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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总是在想要是司马流云别有用心该怎么办?可又不好打破尹御风心底的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尹御风见如花从上车开始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这不像她的性格,狭小的空间里很安静,他打破沉寂道:“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如花正在沉思,忽然有话语窜入耳朵,猛地回神,不觉有些无语的看着尹御风,你这还真是没话找话说。
她看了尹御风片刻,笑道:“没话说也犯不着找这么个话题聊吧?”
尹御风闻言有些窘,很正经说道:“我是真想知道,不是没话找话说”
如花随意道:“好啊,好得很,我是在我自己家又不是被囚在牢房里,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话一出,尹御风忽的就想到了姜雨瑶,沉默良久,问道:“你,有见到过雨瑶吗?”
这尹御风倒还真是个痴情之人,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呢,如花想了想,这该如何跟他说呢?是实话实说还是编瞎话骗他?
实话实说指不定心疼起来,又得一时冲动不要命跑天域宫去救人去了。
如花摇头“没看到过”
尹御风叹口气,良久才道:“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如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尹御风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包杏仁饼递给如花“先吃吃,垫垫肚子”
如花倒也不是真饿,她从尹御风手上接过那包杏仁饼,打开纸袋,从里面拿了一块出来递给白“白,尝尝”
白伸手接了过来,如孩子般咬了一口,一脸茫然之色,眼底毫无焦距,他嘴巴嚼了几下,细细品尝。
如花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一股杏仁味儿,开口道:“怎么你身上还带这些东西啊?”
尹御风笑道:“给你带的,姑娘家都喜欢这些小吃食”
如花一愣,看不出啊,这根木头倒还挺细心的。
马车行了一路,五王陵墓附近的繁华城镇,三人下车找个客栈歇歇脚,吃个饭。
大街上人群喧闹,当年凤栖王朝繁荣昌盛,五王陵墓附近都属于凤栖王朝的范围,王朝虽然覆灭,可经济却依旧发达,围绕着五王陵墓的几个城镇都是极为有名的经济中心,这里有世界各地的商品,也有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所以此处风土人情杂烩,当地人也见多识广,见到什么人都不会太诧异。
如花放眼望去,有各种装扮不同的小商小贩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叫卖,好不热闹。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当铺。
如花对着尹御风道:“你先带白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语毕,朝着那家当铺跑去,白想跟上去,却被尹御风一把拉住,他委屈的看着如花向前跑去的身影,还想站一会儿,却被尹御风拉进客栈里去了。
如花走进当铺,见掌柜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脸横肉,浑身都是圆滚滚的。
见如花进来,他笑容满面“小姑娘是要当什么呢?”
如花也不和他多话,随手将司马流云给的那块鸡血石往台上一放,道:“当这个”
掌柜的从木质的栅栏橱窗里伸出他肥嘟嘟的手,拿起那块鸡血石一看,顿时吓得面上失了颜色“姑娘,这东西可要不得,我们店不要,你还是去别家店吧”
如花见他颜色不对,耍无赖道:“那可不行,我就看上你们店了”
“姑娘,这东西我们店真不要,你拿走吧”
如花双手环胸,笑嘻嘻道:“都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你怎么把顾客往外面赶啊?”
掌柜说好话道:“姑娘,再走几条街有一家永和当铺,很有实力,你去那里当吧,我这小店要不起这东西”
如花不干“我就看上你这店了”
掌柜急出了一头的汗“小姑奶奶呢,算我求你,拿走吧”
如花笑得灿烂,伸手将那块鸡血石拿回来,在手心里抛上抛下,乐呵呵道:“好啊,拿走就拿走,你先跟我说说这石头哪里晦气了?让你这么害怕,你说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去祸害你的对手去”
掌柜的抹了把冷汗,才开口道:“姑娘,这石头是乌教之物,当然要不得”
如花心底一惊,这司马流云果然是乌教之人。
“乌教的东西怎么了?难道还会吃人不成?”
