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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那句话给藏回去,其实礼王殿下今日出宫不止为了寻药,更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的天青阁珍宝,礼王殿下微服出宫,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京城商街,天青阁后身,凤云焕乘坐的马车缓缓停下。
“跟了这么久,你累我也烦了,是人是鬼,现身吧!”一出府没多远,就察觉到被人盯上,但是凤云焕不改行程,只是命清风在最靠近天青阁的地方停车。
敢从侯府一路跟过来,还藏踪匿迹的如此拙劣的,除了敏王府的废物,实在没有别人。
“哼!知道我们兄弟跟着,还敢停在这么僻静的地方,我看你是活腻了!下车乖乖跟老子走,不然老子保证让你好看!”嗖嗖风声响起,数十名黑衣人大喇喇的现身。
马车外负责赶车的清风扯出一个十分明显的冷笑,光天化日之下敢在京城劫道,真当京城是他们敏王府开得私地了吗?主人命他停车在这里,却没有命他动手,看来今日是要借刀杀人,只是不知主人要借用的是何人?天青阁今日展出子午念珠,聚集的高手可是不少!
“哼!还不下车束手就擒?”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挥刀上前。
“大胆狂徒!京师重地胆敢行凶?”半空中一声清亮的呵斥传来,青霜冷芒直奔黑衣人。
第35章 命定机缘()
天青阁顶层,密室。
密室小窗正对天青阁后街,围住凤府马车的黑衣人刚一现身,窗前老者就挥手关了小窗,将窗外的景致全部隔绝。密室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古旧的褪色的八仙桌,只有两张竹椅,墙角边竖着一个破烂古董架,古董架的木头已经腐朽,最上的一层只剩一根横杆还没掉。
黑衣老者关了窗就走回桌前,桌对面远离小窗的一侧坐着一个同样一身墨染的男子。
“时机未到。”似是要给男子一个交代,黑衣老者声音低沉。
男子哼出一个鼻音,听不出其中有多少情绪,“望族这次倒是动作够快。”
“你看不入眼,可是别人的心头宝,”老者哂笑,“不过你真不要,为何回京?”
“她是我的人!不能跟别人!”男子冷哼一声,目光从老者身上转到紧闭的小窗上面,“玉符,如果连你也要劝我放手,那就省省力气,让我放开她绝无可能!”
“你这人,怎么这样?”老者皱眉,对男子的说法显然不能认同,“老夫要是想阻止你,就不会同意你将子午念珠拿到公拍,这种东西一出要给天青阁惹多少罗乱,你就没想过!”
“别说的好像你吃了多少亏一样,你不愿意,当然可以撤回子午念珠,不过你服下的碧血绫罗,也要一并还回来。”玉符老者对面就坐的正是亲自护送子午念珠进京的魔尊龙擎云。
玉符老者被龙擎云一句话堵得连连咳嗽,那颗碧血绫罗早在十天前就被他炼丹服用,要不是有这颗东西他也不能这么快就踏入尊修后期,现在让他还回去,开什么玩笑!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龙擎云皱眉沉声问道,他费尽全力才将玉符从深山中带回来,为的就是知道与她相携的机缘。他已经错过两次,再错就要刀光血影照面。
玉符老者,是三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口神断,直到做出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饮恨收手,置身山水间,隐姓埋名不在人前现身,一躲就躲了整整三十年。
“阴阳相生时,便是你与她重逢之日,急什么?她身上的寒露此时还没有外溢的迹象,你就必须等,等到她非你不可。她当年为你解毒是缘起,今日你为她续命就是羁绊。一定要等,等到她没有你不行的那个时候”玉符老者边说边露出莫名的笑意,待看到龙擎云脸色凝沉,目光如刃盯着他,笑意蓦地卡住,“好了好了,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瞪老夫!”
“废话少说!”龙擎云指节一下下敲击在八仙桌上,没几下,整座天青阁都跟着隐隐摇晃起来,玉符连忙开口,“停手!你要毁了这里吗?我说!我说!真是怕了你了!”
“最快五日之后,邙星起,寒露重,只要夜里将她引出,她体内的寒毒就会稍事提前。见一面占据她虽然不可能,但是可以给她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
玉符出手稳住八仙桌,天青阁这才立稳不再摇晃。他虽然是天青阁第一任主人,却早将天青阁出手,惹恼了龙擎云真将这楼拆了,他也不好交代。更何况这间密室,是他私人地方,玉符没有告诉外人,之后的天青阁主无论是谁,都无法找到这里。
龙擎云眯起眼睛,紫韵魔魅的光芒忽明忽暗,他的女人,他很快就能再见到她了!
