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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儿就是白茉。
白家所有的事都围绕着白宇展开,白茉从懂事起就被教育,她以后要救哥哥,要为哥哥奉献一切。
白家父母忙着照顾儿子,全球到处飞找名医。
白茉的童年,只有永远不会说话的洋娃娃,以及三个月一换的菲佣。好不容易熬到长大成人,作为一个标准的白富美,她并未从父母那里得到多大支持,连留学的钱也是自己勤工俭学换来的。
“家里的钱都要留给哥哥看病,你现在每多花一分,就是在花哥哥的医药费。”
程墨有次喝醉酒,季仲撬了很久才从他嘴里撬出这么一句话。
那之后,季仲就将白茉的信用卡额度无限度提升,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就算买回来看都不看一眼,他也觉得值。
他认识她六年,她唯一认真与他谈话,就是结婚前和他谈起自己的家庭。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说:“季仲,我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结婚我无所谓,但是你别爱我,我回报不了你。”
他那个时候特倔:“那你也别爱我,我承受不起。”
后来两个人常吵架,你一句我一句,爱来爱去的也就不值钱。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的戏不如她好,露出的爱意时常成为她拿来抨击他的利器,刀子朝心窝捅下去,又快又准。
可即使每次都被伤得遍体鳞伤,他依旧想给她一个家。但她并没有这个念头。
她成为他的季太太,却还是将自己当成无依无靠的孤鬼野魂。
他前辈子,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便是她对他说,“季仲,你就是我的家。”
可惜没能等到。
除了一句“我不爱你”,什么都没等到。
季仲回过神,白茉已经停止哭泣,海风将她脸上的泪痕吹干,光洁的面庞犹如珍珠般嫩白。
她像一朵朝露玫瑰,娇艳美丽,他明知她浑身是刺,一碰就扎,却停不下来想要靠近的心。
他心里流了血,正好拿来浇灌她。
现在因为她的一句话,隔了两世久旷干涸的心蓦地又涌出力量,再次生出想要割肉滴血饲养她的冲动。
白茉转眸盯他,深邃的眼睛像浸在水银的黑玻璃珠。
她问:“季仲,你想知道你和我提离婚后,我为什么死都不肯答应吗?”
他:“为什么?”
她的眼神忧伤又惆怅:“那天你跟我提离婚,我一下子就懵了,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不是开玩笑。第二天深夜,我睡不着,闭着眼睛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想了个开头就不敢再往下想,我怕自己再想下去,就会噩梦缠身。”
季仲垂下眼眸,“是吗?”
她笑了声,继续道:“其实噩梦缠身也没什么,我活这么大,几乎天天做噩梦,每次都梦见自己被抛弃一个人孤单单地等死,但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和你结婚,我的噩梦里就多出一条路,坑坑洼洼的泥泞小路,虽然又窄又破,前方还有大雾遮路,但我知道只要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肯定有人在尽头等我。噩梦也就不再那么可怕。”
她声音有些哽咽,“说实话,我不想和你离婚,是因为我自私,我怕没了你,梦里的路从此消失不见。”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苦涩的笑意:“季仲,你知道在梦里等死的感受有多煎熬吗?”
季仲心头一梗,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抱住她,没出息地将底线往后挪:“白茉,不管以后我们俩怎样,我永远都在,只要你一句话,季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她趴在他肩头哭出声。
哭了很久。
她忽然在他耳边哑着嗓子轻轻细细说:“以后不管怎样,谢谢你爱过我。”
季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使劲将眼泪往回仰,“什么谢不谢,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谢。”
她亲亲他的侧脸,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我知道过去我做过很多事让你伤心,像我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要不是你提出离婚,可能我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自己有多离不开你。”
他被她这句话噎得喘不过气,眼泪刷刷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揩去滴到她背上的泪水,“别说了。”
她搂紧他,“你听我说完。正如我之前在餐馆说过的那样,凡事都有缓冲期,就像过去你等我,现在换我等你,我不会得寸进尺,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她要转过脸看他,他不肯,怕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狼狈样,揽住后背将她往怀里按,“你有耐心等我吗?”
她肯定:“有。”
他:“要是最后没能等到我呢?”
白茉愣住。
许久,她挤出一句明媚的话:“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他埋进她浓密的发间,“傻不傻,我要真跟你离了,分你的钱能少吗,到时候你要包哪个明星包哪个,还等我呢,只怕早把我忘了。”
她:“你比任何明星都好看。”
“真的?”
“嗯,在我心中,老公是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堪称行走的春药。”
他身形一僵。
感受到她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白茉。”
“嗯?”
“别碰那里。”
“哎呀我就摸摸而已,不做其他事。”
“你再碰一下,我就射给你看。”
“好呀。”
“……”
两人看风景看了许久。悬崖边海风渐大,他松开她起身,白茉重新将围裙穿上,指着后背道:“老公,帮我系紧。”
他将衬衫替她披上,语气严厉:“穿这个。”
白茉:“不要。”
“为什么?”
