真听话,乖乖回刘家村。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
☆、第十一章 聘礼
问清楚徐家的事,赵氏没婉拒这门亲事,徐家那姑娘人不错,陪大郎刚好,刘家这家境错过了徐家,有宋氏虎视眈眈看着,下次指不准又闹出什么事。
宋氏泼辣性子,刘家村大伙都明白,明明早分了家,宋氏却老想着沾刘家便宜,这不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都想沾一杯羹。三儿学堂的事,宋氏就一直在嘴边唠叨,非说浪费那些个银钱,就三儿那样,能有啥出息,还不如把那些银钱交给她管着。
刘大荣没少跟她吵,总吵也不是个法子,宋氏照样挑刺。
刘怡静静坐在屋里,手头拿着针线活,做着嫁衣和被褥、枕套。
刘家回信后,徐家第二天就送来了聘礼。
瞧着屋里头的聘礼,不少人眼红不已,宋氏伸手摸着鲜亮的布匹,双眼带着贪婪,刘父坐在炕上,拿着水烟壶,对着宋氏的手,就是一下。
“大荣媳妇,这可是二妞的聘礼,大军媳妇你仔细收着,盯紧别弄丢了去。”懦弱了十几年的刘父,这次着实看不过去。
屋里头坐着好几位刘家长辈,宋氏那做派,丢人啊!
看着刘父冷淡的脸,宋氏小心收敛,刘父这模样,她只在刘母死那次见过。
那会,刘家比现在难熬很多,家里连口米粥都喝不上,那次宋氏双手叉腰,大骂刘母是个讨债鬼,连死都要拖累刘家一大家子,宋氏死活不同意举行丧礼,平时忠厚的刘母,拿起扫帚,对着宋氏就是一顿打,那次后,宋氏安分了很多。
一听这话,宋氏顿时不依。
看着坐在炕上的村长,“爹,你这话咋说的,我怎么说都是长辈,大军的嫂子,难道我还会害二妞不成,二妞这亲事是我这做伯母牵线搭桥,如今这亲事一成,我咋就成了罪人,二妞命好,可咱大妞怎么就不见你们心疼了。”
说着,宋氏就开始胡闹起来!
“大妞那亲事,还不是你闹得。”刘大荣抬头,瞪了眼宋氏。
朝屋外喊了声,“二虎子把你娘拉回去,别在这丢人。”
“刘大荣你说啥?”宋氏双手叉腰,瞪着刘大荣。
刘大荣冷眼,瞥了宋氏一眼,淡淡说着,“今儿是二妞的好日子,你要撒泼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屋里丢人。”
二虎子进屋,见刘大荣脸色铁青,走到宋氏身前,伸手拉着宋氏,“娘,咱回屋去,梅子胃口不好,吵着要吃你弄得酸菜。”
“……”被二虎子拉着,宋氏破口大骂,二虎子有时犯浑,却怕刘大荣,拉着宋氏就出了刘家院子。
刘怡在西屋里头,听着宋氏骂骂咧咧,心里闪过怒气。
这宋氏真是阴魂不散,这两家早就分了家,她仗着长嫂如母,隔三差五就来刘家指指点点,瞧着什么顺眼的东西,二话不说拿着就走,有次,刘大军从镇上回来,买了半斤肉,放在碗柜里,不知怎么被宋氏看见了,趁着刘家没人时,宋氏登门入室把肉拿走了!
晚上,赵氏烧菜,怎么都寻不见,刘大军白天买回的猪肉,问了半天,都没人知道。
后来听二虎子说起,才知道厨房碗柜那半斤肉,被宋氏给拿走了。这种事在刘家没少发生,不管怎么说,宋氏总有理。
一边说着刘家这不好,那嫌弃,背地里没少从刘家拿东西。
次数多了,赵氏和刘怡也计上心,把好东西都藏起来锁着,这也是为何赵氏会把刘怡那些银子收起来的缘故,若是被宋氏得了信,那还不得翻了天。
宋氏是个大嘴巴,在外头总说刘家这不好,那不好。
知道的人懒得搭理她,不知道的也就真以为刘家怎么怎么了!
“二妞。”
“嗯,是二丫,你咋过来了?”刘怡放下手头的针线,抬头瞧着站在门口的二丫,几年过去,二丫性子没变多少,进了屋,上了炕。
“没事,就过来看看。”二丫脸色惨淡,眼睛失神盯着刘怡手头的针线。声音有些委屈,李氏这些年,没少耳提面命,在二丫面前说刘怡的好。二丫却总静不下性子跟着学,刘怡劝着李氏,二丫这样没啥不好,日后就算嫁人,也不担心会被欺负了去。
“你这脸色,哪像是没事的人,说说,发生啥事了?”刘怡起身,去外头给二丫倒了杯水。
徐家本想让刘怡先嫁过去,刘怡不同意,长幼有序,刘怡说得等大郎成了亲,她才同意出嫁,为这事,两家商量了很久,最后两家同时成亲。
徐家送来不少聘礼,赵氏这次没藏着,从木盒里拿出十两银子,打算将大郎和二妞的婚事大办,这些年总被宋氏压着,赵氏心里哪没火气,刘大军是个死性子,念着刘大荣的情谊,有啥好事,总少不了给他们家准备一份。
久了,赵氏也就多了个心眼,刘怡这些年想的法子,赚的钱,赵氏藏着没跟刘大军说,不然以刘大军那性子,怕是一天都瞒不过。
“我娘给我说了门亲事,是邻村赵家。”二丫阴着脸,语气有些急躁,“赵家那人我见过,长得难看,性子也不好,我推着不同意,被我爹打了顿……”
“赵家?”刘怡皱眉,想着是哪个赵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怡哪听不出二丫话里的委屈。
不说二丫,其实她这亲事,她也没多余插嘴的地方,好在赵氏疼她,问清徐家老二人品和相貌后,才点了头,虽有些不满徐家老二死了媳妇,总比嫁个啥都不知道的人来得好。
当初,赵氏一推诿。
宋氏马上撺掇刘家长辈,说赵氏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都往坏里说,那几天,刘家气氛很紧张,刘大军脸色很难看,赵氏心里不满徐家老二克妻,可上面还有刘家长辈压着,后来还是刘怡劝了句,赵氏才安了心。
“金沙村赵家,满脸麻子,身子瘦小那个赵大牛,上次来咱村,你不也见着了。”二丫说着,嘴巴撅的老高,爹多半瞧上赵家那点聘礼,刘一根重男轻女,二丫性子脱跳,总跟刘一根对着来,没少挨打,二丫大哥娶了亲,生了个大胖儿子。二丫二哥闹着分家,娶媳妇,为这事,刘一根就把注意打到二丫身上。
女儿哪有儿子精贵,用刘一根的话来说,女儿就是个赔钱货。
要不是李氏揽着,早两年,刘一根就想把二丫嫁出去,说是省粮食。
见二丫神情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