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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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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非身边侍卫无数,全都做便衣打扮。
  他现在对杀人没什么欲望了,拿剑都不太利索,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他重新启用了侍卫队。
  殷非在府里闲逛了一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你们府里那个被贬的桃夭夫人呢?”
  小厮指了枝兮住的小院。
  殷非立马往小院的方向奔去。到了门口,正好见到不寿从院里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皆是一愣。
  不寿最先反应过来,伏在地上行礼:“拜见王上。”
  殷非哼一声。
  要不是看在他做了太监的份上,岂能容他苟活至今。
  殷非想起那天枝兮为了护这个太监跟他闹,心里就火大,没好气地问:“那个女人呢,还在榻上躺着睡懒觉吗?”
  他说着话,就要往里面走。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她现在过得如何。
  没有他的庇护,她指不定落寞什么样子。
  不寿不敢拦,恭敬地陪他入院。殷非在屋里找了许久,没找到人,蹙眉问:“她怎么不在这?”
  不寿不敢答。
  旁边跟随的小厮开口道:“枝兮姑娘在家主的院子里。”


第132章 一更二更
  殷非冲进扶耳的院子时; 枝兮正摘了满篮的花瓣,准备与扶耳一起做胭脂。
  两人有说有笑; 扶耳碾了嫣红的花汁; 往她唇边一点。
  忽地屋外簌簌一阵风似的,有人闯进来。
  扶耳很是不悦; 回头望见来人; 当即一吓,下意识将枝兮挡在身后; 一边行礼一边暗自朝后招手,示意枝兮往里屋去。
  可惜殷非早已瞧见她。
  “站住!”
  枝兮停下脚步; 缓缓转过身; 盈盈一弯腰:“王上。”
  他数月未见她; 猛然这么一瞧,竟觉得恍若隔世。眼神一沾上她的脸庞,便再也移不开。
  他好不容易压住自己; 才没有随本能冲上前抱她。
  她怏怏在那站着,低垂小脑袋; 似乎不太愿意瞧见他。殷非心里堵得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却并不和她搭话。
  他要是先开口了; 倒显得他有多稀罕她似的。
  殷非转而问旁边的扶耳:“你让她在你的院子里做什么?”刚问完,他便望见桌上摆着的花瓣与胭脂,再往回看,她那张薄薄的樱唇上也有鲜红花汁。
  殷非心里瞬间有了猜想; 只是不敢肯定,瞪大眼愤怒地剜向扶耳。
  扶耳不慌不忙地说:“枝兮姑娘想要做胭脂,微臣闲来无事,便想着替姑娘打打下手。”
  殷非并不上当:“做胭脂去哪里不能做,非要在你的院子里,和你一起做?”
  分明有猫腻!
  不等扶耳再次开口,后面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枝兮幽幽开口说:“王上有所不知,如今身为庶人的我,已是扶耳公子的贴身侍女,我自然要在公子院里待着。”
  殷非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做他的贴身侍女?”
  她不躲不闪,大大方方地往前,将桌上的点心双手奉上递给殷非:“王上驾临燕府,就让奴婢代公子伺候吧。”
  殷非气得浑身颤抖,大手一挥,满地皆是掉落的点心与盘瓷碎片。
  “混账!”
  侍卫队见国君暴怒,立刻抽出刀剑。
  枝兮横眉立目,没了好脾气,一脚踩瘪滚到鞋边的点心团子,“王上好大的架子,一来就喊打喊杀,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难不成王上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殷非冲后面的侍卫队吼:“滚,都滚到外面去!”
  扶耳趁乱去拉枝兮的衣袖,试图找个借口让她暂避风头,这一细微动作被殷非看在眼里,他立刻咆哮如雷:“不准碰她!”
  枝兮:“你凶什么凶!”
  殷非气得呼不过气来,“除了这个女人,你们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扶耳担忧地看了看枝兮,枝兮冲他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让他别担心。
  殷非下意识就要拔剑,伸手摸到腰间才发现,今日没有佩剑。
  为了今日来探她,他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温文儒雅,没有半点平时凶暴的样子。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门带上的一瞬间,殷非立马往前扑过去。
  枝兮躲得快。
  两人围着花梨月牙桌打转,他颤着手指她:“你给孤过来。”
  她呸一声,“就不过去。”
  他索性用蛮力掀了桌子,她拔腿就往里面跑,随手捡起花瓶砚台往身后砸。
  他更是恼火,最后将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只得被他环在怀里。
  殷非咬牙切齿:“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跺脚,“你放开我,我立刻就跑。”
  殷非眼珠子瞪得老大,“孤凭什么放开你!”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你凭什么不放我!”