“因为衣服上有老公的气味,闻到就想要。”
季仲故作淡定:“刚才不都说好了吗,慢慢来,你正经点。”
白茉解下围裙,又恢复成一丝不挂的状态,她张开手,“我听老公的,老公帮我穿上吧。”
季仲无奈,只能弯下腰替她穿好衣服,穿完了,她不肯动,“老公,腿坐麻了,走不了路,你抱我呗。”
季仲刚想拒绝,望见她一双迷人水亮的黑眸,蓄足力往他这边发射天真无辜的眸光。
他深呼口气。
腾空将她抱起。
“明天开始,不准穿成这样,不准故意诱惑我,不准……”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在他怀里闹腾,上下晃动,“好啦,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哦。”
他下意识想要往她身下打一下以示反击,意识到那里是真空状态后,及时止住念头。
这个女人,一不小心就能让他擦枪走火。
还是谨慎点为好。
……
自他们约法三章后,她果然不再捉弄他。
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好,就连游泳时都穿的保守泳衣,季仲躺在泳池边晒太阳,讪讪地问:“原来你有带衣服啊?”
她从水里冒出来,“对呀,像我这样精致的女孩子,外出几天怎能不装备齐全呢,晚礼服马术服跑步服我都有带,另外带了二十套小裙子,还有我的护肤品和香水……”
不等她说完,他连忙打住,拐着弯说:“我瞧你这几天的穿衣风格很不一样,特别传统。”
她腼腆一笑:“因为来之前我怕老公兽性大发,所以特意选保守一点的。”
季仲:“我?兽性大发?”
这女人真是含血喷人,说起谎话来一点都不含糊。
白茉双手撑在泳池砖石边,湿漉漉的卷发垂在脑后,脸蛋白里透红沾着水珠,樱桃小嘴莞尔一笑,伸手去挠他的脚底心,“老公,我的新泳衣好看吗?”
他无情无绪地扫她一眼。
她这哪里是泳衣?
明明是潜水服。长衣长裤,遮得严严实实,半点不露。
撒谎不眨眼的季仲点点头:“好看。”
得了他这句好看,之后几天,她穿衣服越来越保守。
这一天,他终于忍不住,看向前方穿及地袍对他念心经的白茉,问:“你准备在岛上皈依佛门做尼姑呐?”
白茉睁开眼,脸上含着春日的光辉,“为你的子孙根着想,我才穿成这样,老公,我不忍心看你老是撸,撸多了不好,伤身。”
季仲嘴角一抽,小声嚷嚷:“谁撸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撸了?”
白茉:“我每天都有看。”
她打开电子控制面板,三下五除二调出他的画面,“老公,你看,通过我的统计,我发现,自从我穿得越多越多,你一天内撸的次数就从五次变成两次,昨天有进步,零次,希望今天继续保持。”
季仲跳起来。
他竟然忘了每个房间都安有监控,从她手里夺过控制器,急匆匆全删掉,恨恨道:“我明明没给你设权限,你竟然黑进系统?”
太惊讶了,白茉竟然有这个智商。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白茉牵他的手,晃悠:“夜晚我悄悄跑进你房里摁了指纹。”
是了,这里的系统管理员权限,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权限。
他瞥到边上的心经,问:“你怎么连这个东西都带来了?”
白茉:“排除掉老公如狼似虎的情况后,我将自己也考虑进去,为了防止一时冲动强奸你,我特意备了这个清心寡欲。”
季仲内心情绪复杂。
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担忧。
良久,他犹豫地问:“憋……憋得很辛苦?”
白茉抿住小嘴唇,眼眸水亮地望着他,像只渴望被拥抱的小白兔,“老公说了,要慢慢来。”
季仲喉头一紧,咳了咳,语速急疾。
“亲……亲一下还是可以的。”
白茉惊喜,问:“老公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季仲抬头望天,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我说亲一下可以。”
话音刚落,她已经跳上来,要不是他站得稳,只怕两个人都会跌倒。
他明明很想开动,却还是假惺惺地说:“就五分钟,亲完后不准闹幺蛾子。”
她点点他的唇,“嗯。”
他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法式长吻。
却只等到她清纯随意的贴面吻。
不急不忙,从他的唇角绵延,肌肤每一寸皆被湿湿舔过,最后绕一圈,终于回到他的唇上。
季仲热血沸腾,呼吸急促。
正期待着她的奋力耕耘,忽地她从身上下去,笑道:“老公,时间到了,谢谢你的体贴。”
季仲心神不宁,躁动得想去跑个十圈八圈。
他又没催她。
怎么就不亲了?
就算时间到,她不是最擅长耍赖吗?
白茉已经走到屋外。
注意到他的眼神,她娇媚一个飞吻。
季仲脸一红。
捡起桌上的心经。
然后开始念经。
静心。
不能胡思乱想,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阿弥陀佛。
离开小岛这天,白茉就只带了狗,她将自己的行李全都留下来,季仲问起,她说:“搬来搬去的好麻烦,说不定我下次还能和老公一起来,就留在这里。”
她顿了顿,语气带了心酸:“就算以后没机会和老公来这里,老公带新人过来,我留的东西正好能给那个人用呢。”
季仲蹙眉。
数秒后。
他往回走,“跟过来。”
走了一段路,经过重重视网膜安检,他带她来到屋子的安保系统中心,“伸手。”
她迷茫地伸出去。
他将她的指纹录入。
“朝这里面看,会有一道光扫过,记下你的视网膜信息。”
她乖巧地照做。
“老公,这是干什么呀?”
他:“将你的信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