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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与飘忽,
她将东方月离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夜风将她披着的连帽斗篷掀起,现出了窈窕纤细的纯白躯体,月光莹莹,更显曼妙。
她转身对着身后的东方月离大声道“我喜欢这种感觉”
东方月离缓步走着,听闻如花的话,浅笑道:“那就让你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如花慌忙摇头“不好不好”
东方月离仰头望天,忽然发现今夜月色妖异,带着血色,诡谲的血红色月光倾洒而下,把前面罩着宽大斗篷的纯白少女染上了淡淡的妖异淡红色。
东方月离仿佛看到这片诡异的红色在吞噬前面纯白色的少女魂魄,他心底没来由一紧,不由得加快步伐走上前一把将如花的灵魂揽住。
如花诧异“怎么了?”
东方月离抱着她才感觉到些微的心安,他笑了笑“没什么,累不累?坐下歇会儿吧”
如花听闻这句话倏然瞪大眼睛,惊愕道:“你也有想要歇息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里,东方月离是个不知道休息也不知道累的人。
浓密的树林里,越往里走越暗沉,树叶叠着树叶,密不透光。东方月离没有作答,只是牵着如花走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古老大树底下,妖异的月光瞬间被树叶挡住,如花浑身仿佛洗去了一层淡淡的血红色,再次变得纯白起来。
东方月离拉着如花在树底下坐了下来,他细细看了如花良久,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如花一愣,愕然摇头“没有”
东方月离语气平淡反问“真没有?”
如花猛地摇摇头
东方月离伸出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深不可测的眸死死地盯着如花的眼睛“不要逼我去窥探你的内心世界,主动告诉我”
如花的心脏倏然一窒,她有些惶恐“真的没有”
妖异的月光在不远处树林稀疏的地方洒下了如血滴似的的斑驳光点,夜深沉,死一般沉寂。
如花呼吸有些急促,东方月离与她一拳之隔,她紧张的看着他。这一刻的他让她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她又摇了摇头重复道:“我真的没有瞒你什么”
东方月离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诧然发现竟是冰凉一片,他搂住她语气柔和道:“你累了,睡会儿吧”
如花在他怀中低声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瞒你什么”
东方月离轻搂着她,伸手抚摸她轻柔却毫无质感的乌黑直发“我信你”
他轻轻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发丝,如花只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道:“我好困啊”
东方月离语气轻柔至极“困了就睡会儿吧”
如花听着他轻柔的声音就如同听到了催眠曲一般,渐渐地沉睡过去。
很快,如花便进入了梦中,又是那个一袭红袍的祭司,那双秀气白净装扮贵气的手。这是她见到凤迦的的真面目后做的第几次这个梦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做这个梦,关于这个红衣祭司的梦。
她梦见自己一步步走向红衣祭司,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每一次,梦境到此就结束了。
但这次,没有。
凤迦一脸的温和,带着他惯有的温和笑意,牵着她的手慢慢走下了高台。
她一步步走下去,忽然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里面有绝望有无奈,而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她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就是被凤迦亲手牵着的那个人,此时的她正被凤迦牵着一步步走下高台。
如花心底莫名的愤怒到了极致,却又极力隐忍,她低着头,忽然轻声说道:“祭司知道血咒吗?”
这一刻,她忽然看清了全景,仿佛不再身临其境,而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着这一切。
一袭红衣巫袍的银发祭司牵着一个身段婀娜的少女,她穿着贵气而秀雅,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只见凤迦听闻少女轻轻柔柔说出的这句话后,面上微微一震,随即恢复如常道:“知道”
却见少女此时缓缓抬起了头,脸上带着极为冷厉的表情笑道:“以我之血,取凤栖之命,如何?”
这一刻,如花震惊到了极致,这少女抬起头来,那容貌竟是和她一模一样。
如花被惊得猛地睁开眼睛,就在此时,她对上了东方月离的眼睛,她忽的紧紧抱住他,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语音里亦是惶恐与不安“我、我又做噩梦了”
忽然,前方斑驳血影逐渐汇聚,莹月妖红,洒下了如血一般的光影。
顷刻间本洒下来的斑驳血红光影如潮水涌动,汇成一条血红的河流,仿佛滔天骇浪朝着两人汹涌袭来。
如花大惊失色,颤抖的抬手指着前方“东方月离,那里怎么了?”
只见那惊涛骇浪之上,诧然现出了红衣祭司的身影,他立于血红色的水影之上,驾驭着奔腾之浪,满头的银发随风漫舞。
东方月离眼底神色有异,却是抱着如花朝着那席卷而来的血红色水影中冲去,如花吓得大喊起来“喂,你干吗?”
眼看红潮临近,如花感觉到了一股冷冽至极的杀气,浑身仿若坠入冰窖,她看着这血红色的潮水,不知道是月亮打下的血色影子还是真的血红色潮水。
此时,亦真亦假,她也分不清了,只是她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血腥气味。
如花紧抱着东方月离,害怕得将头埋入他的怀里,不敢再看了。
东方月离抱着如花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惊涛骇浪的血潮之中,如花即便闭着眼睛埋首在他怀中也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血红色潮影仿佛将整个世界覆盖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换了天地。
湿冷的空气、冰凉的石道、闪动着淡淡的血红色光芒……
如花诧异的看着四周的环境,狐疑道:“这里是?”
