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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好,好,好,林采兮,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林采兮依旧挺直身子,高昂着头,眸子里的光芒更加坚定。
因了这一番对话,坐在一侧的姨奶奶心思缓动,林采兮脸上不可动摇的坚定令她心底打颤,甚至生出丝丝寒意,她微笑的深潭里荡出一抹漠然的敌意。
天色大亮,朱府里张灯结彩更显热闹,老夫人姨奶奶都已做到前院大厅里,朱家三兄弟一溜儿的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方耶茹林采兮则在一旁的小厅子里陪着女眷说话,林采兮仔细留意了下,来的客人里并没有姓孔的。便悄声告诉方耶茹,方耶茹似乎有些诧异,但也并未放在心上,仍旧笑着同众夫人小姐们说话。
“听说咱们这位林姨娘可是位大才女呢?”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众人抬眼望去,竟是个陌生的面儿,遂都把目光落在林采兮身上。
林采兮忙起身躬躬身子道,“夫人说笑了,不过是在家跟着兄长认了几个字,哪里有什么才华?真叫采兮汗颜了。”
那夫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讥诮,接着道,“林姨娘何必自谦,那日在落雁山庄林姨娘的一番女子论可是让咱们都心服口服的了,这还不叫才华的话,那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女人们可真不敢出来见人了。”
她的话立时引来一阵骚动,有不少人听说过落雁山庄宴席上的这件事,本已经淡忘了的,这会儿全都记起来了,原来就是这位林姨娘,一时间投在林采兮身上的目光都有些颜色各异。
方耶茹也听人说起过这事,自然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忙笑着岔开话。“夫人小姐们请用茶,品品这茶怎么样?”
“听说二少爷特定让人从京城运来的茶呢,咱们可要好好尝尝了。”话音一落,门外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厅内人全都伸着脖子朝外看,只见一位身穿大红绣衣的夫人走进来,正是知府的二姨娘贾氏,纷纷起身相迎。
方耶茹率先走在最前面,笑着迎上去,“贾姨娘来了,咱们朱府可真是三生有幸。”
贾姨娘美目顾盼,扫一眼跟在方耶茹身后的林采兮。目光稍稍停顿后才实实落到方耶茹身上,“三夫人哪里话,能为朱府姨奶奶贺寿,我们都是来沾喜气的,该是我们三生有幸才对。”
众夫人跟贾姨娘一一见礼过后,又按次序依次坐好了,方耶茹出于客气将贾姨娘让在上首坐下,按说贾姨娘的身份并不能坐在上首,但她却丝毫不谦让,大模大样的坐下笑着跟每个人打着招呼。
“贾姨娘,我们正说着林姨娘的才情呢,才说到高兴的地方,您就来了。”说话的仍是方才那位夫人,她似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贾姨娘朝她看过去,轻轻一笑,“赵姨娘,你也来了?”
“我是陪着我们老夫人来的,这会儿正在前面陪着朱老夫人姨奶奶说话哪。”
贾姨娘秀眉微皱,轻声道,“赵姨娘,刘大人可从京里回来了?”
赵姨娘脸色立时黯淡下去,眸里闪过一丝怒意,撇撇眼,语带双关的道,“多谢贾姨娘挂着呢,这几日就回来了,咱们爷在京里也是被人诬陷,硬说什么我们爷害了朱家三少爷,这是哪里的事?咱们乡里乡亲的,谁不挂念着谁?也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小贱人撺掇着才犯了错事。今儿个我们老爷老夫人带了贺礼还给姨奶奶庆寿,也是来给三少爷赔罪来了。”
此言一出,厅内人全都明白了怎么回事,更清楚了这位姨娘的身份,一时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方耶茹同林采兮对视一眼,面上升起一股怒气,本就恨刘绪龙恨得牙痒痒,这会儿又见他的姨娘前来搅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道,“骨子里若是好人,别人再撺掇也不会做那些坏事,倘若骨子里就是坏的,本性如此,那还能怪得了谁?”
赵姨娘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被呛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贾姨娘扫一眼方耶茹,面上有些惊异,平日里可从来没听说朱家三夫人也是个有性子的人,便微微一笑道,“三夫人这话说的在理,但也有些贱人恰恰是不知轻重不知羞耻的,唯恐天下不乱偏偏撺掇了人做坏事。”
方耶茹并不知晓刘绪龙要纳林采兮为妾的事,还误以为贾姨娘是讽刺朱梓源同刘绪龙同争一女子,当下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林采兮冷冷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知道今天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是不会让人太平了,遂也不再人后站着,缓缓走上前来,挺直身子,朗声道,“赵姨娘既然知道刘老爷老夫人带着贺礼来给姨奶奶庆寿赔罪,那作为刘大人的妾室,难道您不应该对三夫人也赔个罪么?你不但没这么做反而在三夫人跟前说这些话,岂不是要陷刘老爷刘夫人于不仁不义两面三刀?前面儿赔着罪后面儿就让个小姨娘乱说混话。”
赵姨娘脸色变得刷白,原本她只是气不过刘绪龙看上林采兮这件事,又加上刘绪龙在京里诬陷朱梓源挨打的事,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本想借这次机会将林采兮羞辱一番,谁知道竟被她驳了个一无是处。
“采兮姐姐说的好,哼,身为姨娘,竟然陷自家夫人不仁不义,是为大大的不孝,这样的姨娘留着何用?还不如趁早赶了出去。”方耶语一脸不屑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目间皆蓄着一股怒气,“方才我刚听见刘老夫人同老夫人姨奶奶说这件事,她们几位老人都认为这不过是年轻人一时冲动所致,现在已冰释前嫌,难道赵姨娘觉得这对刘大人很不公平或者说刘老爷老夫人应该接着为刘大人讨回个说法来?”
