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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会听见这样的话,视线齐齐地投向那躺在蓝色绒布上的银色戒指,那是一枚与之不同的男士戒指,圆形钻戒中盛开的琉璃心火让人不其然的想到那枚与之对应的女士戒指,那是在基地突然求婚时,当着一众人的面送出的。
而如今,带着戒指的人静静地躺在了床上,两个月来没有一丝好转,就连这本该亲手拿回的戒指也由了别人代劳,无知无觉,神秘优雅的银环,与之不同的戒面上照应出男人眼底的温柔,合着那躺在床上的人,莫名地让人心惊。
三人不自觉地别过头去,眼角余光看着傅恒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起来,看着那嘴角牵出的往日浅浅的弧度,只觉得喉咙更加酸涩,一时间呼吸不畅,当盒子合上的那一刻,一句话再也抑制不住,“恒之,子安如今,如今怕是醒不过来,你和她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力气,泪水随着声音止不住的流出,低低地抽泣声从沈琴口中而出。
她不是不知道这两孩子感情好,她不是没看见傅恒之这段时间对自家女儿如何,她承认,她挑不出一根刺来,可是,她虽是当妈的,这两个月也够了,两个多月,子安没有一丝好转,医生也早已给出了植物人的断定,如今,她如何再能毫无愧疚的对着傅恒之,如何能再耽误一人。
都道是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儿,让他们自己受着便好,孩子他们带回去好好陪着。
顾纯中一眼便知道了沈琴的意思,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无声地拍着沈琴的背,“孩子,还是我们带着吧。”
傅恒之浑身一震,握着方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得看着沈琴和顾纯中两人,沙哑地声音一点一点从口中传出,虽轻却坚,“不,我等她,她睡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都等,她若是想睡一辈子,我便陪她一辈子。”
这一生,他们别想再分开,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话落,不等任何人回应,转身便走,僵硬的身子,挺立的背脊,以及迈出的每一步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将一行人远远地隔断在了后面,两人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里卡的难受,除了那无声滴落的眼泪,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间里,傅恒之静静地坐在床边,修长的大手轻抚着人儿毫无血色的脸庞,薄唇紧抿,压住了眸底的暗潮,良久,低低地话语从喉咙深处溢出,“我等你。”
大手顺着脸颊滑落,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白皙的指尖上那枚刻有琉璃心火的钻戒,往日的一幕幕一一在眼前浮现,夜幕下,带着泪滴的绝美笑颜在眼中绽放,一颦一笑生动鲜活,恍惚间,那手已向自己伸来。
手触上纤细的关节,温凉的不似正常人的体温从掌中传来,让难得温热的心也跟着渐渐凉却,指腹摩挲,指尖从人儿的指缝中穿过,十指轻扣,他一点一点地打开盒子,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银色的戒指,眼底暗光闪过,一层一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忽然,傅恒之低头看了眼手中轻扣的小手,低低笑了笑,大手坚定而缓慢的带着人儿的手伸向了端放在盒中的银色戒指,轻覆在上方的大手微动,白皙的指尖缓缓地取出银色戒指,随着动作,一点一点戴上了不知何时递来的左手。
都说,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与心脏相连,所以,结婚时新人一定要将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那么,他这也应当是算的。
傅恒之俯下身,额头挨着额头,薄唇紧贴着那双毫无血色的的唇,大手牵起白皙的小手,小手软若无骨,两枚钻戒在无名指上交相辉映,沉沉地话语一字一字从口中而出,“带上了,便不许反悔了。”而我,便当你帮我带上了,好么?
话落,他抬手,正想碰一碰她的眉心,他记得,那下面隐藏着一簇琉璃心火,哪知,手刚一松开,纤细的手腕仿佛在瞬间失了支撑,无力地从掌心滑落,重重地跌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不大的声音清晰在耳边回荡。
那一刻,他听见了碎裂的声音,遍体生寒,唯有那正准备抬起的手,僵立在半空中,久久。
低低地呜咽声忽然从房间里响起,他哭的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声比一声更为压抑,一个人埋守在心脏上方,听着那几不可察的心跳,寻摸着那唯一的安慰,独自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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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抱歉哈,今天有点儿晚,以后还是上午~
《妖孽缠身:独宠商门冷妻》
安之菲,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被人杀害,幸运获得重生。
同时,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出现,安之菲发现,她的重生并不是偶然,当迷题解开时,她封印了千年的记忆恢复了。
菲菲,你愿意嫁给我吗?”男人单膝跪地,目光虔诚温柔的看着高位上的女人。
女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不嫁。”
“为什么。”
男人有些委屈,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幽怨。
“我不嫁,但我没说不娶。”女人冰冷的神色变得温柔,她从高位上走下来。
“你可愿嫁给我当王夫?”