“姑娘,这东西谁给你的?太损人了”
如花瞪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掌柜慌忙回归正题“那个……乌教圣焰出产一切赤红之物,这石头就是乌教圣焰里的东西”如花听说过乌教圣焰,东方月离曾说过那条被她杀死的赤蛇就是从乌教圣焰里抓回去的。
“圣焰是乌教神灵所在之地,容不得别人亵渎,里面的东西也自然是动不得,所以除了乌教大祭司和圣女之外,一切人只要手持乌教圣焰里的东西都会被乌教之人以及其残忍的方式杀掉献祭给神灵。”
如花大惊,搞了半天是这样啊,这司马流云明显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带着这么个东西,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如花看着这块鸡血石,作为一个盗墓者,很会识货,看着这么个好东西在在手上,扔掉是绝对舍不得的。
如花低头沉思片刻,忽的将鸡血石放入怀中,无谓撇撇嘴角,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掌柜的看如花将鸡血石放进怀中,提醒道:“姑娘,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吧,会招来杀生之祸的。”
如花面上倏然一笑,道:“不扔,大不了一死”语毕,头也不回的走了。
掌柜的扼腕叹息,这么明艳的姑娘,竟是要财不要命,还真是可惜了。
吃完饭,马车要从城镇驶入密林,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如花刚吃饱,有些倦意,却又不想睡,现在她一睡就会坠入那片冰天雪地,所以她宁愿睁着眼睛也不睡觉了。
只是马车颠簸,如花还是忍不住恍恍惚惚起来,倦意袭来,如花实在是忍不住了,竟是歪着脑袋瞌睡起来。
尹御风就坐在她旁边,她头轻轻一歪,竟是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尹御风一惊,缓缓转头,她柔顺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有些痒。
温热的鼻息在他脖子处喷洒,竟是让尹御风的脸红了个透彻,他有些不知所措。静静地马车里,响彻着如花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尹御风有些不稳的心跳声。
白怔怔的看着,他不解的看着尹御风,见他本俊朗而白皙的面上瞬间变红,他好奇的凑近,仔仔细细的看着尹御风因紧张而有些窘迫发红的皮肤。
如花的处境可没这么好,梦中的她被冻得瑟瑟发抖。
已经对这里不再陌生了,她自然而然的去找那位皮肤白得几近透明的美丽少年。
走了没多久,茫茫雪原,白得无边无际,前面有嗜血妖娆触目惊心。
如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雪地上躺着一只只雪狼的尸体,至少有二十来只,尸体被残忍的撕裂开来,每一只都被从中撕裂,肠子都流出来了,血色染红了那一块纯白雪地。
寒风猎猎,有血腥味逐渐弥漫在整个雪原上空,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染如花,这场景,看得让人心惊胆颤,
有少年步履蹒跚从狼尸堆里走出,他雪白的衣裳有些被撕破,此时早已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狼留下的。
肩膀处有触目惊心的齿痕露了出来,血肉模糊,白骨狰狞,如花丝毫不怀疑他肩膀处的骨头已经被咬碎了。
寒风中,他墨发飞起,孤独的身影,瘦弱不堪,在无边际的雪原上缓步走来,一步一个血脚印。
他好瘦,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多余的肉,下巴尖得让人心疼,如花一直看着他,他走来仿佛没有看见如花,眼底冷冽,不带丝毫感情,仿佛他的情早已在这一次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瞬间消磨殆尽了。
他虚弱的走过去,浑身冰寒刺骨,如花想拉住他,才伸手去准备拉住他,却不料他一个不稳,身体再无力支撑,倒了下去。
如花一把将他抱住,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点,他修长的身子倒下来,竟是让早有准备的如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艰难的扶着他“喂,别全部压在我身上啊,你好歹用点力走路啊”如花用力支撑着他无力的身子朝着那天烤火的山洞走去,他身上更加冷了,好像比前几次还要寒了。
好不容易将他扶回去,如花有些虚脱,让他靠着山洞壁坐下,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如花休息了片刻,便要替他清理伤口,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却被一个冰寒刺骨的掌猛地一把抓住,如花一愣,见那手苍白无色,仰头与少年缓缓睁开的眸子对视“喂,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啊?我这是要救你”
他将她的手一甩,冷漠疏离。
如花有些气恼,跺脚道:“哎呀,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此时,对于如花来说他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但对于如花这具身体来说他绝对比她大。
如花见他伤口处仍旧有血液汩汩流出,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这样流下去,早晚得死。他本就苍白的面上更加没有颜色了。
如花伸手再次要去解他的衣服,少年眼底杀意瞬间溢出,冰冷至极,如花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又不会轻薄你”
说着将少年的衣带一扯,衣服瞬间散开,露出了他光洁而苍白的胸膛。这冰天雪地的,他穿得很是单薄,如花的手指触到了他寒凉的肌肤,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想冻死自己啊?怎么都不多穿点?”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右边的衣服,肩膀处的伤口让人看了止不住发寒。
有骨头的碎屑粘黏在了皮肉上,依旧有血淌下,如花看得心底一抽一抽的,她皱眉道:“你每天都在玩命,是吗?”
说着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替他清理伤口,先止血“你这里有药吗?”
少年只是低头看着如花不说话,她低头,仔细的替他清理伤口,手上的动作极其轻柔,柔软而温和的感觉一点一点的触着他的皮肤。
“骨头受伤了,你这样不管不顾会发炎坏死的”如花将他伤口处的血渍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替他轻轻将伤口里的杂乱碎屑挑出来。
如花替他清理了半天的伤口才发现他一直很沉默,虽然他本来的话就不多,可此时也沉默得太诡异了。
如花抬头,正好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里面清冽如水,倒映出如花清丽绝俗的容颜。
“怎么了?”如花不解。
“我冷”他看她半响,苍白的薄唇轻轻吐出这么两个字。
如花一愣,随即往洞里扫了扫,发现柴火还是有的,于是问道:“你有火吗?”
有柴没火,也是无济于事。
少年摇头。
如花皱皱眉,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可是我冷”
如花抓抓后脑勺,此刻真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了,她道:“这冰天雪地的,你让我去哪儿找东西暖和你啊?”
他道:“你暖和”
如花吃了一惊,还未缓过神,被他冰凉的手臂一揽,便抱进了怀中,感觉瞬间被一块寒冰包裹起来,如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喂!!!你放开”如花被他抱在怀中,冷得直哆嗦,加上他浑身是骨头,没有肉,咯得她痛死了。
他还真是不管不顾,仿佛肩膀上的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似的,他如此剧烈的动作,肩膀处血流再次涌出,他竟如同活死人一般毫无知觉,如花看着,心底不