方耶语说着走到赵姨娘跟前,冷哼一声,“赵姨娘,咱们去前厅一起说说去吧?”
赵姨娘惨白的脸上已是血色全无,整个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僵硬的目光下意识的瞟向贾姨娘。
贾姨娘心下一动,方家这位二小姐的脾气她可是早就听说的了,倘若惹了她可不是好玩的,随即秀眉微挑,瞪了赵姨娘一眼,摆上一张笑脸,起身走到方耶语跟前,柔声道,“二小姐,瞧您给气的,赵姨娘说话不经大脑,不懂事儿,您跟她置什么气?既然长辈们都明白的事儿,咱们小辈们何必再多做计较?三夫人也好,赵姨娘也好,都是心疼自个儿的爷,说句软话儿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方耶语嘴角一撇,冷笑道,“软话儿?我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嚼舌根,到现在都没听到一句软话。”
贾姨娘忙朝赵姨娘递个眼色,赵姨娘苍白着一张脸,目光稍稍呆滞,疾步走到方耶茹跟前,屈膝欠身道,“三夫人,都怪我嘴杂,乱说混话,若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原本便是我家爷害了三少爷,他现在有病在身不能亲自登门赔罪,我不过是个姨娘身份,自不替爷给您赔罪。三夫人,您千万莫跟我一般见识。”
方耶语瞟她一眼,看她那可怜样儿,心下满是不屑,也就不愿再与她一般见识,遂转了目光,笑嘻嘻的走到林采兮跟前,上前亲热的挽住林采兮把头靠在林采兮的肩膀上眼睛斜着着赵姨娘,虽然是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但也不愿就此放过她“采兮姐姐,咱们这边说话儿,莫要听那些嘴杂的人乱说混话。没来由的扫了咱们的雅兴”
林采兮暗自佩服,这位方家的二小姐果然厉害,咄咄逼人,硬是把个贾姨娘赵姨娘给迫的当着众人面低头认罪。
方耶茹也转了头,看也没看赵姨娘一眼,面上又换上一副笑容,扬声道,“大家不要只顾站着,快坐下品品这茶,这可是二少爷特意从京里运回来的呢。”
一屋子的人哪个还敢再多议论,全都转了注意力,笑着附和几声,端起桌上的茶品尝起来。不管懂不懂得品茶的,都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拂去飘在上边的茶叶,轻轻啜上一口,闭上眼睛,然后赞一声“好茶!”更有甚者没等嘴里的茶水咽下去就想赞一声,生怕被别人抢了先,等一张嘴才发现茶还在嘴里,如果此时不赶快闭嘴,那茶就恐怕顺着嘴角来个细水长流了,于是立马闭嘴“好茶”没有完全说出口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赵姨娘屈着膝欠着身站在当地,起也不是站也不是,呆呆的愣在小厅中央,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羞愧不已。
贾姨娘也落了个自讨没趣,不等人招呼,便怏怏的又坐回到原位上,再也没了刚进来时的逼人气势。
昨天晚上一直码字写到十二点,本来想再多写一点,实在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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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众星捧月
102。众星捧月102小客厅的女人们喝茶闲聊的时间。朱府的大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前来拜寿的人络绎不绝,男客们都聚在前院客厅里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在等着拜寿的吉时。
终于辰时一过,拜寿的吉时便到了,男女客人全都被请到大厅,偌大的厅子里一时挤满了人,更是一番热闹异常。
姨奶奶作为寿星端坐于大厅上首右侧,面色红润,一脸的笑意盈盈。老夫人也笑得开怀,斜着身子坐在上首左侧,紧挨着她的是身穿大红锦袍的朱澈,愈发的唇红齿白,俨然一个粉嫩嫩的小童子,羡煞了无数老爷夫人的心。
朱梓峻朱梓源朱梓沫三兄弟分别站在两侧,朱梓夏方耶茹林采兮则分别立在更靠后的位置。
厅内有人高喊,“吉时已到,三位少爷给姨奶奶拜寿。”
话音刚落,朱梓峻朱梓源朱梓沫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朗声道,“祝姨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娘(老夫人)身体安康。”三人说完又齐刷刷朝上首两位老人连着叩了三个响头,礼毕起身,三人又齐刷刷分站两侧。
接着又一声高喊,“孙少爷拜寿。”
朱澈小小的身子挺了挺,从老夫人跟前走下来,双膝跪在地上,脆生生的道,“恭祝姨奶奶姨奶奶岁岁平安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朝。”说着两手按在地上,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直把老夫人姨奶奶乐得笑不拢嘴。
接下来便是众宾客一连串的恭拜祝寿,间或有人将自己带来的稀罕玩意儿当场献上来,引得厅内阵阵唏嘘。
孙少爷拜过后便是朱梓夏方耶茹齐齐上前跪拜,最后上前的才是姨娘林采兮,林采兮并不觉得什么,兀自淡定的走到大厅中央,款款跪拜下去,又说几句好听的贺寿话,便起身又安安静静立到一旁。
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时也变的异常光滑,犹如被春天的风拂过一般,笑意盈然!而姨奶奶面上的笑意却渐渐有些僵硬,她勉强笑着垂眼看每个站在跟前拜寿的人,他们嘴里说着言辞恳切的祝福语对着她贺寿,但眼里看到的却始终只有老夫人一人,今天是她的寿辰,却偏偏落了个陪衬的位子,这些无意间涌上她脑间的想法让她顿时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老夫人是要用这种方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地位永远都在老夫人之下,即使她坐在高高的上首之位,即使今天是她的寿辰,即使今天如此热闹的场面也全是因为她,但仍是忽略不了这个事实。偏房就是偏房,只要正房还健在,她就要永远低一等,永远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