“我愿意。”
新婚夜,女人对着上方的男人说:“既然是你嫁给我,就该我在上面。”
男人楞了一下,然后翻身躺平,娇羞的说:“娘子,我随你处置。”
☆、第一百八十五章 长肉了
第二天,傅恒之再次从房间走出,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异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只不过,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注意到,那落在一侧的大手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银色的戒指,正是昨天带回来的那枚。
而当顾纯中、沈琴、傅老爷子等人照例去看望顾子安的时候,忽然发现,以往顾子安戴在中指的订婚戒指,如今已经被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一行人齐齐一震,这戒指自然不可能是子安自己取下来再换到中指上的,那么,除了傅恒之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一双双眼睛看着那戴在同样位置的戒指,上面的琉璃心火刺痛了一行人的心,他们昨天刚说了婚事作罢的事,今天,这戒指便换了位置,直接从订婚的寓意变成了结婚的寓意,他们哪里知道,顾子安手中的戒指确实是傅恒之换了位置,但,傅恒之手中的,却是他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戴上去的。
然而,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出去了一上午的傅恒之却忽然回来了,没等任何人发问,没等任何人说话,大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红色的本子递了过去,一行人下意识地接过,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真真切切,一条爆炸性消息猝不及防的说来就来!
“我和子安已经结婚了,就在今天上午。”
一行人猛地一震,一低头,果然看见手中的本子上红皮黄字,结婚证三个大字牢牢地烙印在上面,翻开,里面赫然写着傅恒之和顾子安两人的名字,所有的信息清清楚楚,而那上方正是两人的合照。
男人一贯冷峻的面容在照片上却牵起浅浅的弧度,一双深藏的眸子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暖意,和现在截然不同,而那一旁的少女清亮的眼眸透出几分兴味,嘴角正扬起绝美的笑颜,两人一同定格在了照片中。
“照片是真的,不是p的。”
那间独属于两人的屋子里,那间有着欢声笑语的屋子里,他们,曾拍了不少照片,留下了属于他们的足迹,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回过那间屋子,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那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他怕他会忍不住。
而今天,他第一次去,便是为了这张照片,心脏处依旧能感受到那钝痛中夹杂着丝丝地甜,也辛好,有了那一丝甜,他如今,要的不多。
真好,他们结婚了,虽然,相差甚远,但,也是作数的……
顾纯中还未从结婚证中回过神来,便猛然听见了这话,眼睛一会儿盯着手中的结婚证,一会儿看着傅恒之,脸上轮番变化,一阵青一阵白,一股淤气瞬间堵在心中,想破口大骂一句,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他们事先商量一下,虽说这两人是已经订婚了,但这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岂能这么草率?!
这像什么黄道吉日啊,男女双方最起码的礼节啊,亲朋好友广而告之等等,可偏偏,眼角余光在瞥见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身上时,即将出口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好不难受。
他看了眼已成既定的结婚证,无可奈何,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女儿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节,什么黄道吉日?
他们不过是昨天刚说起这事儿,今天这张结婚证便摆放在了他们面前,算是彻底的堵死了这条路,傅恒之这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罢了罢了,孩子们的事儿,他也不想再管了,无论好与坏,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一条路。
沈琴死死地捂住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结婚证,一言不发,只那不断颤抖的身体无声地昭示着什么。
傅老爷子叹了一声,重重地拍了拍傅恒之的肩膀,沧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这事,你做的好。”就算不提两人的感情,他们傅家的男儿,也就应该有所担当,更别说子安还是因为任务弄成了这样。
深藏的眸子看了眼那张结婚证,薄唇似乎牵起了一丝极浅的笑,转瞬即逝。
然后,没过两天,一行人又发现傅恒之与平时不同了,自从子安出事这两个月来,傅恒之做的最多的事儿便是待在房间中,而现在,他依旧也经常待在房间,只有偶尔的时候出去一趟,虽不多,却比前两个月要明显多出了一些。
尤其,以往的时候,他待在房间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床上的人发呆,那双深藏的眸子中时不时的就没有了焦距,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每一秒都让人窒息,而现在,房间中里多出了一丝沙沙的声音,那是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为这寂静的房间多添了一丝色彩,一抹浅浅的活力。
傅恒之半坐在床头,手中的笔正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什么,一点一点,深沉的视线随着慢慢成型的画移动,大床上,少女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绒被里,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一切仿佛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空气中那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息似乎消散了不少。
不,或许不应该说是消散,而是愈发的沉淀了,再浓的悲也被隐埋了起来,血淋漓的伤口,千疮百孔的心再不容人窥探,只在某时某刻对着某人,一丝丝从心底深处溢出,抽丝剥茧。
慢慢回升的暖阳细碎的照射在两人身上,恍惚间,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类似的场景,少女抱着绘画本,笔尖在上方沙沙游走,阳光洒在身上,一点点勾勒出笔下一个又一个生动而独特的古兽,两幅场景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再低头,纸上的东西已然成型了大半,是古兽,却不是一只,而是一小群。
只见在仓库一样的地方里,一只只静躺在地上的古兽,仿佛睡觉了般,四周隐隐勾画出一行看不见脸的人,只露出一双双下巴,一个个双手横放在胸前,指尖对着中间的古兽,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倘若细看,便能发现这些古兽和秘密基地里不久前曾放着的一群一模一样!
而那仓库一样的地方,虽不尽相同,但所要表达的却都是同一个意思,此时,若是给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