“五王陵墓”
东方月离淡淡作答,将如花从怀中放了下来。
如花大惊,愕然道“五王陵墓?”
她狐疑的看着四周,不解道:“这里我怎么没有来过?”
东方月离却是笑道:“五王陵墓错综复杂,庞大恢弘,你当初所到之处不过五王陵墓的一个外室而已,你没有真正进入它的中心位置”
想到当时在五王陵墓的凶险,如花扯着东方月离的衣袖道:“这里好危险,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东方月离笑容渐渐敛去“这就得问问巫教祭司凤迦了”
如花有些惶恐的抱住东方月离的手臂,她四处张望,这石道一直向前,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东方月离牵着她的手道:“往前走吧”
如花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朝着前方走去,这地方让她越走心底越惶恐。
两人走了片刻,便发现前方石道通向了一座墓室。
这一刻,如花倏然大惊“这里……”
她停住了前行的步伐,看着前方的墓室,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清前方墓室里面的景象。
墓室里面雕着精致的孔雀图案,一直铺满了整个墓室的墙壁,中间放着两尊一模一样雕刻得同样精致的孔雀花纹的棺木,棺木上镶嵌着一颗闪着五彩光晕的七彩琉璃宝珠。
如花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只觉顷刻间有些天旋地转,东方月离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如花看向他,忽然紧紧抓住他,颤声道:“这里…。这里……这里我来过,我……我当初挖的就是这个墓室,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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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年前没完结,泪奔…。
不过快完了,现在已经是进入结局的情节了
☆、凤栖往事(结局)
东方月离一惊,忽然紧抓住如花“你说什么?”
他鲜少如此震惊,如花被他吓到了,只感觉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即便此时只是一缕灵魄的她也很痛很痛。
她断断续续道:“这里……这里……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挖掘的……。陵墓”
东方月离心底一窒,她因为挖掘这个陵墓而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也很容易在这个地方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他心底惶恐,紧抓住如花的手转身便朝着墓室门口走去
如花大惊“去哪里?”
东方月离头也不回道:“离开这里”
刚到墓室门口,一抹红影直插而来,东方月离倏然止住步伐,拉着如花连连后退。
此时,那银发红袍的祭司诧然间挡在了墓室门口,他面上神情依旧温和,如天神降临,眼底波光柔和看着如花,声音轻缓而舒适“怎么不去看看棺木里躺着的人呢?”
如花没来由的背后一寒,紧紧地抓着东方月离的手。东方月离回身,大手一拂,宽大的雪白袖袍飞舞而起。两尊奢华的棺木便被揭开了,棺盖打开,里面躺着的人却是让如花和东方月离大吃一惊。
一尊棺木里躺着的是一名男子,生得极其普通,却衣着华丽,如花记得她当初开的就是这装有男子的棺木。
另一尊里面躺着的是一名女子,而这女子竟和她生得一模一样,身上的穿着分明就是这段日子里一直在她梦里面出现的那名女子的穿着。
那安静躺在棺木里的少女,面色依旧红润,一身粉红色流苏宫装更衬得娇艳无双,仿佛未曾死去。
如花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一般,即便是东方月离看到此时棺木里躺着的少女也被惊愕到了。
凤迦如鬼影一般落在了棺木上方,他静静地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少女,眼底温润如水,缓缓俯身伸手轻轻抚上了少女依旧红润的脸颊,语气温和道:“你是我最后一个圣女”
如花闻言,心底莫名的惶恐,问道:“为什么是我?”
凤迦细细看着棺木里的少女,如同布施恩泽的神明,听闻如花的话他缓缓抬头,看着如花一字一句轻缓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因你而起,自然要因你而终结”
如花不明白,她脑子里很乱,如同一团乱麻。凤迦的回答让她不知如何接下去,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东方月离忽然轻轻搂住她,道:“好奇心不要那么强,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别想,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凤迦闻言忽然笑了,看着东方月离温和道:“我很欣赏你”
东方月离却是淡漠而疏离道:“被你欣赏并不是一件好事”
凤迦忽然语气一转,有些怒意道:“如果你不是轻若的孩子……”
东方月离从他嘴里听闻纳兰轻若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想与他多说,直截了当对着凤迦下方的棺木一指,道:“我要那具身体”
凤迦淡笑“她是我凤栖王朝开国帝王第八女萨萝公主,怎么可以如此轻易便让你拿去?”
东方月离微微一惊,倏然间明白了“你是凤栖王朝的人?”
凤迦俯身将棺木中的少女抱起,立于棺木之上“我是凤栖王朝祭司,从凤栖王朝覆灭那一刻开始,我的使命便是光复凤栖,所以我创立巫教,保护陵墓,只愿有一天能让凤栖王朝起死回生”
东方月离以前阅览过关于凤栖王朝的一些文字记载,此时听闻凤迦一说,不由自主轻轻将流传于世的关于凤栖王朝的只言片语念了出来“西方极地,有巫灵之气,阴鬼横行,有少年横空出世,斩阴鬼、除妖龙,建王朝,名凤栖;取天地之灵气,受神灵之庇护,盛极一时,却逝于一夕之间……”
凤迦面上笑意慢慢淡去“凤栖王朝的消失是因为一个诅咒。而这诅咒……”他缓缓看向如花,冷声道:“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