  “因为孤是国君!”
  她没了话,抿抿朱唇,语气弱了下去:“哦。”
  殷非见她总算不再嚣张,瞬间顺气,仔细一想,不对,他不是为了跟她辩这个事。回过神的殷非将话拉回正题:“放着宫里好好的桃夭夫人不做,偏要跑来做别人的侍女,你说你是不是下贱?”
  话音刚落,空气里响起啪的一声。
  殷非震惊不已,他缓缓捂上左边脸,“你……你敢打孤?”
  她眼中含泪,伤心至极地望着他,嘴上恨恨道:“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杀我啊,反正你不就这点能耐吗?”
  殷非恼怒至极,他应该当场以辱君的罪名杖毙她,至少也得赏她几巴掌,可当他一触及她血色尽褪的泪脸,所有羞愤的情绪瞬时消失。
  他甚至没有责骂她。
  “哭什么,闭嘴。”
  她微愣数秒,继而哇哇大哭。
  殷非慌了神,他伸手替她揩泪,被她哭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刚才那一巴掌的痛楚都被掩住,只想让她别再掉泪。
  可她还是哭个不停。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准哭,孤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她一边捶他一边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赐死的人了,不趁现在多哭几下,难道还等到下地府去阎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
  没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护。
  殷非没了办法,只好主动服软:“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绝:“不要。”
  殷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枝兮垂眸,长睫如扇,微微一颤,声音又轻又浅:“我想继续在燕府待着。”
  “为什么?”
  她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着,头一回尝到心如刀割是怎样的滋味。
  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细想。怕往下想,他自己会发疯。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坚持住。
  “你放心,我不杀人。”离开的时候,殷非冷冷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
  一连数月,国君都未曾上朝。
  宫里传来消息,说国君终日待在寝殿,闭门不出,闷了许久,颓废阴郁,一迈出宫殿,就说要立马北上征战,疯了一样。
  扶耳将消息告诉她,试探地问:“那日你与王上说了什么?”
  枝兮如实以告:“我说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气,上前拥住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对外宣称你染病而亡,给你安个假身份,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觉得委屈,却还是觉得应该诚恳以待:“刚开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过上几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说:“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你拜堂成亲。”
  她算着该是时候了,立马应下他的话:“虽不能正式拜堂成亲,但我们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觉得欢喜,“你既愿意,那我们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来后,他总是惴惴不安,她对他,对殷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殷非凶,凶得肆无忌惮,无人敢挑战的王权,她却压根不放在眼里。她对他温柔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羡慕殷非。
  他以前总以为女子对爱慕之人,只会百倍温柔,献上所有柔情,但是现在才发现,有时候,任性与温柔之间,差了无法弥补的信任。
  夜晚扶耳推开屋门,她已经穿戴齐全,见到他来,娇嗔道:“为何让我穿大红嫁衣?”
  “因为我总是在想你穿嫁衣的样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身上穿着大红玄纁,俨然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
  两人在榻边坐下,扶耳牵住她的手,握得那样紧,像是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枝兮,这些天我很高兴。”
  她点点头:“我也是。”
  她说着话,举起酒杯递给他,“我自己带来的桃花酒,你尝一口。”
  他勾唇笑了笑,接过她的酒,两人手挽手,他忽地问:“枝兮,你知道刚才我进屋之前,听到什么消息吗?”
  她好奇问:“什么消息?”
  扶耳笑道:“我的旧党部下全被擒获,他们藏得那么深,官兵却一击即中,一个都没落下,将他们全都逮了起来。”
  枝兮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下可怎么办,扶耳,他们会查到你的头上来吗?”
  扶耳苦笑着摇摇头,闭上眼,闷头一口将酒灌下。
  喝完了酒,他脱了鞋往后仰,躺在她的腿上,眉眼恍惚,似是回忆什么悠远的事:“枝兮,以前我总以为自己什么难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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