天青阁后街,马车中的凤云焕突然心底没来由的心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盯上。
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威压从近在咫尺的天青阁居高俯冲,凤云焕猛地起身,眉眼清冷运功抵抗。威压一触即收,勾动她体内的寒毒蠢蠢欲动,陌生却异常强大,蛊惑她也使出全力相迎。须臾,凤云焕全心投入在与那个看不见的高手的对阵中,将马车外正在激烈厮杀的众人抛之脑后。直到清风两次出声提醒,她才蓦地回神,面纱下粉脸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大小姐,凶徒已经败退,全仗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来人没有报上名号,光天化日下稍有心就能查出凤府马车来去,因此清风的称呼也跟着掩饰。
凤云焕努力调整着呼吸,双手几番攥紧放开又攥紧,星眸微敛,勉强压制住想要直奔天青阁一探究竟的念头,挑起布帘,从马车上下来,迎面对上出手相助的年轻公子。
“多谢公子相助。”凤云焕微敛星眸,对于眼前男子没有半点印象,但是天青阁出入的非富即贵,这种时候胆敢出手相助的,定然是京城中有名有号的人。
一身锦衣华服,是一品绣房所出的上等品,剪裁得体绣工精湛,腰间悬挂着的玉佩无雕无琢混元一体,衬着雪色透出蒙蒙光晕,最后凤云焕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剑身纤长,通体素白,剑锋被素色掩盖,剑鞘如鸿羽轻盈柔软随风而动,剑穗一缕青色,宛若碧波水光。
名剑鸿蒙。
来人不识,但是这柄剑她却听人提起过,相传此剑曾是东雍皇族得自跃龙泉的臻品,后来云沧东雍交战,东雍太子亲征被俘,东雍以鸿蒙作为交换,名剑从此易主,太子回国自感累及传国至宝罪孽深重,未过三月一命呜呼,鸿蒙也被讹传成血煞妨主的不祥之物。
从此名剑被禁锢在万寿观中祛邪除煞,直到五年前,四九劫数过去,得道高人捧剑而出,声言此物暂降,但仍需贤德滋养,圣旨一道将鸿蒙赐给了当时尚年幼的四殿下。
宫中传言,这道圣旨是皇后求来,圣上当年其实另有人选,但是无论传言为何,四殿下长孙凌晨的贤名正是从此传开,能够降服血煞至宝,算是一桩不小的功绩。
“岁末不安,小姐出行还是多带些侍卫防身为好。”长孙凌晨一笑,没有自报家门。
“多谢公子好意。”凤云焕星眸微动,“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改日登门道谢。”
第36章 礼王长孙凌晨()
“凤小姐不必多礼,其实——”压低声音,走近两步,两人距离不到两尺,“还请凤小姐为凌晨保密,今日微服出宫,是为母后寻药。身为皇族涉足江湖,无人接引十分不易。”
凤云焕挑眉,他眼里的真诚实为不虚,但是她也不会因此动容就为他引路,有凤侯辅佐足矣,她此时还不打算介入皇权争斗。何况京城耳目众多,今日她若引了长孙凌晨到天青阁,不等入夜她和四殿下的私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就算凤侯手眼通天,也难以逆转的攀权富贵的恶名,男女之事在这个异世还是要男子主动,否则求来要来的名分都不名正言顺。
“殿下,臣女听说想进天青阁,一定要收到天青阁的邀请函才行。”
其实她也明白长孙凌晨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拿到公拍清单,寻药不假,但更有可能的则是他和她之间没有信任,场面话说的热切,全在凤侯尽忠的面子上。
何况,他认得她,今日前来,有几成是刻意为之,凤云焕眼下不想去追究。
“凌晨已经拿到邀请函,可以带一人进去,凤小姐可愿同去?”长孙凌晨从袖中取出一张薄金封边的邀请函,直接送到凤云焕面前,脸上笑容透着青涩,泛着清浅的微红。
凤云焕一时声音顿住,对他的反应着实意外,她提起这话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人怎么会再近一步?难道他今日食算好了在这里等她自投罗网?
“殿下,孤男寡女相携同游恐有不妥。”凤云焕低声开口,字字委婉,但是暗中透着不能轻举妄动,“臣女日前才退婚,时日尚短被传另觅因缘,此举对殿下名声怕有影响。”
长孙凌晨的热切,来得太突兀,况且凤侯忠心辅佐,他就更应该注意君臣间的尺度,卖女求荣的罪名即便是权臣也不容易抗下。尽忠和觊觎皇权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是凌晨冒昧,凤小姐不要怪责。”俊颜更红一分,人也向后退了两步,带着委屈神色的目光从凤云焕身上移开,转了几转,干脆落在车轮上。
凤云焕柳眉微挑,笑意涌动,倘若不是他手持鸿蒙,身份无可质疑,那么无论谁和她说这人是一国皇子她都绝不相信。皇后长子,最有可能争夺太子之位成为云沧圣上的皇嗣,竟然在臣子女眷面前被三言两语问得面红耳赤,难道他日上了金銮殿议事也要嘟嘴抗议不成?
再无多言,两人别过,一南一北,都没有再入天青阁。
长孙凌晨径直回宫,回宫就直奔皇后的坤宁宫而去,皇后与凤侯刚好议事完,凤侯起身行礼,意外发现礼王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临行前礼王特地又多说了几句,凤侯更是意外。
凤侯走后,皇后也看出礼王的不寻常,“皇儿今日出宫,可是遇见了什么美事?”
长孙凌晨俊脸更红了一分,“母后,儿臣”
坤宁宫中一片安宁祥和,皇后笑意连连,长孙凌晨则红着脸陪坐在一旁,被笑得目光都不知要放在何处才好。鸳鸯站在一旁待命,听到礼王刚刚的话,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母后!儿臣说了母后还笑,再笑,您再笑儿臣已经就不说了!”长孙凌晨侧头赌气道。
“皇儿大了,也有看得入眼的女子,这是好事,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你?”皇后拉过儿子的手,“本宫问你,凤侯的女儿到底是哪一处入了皇儿的眼,这么急匆匆的回宫?”
“母后,这”长孙凌晨转头看了看鸳鸯,知道她是皇后的心腹,皇后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但是轮到他自己的情事,多一双耳朵听着,他总觉得不好意思。
鸳鸯福了福身,掩着笑退出去,将门关好,自己留在门外,不让人打扰皇后母子密谈。
长孙凌晨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午时在天青阁后街意外撞见歹人预谋行凶,认出被围的凤府马车,还有凤云焕起初没有认出他,认出他之后的种种表现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皇后边听边点头,“如此说来,这位凤女倒是和传言中的没有半点相似了。”
“母后,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